楊逸在杭州州學裡駁斥朱光庭的事,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在杭州城裡傳播著,到第二天早上已經是弄得滿城皆知,坊間甚至連小販們都把這件事作為茶飯後的談論話題。
杭州文風本盛,讀書人多得是,他們更是為楊逸和朱光庭兩方的論點,引經據典、爭得臉紅耳赤,但只要你去聽,就會發現這些讀書人再怎麼爭論,都刻意避開一個人——司馬光![.]
沒有人敢說他一句不是。
楊逸雖然把朱光庭駁得無言以對,當場暈了過去,可目前支持他論點的人卻很少,許多人還給楊逸扣上了目無尊長,藐視朝廷官員、無知狂妄的大帽。
理由很簡單,楊逸若光針對朱光庭一人的話,或許還能贏得更多的支持率,朱光庭雖然是程頤弟子,朝中官員,但在文人心中地位還差了些;但楊逸這次是連司馬光一齊攻擊了!
司馬光是誰?
司馬光就是他們需要頂禮膜拜的——神!寫下《資治通鑒》這等煌煌巨著的——神!
一個人一但被推到了神壇上,他拉的屎都被認為是香的,割讓幾個城,小小的賣一下國算得了什麼?神自然有神的道理,豈是常人按常理能猜度?
估計時下這些讀書人真搶到司馬光的遺物——一泡屎的話,說不定還真有許多人拿回家去供著。
從這件事楊逸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就算死了,你不把他的神位砸個稀巴爛,把他從天神打成惡魔的話,他的思想,他的意志依然能影響、能籠罩一代又一代人,甚至影響力比生前還要強大。
據說朱光庭從暈厥中醒過來後就病了,並向杭州學政提出要剝奪楊逸舉子的身份,但不知為什麼,卻被杭州知府陸惜禹軟軟的頂了回去,楊逸不知道陸惜禹是不是和朱光庭分屬不同黨派,才這麼駁他的面子;
此時的大宋朝廷,有新舊黨之分,新黨被全部貶謫之後,當政的舊黨又分裂成三黨,分別是朔黨、洛黨、蜀黨;這三個舊黨之間,時常會相互拆台,彼此攻奸,若是陸惜禹與朱光庭分屬不相黨派,利用這個機會給朱光庭穿小鞋倒也不奇怪。
楊逸本來已經做好浪跡天涯的準備,他來到這個世界才幾天,還沒有什麼歸屬感,浪跡到哪裡都無所謂,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是那個沒有一點主見的便宜母親楊絮兒!
還好,朱光庭大概是自覺臉丟大了,在杭州根本沒多呆,第二天便離開杭州了!
當然,也不見得他就會放過楊逸,只要他還在朝中當官,估計楊逸這輩子別想科舉登第了,他未必能左右整個大宋的科舉,但左右楊逸一個人的科舉卻不難,對於讀書人來說,斷了科舉之途算是極重的懲罰了。
但願他是這麼想,楊逸很樂意他這麼想,反正老子就沒想過去跟你們這群偽君子擠做一堂過。
楊絮兒也聽說了這件事,到楊逸面前又是一場淚雨滂沱,楊逸沒辦法,耐心安撫了一翻,便自個溜上街上閒逛,往日一些與李逸交好的同窗見了他,都有意的避開,像見了瘟神似的,楊逸無所謂,老子還不鳥你們呢!
倒是覃子桂這個與李逸同窗、同嫖過的傢伙,一如既往的親近,態度沒因為朱光庭事件有絲毫變化,還拉楊逸上青樓喝起了花酒來,由此可見李逸以前倒是交了個不錯的朋友,連帶著楊逸都對他生出好感來。
對於楊逸來說,州學事件已經成為過去,別人怎麼看自己懶得去想那麼多,倒是那七姨娘韓氏不得不細心應付一下,否則為這事背上個通姦的罪名太不值得了!
到了約定的日子,楊逸吃過早飯便往飛來峰去,飛來峰一帶多是些寺院,平常百姓人家極少,通常來這裡的都是些香客,或是一些閒散的遊人;
峰上無石不奇,無樹不古,無洞不幽。怪石嵯峨,古樹繁茂,且洞壑遍佈,韓氏口中所謂的老地方就在飛來峰西麓,有冷泉掩映在綠蔭深處,平時這些人跡稀少,倒是極好的幽會地點。
楊逸剛到地頭就看到韓氏的兩個貼身丫環坐在前面的草叢裡輕聲聊天,見到楊逸便掩嘴輕笑,向後面的山洞輕輕一指,楊逸會意,快步向山洞走去。
「李郎,你怎麼才來呢?可想死奴家了!」
楊逸剛進入山洞,一具溫軟的玉體帶著一縷幽香便撲進他懷裡,總之是逢場作戲,楊逸倒不排斥她的廝磨,何況這個女人很美,很有讓男人生出征服欲的本錢。
楊逸攬住她纖柔的腰肢,她就像一根籐蘿般纏上來,柔軟的雙峰在他胸前摩擦著,楊逸沒有立即推開她,而且還不能讓她感覺自己前後變化太大,於是抱著她到洞中一片青石板上坐下。
石板如床榻,加上此洞掩映在濃蔭深處,坐上去極是清涼。
「碧兒,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先說說你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那苗安可曾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
韓氏雙手仍不停的在他身上摸索著,抬起一對水汪的眸子對楊逸道:「總算李郎還有點良心,還知道關心奴家,不枉奴家將一顆心都拴在你身上。」
楊逸捉住她那只向大腿間摸索的手,催促一句道:「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先說情況如何?」
韓氏白了他一眼,乾脆將他的手引到自己的雙峰上,這才說道:「奴家這回可全是為了李郎,你可不能棄我不顧,奴家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說來曾家倒也沒有對不住奴家的地方,那大夫人雖然一直對奴家打壓,恨不得將奴家逐出曾家,但曾大官人對奴家還是不錯的;
唉!自從遇到了李郎,奴家就像失了魂似的,這是朝也思夜也想,李郎,奴家真的不能沒有你,哪怕你讓奴家現在就去死都行,奴家就是不能沒有你!」
說倒這裡,韓氏突然嚶嚶地哭了起來,從她的哀婉的眼神裡看來倒不像作偽,楊逸拍了拍她的香肩,算是稍作安慰,也不再催促她。
韓氏又抽泣了一陣才接著說道:「如今曾大官人還被關在縣衙大牢裡,官司打完的那天,曾家長子去了縣衙一趟,回來之後,曾家大夫人就把奴家逐出了曾家,連奴家的身契也還了回來,奴家不忍心那曾大官人受此牢獄之災,去求了那苗知縣,希望他能從輕發落……」
說到這韓氏連忙抬起頭來,非常認真的對楊逸解釋道:「李郎放心,奴家心裡只有你,滿滿的都是你,那苗知縣雖然對奴家……但是被奴家拖了過去,沒讓他得逞!李郎,你相信奴家好嗎?」
楊逸心裡暗暗好笑,看來這韓氏有時候確實挺精明,她分明也知道了苗安對她有意思,否則她一個小妾憑什麼去求苗安。
韓氏似乎很在意楊逸的感受,見楊逸沒表態,急得眼淚直打轉,直到楊逸對她點點頭,她才長吁一口氣,緊緊依偎進他懷裡接著說道:「那苗知縣也答應了奴家從輕發落曾大官人,李郎,你莫要怪奴家好嗎?那天在公堂上為了咱們兩個的性命,奴家才那樣做,可奴家與曾大官人總是夫妻一場,他又一大把年紀了,奴家實在不忍心看他遭那份罪!李郎……」
楊逸說道:「你做得沒錯,現在你既然不是曾家的人了,只要他以後不再糾纏於你,此事就此作罷吧,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裡?如何過活?」
「李郎放心吧,當日從衙門出來,奴家便知道無論如何在曾家是過不下去了,便讓喜兒在城中湖清坊租了個小院,奴家身上還有些積蓄,一併讓喜兒先帶了出來,先這麼著,等以後再想法去盤間店舖做些營生就是,只要李郎別不理奴家,奴家就什麼也不怕!」
楊逸也沒想到事情變化這麼大,說來也是,不管如何這韓氏在曾家是呆不下去了,以她的小聰明,能把私房錢弄出來倒不奇怪,如此也好,管它呢!自己在這個世上,除了對那便宜母親還有些牽掛,別的都無所謂。
不過韓氏顯然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曾家的長子去了一趟衙門,回來後曾家就將韓氏逐出家門,連身契都還了回來,若不是苗安在後頭施壓,甚至以此作為放曾任行出獄的條件,曾家會這麼好說話,就算抓不到韓氏的真實把柄,但如今一個小妾害得家主進了大獄,光這一點,曾家就不會這般輕易放韓氏出來。
由此可見,苗安打韓氏的主意已是昭然若揭,韓氏這次去縣衙求他,他沒有動手這是正常,苗安就算再猴急,也不可能在判曾任行入獄第二天就對韓氏下手,那也太明顯了。
另外當初他判曾任行誣告,也不過是藉機打擊曾家,以便達到他奪取韓氏的目的,並不是真的相信自己與韓氏兩人清白。
苗安既然不相信自己和韓氏是清白,還會放任自己這個『姦夫』一直逍遙下去嗎?以後韓氏成了他的小妾,或外室,留著自己給他戴綠帽?
那天他輕易放過自己,不過是想借自己與曾家的案情,先打壓曾家,至於自己,一個沒根基的讀書人,在苗安看來想對付自己大概跟捏死只螞蟻差不多,以前李逸的劣跡本就不少,只要他想查,很快就能給自己弄出十來條大罪。
楊逸細細想了一遍苗安的為人,這廝貪贓枉法的事情沒少做,這樣的人要是自己心存僥倖,那定會死得很慘,很可能會在大牢裡受盡折磨,成為一堆爬滿鼠蟻的爛肉。
危機在一步步逼近,看來先發制人才是硬道理啊!怎麼才能讓苗安這廝先喝一壺呢?
不管如何,絕不能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的憐憫上,指望苗安這樣的人寬宏大量放過自己,笑話,必須先發制人!
直接幹掉苗安先不說做不做得到,但這風險太大,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走這一步,那麼剩下的就是將苗安搞臭,讓這廝丟官去職,沒有了知縣這套虎皮,也就沒什麼好可怕的了。楊逸想了許多,大致想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來,但這得韓氏配合才行!
楊逸故意一歎道:「那苗安花這麼大力氣,甚至你被逐出曾家都有他的意思,想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得想個辦法才行!」
「奴家抵死不從!」
「呵呵,他自然不會明著強搶你去!」
「奴家也知道,只是一時也猜不出他會用什麼陰私手段,只能到時再想法了!」
「見招拆招不是辦法,那樣太被動。」楊逸將自己剛才沉思所得又理順一下,細細向韓氏吩咐起來。
「李郎,這樣是不是把事情鬧得太大了?」
「苗安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當是替百姓嚴懲他一回,有何可?」
「好吧,奴家什麼都依李郎的,李郎……」
韓氏最後這一聲輕呼糯糯的,媚媚的,只要還是個男人都會心動,大概是兩人在一起慣了,這婦人顯得極其主動,喚完輕扯自己的衣帶,退去身上的襦衫,那湖綠色的肚兜兒包不住她那豐滿的峰巒,中間一條溝壑深不見底。
「李郎……奴家想你了!」
隨著那湖綠色的肚兜也滑落,高聳的雙峰掙脫了束縛,顫顫巍巍的,韓氏一扭蛇腰,主動將峰尖送進他嘴裡,幽香滿鼻!
在苗安的事上,楊逸現在還需要她的配合,再則他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三兩下將她削成一隻白兔兒,盡情的肆虐起來……
「哦!李郎……好美!嗯,奴家美死了……」
雲收雨歇過後,韓氏足足過了一柱香時間,才有力氣挪動一下身子,臉上的紅潮尚未盡然散去,軟軟的趴到楊逸懷裡說道:「李郎,奴家美死了,和李郎這麼恩愛一回,足夠奴家回味一輩子了!」
「這麼說以後都不用我再找你了?」
楊逸轉頭看著她笑道,她身上還有一些被自己肆虐過留下的於痕,這個女人確實有讓男人神魂顛倒的本錢,相貌艷美,蜂腰細腿,雙峰巍峨香臀挺翹,更難得的是在床上花樣百出,風情萬種,身子綿軟得如同一團遇到水的麵團。
「李郎若是真不想再要奴家,奴家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其實奴家明白,李郎心裡是看不起奴家這種女人的,李郎才華橫溢,將來必定能金榜題名,高官厚祿,嬌妻美妾享之不盡,奴家不過是河邊之柳,陌上浮塵,能得李郎今日一翻恩愛,心裡也知足了,從未敢奢想太多!」
韓氏說著粉勁低垂了下去,楊逸拍拍她的粉背以示安慰,淡然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從沒想過什麼金榜題名、高官厚祿之類的東西,嬌妾美妾倒是有可能,只要你真心想跟著我,我也不至於丟下你不管。」
說來韓碧落到這種地步,一個女人家也不容易,若是沒有今天洞中這事兒,楊逸倒無所謂,但既然事情做下了,就應該像個男人有所擔當,玩過了就丟下個弱女子自生自滅算個什麼事?
「真的?李郎說的是真的嗎?」
韓氏彷彿突然恢復了力氣,水蛇般的腰肢扭動著,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像一個突然找到了依靠的孩子,一雙眸子變得亮亮的,開合之間有淚光閃動。
見到楊逸肯定的對她點點頭,她瞬間又如虛脫了一般,撲在他懷裡嗚咽不已,直到淚水把他整個胸膛打濕,才慢慢收住聲抽泣道:「奴家以為這輩子要孤苦一生了,李郎,奴家心裡真的只有你一個,你若是不要奴家了,奴家也再容不下他人!」
楊逸笑笑,或許她說的是真的,或許只是一時激動說出的話兒,楊逸覺得沒必要去追尋根底,只要她現在不背叛自己就行。
「今個兒得到李郎這句話,就算要奴家做牛做馬,奴家死也願意,李郎別不信,今後你等著看,奴家但凡有些許對不住李郎的地方,願遭五雷轟頂!」
「好了,我信,別亂說話!」韓氏敢發這樣的毒誓倒真有八分可信了,這年頭不像後世,將誓言當放屁一樣,時下的人對天地是比較敬畏的,這樣的毒誓便是惡人也不見敢輕易發出。
「李郎真的信奴家了嗎?」
「信了!」
這刻的韓氏就像個孩子,一邊流著淚,一邊掛著笑,彷彿是為了報答他一般,在他身上不停地親吻著,那雙柔軟巍峨的峰巒在他胸前來回的廝磨著,溫潤的觸感讓楊逸火氣又升騰了起來,忍不住在她光潔挺翹的香臀上順手就是一巴掌。
「老實點,你再這樣,小心我再收拾你一回。」
「收拾就收拾,奴家說了,今個兒得了李郎這句話,奴家就是死了也願意。」
韓氏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瞟了他一眼,然後將頭埋到他兩腿間,一下含住他的第三條腿,香舌翻蓮花,吞吐有聲,不用懷疑,一場大戰再次在山洞中上演,楊逸將她柔軟的身子捲起來,將她從三重天直送到九重天,直到她渾身不住地痙攣抽搐,最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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