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這就見外了,我和孫老爺子是忘年交,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
韓衍拍了拍孫裕海的手,不動聲色抽出手來,現在孫裕海的表情有點像那啥……老玻璃!
沒想到旁邊的孫國仲是不是開心得過了,一聽到這話,就望向他兒子,瞪眼道:「聽到小衍的話沒?你可別拿你那套官架子來對待小衍!你老子我托大叫一聲小衍老弟,你得叫他小叔!」
「小叔?」
孫裕海嚇了一跳,不是他對韓衍不敬,只是「小叔」這稱呼也太驚世駭俗了點,自己都五十歲了,韓衍才二十歲不到,稱呼他為小叔實在彆扭了點。
別說孫裕海,就是韓衍都覺得高度彆扭,心想不知情的人還覺得我是個童顏老妖怪呢!連忙道:「各交各的,各交各的,這麼一來,海叔不就得喊雅琴作小嬸了?這輩分就亂了。」
殷秀白了興奮過頭的老頭子一眼,數落道:「你看你,一得意人就犯渾,我看要換過來,你比小海更不如呢!」說完不顧孫國仲有點訕訕的臉色,對兒子道:「小海,以後你要牢牢記住,阿衍是你的恩人,是我們一家人的恩人,你一定要像尊敬我們一樣,不,比尊敬我們更加尊敬阿衍,知道不?」
「爸,媽,你們生我養我,為我操勞了半個世紀,你們也是我的大恩人。這世界上,我最尊敬的就是你們二老,也最尊敬阿衍,你們就放心吧,兒子我不敢忘本!」
孫裕海隱疾痊癒,心情激盪,幾十年來壓抑著的親情和愧疚瞬間迸發出來,說著就跪了下來,朝孫國仲夫婦叩了一個頭,轉而朝韓衍也叩下頭去。
韓衍是覺得誇張了,但他知道對孫國仲三人來說,這是遠遠不夠的,於是也就沒有拒絕,受了孫裕海一拜,多少有點高人的感覺……
幸好這一幕沒有再被校長陸力行看到,不然還不知道他會驚訝成什麼樣子。
送韓衍出門的時候,孫裕海感概地拍了拍韓衍的肩膀,道:「阿衍,以後有什麼事不方便用武力解決的,只要不違反原則,我孫裕海決不推辭!」
「有機會吧。」韓衍點了點頭,忽然臉色古怪,笑道:「那啥,剛剛當著兩老的面,我就沒說出來,現在你那方面的能力比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還要強上幾分,堅持練五禽戲,好好保養身體,再過一二十年都還是老而彌堅,你就不用擔心那方面的能力了。」
「咳咳……」孫裕海沒想到韓衍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憋得連咳幾口……這才想起即使治癒了隱疾,能力還是一個問題,但沒想到韓衍一併解決了,心下又多了幾分感激。同時因為這番有點猥瑣的話,立刻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苦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走回校園,陳慕芷這妮子才開完會,路燈下的身影越發錯落有致,胸前心形圖案的t恤將她的酥胸包裹的飽滿高聳,皺褶長褲掩飾不住美腿的修長,黑色的高跟鞋露出了腳腕一小截白皙的肌膚,顯得青春客人。燈光灑在她姣好的臉蛋上,平添了幾分小嫵媚。手上抱著一個文件夾,臉色卻有點苦悶。
看到韓衍走過來,陳大美女好看的嘴角勾起幾分明快的笑容,小跑過去。在白天曹胖子說了武館發生的事後,韓衍也將認識孫國仲以及給孫裕海治病的事告知了她。
「怎麼了?誰欺負你啦?告訴老公,老公給你出氣。」
拉過夫人的柔荑,韓衍笑道,其實從夫人的表情看來,更多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沒有。」陳慕芷搖了搖頭,小臉蛋滿是無奈,撅嘴道:「還不是學校百年校慶,要求我們系學生會一定要出三個節目,我作為副主席要出一個。想和思婕合唱,可是歌唱節目很多了,再唱就單調了點。」
唱歌,在晚會中,是一個既不討人厭,但也沒有什麼出色的亮點的一個節目,韓衍一下子就猜到了夫人真正苦悶的地方:作為一個剛入學的大一新生就坐上了系學生會副主席的位置,肯定會招惹很多人的不滿,如果校慶晚會的節目不出色的話,就會落人詬病,被人說一些靠臉蛋博上位的閒話。
想了想,韓衍心下一動,問道:「很多人唱歌了?」
「是啊,個唱的,組合唱的都有了,可是除了唱歌我想不到什麼更好的節目。」
陳慕芷點了點頭,晚會就那點東西,唱歌是她娛樂表演中最擅長了。
「樂隊呢?」
「樂隊沒有,藝術系的本來想設計一個懷念beyond組合,將搖滾樂器都搬上去演奏的節目,還有一個表演彈琴的,都過不了,說是樂器太難搬了,一個校慶的節目不可能設計得像電視台那樣炫目。」
「嘿嘿……關鍵時刻,還是你老公管用,我們搭檔一個夫妻檔節目。」韓衍笑得甚是猥瑣。陳慕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才不要再跟你搞怪。」
「我也沒搞怪,到時肯定會給你一個驚喜,對了,你要唱哪首歌曲?是《溫暖》麼?」
韓衍問道,有點迫不及待晚會明天就到來,《溫暖》這歌正是夫人經常唱的。
「嗯。」陳大美女點了點頭,經不住好奇心的撓癢,問道:「什麼驚喜呀?」
「秘密,到時你就知道了,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是才好,要是搞砸了,罰你三個月不准碰我!」
「這麼狠?!」
韓衍驚呼出聲,心想女人還真不能看表面啊,大夫人比二夫人柔弱多了,沒想到一出口就是三個月,是二夫人的三倍!突然靈機一動,奸笑連連:「要是博得滿堂喝彩呢,你怎麼報答我?」
「才沒有報答。」陳慕芷微微踮起腳尖,上身前傾,吐氣如蘭:「我是你老婆,幫我是應該,不幫我……哼哼……還是三個月不准碰我。」
「那我先碰個夠!」
「別,還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