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混混剛反應過來,後面張棟和何子文的磚頭也扔到了。
「草!」
兩個混混見磚頭扔向自己,口中罵著,不敢硬擋,連忙往旁邊躲開。
「噗噗」
兩個混混躲開,後面的同夥一下沒反應過來,面門被磚頭砸個結實,其中一個連哼都不哼,便倒了下去,另一個卻是捂著滿嘴鮮血的嘴巴嚎叫起來,地上,掉下了三個染上了血的牙齒。
這時三個混混沒有再去取刀,而是喊了一聲讓同伴幫忙拿過來之後,便拿起身旁的鐵凳,朝著韓衍三人扔來。
韓衍見不是刀,膽子也大了起來,不退反進,在鐵凳接近的時候,一腳踢過去,將鐵凳踢翻,然而這時,那個混混已經舉著另外一張鐵凳向他兜頭兜腦砸了過來。
韓衍身子一側,避開鐵凳,然後用肩膀向著混混撞了過去,那個混混顯然沒想到韓衍速度這麼快,鐵凳砸空,反被韓衍撞得倒飛起來,砸倒了一個正去取刀的混混。韓衍卻被這戰果驚得呆了呆,以前他可以將人撞倒,但絕對沒有撞得飛起來這麼誇張,雖然飛得不遠,只有兩三米,但是再加上混混的身高,也有四米多了。
韓衍向兩旁看了一眼,見張棟也正好將對付他的混混放倒,另一旁的何子文,也將面前的混混打得連連後退,這小子雖然瘦,不過很精明,或者說是無賴,連插眼扯頭髮撩陰這樣的招式也做得出來,那個混混根本就防不勝防。
「媽的,砍他們!」
這時,王鐵和另外兩個混混終於拿到了開山刀,並且給被韓衍和何子文打傷的三個混混也扔了三把,兩把開山刀在手,王鐵頓時底氣倍增,衝向正將身前的混混放倒的何子文。
「王鐵,怎麼要親自動手?叫你的警察局長來啊!」韓衍譏諷的看著王鐵,用力將手中的磚頭砸過去,同時隨手抄起身邊的兩張鐵凳一前一後也砸了過去。然而這時兩個混混舞著開山刀沖了近身,韓衍快速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身邊已經沒有鐵凳可取。
韓衍迅速摸出藏在了腰間的匕首,「叮」的一聲,擋住了其中一個混混的重劈,然而另一個混混鋒利的開山刀卻朝著他的右肩砍了下來,雖然不是致命的腦門,但要是被砍中,連同右臂,也算是廢了!
還有餘力!
韓衍身上爆發出極其自信的氣勢,經過先前的動手,他隱隱摸到了自己被改造後的力度,以他打架的經驗,立刻便知道完全可以將對方連點風聲都劈不出的一刀,甚至還綽綽有餘,所以便選擇了硬拚。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韓衍立刻飛起一腳,一把將左邊的混混踢翻,同時舉著匕首上擋,將混混砍向右肩的開山刀生生擋住。
然而這混混眼明手快,見韓衍的腳還沒放下,趁著他下盤不穩,連忙也是飛起一腳,踹向韓衍的小腹。韓衍先踢翻一個混混,又擋住這個混混的一刀,已經使出全力,此時正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時,於是就地倒下,迅速往旁邊滾開。
那個混混一腳踢空,立刻便往旁邊走幾步,拿起一塊磚頭,正要砸向韓衍,但是突然發現眼角一團影子飛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噗」的一聲,磚頭已經砸在了他的左臉頰上,痛得他立刻鬆開拿著的磚頭,捂著臉嚎叫,正是何子文扔出的磚頭。
韓衍見此,一骨碌爬起來,然後拿起鐵凳一把砸過去,混混顧不上疼痛,連忙將開山刀掄了一圈,砍在凳腳上,勉強將鐵凳打落,但反震的力量將他的肩膀震得鑽心的痛了一下,然而這時,韓衍已經欺身而上,收了點力,一腳踹在混混小腹上,將混混踢飛好幾米,跌在地上,痛得連開山刀都抓不住,摀住肚子哀嚎,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何子文,趴下。」韓衍不待多看,立刻又拿起地上的鐵凳,喊了一聲,朝著王鐵扔去,此時王鐵已經向門口跑去,不過有何子文干擾著,他跑得並不快。
何子文聽到聲,頭都沒回,像避炸彈一樣撲倒在地上。
「噗」
一聲悶響,毫無防備的王鐵被鐵凳砸中,腳底一個踉蹌,整個人對著水泥地面重重摔下,手中的兩把開山刀也脫手飛出。
韓衍走過去,踢了一腳王鐵,將他拖回到那被踢翻的桌子旁邊,此時張棟也將三個混混放倒,他是特種兵出身,有不錯的身手,遠遠不是韓衍這種沒有太多章法的打架能比的。
「錢在哪,說!」韓衍一腳踹在王鐵的小腹上,直接喝問道。
「咳咳…今…今天…沒帶錢…來咳咳…本來是…是打算明天…再…再給你們的…」王鐵一邊咳嗽著,一邊艱難的說道。
韓衍哪裡還會信他的話,又踢了一腳,喝道:「還敢口硬?」
「咳咳,你就是……就是將我踢死……我……咳咳……我也拿不出錢給你。」
見王鐵仍自口硬,韓衍還要多踢兩腳,這時張棟說道:「你那根牙籤呢?讓我來吧。」
「在這,」韓衍從口袋裡拿出牙籤,遞給張棟,道:「這畜牲還真口硬。」
張棟不可置否,道:「不是他口硬,是你不會逼問。」說完,他不再說話,而是蹲下來,手猛的一插,竟然將牙籤插進王鐵的指甲縫裡面!而且還在慢慢的插下去!
「啊!」王鐵立刻便如同殺豬那樣慘叫起來,身體劇烈掙扎,鼻涕眼淚幾乎是瞬間便湧了出來,大喊道:「我說,我說,別插了,求求你,別插了。」
韓衍有點心悸的看著張棟,這酷刑他曾經聽過,據說很恐怖,現在看著,都覺得手指有點隱隱生痛。
「在哪?」然而張棟卻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雲淡風輕的問著,一邊抽出牙籤。
不愧是部隊出來的啊,韓衍感歎,一般的特種兵,心理素質都極強。
「在那邊牆角的水泥下面。」王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機械般答道。
韓衍按照王鐵所指的地方看去,發現那裡有個半人高的木櫃,他走過去,將木櫃移開,發現那裡的水泥地裂有了四條縫,其中有一條足有手指粗大,這樣的裂縫在裡面不少地面都有,如果不是王鐵說出來,還真未必會發現錢竟然藏在裡面。
「讓他去打開。」張棟一邊說著,一邊拎起王鐵的衣領,將他拖到牆角邊。
王鐵不敢再反抗,麻利的用沒受傷的手將石頭拿起,然後拿出一個捲著黑色的塑料袋,看樣子,是錢無疑。
韓衍接過黑袋,打開一看,正是一張張的老人頭,分開了21疊疊著,數了一疊,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張,21疊,也就是21萬。
「每人七萬。」韓衍和張棟、趙子文早就商量好拿到錢之後就平分,此時兩人見韓衍遞過七疊錢,也沒推辭,爽快的接了過去。
「衍哥,東哥,這干仗,剛剛的好啊。」何子文兩眼放光的看著厚厚的老人頭,興奮的說道。
「切,」韓衍笑罵道:「你小子別得瑟,回去之後藏好點,別讓別人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聽過沒。」
「這個我曉得,衍哥,你放心,除了我娘,沒人會知道這事兒。」王子文認真的點點頭,他也清楚,現在不是在分紅,而是在分贓。
最後,拿回了手機、身份證和去醫院檢查的一些資料,以及問清楚醫生來這裡的時間後,張棟將所有的混混擊昏,然後從那個司機身上搜出車鑰匙,然後便開著麵包車載著韓衍和何子文就離開了現場。
為了掩人耳目,張棟將麵包車開到離yj縣還有一公里多的郊外的時候,就將麵包車留下,又走回到市裡,三人互相留了電話,便就地解散,期間,韓衍新買了張無記名手機卡,給省電視台打了個舉報電話,說了王鐵在所謂的「龍華村」非法買賣腎臟的事,並且發了混混被揍暈的彩信,便將手機卡扔了。
做完這一切,其實也才晚上八點多,韓衍沒有等到下課時間,立刻就急匆匆的趕回家。
錢的來源,他早已想好,也很簡單。
…………
「媽,姑媽,我回來了。」深吸一口氣,韓衍推開柴扉。
「阿衍?你怎麼回來了?」姑媽正在織著竹籃,看到韓衍,連忙放下手上的竹籃。
「姑媽,」韓衍臉上洋溢著笑意,咧著嘴笑道:「我借到錢給我媽動手術了。」
「五萬塊?」姑媽聞言一喜,但很快緊張起來,急道:「阿衍,你怎麼能借到這麼多錢的?可千萬不能去偷去搶啊!」
「你誤會啦,姑媽,你還記不記得我初中的時候有個很熟的朋友?叫曹雷那個?錢就是他借的。」韓衍說道。
「原來賭戰天下帖吧是他啊,」姑媽恍然大悟,道:「也就他能給借你這麼多錢,對了,他不是出國了嗎?你怎麼找到他了?」
「他回國了,我也是從朋友那裡找到他的電話的,先別說那麼多了,快點送媽去醫院,讓醫生安排手術的事吧。」韓衍含糊的說道,轉身走進母親的房間。
「對,對,這個要緊。」姑媽也趕緊進入韓母的房間。
在醫院忙了一陣交了各種費用之後,韓衍才閒下來,靠著椅背,半躺在母親的病床旁邊。
「阿衍,阿雷這小子是我們家的恩人,你以後可不要再隨隨便便踢他屁股了,不然老媽不放過你。」躺在病床上,韓母得知是曹雷借的錢,連忙訓起韓衍。
「行啦,我知道的。」韓衍搖頭苦笑,姑媽不太熟悉曹雷,但是他母親對曹雷卻極為熟悉,還經常維護曹雷。
曹雷,他初中時認識的死黨,富二代一個,不過與大多數富二代不同的是,這貨的學習成績好得令人髮指,每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在一次表彰大會上,校長意氣風發的說了一段話:「同學們,世界首富是誰知道嗎?」
「比爾蓋茨。」一眾學生大聲答道。
校長繼續問:「世界第一長河是什麼誰知道嗎?」
「尼羅河。」
「世界第一高峰是什麼峰誰知道嗎?」
「珠穆朗瑪峰。」
「世界第二高峰是什麼峰你們知道嗎?」
校長的這個問題一出,一眾學生頓時便答不上來,在台下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校長瞇著眼睛,滿意的看了看學生們的反應,伸手壓了壓,示意學生們靜下來,才繼續道:「沒錯,世界第一,你們都知道,但是,排名世界第二的,你們都不確定。這要求我們——永爭第一,屈居第二與默默無名毫無區別!下面,為我們的全校第一曹雷鼓掌!」
校長笑瞇瞇的看著曹雷,他兜了一個大圈,就是為了讚揚曹雷,然而就在掌聲響起之前,曹雷這廝突然說道:「喬戈裡峰。」
聽到曹雷突然說話,全校的學生都不由自主停下正要熱情鼓掌的雙手,愣愣的看著曹雷,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曹同學,你說什麼?」校長也一臉奇怪,不知道曹雷的葫蘆裡要買什麼藥。
只見這廝慢慢站起來,用一種輕蔑的眼光看著校長,緩緩說道:「世界第二高峰是喬戈裡峰,海拔8611米,校長,你太孤陋寡聞了,這樣不好,會教壞學生的,都說是世界第二了,你還不知道,只能說明你見識少,不是人家默默無名。」
這番話之後,曹雷就找到了當時的打架王韓衍,至今韓衍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曹雷當時的開場白:衍哥,我對中國教育太失望了,以後,我跟你混。
就這樣,他和曹雷,就成了死黨,直到初三畢業,曹雷他父親將他送出國,之後就沒怎麼回來過。
…………
在醫院呆到十點半的時候,韓母和姑媽便催促韓衍回家休息,韓衍沒辦法,只得拿著第二天準備還給任晴的三千塊,回到了家,舒舒服服的沖了一個涼水澡之後,他躺在床上,心裡默念,閃身進入極品學習儀。
「尊敬的主人,歡迎您來到極品學習儀。」
一進入天藍色的房間,程序員銀鈴般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嗯,我要學習縮地成寸。」
「好的,尊敬的主人,請您確認,是否要學習7級技能——縮地成寸。」
技能:縮地成寸(贈送版)
等級:7級中等
能力:一秒時間離開原地五米
副作用:一級學生使用此技能,會導致身體力量被抽空而昏迷。
是否學習:【是】【否】
「是。」
就在韓衍確認學習之後,周圍環境一變,茵茵綠草,出現在韓衍腳下,整個天藍色的房間,變成了一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而上次那個教他1級開鎖術的教導員,也無聲無息的出現,道:「尊敬的主人,我是教您學習縮地成寸的智能教導員,請。」
「程序員,我可以將這個智能教導員召喚出現實世界麼?」韓衍看著很有禮貌的教導員,很是無恥的問道。
「很抱歉,智能教導員是極品學習儀虛擬出來的一道程序,您不能將它帶到現實世界。」
「好吧,那開始教我吧。」韓衍聳聳肩,說道。
綠色的草原上,韓衍和教導員並排站在一起,這時不見教導員有什麼動作,只是簡簡單單的向前跨了一步,韓衍只覺眼前一花,教導員竟然直接就出現在五米開外。
真的是縮地成寸!從另一種意義上說,這是瞬移!
韓衍心裡震驚不已,這極品學習儀,不但能學習普通的一些修電腦、編程、房屋設計等工作技能,還能學習這種神乎其技的功法!
「尊敬的主人,您只需要把精、氣、神都全神貫注鎖定在五米範圍內的任何一點,將之想像成一步的距離,便可以一步跨出五米。現在,請您試試吧,在這裡,您學習縮地成寸,耗費的精神體力會立刻恢復。」教導員面無表情,對韓衍說道。
韓衍不答話,他感覺到,身體內,三道暖流在流轉著,然後慢慢在眉心處匯成一道,延伸出體外。不過,只是延伸出半米之後,暖流便「呼」的一下消散,而他不知不覺跨出的一步,也只有半米。
這半米跨出之後,韓衍的身體立刻便變得軟軟的,渾身無力,疲勞感如同猛烈的潮水,一波一波的侵襲上腦,不過,隨即他體內又升起三道暖流,被抽空的體力和精神,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尊敬的主人,以您現在的等級,使用縮地成寸之後五秒內將會陷入沉睡,而精、氣、神消耗嚴重,會導致您不能進入極品學習儀。鄭重提示,不到重要關頭,請主人不要使用縮地成寸。」這時,程序員適時提醒道。
「嗯,我會注意的。」韓衍心中一凜,這縮地成寸能起到絕對的出人意料的效果,但是副作用也很明顯,還真不能輕易使用,不然,縮短的,不單是距離,還有自己的生命!幸好在學習時消耗的精神和體力都會快速恢復,不然別說七十分鐘,就是七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學會。
不知道嘗試了多少遍,終於,在學習了近六十分鐘後,韓衍終於能隨心所欲的在五米的範圍內任意一步跨到,當然,必須在視線之內的,要是在身後,他看不到具體的地方,自然就鎖定不到。
「恭喜您,尊敬的主人,您學會了縮地成寸,您現在的學點有6點,請問您需要搜索技能嗎?。」程序員問道,此時,一望無際的草原和教導員已經消失,變回了天藍色的房間。
「不了,等到學點有50點的時候再提醒我吧。對了,我能帶別人進入這個空間麼?」韓衍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很抱歉,尊敬的主人,您不能將別的有生命的活物帶進極品學習儀,但是,您可以將死物帶進來,比如衣服、食物、水等地球人的必需品。」
可惜了,韓衍小小的遺憾了一下,如果能將別人帶進來,那極品學習儀就是一款完美的軟件了,不過,學習儀在那綠海星基本是每人一個,天林沒有想到這方面也不奇怪。
離開極品學習儀,韓衍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出頭,另外還有兩條短信,一條是張棟的,一條是何子文的,都是說安全回到了去,韓衍也各自回復了一條之後,便躺了下來,盤算著接下來,到底是該怎麼對待報仇的事。
當初他決心這麼快報仇,基本是建立在賣腎的基礎上的,因為賣了腎的人,根本就幹不了體力活,而像他這種沒背景沒錢的「差生」,高中畢業之後只能幹重活,兩兩矛盾,韓衍乾脆決定殺了老吳報仇,然後在監獄裡蹲一輩子,或者,運氣差點,被槍斃。
然而極品學習儀的到來,卻改變了他的命運,讓他化險為夷,之後幾乎又毫無損失就拿到了七萬塊,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與其現在報復老吳和方晝,當個被通緝的喪家之犬,倒不如等日後憑著極品學習儀發展到比方晝家的勢力更大之後,再慢慢整治他們,也能讓媽和姑媽安安樂樂的過日子,不用為我擔心。唉,還是想想怎麼應付任晴吧,她見我們家的難題解決,肯定又要逼我好好複習了,我剛借了她的錢,再吊兒郎當好像不太好意思……天哪,都什麼年頭了,竟然還存在逼良為娼這種惡劣的事……」
韓衍哀嚎一聲,趴在床上,在苦惱中緩緩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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