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是什麼意思？調查道上人物的資料，小到一個混混，大到城區老大，甚至地下教父，主人不是準備將海城的道上人物給連鍋端了吧？這可有些異想天開了，不過主人可不是普通人，應該能做到吧？我想這些幹嗎？主人叫幹什麼，咱們干就是了。」
袁大可看著手機裡的短信，有些奇怪的想著心事，不過主人要自己做得事情，自己平時也是在做得，他一向認為，只有獲取了足夠的資料，才能正確的判斷形勢，做人做事才有依據，門門道道的弄清楚了，才能少得罪人，才能讓自己活得自在.
所以，收到主人的這個命令，袁大可一點都不抗拒，反而認為是應該，只不過，他對主人的目的有些猜測，主人畢竟不是出來混的，沒必要瞭解這些道上的人物，或許，主人有別的想法？不過這些不是他應該知道的，他也就是這麼一想而已，然後忽然想起來，自己的思想似乎主人也是能瞭解的，不由得直冒冷汗，後怕不已。
嚴笑突然讓袁大可進行這項調查，一個目的當然是想對海城的黑暗勢力有個全面的瞭解，到不一定是要控制這些勢力，但是瞭解了總好過不瞭解；另一方面，是想從中尋找有潛力的大客戶，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有限，加上現在他兄妹兩人的生活基本無憂，心氣自然也大了一些，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找回報率更高的客戶呢？
嚴笑也嘗試過，直接指使袁大可去做壞事，可惜的是，一個惡念點數都沒有，也就是說，嚴笑自己去做壞事，或者直接指使自己控制的手下去做壞事，都是得不到回報的，那麼自己的上司是如何區分哪筆業務是有報酬，哪筆業務是沒有報酬的呢？
嚴笑認為，上級是通過是否有惡念警報來區分的，如果自己鎖定了惡念警報之後進行的業務，那肯定是有回報的，相反，如果沒有鎖定而是通過其他方式引導指示的業務，就不會有回報了。
像袁大可、趙哲康這樣的人，已經不會再出現惡念警報了，所以永遠也不要想著從他們身上弄到惡念點數，也就是說，凡是自願出賣了自己靈魂的人，是不會再有惡念警報的，或者連善念警報也沒有了，當一個人的意識中被種下了那個神秘的通訊協議，估計人的意識已經被監控和封鎖起來了。
扯遠了，隨著嚴笑眼界的開闊，原本他一個人小打小鬧，現在終於意識到組織的力量，開始建立自己的組織網絡，同樣的，對業務的認識也從獨立的、被動式的業務方式，上升到主動的、群體式的業務方式，換而言之，是從單殺進化到了群殺了，升級爆裝備都要靠群殺啊！
根據嚴笑的總結，類似混混開片這樣的**，算是一種群殺方式，還有上次那個制販假藥的傢伙，算是群殺方式，還有其他不少次收穫比較大的業務，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受影響的人數眾多，直接受影響的人越多，自己的收穫也就越大。
也就是說，如果嚴笑鼓動某一個人引起了世界大戰的話，那獲得的惡念點數一定會爆棚的，當然了，類似的方法還多著呢，引起世界大戰不容易，那麼增加二氧化碳排放，破壞大氣臭氧層，大面積污染水源，減少物種複雜性等等，凡是禍害地球影響人類的，估計都能有不菲的收穫，嚴笑唯一擔心的是，到時候人都死光了自己呆在地球還有啥意思。
最後嚴笑還是否定了那些瘋狂的想法，現在不是提倡可持續發展麼，咱們惡念推銷員也要講究可持續發展，再說了，地球可不是某一個推銷員的地球，別忘了自己頭上還有上司呢，推銷員不過是剪羊毛的人，你將圈裡的羊禍禍得厲害了，等於砸了養羊人的飯碗，你覺得自己的上級會輕易放過你？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作惡的影響有限，不會嚴重的干擾社會現實，然後過一段時間還能再重複進行，就像割韭菜一樣，這樣的業務才爽啊！
只不過，這樣的業務可不好找，但是現在嚴笑的眼光已經不再局限於小打小鬧了，既然不好找，那麼能不能自己製造呢？
想到自己來製造大規模的業務，嚴笑直接想到有兩種方式，一是生產式，即培養一個或者多個制假販假的黑心商人，弄些假藥、假煙、假酒、地溝油和山寨電子產品之類，這些東西一旦銷售出去，應該會有相當大的影響範圍，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回報高不高，不過想來總是會比自己在月桂路上掃街的回報高吧，那麼培養制假團伙的事情算是一個發展方向。
另一個則是黑暗勢力之間的鬥爭，這種鬥爭其實一直都存在，並且還將持續的存在下去，那麼如果能預先發現將會發生的爭鬥，自己就可以輕鬆的將這些惡念點數收取，如果能將這些鬥爭控制在自己的手裡，那就更爽了，自己在暗處指揮他們打來打去，又能看熱鬧又能賺取惡念點數，這樣的日子才叫爽啊！
有了這些打算之後，嚴笑才命令袁大可進行這些調查，有些東西在普通人眼裡是很神秘的，比如道上的人都在什麼地方幹什麼事情，比如那些制假販假的傢伙都藏在哪裡，但是這些東西在道上卻一點都不神秘，因為不管做什麼，你都需要有人，一旦有人那麼秘密就很難成為秘密。
通過道上人去調查道上發生的事情，那是最方便的，連警察都要養線人就是這個道理，更何況嚴笑的這個線人不但經驗異常豐富，而且格外的賣力，絕對是一個模範線人。
接到了主人的命令之後，袁大可立刻招兵買賣，將自己的小弟增加到將近百人，反正主人給了不少的活動資金，正好建立起自己的班底，而且又不是做什麼傷天害理得罪人的事情，只是收集消息罷了。
於是沒用幾天，袁大可就按照嚴笑的要求，將道上的人物資料按照他們所從事的行當給大致的整理了出來，有佔地盤做地頭蛇的，有跑單幫做掮客的，有跑碼頭坑蒙拐騙的、也有制假販假越境走私的黑心商人，還有抓們幫體制內的人做掮客的團伙
嚴笑不看不知道，一看能嚇一跳，原來在光風霽月的大都市下面，居然藏著這麼多見不得光的存在，而且還有更多的依靠這些人生活的人，這還是海城這個二線城市，想想那些超級城市，嚴笑覺得心跳都加快了不少，不是害怕而是憧憬，或者將來一可以去那些地方見識一下啊。
「哥，你這幾天好像有心事啊，經常看著電視發呆，有什麼困擾啊？說來給妹妹聽聽，我幫你想主意，嘻嘻。」
嚴曉蓉撞了撞嚴笑的肩膀，一股剛剛沐浴完，還帶著水汽和沐浴**味的氣息衝進了嚴笑的鼻子，給人一種溫暖和舒服的感覺。
嚴笑將視線從電視機上轉到妹妹的身上，看她站在自己身邊側頭擦著頭髮，微微笑了笑道：「沒什麼心事，不過在想些東西而已。」
「真的？」嚴曉蓉不死心的追問道，她還以為自己的哥哥在為身邊的幾個出色的女孩煩惱呢，本來還以為能打探些八卦消息，看來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當然，我騙你這個幹什麼啊？」
「那想什麼呢？」
嚴笑伸出手指刮了刮眉頭的疤痕：「想將來，想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將來？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不是會變得更好麼？哥，你看你現在多能幹，姐和小荷姐姐都那麼信任你，將來你一定能掙很多錢，不會再像現在這麼困窘，然後咱們會過更好的生活，這有什麼好想的呢？」
嚴笑不由得笑了笑：「傻妹子，人是會變的，沒聽說過麼，男人有錢就變壞，你不怕哥哥將來變壞了麼？」
嚴曉蓉遲疑的看著哥哥，眨了眨眼睛問道：「那哥哥會不會不要我了？」
「當然不會，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嚴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不就行了，不管哥哥變成什麼樣，只要是我哥哥就行了。」嚴曉蓉得意的笑著，彷彿為自己的智慧驕傲。
嚴笑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拍了拍妹妹的手臂：「知道了，快去吹乾頭髮，當心感冒了。」
看著妹妹哼著歌進了房間，嚴笑自失的笑了笑，人是會成長的，自己也會，從開始的時候只想著如何活下去，然後想著如何活得更好一些，到了現在，自己已經開始準備建立屬於自己的力量，展示自己的能力，生命的本質也許就是這樣的，生存、變強、拓展生存空間、延續，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並非是自己的野心過度膨脹，只不過是成長的必然而已，自己也無需擔心成長，因為信任自己的人會始終支持著自己，或許將來會失去某些人的信任，不過，原本自己就是一無所有的，最差的情況也就是回到當初而已，再說，自己的妹妹是不會放棄自己的，那麼，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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