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旁人看來,李若菱家裡的故事很簡單,母親溺愛兒子輕忽女兒,不管兒子做了什麼,母親總是能輕易的原諒兒子的錯誤,並且想方設法的要幫助兒子,如果自己的能力不足,她就會請求丈夫,請求女兒,特別是對女兒,或者她心裡認定女兒始終是別人家的人,所以,在她的概念裡,即使犧牲女兒所有的利益去幫助兒子,那也是天經地義的。
如此,矛盾就產生了,而且經過那麼多年來的不斷傷害,李若菱與母親之間的感情已經基本沒有了,甚至有的只有怨念,而她的父親,為了不讓自己夾在中間受氣,只能讓自己的女兒先委屈一下,事後自己再給予補償,至於兒子,要不是妻子那裡的問題,他早就將他趕出家門斷絕關係了。[.]
嚴笑聽了李若菱的訴說之後,心裡越發對李若菱產生了一種憐惜的感覺,嚴曉蓉已經抱著若菱姐直掉眼淚了。
「其實很簡單了,讓第三方出面就是了。」
李若菱瞪大了眼睛:「第三方出面?」
「對,比如警方,或者道上的人,你上次又不是沒有見過,李若興在外人面前,乖的比孝子賢孫還乖!要不,我們找人將他賣到非洲去挖礦?保證能重新做人。」
「去,淨胡說!」
「那就送他進局子,到什麼地方勞改上幾年,或許會有變化吧,反正在家裡是沒指望的。」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媽媽她……」
「所以要第三方嘛,你媽媽的影響力也就在家裡而已,到了你們也影響不到的地方,她還能如何?」
「你的意思是……」
「對,讓李若興載個空前大的大觔斗,讓他翻不了身,或者讓你們家都一起垮掉,看看你媽媽還能不能幫到他。」
「我明白了,你是說只要我們沒有了幫助他的能力,他就不會再幹這些事情了。」
「對呀,他真的那麼大膽麼?我看不是,從他的表現上看,他是一個很膽小的人,但是為什麼他敢於一次又一次的做那些事情呢?因為他有後盾,所以他不怕,如果他的後盾真的倒掉了,他肯定老實的比兔子還老實!」
「這,有些困難啊。」
「怎麼,你父親錢很多,多到李若興想敗都敗不完?」
「呵呵,那倒也不至於,我回去跟父親說說,資產轉移並不複雜的,要不,我將這個酒吧送給你吧?」
「可以,我幫你暫時頂個名子,不過我沒錢繳稅,還有,一旦我名下有了資產,就得優先償還助學貸款,然後我的特困生身份也沒有了,至於曉蓉的特困生身份已經沒有了。」
「嗯?為什麼?我是說曉蓉的身份。」
「她是海城福民生態的股東之一。」
「陸小荷?」李若菱犀利的眼神盯著嚴笑,她終於發現了,競爭者在這裡出招了呢。
「對!」
「那就好,曉蓉將來要變小富婆了,那就麻煩你也幫我保管我的資產吧!那可是我的養老錢啊!曉蓉!」
嚴曉蓉無辜的眨著眼睛,自己一眨眼咋就變成了戰場呢?
嚴笑看著李若菱帶著殺氣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好笑,不過正好,藉著這次轉移資產,讓李若興好好的吃吃苦頭,只不過嚴笑還是不夠瞭解李若興,他的闖禍能力遠遠的、遠遠的超出了嚴笑的想像。
且不說嚴曉蓉搖身一變,從窮丫頭變成了有錢人,當然了,這錢暫時也動不了。再回過頭來看看鄭國涵跟陳信文,這兩個都恨不得立刻置對方於死地的人,現在確實處於無奈的僵持階段。
一方躲在厚厚的烏龜殼中,一方對著烏龜殼無從下嘴,這事還是需要外力來推動一下才行,或者應該嘗試將烏龜殼架到火上去烤一烤。
嚴笑就是這麼想的,也正在思考如何把火點著。
鄭國涵最近並非閉門不出,當然了,警方是建議他閉門不出的,但是他自己可不願意,如果一味的躲著,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自己或許能保住現在的善念點數,但是別忘了對方的惡念點數還在不斷的增長呢,這種閉門等死的做法絕不可取。
鄭國涵要做的是穩守反擊所以他必須要活動,一方面增加自己的善念點數,一方面要想辦法向對方發起反擊,這不是無奈而是必須,生與死的選擇是沒有任何可以妥協的地方的。
既然鄭國涵需要在外面活動,按說陳信文總會有下手的機會的,但是,鄭國涵周圍不但有警察環繞,更有他那些鐵桿支持者,或者說是被成功洗腦的追隨者們,密密匝匝的將鄭國涵給保護了起來,就連吃東西,都會有人先試試有沒有毒,雖然有些誇張,但是卻很好的將鄭國涵給保護了起來,讓陳信文無從下嘴。
鄭國涵雖然做好了防禦的措施,但是,他進攻的手段卻不多,像上次梁毅那種可供利用的對象,他以前儲備得太少了,雖然這種對社會或者對有錢人心懷不滿的人很多,這些善良的普通人也盡可以被鄭國涵利用,但是他原來沒有做好資料準備,現在臨急臨忙的要找打手,卻不那麼容易了。
因此,他最近雖然被殺手盯著,但是他還是堅持增加了公益活動,並且,活動的內容更多的偏向赤貧的城市人群,他的打算是亡羊補牢,雖然稍微遲了一點,但是總好過不做。
實際上,這裡面就有能夠被陳信文利用的機會,別忘了,那些赤貧的人們雖然基本上是屬性善良的人們,但是,這些人的心裡正在被黑暗侵蝕,所以,惡念叢生是肯定的,如果陳信文膽子夠大,他就應該從這個方向入手,在那些即將被鄭國涵幫助的人裡,找到敢於下手的人。
當然,也許他已經找過,不過那些人之所以會成為社會的底層,或許有許許多多的客觀原因,但是從主觀上來說,這些人的性格懦弱不敢接受挑戰是通病,所以,也許根本就沒有人敢於作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而陳信文一直沒有能找到願意出手的人,很可能是這個原因。
既然如此,嚴笑就決定在這裡給陳信文加一把火,當然不是幫著他找一個肯幹壞事的人,而是找一個準備對他幹壞事的人。
袁大可看著主人,對,就是主人,對於那個一隻手捏著自己的未來,另一隻手捏著自己靈魂的神秘存在,他稱呼為主人,跟趙哲康稱呼為老闆不同,也顯示出這兩個人的性格本質,一個是完全沒有底線的人,一個則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原則,兩種性格,造就了兩種命運。
看著主人發來的命令,要找一個殺手不困難,以他的人脈關係,隨便找個掮客就能解決,然後這個將要被殺者的資料怎麼這麼奇怪,主人警告說這個人周圍有著各方勢力在窺伺在側,所以刺殺時要萬分小心,而且不允許接觸刺殺目標,還有就是刺殺一次之後,不管成功與否,必須立刻離開海城。
讓袁大可感覺到奇怪的是,以主人之能,為什麼要動用普通的殺手呢,主人動動手指不久解決了麼?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敢問的,至於聘請殺手的資金,雖然自己沒啥錢,但這幾百萬還是能拿出來的。
『五百萬今晚會進你的秘密帳號,還有,不要妄自猜測。』
袁大可打了個寒顫,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原來自己想什麼主人也是知道的,好可怕,難道主人就呆在自己的腦袋裡?哎呀,不敢想,不敢想,我錯了主人,再也不敢瞎想了!
老章坐在側面的椅子上,奇怪的看著袁大可的臉色變化,一會白一會青,比傳說中的變臉絕技一點也不差,可是他這是在幹什麼呢?難道是傳說中的『思考』?
「老章,我今天要去一趟澳門,晚上可能不回來了,你跟我去還是呆這裡?」
「我跟你去,順便玩玩。」
「那好,收拾一下咱們就走,對了,老章,你信鬼神麼?」
「什麼?鬼神?」
「對,就是神仙什麼的?」
「出來混的不是都信麼?我看他們不管什麼行當,都拜關二哥呢?我自己麼,原本是不大相信的,不過當初跟我一起的都死球了,只剩下我一個,現在想起來,或許是有什麼人在安排吧。」
「呵呵,我信,我非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啊!老章,做人不能太絕了,我現在有些後悔了。」
「後悔做這行?」
「不是,是那個李若興,這次那小子可能會栽一次大的,我們將李家得罪狠了,我總覺得這事會有手尾。」
「管他呢,雖然我們是推了他一把,但是畢竟還是他自己選的,對吧。」
「也是,走吧。」
陳信文一直認為,鄭國涵是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的,現在鄭國涵只能被動的防禦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所以,他雖然恨不得立刻將鄭國涵幹掉,但是行動上卻一點也不著急,一直都是穩紮穩打,不會輕易出手,所謂敵明我暗本來就有這樣的先手之利嘛。
但是,嚴笑要做的,就是在他屁股後面點一把火,讓他明白,他認為的敵明我暗是根本不存在的,還想要舒舒服服的陰死敵人更是癡心妄想,說不定什麼時候他自己就要被鄭國涵給陰死了,到那時,著急上火的陳信文別說是烏龜殼了,就是裝甲車,想必他也敢撲上去啃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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