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笑眼含惡意的看了謝貴升等人一眼,在嚴笑的眼裡,他們就像落進了陷阱的獵物,掙扎的於地都沒有了。
「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如果我被那只伸到過道裡的腳給絆倒,摔在文曉曉同學的身上,或許我會被認為是猥褻女同學,不過大家想過沒有,文曉曉同學會遭受什麼樣的傷害?而善良的文曉曉同學,現在還坐在謝貴升身邊,想要為他討回一個公道,謝貴升,你覺得你真的有臉坐在那裡安心的接受文曉曉同學對你付出的信任之情!?」
教室裡再次陷入極度的安靜,嚴笑憐憫的看了謝貴升一眼:「我想說的就是這些,至於我說的是不是事實,大家自去評斷,如果謝貴升同學想要追究我故意傷害的事情,我不會再在這裡陪你玩什麼主題班會,我們完全可以法**見,奉勸大家也不要再打著什麼道德的旗號,去發洩自己的妒忌心了。」
嚴笑等了一會,看著同學們思考和懷疑的眼神,衝著陸小荷眨了眨眼睛,俯身拿起自己的書包:「真相如何大家自己去找吧,我還有事,就不陪大家玩了,還是不服氣的話,就到學生會,或者法院那裡去告我吧,謝貴升同學。」
嚴笑的話讓謝貴升哆嗦了一下,小意的看了看周圍的同學,發現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多是懷疑,女生們則比較感性,完全是徹底鄙視的目光,如果他的腿腳便利,現在他也想要趕緊逃跑,偷偷的扯了扯林惠遠的衣服,眼神向教室的大門撇了撇,顯然想要撤退了。
不過嚴笑的動作更快,話一說完,嚴笑就離開了座位,在大家複雜的目光注視下,在陸小荷笑吟吟的注視下,在劉羽虹和林素纓佩服的目光注視下,打開了教室的前門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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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嚴笑的意料之外,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同學們不但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對嚴笑有什麼異樣,似乎反而更融洽了一些,以前不打招呼的女生們都會主動的問聲好或者點點頭,昨天還敵對的男生們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一般都是點點頭算是招呼,不過這已經讓嚴笑有些受寵若驚了,難道昨天自己離開之後,陸小荷還做了什麼不成?
正在狐疑的觀察著情況,黃向南三躥兩竄的出現在身邊的座位上,他知道嚴笑不喜歡肢體接觸,不過還是忍不住在嚴笑的肩膀上來了一下,嚴笑肩膀側了側,讓他的一巴掌落了空,上身也不免趔趄了一下。
「小氣!」黃向南收回手臂,揉了揉因為揮空而有些難受的肩膀關節:「昨天跑那麼快幹嗎?」
嚴笑眼角掃了一眼,自己是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前面有兩個女生,於是故意壓低了聲音道:「不跑還要幹嗎?你不覺得跑掉了比較酷麼?」
「呃!真的假的,忽悠我是吧!」黃向南愣了一下,發現嚴笑的話很難分辨真假,只好當作是假的了,反正嚴笑在他眼裡,絕對不是一個裝酷的人。
不過嚴笑剛才的話倒是真的沒有說謊,昨天那個情況,他覺得留下來會很尷尬,還不如將場面交給陸小荷,掌控場面的事情,還是陸小荷比較拿手,當嚴笑離開,矛盾的一方不存在了,陸小荷就更容易控制局面了。
嚴笑說話的聲音其實也不是很小,至少前面的兩個女生肯定聽到了,正在抖著肩膀偷笑。
「你走了真可惜,沒見到班長大人的精彩演說,讓大家都深受啟發啊!」
「啟發什麼了?」
「對自己行為的反思和待人處事的道理。」
「那就是說教了!」
「班長沒那麼遜!」
「那就是你遜了,被說教了還認為深受啟發!」
「喂,你可以點吧!不要總是打擊我好不好。」
嚴笑咧了一下嘴,面對黃向南,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打擊一下,這個人確實是受虐體質。
「既然你不能面對事實,那我以後就婉轉一些好了。」
黃向南瞟了眼前面那兩個已經趴在桌子上,因為忍笑而痛苦不已的女孩,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舉手投降。
「你…!懶得跟你說,說點正經事情吧。」
「嗯,我聽著呢,不過上課時間快到了。」
「這節課是自習,老師請假了,你沒看黑板上的字麼?」
「呃,還真沒看!」嚴笑抬頭看向黑板,上面正如黃向南所說,寫著自習的說明,嚴笑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沒發燒吧?你也會有神不守舍的時候!失戀了啊?」黃向南像是看怪物一樣打量著嚴笑,這種失誤嚴笑也會犯!那可真的有意思了。
「沒,只是被同學們今天早上意外的熱情給沖昏頭腦了。」
嚴笑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指尖刮了刮眉毛上的傷痕,訕笑著回答道。
「你倒是老實,不過那不應該算熱情吧,只是正常同學關係的表現而已吧。」
「對我來說,算是很熱情了。」
黃向南無語,嚴笑以往的學校生活是怎麼過來的啊?怪不得這傢伙待人總是那麼冷淡,情商低得嚇人。
「好吧,那你就認為那是熱情好了。說正經事了啊,其實從上個學期開始,我們班委就發現,班裡的同學們還沒有適應身份的轉變,仍然沒有即將進入社會的自覺。從昨天那件事上,你也可以看到,到了這個年齡,還在折騰這些幼稚的事情,甚至連手法都幼稚的有些可笑,你不覺得我們這些同學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麼?」
「哦,那又如何?」
「那我們要幫助他們成長起來啊!不然就這麼進入社會,會是什麼情景我都不敢想!」
嚴笑沒有接話,而是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黃向南,像是看著一個怪物的眼神,看得黃向南心裡直發毛。
「怎,怎麼了!幹嗎這麼看我?」
「我看你是不是外星人偽裝的。」
「你才是外星人偽裝的!」
「那,要不就是吃撐了神經了!」
「你才神經呢!幹嗎說我神經啊?」
嚴笑呲了呲牙,做出一副頗為感慨的神情,認真的看著黃向南道:
「你知道麼,咱們這些看上去很可愛很粉嫩的同學,一旦進入社會,不用多久,保證變得比猴還精!用得著你去操心,你說你不是神經,誰是神經?」
「呃!……你確定?」黃向南對嚴笑的話抱持著懷疑,到底是變成比猴還精還是變成猴精,這個問題還是很值得探討的。
「當然,你也太小看人的生存能力了。」
「你怎麼能確定?」
「我十五歲就出來混社會了,我還活著,他們二十幾歲還活不下去麼?」
「那不同,心態不同,你是一無所有的面對社會,他們是從溫室裡出來。」
「好吧,就算是這樣,現在他們要求你幫助他們了?」
「沒有!」
「那也就是說皇帝不急,你個太監急!?」
「你才太監呢!作為一個同學,作為一個被他們選出來的班委,為他們的成長和將來進行適當的考慮,難道不對麼?」
「好吧,就算你對,不過人家又沒有要求你,你不是吃力不討好麼?」
「我們現在只是在思考,如何能讓大家更接近社會現實,如何能讓大家對社會現實有更真切的認識,真的要做什麼的時候,自然先要徵求大家的意見,誰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再說了,你也太小看咱們班長了吧!」
「那你來問我什麼?不是有班長大人在麼!」
「呃,鬧了半天,你在這等著我呢!」
嚴笑攤了攤手,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同學,黃向南的聲音略微有些大了,靠近的同學都好奇的看了過來,黃向南趕緊向大家作出一個歉意的笑容,瞪了嚴笑一眼。
「正經點,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啊!」
「我很正經好不好,我問這些也是想知道你們都考慮周全了沒有,說到底,這個事情就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難道不是麼?」
黃向南雖然很想否認,不過這就是事實,如果沒有事前的充分溝通,『為同學們打算』這個說法可就真的有點奇怪了,誰請你為大家打算了?或者更多的同學會認為你們班委是在自我滿足吧!
「我知道,但是也不能看著同學們將來碰的頭破血流吧!能做的話,還是做點什麼吧,也不白當這個班委。」
「行!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想清楚了就好,至於我的意見,那就是『去做』,去切實的做一些事情,社會活動也好,實踐考察也好,反正能讓大家去親身體驗的事情,成敗都不要緊,關鍵是要他們自己去做。」
「就這?」
「就這!」
「有點假大空,能不能舉個具體點的例子?」
「嗯…我好像聽班長說過,似乎有計劃國慶的時候去陳志雄家鄉參觀的打算吧?」
「是有這麼個想法,不過還沒有進行詳細的討論。」
「如果能成行的話,不要只是簡單的去參觀,而是要帶著目的去,比如分組做扶貧計劃,並且要求跟進實施怎麼樣?每個小組至少要將計劃推進到完全能實施的程度,也許還可以從學校那裡爭取一些合作,甚至到政府或者民間機構哪裡尋求合作,這個怎麼樣?」
「咦!好辦法!不過,能成麼?只靠我們這些學生?」
黃向南先是興奮異常,隨後往深處一想,卻發現似乎沒那麼簡單,有些狐疑的問道。
「誰說要成功了,不過是去做而已。」嚴笑翻了個白眼,如果是陸小荷帶著班委去做,也許還有成功的希望,別人的話,估計沒啥指望。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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