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嚴笑,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難道我很可怕麼?或者你非常討厭我?我真的讓你那麼討厭?……」
看著一臉委屈的美女,嚴笑不為所動,這個傢伙很擅長演戲,嚴笑是不會相信一個企圖戲弄自己的陌生女人的。
袁鳳釧不信邪的跳到嚴笑身邊,一把抓住嚴笑的手臂,嚴笑是想要躲開來著,問題是根本就躲不開袁鳳釧那敏捷過人的身手。
被袁鳳釧扣住手臂,嚴笑心裡不可能沒有一絲波動,不過,更多的卻是戒備。
「我們關係沒這麼好吧,這樣會被別人誤會的,會讓我很困擾,我只是跟你去取欠我的酒錢而已。」
袁鳳釧看了看周圍眼神裡透著奇怪光線的同學們,詭異的笑了笑,緊緊的抓住嚴笑的手臂,幸好不是左手。
「那我就做你女朋友好了!怎麼樣?」
嚴笑心裡突的跳了一下,要說沒有一點興奮肯定是騙人的,不過嚴笑是嚴重的懷疑論者,超強的戒心讓他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人最怕就是不冷靜,一旦冷靜下來,就能正常的思考,自然也就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而不會被眼前的利益或者美色所迷惑。
「不要!」
「為什麼?難道我不好麼?」
「一個隨口說要做人女朋友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信賴,沒有什麼好不好的。」
袁鳳釧停下了腳步,嚴笑也不得不停下,袁鳳釧略微側頭認真的看著嚴笑,嚴笑不動聲色的回視著,兩個人的目光在無聲中交錯。
不過這個場景看在周圍人的眼裡,似乎更像是深情的對視,不遠處的劉羽虹、陸小荷甚至林素纓都是這樣認為的,這個嚴笑還真看不出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居然就是學校裡聲名赫赫的完美女性袁鳳釧,而且兩人關係進展的速度似乎有些快得出乎意料,之前還一點跡象都沒有呢,劉羽虹的臉色有些難看,大危機啊。
「你覺得我是個輕浮的女人?」
「不是,而且我怎麼看你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快走吧,還要上課呢。」
袁鳳釧忽然展開笑顏:「也是,那快走吧,別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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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拿到了酒錢就跑掉的嚴笑,袁鳳釧的目光不由得被他吸引,這個男孩真的很奇怪,似乎對周圍的人都有很重的戒心,但對自己的妹妹又是那麼溫柔,似乎對周圍的事物都漠不關心,但是卻偏偏能一眼看穿人的內心,表面上他對人很冷漠,但是在他身邊卻莫名的有可以依靠的感覺,真是一個很矛盾又複雜的男孩。
雖然對他一點的都不瞭解,但是現在袁鳳釧卻有了想要去瞭解的願望,這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她沒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對一個比自己小的男孩產生興趣。
倒不是說她的取向有問題,只是她一直以來都沒有碰到真正讓她感興趣的男生而已,倒不是說沒有出色的男孩,只是出色的男孩一般都會避開像她這麼強勢的女孩,而她也不喜歡那些自我感覺良好的男孩,至於普普通通的男孩,那就更是離她遠遠的,至於被她揍過的那些狼族,不提也罷。
也許,她是覺得嚴笑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與自己以往見過的都不一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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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教室裡也很熱鬧,據說昨天勁爆的海城賄案有了全新的進展,雖然官方還沒有作出公開的回應,但是各種小道消息現在是滿天飛,網上被公佈了名字的人,都被挖掘出了更多的問題,當然,也可能是假的,但是事件正在失去控制的擴大化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這也算是一種爛尾吧?!只是不知道最後要如何收場,網絡!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這裡面聚合起來的力量,沒有真與假,只有激昂的熱情,太感性了!太缺乏約束性了!
嚴笑非常、非常的慚愧,自己做的這件事太不著調了,居然已經演變成這個樣子了,就像氾濫的黃河水似的,或許,主要原因在於整條大堤其實都已經被蛀空了,也不能完全怪在嚴笑的頭上。
**上最新的消息稱,昨晚,謝國研在家中服藥自殺,而天工集團的賬目雖然被查封,但是集團的核心數據庫已經被清空了,顯然,謝國研是要自己一個人承擔一切,消除了所有的證據。
另有消息稱,謝健斌所在的醫院昨晚出現大量的警車,謝健斌的情況現在成謎,有自稱知情者透露,謝健斌昨夜在醫院被殺,殺人者似乎是道上的人物,據說與及時趕到的警員發生了交戰,最終擊傷後被擒,傳聞警方與犯人居然開槍互射,場面非常火爆。
既然事情已經與自己無關,嚴笑決定將這件事情完全當作過去式了,既然已經消除了第一位的威脅,那麼第二位的威脅,也就是來自同行的威脅,也就自動晉級了為第一位的威脅了,現在,應該集中精力想辦法弄清楚那些可能存在在自己身邊的同行們的身份,只是,對於應對的方法,嚴笑還是很迷茫。
找出潛伏的同行實際上是一種相當有難度的事情,不說別的,嚴笑自己意識到同行這種極度危險的東西存在之後,就開始很小心的使用自己的能力,鎖定意識一定是等到警報出現一分鐘之後,並且一定是在目視距離內有很多人的情況下,或者僅僅只有自己的情況下才會使用。
如果嚴笑尋找的那個同行也有這樣一份謹慎,想要找到他幾乎是個不大可能的任務,如果利用惡念業務員的另一個特點,就是絕對不會發出惡念報警這個特徵來尋找的話,也很不靠譜,許多人都有這個特點,就像前一段時間嚴笑碰到的那些老江湖、官油子就很少發出惡念報警,還有一些老好人、善良的人都極少發出報警,就算班裡的那些普通同學,也有很多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惡念報警。
真是頭疼的事情,現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許等自己的惡念點數積累的更多的時候,會有別的辦法吧,但是,同行們如果比自己更早積累夠了惡念點數呢?
嚴笑痛苦的撓了撓頭,這種無限可能的想像和推理,其實基本是沒有意義的,只會讓自己心神更慌亂。
手裡的圓珠筆無意識的在筆記本上記錄著老師嘴裡流出的所謂要點,嚴笑也有些佩服自己,怎麼能一邊走神,一邊做筆記,神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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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另一個煩躁不安的人是劉羽虹,自從早上見到嚴笑與袁鳳釧的親密行徑之後,劉羽虹的心情就非常不好,雖然她百般的否認,但是一次次的事實告訴她自己,她似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十分的在意嚴笑這個人。
也許在嘴上,她能乾脆利落的否認陸小荷與林素纓的種種猜測,但是在自己的心裡,她已經很難說服自己,真的跟嚴笑僅僅是普通同學的感情,她心裡的感覺其實是很複雜的,到不是對嚴笑感到複雜,而是對自己。
因為她也知道,自己跟嚴笑之間有著巨大的差距,這種差距不但體現在客觀的事實上,而且還會體現在不同的思維方式以及價值觀上,所以,雖然對嚴笑有著異常熱切的憧憬,但她自己的理智也在不斷告訴自己,跟嚴笑的未來實在是太過莫測了,她根本就看不清,因此她猶豫了、迷茫了。
她的煩躁不安看在陸小荷的眼裡,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以一個旁人的眼光看來,劉羽虹與嚴笑確實非常的不般配,甚至可以說是格格不入的,他們兩人似乎在兩個極端的性格,一個很熱,一個很冷,有點水火不容的感覺。
但是感情這個東西,卻完全是非理性的,如果你一定要理性的話,最後就會發現,感情似乎變得很奇怪,似乎被衡量、被定價了一樣,被定了價的東西,還叫感情麼?
陸小荷沒法去感受劉羽虹的感受,所以她只能用理性的思維去衡量這件事,但是她卻明白,這種想法千萬不能傳遞給劉羽虹,因為自己的想法對與劉羽虹來說,根本就是錯誤的,感情只能跟著自己的心去走,而不是別的什麼。
至於林素纓,這個越來越腹黑的傢伙除了看熱鬧,不會有任何有益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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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教室裡最後一個煩惱的人,則是坐在窗戶邊走神的陳志雄,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窗外,白雲的影子在校園裡快速的移動著,大塊大塊的陰影,像是巨大校園裡的斑點一樣,非常有趣
只是他的心情可不像外面的景色那麼輕鬆,恰恰相反,他的心裡現在是有些沉重和混亂的,或者說,有些不知所措。
他來自粵北山區,就在所謂的珠三角城市圈十個小時的車程之外的山區,那裡還有很多在溫飽線上掙扎的山民,這種強烈的反差在城市裡的人看來,非常值得同情,或許富有同情心的人明天還會多買幾張福利彩票,或者給希望工程多捐點錢。
但是,有沒有人設身處地的想想那些被同情的人心裡是如何想的呢?為什麼在十小時車程之外的他們,就必須在貧瘠絕望的山裡,仰望著富庶的城市,仰望著在城市裡過著富足生活的人們,人與人真的有這麼大的差別麼?
所以,陳志雄非常的努力,努力的學習,拚命的工作,他絕不會在回到那個山區裡去,絕不會回到那個對他來說,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
但是,儘管他已經越來越像一個城裡人,儘管他已經不大可能再回到山裡,儘管他幾乎忘掉了自己是個山裡娃,但是,有些東西確實無法割斷的,比如,在大山裡為自己擔心,為自己努力的籌集學費的父母,還有每天都憧憬著未來,以及為自己的哥哥感到驕傲的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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