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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潛龍勿用 第502章 日本武士 文 / 騰飛吧鴕鳥

    「陳爭先生,恐怕你沒有想到,是我拍下了你的這兩枚鑽石吧?」服部武男笑吟吟地走進了貴賓休息室,但陳爭看得出來,在那虛假的笑容下,包含了無限的恨意

    陳爭還沒說話,服部武男又繼續說道:「當初陳爭先生費了很大的心機,將我服部家族的企業趕出了中非,可沒想到現在陳爭先生您辛苦開採的鑽石,最終還不是落在了服部武男手中,哈哈哈哈,爽快,爽快!」

    服部武男的漢語雖然說有些奇怪的口音,但至少能讓人流暢的聽懂。

    陳爭也終於知道了,原來服部武男花了大價錢拍下自己的兩枚鑽石,其目的就是來噁心自己的。

    不過陳爭知道服部武男的用意,如果先動怒,自己可就算是輸了。

    更何況這件事本身也沒什麼課值得動怒的,同樣笑著說「如果服部先生很喜歡做冤大頭,原意花高出實際價值好幾倍的價錢來購買,那我倒是很歡迎以後我的鑽石,都由服部先生來收購。」

    「冤大頭?不不不,這可不叫冤大頭,」服部武男搖著小手指,連連糾正:「我服部家族的企業很龐大,賺的錢多到我怎麼花也花不完。所以或許陳爭先生你很在乎錢,但我卻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我得到了什麼東西。」

    「甚至花很多冤枉錢,也在所不惜?」這一點陳爭有點理解不了。

    「那是當然,就好像當初我們日本要學習你們中國的文化,就要付出很多的代價,遠赴重洋來到你們唐朝時的長安,但最後,我們都把你們中國文化的精髓學了過來。做人,不應該太短視,要看的長遠些,相比於得到了東西,多花一些錢又有什麼關係?」服部武男笑道:「想必陳爭先生還不知道此刻我什麼來到法國巴黎吧?」

    「不是參加這次拍賣會麼?」陳爭問。

    「參加這次拍賣會。不過是順道而為的事情,我這次來,主要是因為在歐洲的一場競技搏擊比賽,會有很多我們日本武士參加,我前來觀戰。」服部武男說道:「就好像武術一樣。我們日本的武術。在很多方面吸取了你們中國的長處,但到現在,都已經把它變成了我們自己的東西。」

    服部武男這句話倒是沒錯。

    其實何止武術,包括語言、服飾、建築等方方面面。在古時候,日本都向中國學習了很多。

    以至於日本現在的很多習俗,都與中國盛唐時期的文化相差無幾。

    中國人的東西,反倒成了其他國家的文化異常,想一想陳爭也難免覺得扼腕歎息。

    不過在服部武男面前。陳爭可不會示弱,笑了笑說:「原來服部先生也知道,你們日本的很多東西,都是偷師中國的。按照道理來說,我們中國是師父,而你們日本,只不過是徒弟——不不不,應該說是徒子徒孫才更合適。」

    聽陳爭這樣說,服部武男臉上驟然變色。

    不過卻僅僅是一瞬間。又回復了笑容:「誰是師父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更厲害!說起來,我也是日本刀術的高手,如果陳爭先生有興趣,不如我們比試比試?」

    陳爭絲毫不怕:「好。比試倒也沒問題,但拳腳刀劍無眼,難免出現什麼誤傷,服部先生你可是要做好赴死的準備。」

    「哈哈。到底誰該更小心,那可就真的不好說了。既然如此。陳爭先生,你就等著我的挑戰吧!」

    「不怕死的話,你就儘管來。」陳爭的話語雖硬,可是太多卻依舊笑容可掬。

    「怕死?笑話!我們日本武士,不成功便成仁,從不怕死!反倒是你們中國人,卻怕死的厲害,這點在當初的中日戰爭時期,已經得到了很好的佐證。」服部武男陰冷說道:「要知道當時我們日本人可是殺了很多的中國人,而你們中國人?漢奸層出不窮,一個比一個更怕死,這一點,恐怕我沒說錯吧?」

    提起中華民族的劣根性,陳爭的確無言以對。

    陳爭雖然沒有親歷那場屈辱的戰爭中,但他也知道,因為裝備、素質的落後,中日雙方,包括軍隊和百姓在內所有的傷亡比例,竟然高達數十比一。

    日本只以幾十萬的代價,殘害了數千萬的中國同胞。

    而在其中,有很多民族的敗類,為了保命,爭相做了漢奸。

    倒也難怪在服部武男口中落下了中國人怕死的口實,要知道,當初的日本軍隊如果戰敗了,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剖腹自盡,鮮有降者,這也正是他們所謂的武士道精神。

    見陳爭眼中閃爍著怒光,好似隨時爆發,服部武男感覺今天來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又繼續笑問:「怎麼了,陳爭先生,無話可說了?」

    「多說無益,如果你想知道是不是中國人都很軟弱,都很怕死,那你就儘管來找我試試看!」

    說罷,陳爭回身一拉周之荔,說道:「我們走!」

    此時此刻的陳爭,的確已經處在了憤怒爆發的邊緣,再待下去,他真搞不好會一拳打死了服部武男。

    打死他倒是不要緊,但是要知道在當今法律社會,隨隨便便殺人,總是會有說不盡的麻煩。

    如果是正式的挑戰,那就好辦多了。

    而且陳爭此時也已經想好了,哪怕是服部武男不來挑戰自己,就憑他今天說的這些話,陳爭就絕對會讓他不得好死!

    ……

    服部武男今天出奇的高興,雖然多花了幾千萬歐元,但是卻相當於是跟陳爭下了戰書,而且還奚落了陳爭一番。

    說起來,服部武男的確是對陳爭恨之入骨!

    正是因為陳爭,他在中國謀劃很久要斷中國龍脈的事情,被迫宣告中途破產。

    也正是因為陳爭,服部家族在非洲的生意,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

    而且到現在服部武男也已經搞清楚了,為什麼他們服部家族企業的貨船,總是會在馬六甲海峽上被劫,也是因為陳爭的關係。

    如果不滅了這個陳爭,服部武男難解心頭之氣!

    今天雖然在嘴皮子上爽了爽。但服部武男卻並沒有就此滿意,從拍賣會回到了他在巴黎郊外的莊園後,又與一群武士練起了刀。

    他說他要挑戰陳爭,並非是說說而已開玩笑的。

    說起來,服部武男的父親。正是日本軍國主義的一份子。從小便要求服部武男練刀。

    此時他手中的這一柄太刀,更是他父親親自鑄煉,甚至還將他的胎毛融鑄到了刀身之中,作為他的受命之刀!

    而至於服部武男的刀法。更是相當的厲害。

    此時,在這座莊園深處的某一個角落,日本式的亭台中間圈出一片空地,十數名武士圍立四周。

    而在正中央,服部武男正在於另外一名年輕的用刀武士。進行對練。

    「呵!呵!呵!呵!」雙方都是雙手持刀,不斷劈砍招架。

    但僅僅是四五個回合,服部武男便抓住了一個空隙,「鐺」地一聲,擊偏了對方的招架,「唰」第一聲,直接將對方的一隻耳朵了削去一半!

    「啊!」那名年輕武士連忙用手捂耳,慘叫一聲,連刀也丟到了一旁。

    「八格牙路!你敢丟刀?你地知不知道。在戰場上,丟了刀,就相當於送了命!是一隻耳朵重要,還是你地命重要?!我說地話,你明不明白?!」服部武男怒聲質問道。

    那名被削去一隻耳朵的年輕武士立刻站好。深一鞠躬:「嗨!叔叔,次郎知錯了!」

    原來,這位乃年輕武士,正是服部武男的侄子。腹部家族新一代中的佼佼者——腹部次郎。

    「好了,」服部武男揮了揮手。吩咐旁邊的手下:「撿起他的耳朵,把他也送到醫院去,將耳朵接好。」

    「是!」兩邊幾名武士鞠躬之後,按照服部武男的要求離去。

    等到那幾人走後,服部武男精心地用白手帕擦拭著手中沾血的太刀,同時感歎了一句:「哎,現在的年輕人,太不長進!一個多月,竟然絲毫的長進也沒有,根本不像他的父親!」

    旁邊另一名武士顯然是服部武男的心腹,鞠躬說道:「家主大人,也是您的要求太過嚴苛了。次郎畢竟還年輕,怎麼能和您相比?如果不是因為您身份的關係,不方便參加大賽,否則的話,又有什麼武士,會是您的對手?而在次郎的這個年齡中,他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佼佼者還遠遠不夠,他是我們服部家族的人,而我們服部家族的人,一定要做獨一無二!」服部武男將刀擦拭完畢,收入鞘中。

    「家主大人,您真的要挑戰陳爭?「那名親信又問。

    服部武男板著臉,目光狠毒:「八嘎!那個陳爭,總是給我們服部家族搗亂,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殺他,不足以洩我心中之恨!」

    「我聽說那個陳爭還是有些真本事的,當然,在歷史也不會是家主大人您的對手,不過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是否在家主大人您挑戰他之前,先派一名武士前去摸摸底?也好知道一下他的真實水平,早作準備?」

    「嗯,你說地,有道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服部武男扁著嘴巴,點了點頭。

    ……

    陳爭來歐洲是拍電影的,不過因為拍電影有籌備場地、假設器材等等相關工作,一直等陳爭來到歐洲後的第五天,才終於正式開拍。

    這部電影的劇情簡單的要死,陳爭也看過了劇本,無外乎就是說陳爭作為主角,女友梅晰被黑勢力綁架,而他則追尋線索,一個賊窩一個賊窩地斷掉,最終解救出女主角,整個一個颶風營救的翻版。

    不過劇情雖然簡單,但作為動作電影,重要的還是打鬥是否有新意,動作和場面是否出彩,對於劇情的要求,就不那麼重要了。

    這部電影對於陳爭來說,無外乎就是走很多地方,不停地打打打。而在巴黎的場景,是電影中這伙黑社會在巴黎的老窩,陳爭一路殺到了他們老大的別墅,要在這裡幹掉二十多名匪徒,並最終得知女主角下落的線索。

    還在片場正拍著。片場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

    眾人難免奇怪。要知道這裡是一幢別墅,而為了拍攝需要,劇組人員已經將別墅封鎖,謝絕附近居民參觀。怎麼會發生了爭執?

    馮國安作為中國方的代表也在現場,此時便出去看了看。

    這一看可不得了,不多時匆忙跑回了庭院中,對剛剛拍戲停歇的陳爭說道:「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日本人。說要找你挑戰。」

    「挑戰?」

    「沒錯,跑到劇組來挑什麼戰?這不是來鬧事的嘛?」馮國安也十分無語。

    而這個時候,那一群日本人已經你衝開了劇組人員的阻攔,走到了片場內部。

    放眼一看,來的一共有五個人,難怪馮國安知道他們是日本人,不用聽他們說話,只要看他們的服飾,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因為他們每個人。都腳踏木屐,身穿和服,腰間還挎著一把刀,就和電視中演的日本浪人,是一個打扮。

    「嘿!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怎麼還帶著刀?」劇組中的工作人員用英語吆喝道。

    不過那些日本人全然不管。其中四個分散開阻住要上前的,而只有一人來到了陳爭的面前,問道:「你,是陳爭?」

    「沒錯。我是陳爭,你是誰?」陳爭問。

    「我是日本隱刀流的山本龜一郎。我要向你挑戰!」

    「你是日本浪人麼?」陳爭不答反問。

    不怪陳爭覺得奇怪,因為日本浪人是以前明治維新時期才有的,到後來已經消失,就好像他這樣的打扮,現在哪怕是在日本國內,也已經很少很少了,更何況還拿著武士刀四處亂跑?

    「不,我不是浪人。」山本龜一郎說道:「在我們日本武士中,沒有為別人服務的,也就是無業者,才叫做浪人,而我擁有家主,我的家主就是服部武男先生。聽說你要挑戰我們家主,但家主大人身份顯赫,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挑戰的,要想有挑戰的資格,先要過我這一關!」

    陳爭算是聽明白了。

    日本武士,雖然是以前幕府時代的產物,現在見得少了,不過卻也不能說沒有。

    尤其是日本這樣一個很重視傳統的國家,還是有一些流派的武術,得以流傳了下來,而繼承這些流派武術的,也依然自稱為武士。

    以前的武士,是效命於領主,而到了現在一樣單靠武術沒法混飯吃,只能效命於權貴。

    這些人,恐怕都是服部家族養的狗罷了。

    陳爭笑了笑:「我想你應該搞清楚些,不是我挑戰服部武男,是服部武男挑戰我。」

    「不管怎麼說,總之你要先過了我這關,才有資格挑戰我們家主大人,又或者是接受我們家主大人的挑戰!」

    「可是你又有什麼資格向我挑戰?」陳爭笑了笑問。

    「怎麼,你害怕了?」那名日本武士並沒有正面回答陳爭的問題,只是反問道。

    陳爭還沒回話,馮國安說道:「不管你們是武士還是什麼,但你們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拍攝,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可就要報警了!」

    「哈哈哈哈!」包括山本龜一郎在內以及那同來的其他四名武士仰天大笑:「還說是用真正的中國功夫拍電影,卻不敢接受我們日本武士光明正大的挑戰,還是說,真正的中國功夫都是花拳繡腿,不敢應戰?如果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也可以,但等我們回去後,可不要怪我們幫忙宣傳一下,所謂中國功夫的無能,以及你的膽小,以及懦弱!臨陣退縮!」

    日本武士咄咄逼人,讓陳爭十分動怒。

    馮國安剛要說話,卻被陳爭攔住,對馮國安說:「我剛剛還在想,劇組給我安排配戲的那些特技人員,不能真打,感覺束手束腳的。而如果有個日本武士讓我打,肯定會打的更精彩。」

    「你是說……」馮國安猜出了陳爭的意思。

    「沒錯。」陳爭點了點頭,隨後又面向山本龜一郎,說道:「你既然向我挑戰,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你要接受,那就是你作為我們這部戲的群眾演員,在戲裡面與我決鬥一場,怎麼樣?」

    「好!」山本龜一郎根本不介意上鏡頭:「有攝影機的記錄也好,以後電影上映了,你們將會看到所謂的中國功夫,是如何被我們日本武士道所打敗!讓人們看看你是如何地跪地求饒!」

    陳爭卻並沒有理他,到底誰會跪地求饒,等一會就知道了。

    故此陳爭只是示意馮國安了一個眼色,讓他開始準備。

    馮國安大喜過望,他很清楚陳爭的功夫,誰能打得過他?

    而且他也覺得,今天這場戲,是動作戲,陳爭要一連番幹掉二十多個匪徒,可卻並沒有異常重頭對決的戲,顯得很沒有力度。

    如果在這伙反派的匪徒中,有一個日本武士讓陳爭打,一定可以更精彩。

    當然,電影中不會只有幾個鏡頭,但沒關係,無外乎事後找個演員再補上幾條,就好像山本龜一郎只是充當一個動作替身的角色,好像一個沙包,讓陳爭狠狠地打上幾拳。

    而且要知道,其他的動作替身,可禁不住陳爭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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