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個錯誤的地方,因為這一章發佈前有改動,也是寫迷糊了,前後文來回拖動,把一點細節漏過去了,上一章結束的時候,除去底牌,應該是發了三張牌,還有最後一輪發牌沒有進行。但因為改動時把後文一段話拖前面來,沒注意到細節,誤成四張牌發完,已經做過了修改,特別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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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張牌,自漂亮的美女荷官手中發出,陳爭是一張2,而財叔則是一張10.
「哈哈,我的牌面上有兩對了,一對a和一對10,而你只有最小的一對2,看來我是贏定了。」財叔感覺自己勝券在握。
陳爭卻搖了搖頭:「你怎麼知道我的底牌不是另一張2?」
沒錯,陳爭如果是三條2,的確是大於財叔兩對的。
但財叔卻不信,說道:「我們已經全梭了,你再騙我難道還能偷雞?不用騙我,再說,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底牌不是a或者10?就算計算概率,我的機會也比你高一倍呢。」
陳爭微微一笑,也不多說,直接掀開底牌。
「我底牌真的是一張2,而且我敢保證,你的底牌不會是a或者10,因為我的運氣就是這麼好。」
果不其然,陳爭最後一張牌,與牌面上亮開的牌,形成了三條二。
「沒錯,我的底牌,不是a,也不是10,只是一張j而已。」財叔驚愕片刻。這才歎了口氣,打開底牌。
很明顯,按照規則,陳爭三條大於兩對,獲勝了這一局。
財叔雖然表面上沒什麼表示,可其實心中難掩波濤。
如果是財叔自己換到陳爭的情況下,自己算上底牌只有一對2。而對方牌面上就有一對a,又不知道對方的底牌,無論怎麼看。似乎也沒有勝算的。
而看陳爭神態淡定,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底牌,不是a。也不是10,並且也知道他的最後一張牌,一定是2.
但這怎麼可能,難道他真的能夠看得穿撲克牌?
這種無稽之談,財叔才剛有了一個念頭,便連連搖了搖頭,將他趕出了腦海。
恐怕也真的是他的運氣好吧?但運氣好的了一時,怎麼能一直好下去?我就不信我的技術,比不上他的運氣!
而與此同時,在旁邊看熱鬧的雷棟樑。忽然悄悄捅了捅彪哥,低聲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麼?」彪哥同樣低聲問。
「我知道為什麼大爭師父開始那麼爛的牌,也敢跟了。」
彪哥也正好奇這一點,連忙問:「你說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肯定是大爭師父在決定跟不跟的時候。占卜過了,你沒看剛開始第一輪下注的時候,大爭師父拿著籌碼扔了好半天,這才下的決定麼?」
彪哥回頭一想,果然如此。
硬幣能佔卜,事實上陳爭之前占卜。用的最多的就是硬幣。可並不是只有硬幣才能佔卜,事實上只要有正反兩面的東西,都可以當做占卜的工具。
籌碼也是如此。
占卜的結果為吉,就跟,為凶,就不跟,那一定可以滿載而歸。
沒錯,還真讓雷棟樑給猜對了,陳爭之所以在開頭片面不好的情況下,依然一直跟著押到最後,甚至全梭,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他在第一輪下注前占卜到的這一卦,是周易第十三卦。
說起來,周易上的任何一卦,都是以一件事來做喻,比如說第一卦乾卦,就是指的萬事萬物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的發展規律。
而至於陳爭剛剛占卜所得的這周易第十三卦,則是指的行軍打仗的規律。
這一卦下離上乾,乾為天,為君;離為火,為臣民百姓。天在上,火在下,火性炎上,上同於天,上下和同,故此這一卦也叫天火同人卦。
其中第一爻,比喻軍隊聚集於城門,準備出征,將行大事。第二爻,比喻戰鬥面臨艱難,聚同族於宗廟,卜禱凶吉。第三爻,比喻軍隊隱蔽在深山密林,要打持久戰,不能迅速取勝。第四爻,比喻終於爬上了敵人的城牆,但城還沒有攻下來,只有繼續攻打才能獲勝。而第五爻,則比喻攻城初始困難,損傷不小,但幸虧有大軍及時增援,士兵先哭號而後歡笑,最終能壓倒性地戰勝敵人。
陳爭占卜的這一爻,正是這第五爻。此爻居上卦中位,如果在行軍打仗上,是說面臨失敗的最後時刻,才有援軍到來。而如果占卜官運,就是先難後易。在財運上,同樣先有挫折,中有大利。
總之,必然在最後時刻,局勢逆轉,化凶為吉。
陳爭對自己的占卜術十分有自信,果不其然,在最後時刻,這張2終於來了。
「陳爭先生果然好運氣,佩服佩服。」財叔微微一笑,表現的十分不在意,說道:「不過這次輸贏,區區兩百萬而已,就當做是第一把,給陳爭先生送些籌碼,畢竟陳爭先生是客。」
「那倒是多些財叔了。」
「我們繼續。」
「好。」陳爭點了點頭。
荷官重新發牌。
……
時間匆匆而過,一轉眼,兩人已經玩了四五局。
雖然每一次牌面的牌都不相同,但財叔卻感覺,陳爭真的能宛如知道接下來會發什麼牌,也知道自己的底牌一樣。
其中有兩次,財叔抓到了一手好牌,但陳爭卻都及早不跟,讓財叔大叫可惜。
按理說,自己在賭場混跡這麼多年,無論是好牌爛牌。都不會在表情上洩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端倪,這個陳爭,是怎麼看出來的?財叔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每次第一輪發牌之後,陳爭都有個習慣動作,那就是把手中籌碼丟來丟去,也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事實上很多賭客都有習慣動作。尤其是在抓到好牌時,或者準備偷雞時,這種習慣動作最明顯。但財叔留意觀察了陳爭半天。卻發現無論他什麼牌,都要啊如此擺弄一番籌碼,不知道什麼用意。
轉眼。又玩了十來局,而在這十來局中,陳爭下了盲注即扣牌的次數比較多,真正跟的,也就只有三次而已。
但就是這三次,陳爭都是但凡一跟,就必然跟到最後,並且每一次到最後激烈時,都是全梭,魄力十分之大。
恰巧這幾次財叔牌面也很好。至少要比陳爭的牌面強很多,沒有放棄的道理。
可讓人想不到的是,往往都是在最後一張牌上,被陳爭逆轉了局勢。
陳爭贏的這三局,因為是全梭。第一次陳爭贏了兩百萬,第二次贏了四百萬,第三次贏了八百萬。
到此時,局勢已經從開始財叔籌碼多而陳爭籌碼少的情況逆轉過來,陳爭持有籌碼一千六百萬,而財叔只有陳爭的零頭六百萬這麼多了。
到這個時候。財叔才真正有些急了。
又是一局,這把牌剛剛發到第四輪,陳爭的牌面同樣不怎麼樣。排除底牌之外,2、5、7,不過卻都是梅花,有可能形成同花。
而財叔牌面上則是一對a帶4,
但只有財叔自己知道,他的底牌,同樣是一對a,三條。
「我全押。」陳爭一推籌碼,卻緊跟著笑了笑:「對不起,我已經忘記了從上一把開始,我的籌碼已經比你多了,全押也應該是按照你持有的籌碼數量。」隨後又收回一千萬,只留下與財叔牌面上等值的六百萬,又問:「怎麼樣,財叔,你敢不敢跟?」
看陳爭這個架勢,他的底牌,一定也是梅花。
他要賭最後這一張,同樣是梅花!
如果是在平時,財叔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跟,但此時卻拿不定主意。
也是陳爭從開始以來,逢全梭必獲勝,讓財叔有點猶豫。
之前每逢陳爭全梭,都是牌面看似不怎樣,可他每次都很有把握,到最後逆轉獲勝。
況且這一局輸了,財叔的籌碼就要輸光了,他不敢賭。
思來想去,中有將牌一丟,說道:「我放棄!」
「我發現玩這種撲克牌,不僅僅是要靠運氣,關鍵的時候,也是要靠勇氣的嘛。」陳爭微微一笑,打開底牌。
財叔赫然看到,陳爭的底牌,並非梅花,而只是一張黑桃三!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同花的牌面,只不過是偷雞而已!財叔懊惱不止。
越是懊惱,牌運越是不濟,也因為他的籌碼少了,不敢拚搏,更不好翻本,到最後竟然又是連輸不止。
又是一局輸掉之後,財叔猛然一拍桌子「給我再拿兩千萬的籌碼來!」
原來,開始的兩千萬,到此時已經被財叔輸的分文不剩。
不過陳爭卻站了起來,說道:「不玩了不玩了,坐累了,不如明天再玩如何?」
「你贏了就想跑?休想!再拿籌碼來,我非要和你一決勝負!」看得出來,財叔此時的眼睛都已經紅了,固執說道:「從你玩牌上看得出,你根本就不管什麼計算、分析,我就不信我這個世界有排名的,玩不過你全靠運氣和耍詐的!」
「哎,」陳爭歎了口氣:「自稱專業的,可其實要我看,你和那些賭徒也沒什麼兩樣。越是輸,越想翻本,可卻很容易越賭越輸,最後一輸到底。我看你今天運氣不好,還是改天再玩吧,我也是為你好。」
「就是就是,你既然是專業的,難道不知道運氣這個東西既然不在,就不要逞能,等運氣來了的時候再說麼?」一邊觀戰的彪哥插言說道。
「我看啊,不是他運氣不好,他是名字起得不好,叫什麼『才輸』,不輸才怪呢。」雷棟樑取笑一番,又說:「坐在這裡都快一個多小時了。我也累了,大爭師父,走,咱們去別處轉轉吧。」
雷棟樑不說話還好,一說反倒激起了財叔的鬥志,怒喝道:「誰也別想走!坐在這裡,跟我繼續玩下去!」
「呼啦!」一群保安攔住了陳爭等人的去路。
這群保安。陳爭倒是根本沒放在眼裡,施展出太極功夫,分分鐘就能全部搞定。不過他卻也並不介意再多贏點錢。
「好吧,既然我好言勸你,你不聽。非要給我送錢,那就繼續來吧。只是輸得多了,你可別賴賬。」
說罷,陳爭再度坐到了椅子上。
等兩人做好,財叔又說:「誰輸還不一定呢!不過上一次,是你選的玩showhand,這一次可該我選了吧?」
陳爭心頭苦笑,剛開始自己分明說的是隨便,怎麼成了自己選的玩法?不過也沒介意,只是問:「那你說玩什麼?」
「我們這次玩德州撲克!」
財叔精明的很。為什麼如此提議?那是因為德州撲克不同於梭哈,梭哈是要先決定跟不跟,加不加注,然後才能看到下一張牌。
而德州撲克是看到了牌,自覺有把握了。再下注或是加注,有更大技術方面的考量。
而且,財叔的世界排名,也是在德州撲克上,這是他最拿手的賭法。
「隨便,你想玩什麼。我就陪你玩什麼就好了,只是輸多了你可別哭。」陳爭開玩笑說。
財叔也根本不理會他,只是側頭叫道:「發牌!」
……
德州撲克和梭哈很相似,不過不同於梭哈,德州撲克是每個人兩張底牌,另外還有五張是公共牌。
底牌和公共牌加在一起,從中挑出五張來,組成一幅牌,再來相互比大小。
比大小的方法,則和梭哈大致相同。
而且按照德州撲克的規則,兩人盲注,各有兩張底牌之後,荷官會連發三張公共牌,再開始第一輪下注。
此時財叔激動興奮。
三張公共牌,是兩張q和一張黑桃七。
而財叔手中的兩張底牌,同樣是兩張q,與公共牌組成了四條,這可是很大的一手牌!
「allin!」財叔是在沒有理由不這麼做,將所有籌碼都推入池中。
陳爭早做過占卜,這一局自己同樣穩贏,因此連看公共牌是什麼都沒看,只是說:「我跟。」便將籌碼全都推入中央。
既然已經allin,雙方亮開底牌。
看到財叔是四條q的時候,就連一邊觀戰的雷棟樑和彪哥都忍不住嚇了一跳,心中大叫糟糕。
而陳爭手中卻只有一張黑桃9和黑桃j。
「我四條a,我看這次你憑什麼贏我!哈哈哈!」財叔興奮過度。
陳爭卻不慌不忙,只是說道:「別急啊,這不是還有兩張牌呢嘛?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繼續發牌吧。」
隨著荷官的纖手,剩餘兩張公眾牌一次翻開。
第一張,黑桃8,第二章,黑桃10!
與陳爭手中的兩章底牌,剛好形成了7、8、9、10、j,而且竟然都是黑桃。
「同花順!?」場中所有人奇呼一聲。
同花順剛好大於四條,這是毋庸置疑的。
財叔則滿臉的不敢置信:「這……這怎麼可能!?」
而財叔並不是沒見過同花順,他只是不敢相信這麼神奇的事情。
自己四條q,對方想要贏自己,只能在一堆牌中,去搏兩張固定數值和花色的指定牌,才能贏得了自己,這是多麼微小的概率?
在財叔看來,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別處,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出千!
但他卻知道,事實上在這個vip包廂內,有各種精密儀器,各種攝錄設備,要想在這裡出千,是絕無可能。
「你的運氣竟然真的這麼好?我不信!再拿籌碼來!」財叔繼續喝道。
……
連續幾把,把把allin,很快,財叔已經輸掉了四億美金的籌碼!
因為只有兩人對賭,陳爭理所當然賺到了四億。
此時陳爭面前的籌碼,都已經換成了百萬的大籌碼,但即使如此,依然堆成了一個小山。
「給我繼續拿籌碼來!繼續!繼續!」財叔咆哮道。
原來,他再一次將籌碼輸得精光。
一直以來,陳爭都並沒有制止他繼續要籌碼,但此時卻忽然開口道:「財叔,我忍不住提醒你一下,不要光知道拿籌碼,反正這籌碼又不是金子做的,分文不值,你要考慮你的錢,夠不夠兌換我這些籌碼的。」
「我會沒有錢?我開賭場的會沒有錢?」財叔雖然嘴硬,可依然忍不住問了問站在旁邊的馬仔:「咱們游輪上,現在有多少現金?」
「我們這次出海,現在是第一天,賭場營業也還沒過兩三個小時,收益還在千萬級別上計算。」馬仔實話實說:「至於游輪上咱們自己的錢,一共只有……五億美金,全都在保險庫裡放著。」
賭場自己有四億現金,這的確已經很多了。
料想等這次游輪行程結束後,起碼也能再賺個幾億。
不過財叔現在卻等不了。
「五億?好像你游輪上的現金,支付你剛剛輸給我的都不夠。還有一億,是你欠我的,等游輪這次行程結束之後,記得還我。」陳爭微微一笑:「賭桌之上,貌似沒有賒欠的規矩,想和我繼續賭,等你有了現金再說罷。」
說罷陳爭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等等!」財叔大喝一聲,又一次叫住陳爭。
「怎麼,你輸光了,不服氣。以為憑借你們人多,就好像你這名馬仔之前說的,把我們幹掉扔到海裡去餵鯊魚,神不知鬼不覺,好賴掉這筆賬?」陳爭冷笑問。
說實話,財叔不是沒動過這個念頭,他們干賭場的,也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不過還沒到那個時候,那是萬般無奈下的最終選擇,如果能在賭桌上找回面子,那最好還是在賭桌上。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現在是沒有現金,但我可以把我這艘賭船押上!」財叔拿出了他最後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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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基隆老鄉】二百起點幣的慷慨打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