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七八輛摩托車,現在已經瞬間被陳爭擊倒了三四輛。
尤其是其中那兩個拿著微型衝鋒鎗的殺手被幹掉之後,危機的局勢立時就得到了緩解。畢竟那些手槍再厲害,可也不能連發,而且射程有限,在橋面上眾多車子的掩護下,難以發揮作用。
但那些殺手卻不肯罷休,摩托車技術也的確非凡,就在擁堵在橋上這些汽車中間的夾縫中,轟鳴前行,尋找著獵物的身影。
只是有時候大家都覺得自己是獵人,可其實誰是獵物還說不定。
這不,一名騎著摩托車殺手直奔著陳爭矮下身去的那輛車後面開過去,舉起槍來準備射擊,可卻發現眼前空無一人。
陳爭反而是在他的身後躍出,一拳擊在了他的背部上。
但也就是在同時,另外一輛摩托車就在陳爭身後數米之外停下,舉起了手中的槍!
「**!」瓊絲大叫一聲。
本來瓊絲是不敢冒險在槍林彈雨中向外衝的,但此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猛然拔身而起,直朝前方躍起,在那名殺手開槍之前,將他撲倒在地。
「轟隆」一聲巨響,摩托車倒地,但因為慣性的關係依舊在地面上滑出了七八米之遠,擦出了道道火花。
而那名殺手則被瓊絲留下,兩人交纏在一起,在地上滾了三四圈。
這一下可不好受,瓊絲只感覺一側手臂麻木不已。顯然是剛剛翻滾的時候在地面上擦傷了。
但也不容她多想,因為這個時候那名與她一同倒地的殺手,已經朝她舉起了槍。
幸虧兩人分開不遠,而瓊絲從小學習巴西柔術,此時身若無骨,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驟然踢出一腳,剛好踢在了那名殺手的手腕上。
緊跟著翻身上前。以腿鎖住對方的肩關節,用力一搬,將那名殺手掀翻在地。
順勢區臂。剛好鎖住了那名殺手的頸部。
瓊絲不做停留,腰部一轉,帶動上半身都向一側猛然用力。「卡嚓」,那名殺手的頸部已經斷裂,瞬間氣絕身亡!
瓊絲以為自己的動作就夠麻利的了,誰想到等她站起身來,才知道差的很遠。
因為就是這一瞬間,陳爭已經又干翻了兩輛摩托車,原本一群的摩托車隊,此時只剩下寥寥兩三人。
並且與此同時,瓊絲聽到了遠處傳來了陣陣警笛聲響。
那些僥倖沒死的殺手,本來就見陳爭如此勇猛。瞬間幹掉了這麼多人,遲疑著不敢前去送死,此時又聽警笛響起,哪還敢再做停留?連忙調轉車頭,向警笛傳來的反方向疾馳而去。不多時,拐到了立交橋下邊的一跳岔路上,很快消失了蹤跡。
都市之中車水馬龍,等那些警察來到近前,恐怕他們也早跑光了。
很快,十數輛警車已經駛到了近前。一字排開,將大橋路面封鎖。
隨後從車裡跑出來無數警察,如臨大敵一般,全都躲在車後面,用槍指著陳爭,並且高聲喝道:「e
oith
you
hands
up!」
陳爭還頭一次遇到這種架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瓊絲知道美國警察辦案的習慣,對陳爭說:「他們現在剛來這裡,不知道事情怎麼回事,先要控制局面,讓我們舉起手來。」
罷率先將手舉起來抱在頭頂,做了個樣式。
陳爭想想也的確有道理,這群警察不知道誰是壞人,而且美國人都有槍,警察也不敢貿然上前來,於是自己便也配合地將手舉了起來。
那些警察一看他們都沒有武器,這才衝過來,兩名警察扣住陳爭,另外兩名警察則直奔瓊絲。
一把將陳爭按到了旁邊一輛汽車的引擎蓋上,用手銬將他牢牢銬住。
陳爭心中十分鬱悶,他們怎麼好像把我當成罪犯處理了?一回頭,看原來瓊絲也是一樣處理。
陳爭不會說英語,語言不通,看來只能等回到警察局才能解釋的清楚了,連忙叫瓊絲說:「讓他們先救白柔!」
白柔還在立交橋橋面下的那個小平台上呆著,而且剛剛她好似中了一槍,也不知道傷的如何。
瓊絲用英語說了兩句之後,那群警察倒也動作奇快無比,連忙有人繫上繩索,從剛剛橋邊護欄被撞碎的地方垂下去,將白柔救了上來。
今天這裡受傷的可不僅僅是白柔,還有很多無辜美國百姓,都已經被流彈射傷,二死七八傷。
那些警察也不管是死是傷,全都先抬到救護車上去,直接送往醫院。
看著白柔上車離去,陳爭這才放下心來。
緊跟著,陳爭和瓊絲兩人也都被按進了警車內,專門有人帶著他們返回警局再進行詳細調查。
路上往回走的時候,陳爭也看到有警察正在路邊詢問馮國安、梅晰等其他劇組成員。
原來他們一行人的車子被剛剛的大卡車攔在了後面,沒能開到前面來,反倒避過了一番驚恐,人員也並沒有一個受傷。
不過那些警察詢問劇組成員的詳細內容,陳爭就不得而知了,別說坐在車裡聽不到,就是聽得到,人家用英語對答,陳爭他也根本聽不懂。
轉眼,已經來到了警局。
陳爭坐車的時候適合瓊絲分開兩輛,進了警局,也是分開在不同的審訊室內。
不過這樣一來,警察就更不能從陳爭身上瞭解到任何信息了,因為語言不通,陳爭說的他們聽不懂,他們說的陳爭也聽不懂,雞同鴨講,無法交流。
到最後陳爭乾脆閉口不再說話了。
那群美國警察也沒轍,還好他們都比較客氣。沒有動粗,看他們急的進進出出的架勢,應該是他們正在找人翻譯。
陳爭本來向等翻譯來了,再好好把事情說清楚,可又過了沒多久,翻譯沒來,那群警察卻將陳爭的手銬打開。帶著他走出了警局,隨後那幾名警察又獨自返回,只留下了陳爭在警局的大門口。
什麼意思?就這麼把我放了?
雖然剛剛在立交橋上。自己是因為自衛而殺人,可他們總要詢問一番事情是怎麼回事吧,怎麼這麼快就放了自己?
還正當陳爭奇怪。遠遠看到警察局大門前的台階下,一輛小車的車門打開,瓊絲走了下來。
原來瓊絲先一步已經被放了,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瓊絲招呼陳爭上車,陳爭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這麼快就放我們出來了?是你已經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了?」
「先上車,我慢慢和你說。」瓊絲笑了笑。
兩人坐在車裡,一邊發動汽車,瓊絲一邊介紹說:「我是已經將事情經過說清楚了,不過我們能這麼快的出來。還是因為cia的關係。」
瓊絲緩緩道來,原來瓊絲進入警局之後,將事情說清楚,便電話聯繫了她的律師,隨後又通過她的律師。找到了安娜,安娜又電話找到了cia的一位高層。
通過這位cia高層的關係,直接和這個警區的首腦聯絡,他們這才得以盡快放出。
「cia?」陳爭一愣,問:「什麼是cia?對了,還有。什麼又是fbi?我不是記得你們說過,你們和fbi關係不好麼?他們還在通緝你們的老先知呢?」
「嗯,這倒是,其實我們教團的很多人都在他們的通緝之中,也正是因為這個關係,我不能讓他們查到我的真實身份,才更要盡快出來。」
隨後,瓊絲又略作了一番解釋。
陳爭從她的口中得知,原來cia和fbi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機構。
cia,全稱叫做中央情報局,主要是對美國之外其他的國家,從事各種間諜活動,收集情報。
而fbi,全稱叫做聯邦調查局,主要是針對國內的犯罪活動,反暴力犯罪的機構。
也正是因為瓊絲她所在的教團觸犯了一些美國法律,如「重婚罪」,因此教團領導遭受到了fbi的通緝。
但是這些通緝和cia沒關係,cia和fbi歷來是各行各事,互不干涉。不但不相互干涉,反而還會常常有一些矛盾衝突,內鬥不止。
「可既然是這樣,你們又是怎麼通過cia,讓這些警察將我們放出來的呢?」陳爭問。
「主要是我們一直以來,都和cia有交易。你也知道,我們教團的很多人,在世界各地的生意做得很大,其中也有些美國的敵對國家。而cia要想在這些地方獲取情報,需要很多線人,我們教團內的很多大富豪,都可以給他們需要的東西,所以和cia的高層關係不錯。」
瓊絲又說道:「而cia作為隱秘的間諜機構,有很多特權,其中就包括可以讓重要的外國人員入境並且獲得美國綠卡永久居住。我們就是讓那位cia的高層通知這個警局,說我們是他們的人,身份保密。況且我也和他們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本來沒有責任,所以就很容易的放出來了,而避免我們真正的身份曝光。」
聽了瓊絲這樣介紹,陳爭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教團的勢力還真不小,竟然連美國的情報機構都和他們有了關係。
「我們教團和cia的關係很微妙,有時候其實就是在相互利用而已,我們給他們好處,他們也給我們好處。」瓊絲笑了笑,又解釋說:「你剛做先知,又沒有正經處理過教團內的事情,所以這些之前都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呢。」
「嗯。」陳爭也並不介意,一個教團做得這麼大,其中的隱秘事情想必是相當多的,要瞭解也不是一時半刻所能全知道的,總要慢慢來。
隨後陳爭又問:「現在我們去哪裡?」
「回住地吧。哈勃他聽說了今天的這件事也很擔心,我們還是回去見到了他,在一起商量商量下一步的對策,否則如果他們再來暗殺,危險還真的很大的。」
這倒是的確,就連陳爭都沒想到,這群美國的黑和諧幫竟然這麼囂張。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兇。
之前陳爭還為自己卜過一卦,說有危險但可順利化解,沒想到這個危險還真挺驚心動魄的。
回去商量一下對策理所當然。不過陳爭想了想,卻忽然問:「白柔她現在怎麼樣了?」
「在醫院,你放心。她應該並沒有生命危險。」具體情況瓊絲其實也並不清楚,她也還是剛剛在警局內聽警察說的。
陳爭十分不放心:「先去她所在的醫院看看她,隨後再做決定,否則我不放心。」
「也好。」瓊絲點了點頭,一轉方向盤,就在眼前的這個路口轉彎,駕駛著汽車急速朝白柔所在的醫院方向開去。
……
很快,兩人來到了目標醫院,在去看白柔之前,陳爭也先讓瓊絲去問了問醫生白柔的情況。
也幸虧那些黑和諧幫分子用的是尖頭彈。只是射入了大腿,對身體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大腿被子彈射穿,想必也一樣是很疼的,等來到病房後。看到白柔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陳爭心疼不已。
「大爭哥,沒事的,只是一點皮外傷,」反倒是白柔安慰起了陳爭,說道:「醫生說子彈沒有射中骨頭。也沒有射中動脈,只是在皮膚下面射過去的,養傷一段時間就好了。」
陳爭僅僅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大爭哥,你放心吧,我現在服了藥,又打了局部麻醉,現在已經不疼了。」白柔又說:「而且這樣也挺好的啊,我還可以臥床休息幾天呢。就算有些事情,我也可以躺在床上用電話處理。」
原來白柔都這樣情況了,竟然還想著工作的事情。
也是,白柔是陳爭的助理,她所承擔的日常工作都十分瑣碎,如陳爭出席什麼場合要穿什麼樣的衣服,每日行程安排,還有陳爭的各項事業之間的統籌調配,到最近又要忙著和哈勃那個美國老頭一起,收購一家唱片公司。
如果沒有白柔,這麼多的事情,陳爭的腦子早都被裝滿了,哪裡還有空閒時間去思索其他的一堆事?
白柔在陳爭的身邊,可是發揮了重要作用,最近一段時間都是辛苦她了。
陳爭越想到白柔的好處,越是覺得自己愧對了她,坐在病床邊,握著白柔的手說:「你這些天就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什麼也不要管,我再安排。等你身體好了以後,再有這樣危險的時候,我就不帶你在身邊了。」
「那怎麼行?我是你的助理,哪有助理不在身邊的,那還叫什麼助理?」白柔搖了搖頭。
「可是你剛剛經歷了這麼危險的情況,你不害怕麼?」陳爭問。
「這也沒什麼可怕的,其實你早就告訴過我了。」
倒是沒錯,當初在香崗的時候,陳爭要讓白柔離開唯一視界影業公司,來給他做私人助理的時候,就和她說過,因為陳爭的人生會很精彩,但也同樣會有很多挑戰,如果跟在他身邊,不確定就會遇到什麼危險。
起來白柔也的確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更何況在香崗的時候,她也遇到了一次槍襲事件。
「再說,大爭哥你命理術數這麼好,不是幫我算過了,說我的命格還不錯麼,不會有生命危險,那我還擔心什麼?」白柔又笑了笑說:「自從我跟著你,我才知道原來做人可以做得這麼精彩,雖然我只是給你做助理,但我現在感覺已經比我以前精彩一千倍一萬倍了,要過精彩的人生就要付出代價的,這點驚嚇也是值得。」
陳爭歎了一口氣,不過也是的確,白柔是明珠出海的命格,日照雷門,月朗天門,必定如同出海的明珠一樣,在日月共同的照耀下穩步蟾宮,更沒有夭折之禍,最多也不過是受到點驚嚇。
「那好,既然你不怕,那以後還是讓你時刻跟在我身邊,不過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你受傷了。」陳爭認真說道。
來病房內看望白柔,其實是陳爭不放心她的安危,現在看沒有任何危險,陳爭也便終於放心,說了兩句後,很快離開。
因為陳爭的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
一路走出醫院,陳爭都是陰沉著臉,瓊絲跟在身後也沒有插言,等上了車之後,她沒有立刻發動汽車,而是問:「你心裡有什麼想法?」
陳爭當然有想法,堅毅地說:「我再想我一定要讓那個骷髏黨付出代價。」
「你的意思是要為你的助理報仇?」瓊絲問。
陳爭點了點頭:「沒錯,膽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那個白柔,真的只是你的助理麼?怎麼好像你對她的關心程度,比對我都多?」
陳爭原本滿腹心事,不過唄瓊絲一句話,反而逗笑了:「怎麼,你吃醋?」
「我可沒有,教義規定我們不能吃醋,」瓊絲口是心非:「不過我也受傷了,你怎麼不問我?」
「你受傷了?哪裡受傷了?」陳爭焦急的表情十分真摯,連忙問。
看到陳爭這個樣子,瓊絲心中舒服了很多,笑了笑說:「也沒什麼,就是在橋上的時候和一個騎著摩托車的殺手搏鬥,胳膊上擦破了點皮,在警局裡就已經包紮好了,沒有大事。」
陳爭連忙抬起她的手臂,慢慢將袖口掀起,果然已經包紮上了紗布。
「也是多虧了你,當時在橋上槍林彈雨的,你怎麼還跑出去?其實那個人我能解決,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可不許再這麼逞強了。」陳爭囑托說。
「沒什麼,我也只是不像做寡婦而已,如果有人要想殺死你,除非在我陳瓊絲的屍體上踏過去才行!」
陳爭心中深受感動,一手輕輕撫摸著瓊絲的胳膊,另一隻手攀上她的臉頰,順勢將她的那頭金黃色的長髮留海撩起,看著她湛藍的眼睛,俯身吻了上去。
而瓊絲也很直接地向前依靠,將陳爭原本放在她手臂上的那隻手拿起來,覆蓋在了她的雙峰上,同時伸出舌頭來配合陳爭,與陳爭的舌頭忘情地交纏在一起。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陳爭忍不住心說,自己真的是太受到上天眷顧了。之前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到現在更有了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美國美女,不但願意為自己而捨身拚命,床上功夫更是一流,自己真不知道該當如何報答。
總之,為自己付出過的人,自己無論如何,也絕不會虧待了她們,陳爭在心中起誓說道。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