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陳爭是要讓白柔做自己的貼身秘,所有事情都沒必要瞞著她。因此下午返回滄海市後,就是在車裡,見了阿彪一面。
一上車,阿彪便將昨天晚上跟蹤葛公子的情況說了一遍。
先說路程,順便也查到了葛公子在滄海市的住址,隨後阿彪又說:「無敵哥這個葛公子,大名是叫做葛民輝,來歷的確不一般,是葛老的孫子。」
其實這點陳爭知道,昨天葛民輝他自己就說過,因此陳爭又問:「葛老又是誰?」
「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我是把這件事讓咱們惡龍幫的所有人幫忙打聽,還真打聽出一些,就是不知道準確不準確。」
「哦?你是怎麼打聽的?」陳爭問。
阿彪緩緩道來。
原來葛民輝這小子在滄海市,常常會混跡於各種夜店,以前也常常去藍月宮玩,以前的飛鷹幫也很給他面子,所以道上朋友多少聽說過他的一些事情。
原來如此,陳爭心說,難怪這這小子昨天會說惡龍幫的地盤上連搖頭和諧丸都沒有,和飛鷹幫比差遠了的那些話。
「聽說葛民輝的爺爺很厲害,以前是上面組織部裡的人,後來又到下放到省裡面任職,聽說開始任職的是省幹部幾局的局長,現在是副部長了。」
「組織部是幹什麼的?」陳爭問。
「我們也都是道上混的。對官場上的事情不清楚,不過這個我知道,組織部就是管人的。」阿彪說道。
這倒是的確,組織部就是管人的。
政黨領導國家,就是通過組織系統,來培養、選拔、任命和考察官員,可想而知,這當然是很重要的一個部分。
這樣一說,陳爭也就明白了,組織部。也無非就是相當於古代時候的吏部,如果是中央的組織部部長,就是相當於古代的吏部尚。
雖然葛民輝的爺爺不是在這麼高位,可在省裡做副部長,也一樣擁有巨大的權力。
按照道理來說,既然擁有權力,最容易滋生**,不過國家對這方面管理的十分嚴格。又因為在組織部內,晉陞的機會十分大,因此貪污受賄的並不多。
當然,不能避免,省組織部內也有些**分子,但坦白說。和其他部門相比較,都是極個別的現象,就算有想要貪污的人,也絕不敢做得過分。
否則也就會和清朝一樣,賣官鬻爵被明碼標價了。
「既然葛民輝的爺爺是省組織部的副部長。這麼大的官,怎麼你們都不知道?打聽來的消息,還不能確保準確?」陳爭又問。
阿彪繼續解答。
原來,在官場之內,組織部歷來顯得十分神秘。
這也和歷史原因有關係,當初建黨之處。面臨國黨的白色恐怖,千方百計抓我黨黨員,因此很多人都要改名換姓。而組織部幹的就是管理這些人,自然需要很強的保密性。
後來建國後,這種傳統也就保留了下來,因此省裡很多其他部門的官員名字,常常見於新聞報端,組織部相比來說。要低調的多了。
「原來如此。」陳爭點了點頭,難怪那個葛民輝這麼猖狂。
隨後阿彪又說:「無敵哥,對於葛民輝爺爺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過葛民輝的事情,我是調查的差不多了。原來這小子現在和人一起開了一家公司。」
「不是說官員的直系親屬不能經商麼?」陳爭插言問。
「嗨,規定是規定。」阿彪繼續道來。
阿彪雖然只是道上混的,不過官場上的事情,比陳爭要懂得多很多。
國家的確是有規定,限制領導幹部的親屬經商。
不過只是限制,不是完全禁止,限制的內容,只是說不允許親屬在官員本人所轄的範圍內進行經商,避免以權謀私。
可如果不在這個範圍內,別人也是沒有權利干涉,畢竟官員親屬也是有人權的。
葛民輝開的這家公司,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定然不在限制的範圍之內,更何況,法人代表又不是葛民輝,他是和別人合夥開的,法人代表是另外一個。
聽了阿彪一番介紹,陳爭忍不住問:「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是做什麼的?」
「這個我也打聽了,聽說主要業務是研究dna的克隆技術,也的確是夠冷門的。」
「那這麼冷門,能賺到錢麼?」陳爭又問。
「嗨,賺什麼錢啊,無敵哥這你還不知道麼?無非就是裝模作樣做個樣子,再說,就葛民輝那樣子,年紀輕輕,整天混跡於酒夜店,前段時間又出過玩了一大圈,花錢還差不多,他能賺到什麼錢?」
這倒的確,陳爭點了點頭,這個葛民輝二世祖一樣,出了吃吃喝喝玩玩女人還能幹什麼,他要是能創業,自己都能買地球了。
「我打聽到,這個葛民輝和江啟航關係不錯,以前也常常會一起出來玩,不過後來前幾個月,葛民輝出國玩了一趟。」
阿彪又說:「我們惡龍幫,也就是這幾個月搶了飛鷹幫的地盤,所以我沒見過他。我也是昨天打聽,聽道上一個朋友說的,說很多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開的這家公司,應該就是洗錢用的。」
「洗錢?怎麼洗錢?」
「這還不簡單?裡面的貓膩簡單的要死。」阿彪說道:「現在的貪官,不敢明目張膽的貪污了,我舉個例子,假設說無敵哥你是貪官,我阿彪和你關係不錯,那就由我阿彪開一家公司。誰想給你行賄,你又怕影響不好容易落下把柄而不能讓他直接送?那好,讓他幸會的和我的公司簽訂一個合約,然後故意違約,到時候直接讓法院判,對方要付給我多少違約金,這就相當於是一種變相行賄了,而且還是合法的。然後我跟你把錢一分,神不知鬼不覺,就算要查也沒關係啊,這可是法院判的。」
陳爭暗暗震驚,心說官場上的道道可真多啊!這群貪官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我打聽到了一個消息,就是前一段時間,葛民輝的這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剛和服部株式會社簽了一份合約,約定服部株式會社要購買一項科技,還在合同裡面約定了付款時間和每一批的具體金額,據說總價值高達一個多億。結果服部株式會社故意拖延付款時間,拖了兩個多月,結果後來法院判服部株式會社賠了一千萬的違約金呢,這肯定就都是屬於變相行賄的。」阿彪又說。
呵,這可是個不錯的消息,陳爭腦子裡靈光一閃。
陳爭早就知道,通過面相,就看得出江啟航其人欺善怕惡,自己找惡龍幫對付了他,如果是他自己,肯定不敢報復,背後害自己的主謀另有其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服部株式會社了,但要弄這麼大的軒然大波,也不然要動用很多關係才行。
組織部的副部長,這個官實權不小,而且所有人都會維護他,如果又這樣一個官員來操作,其他的再幫幫忙,那很容易造成今天的這個局面。
陳爭越想,這條線索也就越清晰,應該就是這樣沒錯。
只是不知道服部株式會社大動干戈的要對付自己幹嘛。
如果說只因為他們要斷滄海市龍脈的事情,被陳爭捅破,而來瘋狂報復,這似乎不太現實,除非……除非說服部株式會社這樣做,能從中得到什麼利益,這才合理。
可他們從自己身上,能夠得到什麼利益呢?陳爭心頭狐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