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正當病房內眾人說到警察的時候,警察也就來了。{http:
友上傳更新}
先是「咚咚咚」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隨後病房門被打開,一眾警員走了進來,而帶頭的一人正是黃si
剛剛邁進病房,黃si
卻停下了腳步,想了又想,回頭吩咐其他警員說:「你們先出去,在外面等。」
「yes。」其他警員也不多問,只是紛紛退出門外。
黃si
一路來到病床前,這才說:「陳爭先生,你的傷沒有大礙?」
也是因為之前多次接觸,因此黃si
也就免去了一番公式化的流程,而是選用了比較自然地方式開始對話,在黃si
看來,這樣似乎顯得和氣一些。
不過梅晰卻全不領情,不等陳爭回答,率先說道:「黃警官,我剛剛明明聽馮製片說,你已經問過了大夫,既然都知道了,你又何必跑來明知故問?」
「呃……」黃si
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梅晰又說:「陳爭先生的傷勢,當然是嚴重了,你既然也知道了,怎麼還來打擾陳爭先生養病?你們警方很閒麼?昨天那麼多人光天化日來砍人,你們警方不去追查幕後主使者,往醫院跑來打擾陳爭先生這個受害者做什麼?」
梅晰是開始聽馮國安說,警察很可能會找陳爭的麻煩,因此這是先聲奪人。要在氣勢上先把黃si
壓下去。
黃si
倒是的確有點沒底氣,只是說:「來找陳爭先生問話,其實這也是我們警方例行公事而已。若不是因為陳爭先生昨天重傷送進醫院,事發後就要被我們警方帶回警署的。」
「帶陳爭先生回警署?那些肇事者呢?」梅晰質問說。
「那些持刀行兇的歹徒自然也是一樣。」黃si
介紹說:「昨天陳爭先生被送到醫院的同時,歹徒也一樣被送往了醫院,其中大部分已經死了,另外的人現在還在搶救。傷勢也並不比陳爭先生輕多少。而至於還有少部分沒有受傷,事發後想要逃竄的,也被我們警方拘捕並且進行了關押。」
「那有什麼結果了。誰是幕後主使?」
「這個……」黃si
略顯尷尬:「暫時還沒有什麼結果……」
「沒結果?」梅晰一挑眉毛:「你們警方是吃乾飯的麼?沒有對那些歹徒進行審訊麼?」
「審訊當然是已經審訊過了,」黃si
說道:「我們警方懷疑他們都是黑社會組織成員。」
「只是懷疑?」梅晰聲勢奪人,追問道。1(1)
黃si
點了點頭。
其實之前陳爭因為梅晰的關係。得罪了鄧子坤,這些經過黃si
都知道。
這一次有人挾持梅晰,要威脅潑硫酸,又派砍刀隊砍陳爭,就算黃si
用腳趾頭想,也想的出來,這群人一定就是鄧子坤派來的。
鄧子坤隸屬於和必勝這個黑社會組織,而昨天這些人不是鄧子坤的人,那自然一定是和必勝的人了。
這之間的關聯雖然明顯,但依然只是猜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畢竟和必勝這個組織很龐大,成員極多,可黑社會又不會有個類似成員名錄的東西,就算有,也不會交給警方。因此警方也不可能抓到個小混混,就能確定是某某組織某某堂口的。
這也正是為什麼香崗警方總拿那些黑社會毫無辦法的原因,遇到行兇的,也只能說抓住了行兇者,卻抓不到主使者,更無法將某個組織很容易地定義為黑社會組織。而進行取締。
將這些大略解釋了一番,黃si
又說:「昨天手持砍刀來影視城行兇的那些人,我們都已經調查過了,其中一部分是的確有傷人的前科,可無法確認為他們是和必勝組織成員,因此問題比較難辦。還是那句話,我們警方做一切事,都需要講證據的。」
梅晰又問:「那被你們抓住的那些人,他們就不會供出來他們的老大麼?只要供出一個人來,你們就抓一個,不是很容易就能抓出一串,最後抓到鄧子坤麼?」
黃si
不答反問:「如果昨天被抓住的那些小混混,其中有一個,指認說是梅晰小姐你就是幕後主使,你會怎麼說?」
「這不是明擺著就是污蔑麼?」
黃si
苦笑了一聲:「這就是了,所以說就算昨天被抓住的這些人,有人願意配合我們警方,供出了他們的老大,但他們老大也可以和梅晰小姐一樣說。在法律上,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單方面的證供,甚至連這群小混混上層的老大都奈何不了,更遑論將鄧子坤抓起來?
梅晰無語了。
就連黃si
也忍不住歎了口氣,法律完善,這本來是現代文明的產物,可有的時候法律太過完善,的確是在一定程度上包庇了壞人,又違背了法律設立的初衷,可卻又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那……那……」
梅晰一時半會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陳爭這時卻笑了笑揮了揮手:「沒有用的,鄧子坤既然敢派人來砍我,那就一定是有恃無恐,就算砍死我了,那群小混混全被抓住了,也一定牽連不到他,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就派人出來行兇,他也根本做不到今天這個地位。」
「沒錯。」黃si
點了點頭。
「所以說,有時候靠警察是沒有用的,警察做事,掣肘太多,要對付鄧子坤,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陳爭又說。
黃si
彷彿從陳爭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麼意思:「陳爭先生,你不會是想要做什麼犯法的事情?我勸你可千萬要冷靜。」
陳爭笑了笑:「我可沒說我要去犯法。這都是你猜測的。我的意思只是說,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沒錯,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鄧子坤既然敢對陳爭下手第一次,那就一定有第二次,如果陳爭不主動進攻,只是被動防守,那可就真的是防不勝防了。更何況這裡還是鄧子坤的主場。
「陳爭先生,我勸你千萬不要衝動。」黃si
又說:「現在你的麻煩已經很大了,你可不要再惹麻煩上身。」
「陳爭的麻煩。什麼麻煩?」梅晰問。
黃si
直言說道:「其實不瞞你說,按照法律流程,我們警方是需要刑拘陳爭先生的。只是因為陳爭先生受了重傷,這才沒有將他帶回警署。而且僅對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來說,陳爭先生要付的刑事責任,可能比那些持刀行兇的小混混還要大。」
「什麼?你們警方沒搞錯,陳爭先生可是受害者!」梅晰說道。
「受害者?可就事實來說,他受害的程度只是受傷,而那些持刀的小混混,受害的程度可是被陳爭先生殺了數十人之多!」黃si
說道。
沒錯,如果警方要起訴昨天那群小混混,罪名無非就是持械鬥毆。又或者是嚴重傷人,畢竟他們沒有把陳爭砍死。
但如果說陳爭,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陳爭昨天雖然殺了很多人,那那都是屬於正當防衛!」梅晰幫陳爭辯護說。
黃si
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內地的法律怎麼樣。但在香崗,陳爭先生昨天的所作所為,遠遠超過了正當防衛的範疇。按照香崗法律,哪怕面對嚴重侵害行為時,被侵害者實施防衛,也是有一個度的。超過了這個度,都需要承擔刑事責任。」
其實這點在內地的法律中也是一樣。
只不過在正當防衛上,有一點內地和香崗的差別很大。
那就是如果在內地,從本質上說,正當防衛如果沒有過當,本身不算犯罪,既然連犯罪都不算,因此自然無罪。
但在香崗,就算正當防衛,但只要傷害了對方,也一樣是屬於一種不法行為,只是因為這是被侵害者迫不得已下的本能反應,因此不予追究,才不需要承擔責任。
而好像昨天陳爭連續殺了幾十個人,就算在內地,這也有過當的嫌疑,在香崗法律中,就更嚴重了。
「就好像是上一次,你同樣也殺了幾名摩托車殺手,但你卻是無罪。因為那一次,我們無法證明你是蓄意殺人,只是本能防衛,而死了的殺手,也都並非是你直接殺死,而是從摩托車上甩出去撞死的,所以,我們甚至沒有對你進行起訴。」
黃si
又說道:「但這一次就不同了,你這一次的殺人,明顯是蓄意而為。」
「可是如果我不下殺手,他們人多,只要有一人抱住了我的腿,我就必死無疑了。」陳爭問道:「難道在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下,被害者還需要想這麼多麼?」
「沒辦法,這就是法律,按照香崗法律,你只能做出迫不得已的本能反應,才不需要承擔責任,否則……」黃si
又說:「況且那些人雖然砍你,卻沒有致死,這是關鍵之一,你卻將他們致死,而且不是一個人,還是很多人。另外,你還是會功夫的,我想如果上了法庭,這些都是對你不利的因素。」
梅晰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怒斥道:「你們香崗的法律根本就是嚴重的不公正!沒道理!」隨後想了想,又對白柔說:「小柔,你這就幫我安排一個記者會,我要將這件事情和記者說清楚,我就不信,陳爭他為了救我,面臨黑社會砍刀隊的襲擊,反擊竟然成了有罪!?」
「是,我這就去安排。」白柔說罷站了起來,走出了病房。
記者會是要開,因為如果按照老百姓的大眾看法來說,陳爭不但沒有罪,反而是一個英雄的作為。
同時,梅晰也是希望利用媒體,來給警方施加一些壓力。
這一點黃si
也猜得出來,苦笑說:「梅晰小姐,其實你給我施加壓力,是沒用的。因為陳爭先生有罪沒罪,不是由我來判定,而是由法官和陪審團來判定。」
隨後黃si
又說:「其實按照我的本意,我是不想起訴陳爭先生的,但我是警察,我必須按照制度流程來辦事,畢竟陳爭先生昨天一口氣殺了數十人,這樣我如果還不起訴你,那就是我的失職了。」
陳爭點了點頭,又問:「那如果上了法庭,我是不是會有麻煩?」
黃si
點了點頭:「麻煩比較大,因為我們起訴你的罪名,是謀殺。」
「什麼?謀殺?」梅晰大驚失色。
ps:感謝【想笙】的月票、評價票以及更新票,其實鴕鳥今天是很忙的,但打開頁看到了鼓勵,莫名其妙就來了動力,所以今天還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