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爭來說,參加這次酒會,的確是當務之急,因此掛斷了胡雪菲電話後,陳爭又給艾麗撥了一通。
這兩三天內,艾麗也做了很多安排,但一聽說陳爭這麼快要返回市區,依然十分擔心他的安危。
「你何必要這麼著急回來?你知不知道,這兩天道上的人都在找你?」艾麗說道:「幸好我也有些關係,已經和道上的其他幫派打過招呼,其中一部分應該不會參與這件事了,但飛鷹幫的勢力依然很大的,他們的人不會放過你。」
其實說起來,艾麗的惡龍幫不過是小打小鬧,哪有什麼資格影響到其他幫派?不過艾麗的老爸非同凡響,在滄海市的道上很有影響,是個大哥級的人物。
之前艾麗也曾經說過,她能組建起這個惡龍幫,也是有很大她老爸的面子在,才能在滄海市這個大都會裡分一杯羹。
不過艾麗和她老爸的關係一向不好,這次恐怕是因為陳爭的關係,去找她老爸幫了忙。
「依我看,你再等兩天,現在我正做跟飛鷹幫死磕的最後準備,等萬事俱備了,你再回來。」艾麗說道。
陳爭笑了笑說:「這我可等不了了,明天晚上有個宴會,我要去見滄海市的一把手,這可是個好機會,足能讓飛鷹幫徹底覆滅。」
「你是說市委.書記?」艾麗一驚。
陳爭確定之後,艾麗又說:「這可是在滄海市能一手遮天的人物,沒想到你竟然還真有點背景,只是他會幫你麼?」
「這個……去見一見就知道了。」
如果只有陳爭自己,恐怕沒希望,但畢竟有胡雪菲爺爺的面子,馬書記是胡雪菲爺爺的老部下了,而且和胡雪菲家也是世交。
更何況聽胡雪菲講,這位馬書記人品有保證,應該是不會容許下面如此胡作非為的。畢竟萬一最後鬧得太厲害,也影響他的政績。
艾麗沉吟片刻,又說:「只是我們道上混的,道上的事情道上解決,找條子都會被人不恥,直接找政府,這……以後在道上怎麼混?」
陳爭笑了笑說:「規矩是道上混的講得,我又沒混。你講就可以了,你用的方法辦事,我用我的,互不影響。」
「這麼說來的話,倒是也好,」艾麗想了想又問:「但飛鷹幫的人都正在找你,你這個時候回來,能保證自身的安全麼?」
「放心,」陳爭說道:「我回市區後,除了去參加這個酒會,只呆在家中。而且你也說了,他們找了我幾天,肯定知道我不在家而躲了起來,我現在回去,他們更不會料到。」
「另外你也知道,我住的是天鵝灣小區,那裡可是滄海市首屈一指的富人小區,安保措施還算嚴密,外人很難混進去的。」
這些倒都是實情。
都市中的那些有錢人,有幾個發家史上沒做過虧心事?恐怕這樣的人一隻手都數的出來。
做多了虧心事,自然怕鬼敲門,因此選房子首選的要素就是安全,天鵝灣小區面向這些富人階層,更是把小區修建的和碉堡似地,到處都有攝像頭,到處都有門崗。
不是小區的業主,或者是由小區的業主帶進來,別人還真的很難混進,比一般的社區,要安全很多。
「這樣也好,」艾麗沉思片刻手:「那我明天開車去接你。」
「不用,你不是還在忙你的事情麼,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路上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滄海市人海茫茫,他們怎麼可能隨便就找得到我。我給你打電話,只是告訴一下你我的行蹤,免得下次你來找不到我而著急。」陳爭說道。
畢竟他不是直接返回市區,而是還要到胡雪菲家中去一趟。
而艾麗如果開車送自己,見到胡雪菲或者胡雪菲爺爺,似乎不好,畢竟一個是根正苗紅,走在紅道上,一個整天砍砍殺殺混在黑.道上的,格格不入。
「我著急你?你死了跟老娘我什麼關係。」艾麗冷哼道:「既然你想好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被人砍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罷掛斷了電話,讓陳爭苦笑不已。
又等到了第二天中午,陳爭便離開了這座老房子,先是坐車到所在這個村子附近最近的鎮上,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並沒有直接回市區,而是先來到了胡雪菲家中。
「大爭,你來了。我今天一直在等你,而且我是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連小向都有嫌疑,涉嫌其中。」陳爭剛剛進屋,老爺子就直接說道。
原來陳爭上次和胡雪菲說他懷疑的事情,胡雪菲已經告訴了老爺子。
「如果這件事連小向也涉嫌參與,那問題的確不小。不過你放心,有爺爺給你做主,別說是一個區區的公安局長,就算是再大的官員,也絕不姑息。」
「嗯,不過現在咱們還沒有證據。」胡雪菲接過話來說道:「其實這兩天我也通過各種渠道瞭解了一下,向叔叔的為人,可能真和咱們接觸時感覺到的既然不同。」
「怎麼,你真的調查了他?」陳爭問道。
「嗯,我通過一些渠道打聽了一下,不過也沒打聽到到什麼重要信息,只是聽說他的性格脾氣……說好聽點,叫做雷厲風行,可說難聽點就是蠻橫暴虐。」胡雪菲說:「無論是任何事,只要他決定的事情,根本不容下屬質疑,說一不二,而且脾氣非常大,最喜歡拍桌子發火、責罵下屬,下屬都不敢在他面前有絲毫頂撞。」
這些陳爭早已經算了出來,向局長乃是紫破坐命,而且又是其中最不好的格局「君臣不已」,而破軍的破敗、狂妄,更是被表現的淋漓盡致,優點全無。
「那這個向局長以前是幹什麼的?」陳爭問。
胡雪菲說:「我也已經查過了他的履歷,他出身不算好,家中很貧窮,也更沒有任何關係。以前是警校畢業,後來辦了數起大案子,這才慢慢提拔了起來。說起來,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做到今天的位子上的。」
陳爭點了點頭,這個世界上作威作福的人,並非只有富二代官二代,事實上從小受貧窮而忽然身居高位的人,反而更容易受不了世俗的誘惑。
沒居高位之前,罵的比誰都歡,但真讓他身居高位了,卻又貪的比誰都多。這也正是向局長這種命格之人很容易會幹的事情,並不出陳爭的意料之外。
老爺子不懂命理術數,只是一聽胡雪菲說起向局長履歷,沉思說:「這麼說來,他也還算不錯的一個人啊。」
「這是他開始,但等他成為滄海市公安局副局長之後,就慢慢有些變了。這期間他經手了好幾起涉黑的案子,可最後都是不明不白的結案,甚至其中還有兩起是殺人案,結案的時候受害者家屬全都不服,可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而且據我調查,自從他當上了公安局長,滄海市的治安情況明顯下降,黑勢力滋生的十分嚴重,而且最主要的,他還是個『裸官』。」
「裸官?」陳爭不解。
「就是把妻子兒女都送到了國外去,自己留在國內當官。」胡雪菲解釋說:「這也是現在貪官的一個標誌,所以我想他也許真的就是黑幫在公安機關內的保護傘。」
「不是也許,而是一定肯定以及確定。」陳爭冷哼一聲。
胡雪菲畢竟是學法律的,比較嚴謹:「雖然我上面說了這些,但依然只是可能,無法確定的,很難如此定論。我知道你玄虛五術都很精通,但靠算的……總不能算作證據。」
「不說我的命格,就說我被黑幫追殺的事情,除了向局長這裡,就沒有別的解釋。」
「什麼,你被黑幫追殺?」老爺子插言驚問道。
陳爭便將他被飛鷹幫發了江湖追殺令的事情說了一遍。
隨後陳爭又說道:「如果只是因為我斃了飛鷹幫的幾個叛徒,他們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懸賞五百萬來追殺我,完全解釋不通。」
「只有一個理由,」胡雪菲接過話來,繼續分析道:「那就是你看到了飛鷹幫與貪官勾結的重要罪證。利益鏈條受到威脅,貪官坐不住了,可卻又不能親自出面,更不能動用公安系統來對付你,所以向黑幫施壓,必須要除你而後快。」
「沒錯,只有這一個可能。」陳爭點頭。
胡雪菲又說道:「而知道你看過那些罪證的,就只有向局長一個人,這麼說來,他真的就是那個u盤裡沒有說出姓名,在公安機關內部充當黑勢力保護傘的人。」
「反了,反了!」事實越說越清晰,老爺子已經忍不住猛然拍案,喝道:「沒想到現在的領導這麼**、這麼猖狂,根本全都是在自尋死路!」
「爺爺您先別生氣,」胡雪菲說:「做貪官一時爽快,但拿了多少總是要還的,就算現在不還,等從領導崗位退下去也是一樣要還。這件事我已經和馬叔叔說過了,馬叔叔也有計劃要來一次徹底大清洗。」
「對,是要清洗一下,我一會兒也給小馬打個電話,問問這件事他到底能管不能管。他好好管一管還好,他要是敢瀆職不管,老子直接打電話去中央,掉軍隊過來!我就不信有人能翻了天不成?什麼江湖追殺令?還有沒有王法!」
老爺子拍著桌子狂怒不止,說著就拿起了電話。
再有老爺子的這一通電話,那陳爭就更放心了,還有什麼事情是搞不定的?
看來滄海市很快就要有暴雨來臨,將污穢之物,徹底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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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點題外話。
先預告一下,第一卷還有個尾巴快要寫完了,等第二捲開始,重心會再稍微傾向於命理、風水這方面。因為第一卷主角剛來都市,年輕沒人信,很難靠給人算命看相看風水而快速出人頭地,但認識一些高官和富商之後就比較順理成章,慢慢這方面的內容會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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