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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偉他真的醒了,鞏偉你怎麼樣?」周邊的學生紛紛說。
「太好了!太好了!」王教授也是十分歡喜,指著陳爭說:「鞏偉,這位小陳老師他可是把你從閻王那裡給拉了回來的,今天要是沒有他,你就醒不過來了,還不快謝謝救命恩人。」
鞏偉剛要說話,可一個字也沒能吐出,反而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你別說話!」陳爭連忙止住,對王教授說:「我雖然將他救醒了過來,但他溺水時間過久,肺部進水嚴重,不能說話。」
隨後陳爭又回頭對孫教授說:「他還要康復一段時間,不過至少現在生命是保住了,不會再有大礙,至於剩下的,還是讓他住院治療吧。」
孫教授開始雖然看不起中醫,但他的胸襟還算大度,而且也的確是以救人為根本,並不介意陳爭搶了他的風頭。
而且現在他對陳爭可以說得上是心悅誠服,竟也跟著王教授稱呼:「小陳老師,病人是你救醒的,我自問我的醫術的確不如你,你看是你來診斷,還是……」
「孫教授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實剛剛我也並沒有把握,只是試一試而已,能救活他,實屬萬幸。接下來還是交給你們醫院吧。」
畢竟陳爭也不能總在滄海市的校醫院,因此如是說。
「好,這樣也好,」隨後孫教授便吩咐旁邊的護士:「快,先將病人推到病房去,然後幫他辦理住院手續。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再為他做一下全方面的檢查。」
護士依言推著病床,朝急診室外走去。
走過陳爭身邊的時候,那名叫做鞏偉的溺水者雖然不能說話,但看向陳爭的目光,明顯充滿了感激之情。
等來到急診室門口的時候,因為太多人堵在門口,護士開口說道:「大家讓一讓,大家讓一讓。」
但人群中只是讓出了一條小路,大家還是在旁邊不停地詢問:「鞏偉,你沒事吧?鞏偉,你沒事吧?」
孫教授出聲說:「你們都是鞏偉的同學,擔心他、關心他,這可以理解。但你們現在這樣已經妨礙了他,現在鞏偉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需要做進一步的康復治療,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添亂,你們都回去吧。想要探病的話,按照探病時間再來。」
孫教授說的在理,那群學生這才紛紛散去。
一邊走,一邊紛紛感歎:「剛剛那位神醫是誰?看他年紀輕輕,像是我們學校學生的樣子。」
「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中醫系的幾個專業我都熟得很,沒見過他啊。」
「再說,就咱們中醫專業裡這些人,誰能有這麼好的醫術?」
「這醫術簡直是神了!」
「華佗在世啊!」
……
聲音漸漸遠去。
行醫救人,最有成就感的,並非是因此賺了多少錢,而是治好了病人之後的那一種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再加上別人發自真心的讚揚,陳爭真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這時孫教授走上前來,真誠說道:「小陳老師,我學醫多年,從未服人,但今天對你我是拜服的五體投地,您真是神醫啊!可笑我前幾天還在課堂上與您辯論,真是……現在想想,無地自容啊。」
陳爭連忙說:「孫教授您太客氣了。」
孫教授又說:「小陳老師,我還有一件事想向您請教請教。剛剛鞏偉他被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了,但我還是繼續搶救了很久,都沒有效果。可你剛剛只是針了他的幾處穴位,並沒見你做人工呼吸,心臟復甦術,您是靠著什麼將他救活的呢?」
不僅是孫教授,旁邊的王教授也對這個問題倍感興趣,連忙過來請教:「是啊,小陳老師,我雖然是學中醫的,可始終是學的西醫理論,也搞不懂,你快講解講解吧。」
陳爭回答說:「我靠的是經絡。」
「經絡?」孫教授一愣。
「沒錯,在中醫中,經絡十分重要,內聯臟腑,外絡肢節。人一死,經絡之氣也會散去,因此解剖無法發現。但就算一個人心跳呼吸都沒有了,只要經絡之氣尚存,人就還有一線生機。」
孫教授這個西醫教授感覺像在聽天書。
陳爭笑了笑,又繼續說:「西醫是很好,技術手段也很高明,不過也存在很多缺點,我說了,孫教授你可別不高興。」
「不會,不會。」孫教授連連搖頭,現在他對陳爭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您有什麼直接說吧。」
「西醫治病,頭痛治頭,腳痛治腳,所以心臟停了,就做心臟復甦術,努力讓心臟重新跳動。呼吸沒了,就用人工呼吸,讓人重新有氣。」陳爭說:「當然,有時候這些都很有用,但只是太局限於局部了。」
陳爭說的沒錯,人是一個整體,不可能割裂開來看的,就算用西醫的角度來講,血液循環和呼吸循環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心臟跳動,血液開始循環,也不代表呼吸就會循環,因此西醫只能一個一個地分別來對待。
「中醫不同,中醫講究天人合一,著手全盤,整體救治。在中醫來看,人體的各個臟腑,都由經絡連接。」
陳爭又說:「因此只要經絡之氣尚存,人就絕沒有死透,通過刺激經絡,激發出他最後的潛力,讓這最後一口氣通行血脈,灌溉全身。經絡整體通了,人便又重新有了生機,自己便會開始呼吸,開始心跳了。」
「經絡竟然真的存在?」孫教授自言自語道。
「當然存在,」陳爭隨便舉了個例子:「比如說當人受驚時,會感覺一陣涼氣直達頭頂,這陣涼氣哪裡來的?又是按照哪裡來運行的?若是按照西醫該怎麼解釋?」
這句話當真將孫教授問住了。
「人體之氣,就是沿著經絡運行,但一般人不經訓練,無法自由使用,所以當受驚嚇時,便會不自覺的感覺身體一陣涼氣直充頭頂,這陣涼氣運行的線路,即是任督二脈。」陳爭道:「剛剛這名溺水者,也正是因為經絡之中還有最後一口殘存之氣,否則若是再晚一時半刻,就真的是神仙也無能為力了。」
孫教授雖然並未曾完全聽懂陳爭的話,但卻依然感覺受益良多。
想了想,說:「或許你說的是真有道理啊,西醫的確是太過於專注局部,其實不瞞你說,我們西醫對很多病症的發病原因,即使到了今天,也依然『機理不明』,搞不清楚為什麼會發病,聽了你這番話,我又進一步發現了中醫的優點。」
「哈哈,」王教授笑道:「你能親口稱讚中醫,這可真不容易啊,值得慶賀。」
孫教授尷尬的笑了笑:「以前我是不知道,對中醫的看法,如同坐井觀天,今天我已經跳到了井口上邊來,難道還能像以前一樣?」
說完之後,孫教授又說:「小陳老師,你的中醫知識讓我欽服,不過現在我還要去病房,為鞏偉做進一步的檢查,回頭我再向你好好請教。」
陳爭連連謙虛了兩句,孫教授這才出了急診室,奔病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