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皺了皺眉頭,正要抗議,忽然瞧見大哥臉色古怪,到口邊的話就改了,「知道了,大哥,我會去上班的,但是,我這些朋友好容易來此京城,我想帶他們玩幾天。」
「沒問題,給你三天時間,好好招待這些朋友。」薛向限制了期限。
劉正風等人這才意識到和小晚相聚的時間,就剩這短短三天了,霎時間,氣氛便低落下來。
不是沒人想反抗薛向,拉扯小晚再去遊逛,可一想到薛向那恐怖的武力值,什麼話都嘴裡都得掂量半晌。
劉正風對小晚愛慕最深,哪裡捨得和她分開,可薛向這道坎是必須繞過的,左思右慮片刻,便道,「薛向同志,不對,從小晚這裡論,我該喊你聲大哥,薛大哥,你方才說小晚的單位要人,不好辦,或許我大伯能幫上些忙,他是魯東省的廳干,在京城有些關係,你看,我若是解決了這個問題,能不能讓小晚繼續旅遊,你別看我們滿世界亂竄,其實,這也是在考察世界,體驗生活,豐富閱歷,將來肯定是人生中的一筆重要財富。」
轉瞬,這傢伙就將薛晚改成了小晚,抗出自家家世,要以背景壓人。
薛老三念及他護佑小晚之功,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笑著道,「行,只要你大伯能讓京大校辦的王主任鬆口,我就答應你。」
薛向所言王主任朝他要人,倒非全是虛言。只不過不是王主任愛惜人才,而是小晚奇貨可居,很多人盯著。
劉正風大喜,轉頭四問,「京大校辦主任是什麼級別,科級,還是處級?」
薛向啞然失笑,看著眼前這幫小子猜得不亦樂乎,倒也可愛。
小晚瞪了薛向一眼,道。「京大丁校長是副部級。校辦王主任是副廳級!」
眼下還未有十四所副部高校的說法,但京大和清華園的黨政一把手,皆是副部大員,從這個意義上講。這兩所學校已經跨入了副部行列。
劉正風啞然無語。他大伯不過是副廳。人家王主任也是副廳,人家未必肯賣他大伯這麼大的面子。
薛向道,「小同志們。你們還年輕,當前的主要任務還是工作和學習,趁著假期去遊覽祖國大好河山,也是好的,有劉正風同志方才說的那些作用,可要以此為業,以此逃避責任,那就未免失之消極……」
「老薛同志,想必年輕時就負責任至極,不知道你在哪兒上班,如今又是哪一級領導?」
緊挨著小晚的李娜看不得薛向這老氣橫秋的樣子,出言譏諷。
薛向笑道,「沒想到你們之中,還是李娜瞭解我,我確實是個負責任的人,如今在體改委宏觀調控體制司任副司長,區區副廳級幹部,算不得領導。」
「哈哈……」
滿場一片哄笑,似乎聽了最有意思的笑話。
的確,眼前的薛晚大哥,不過和大家彷彿的年紀,怎麼可能做到副廳級幹部,在場差不多都是體制內的子弟,誰不知道副廳級意味著什麼,偏偏薛向以極嚴肅認真的口吻說出,實在笑點驚人。
劉正風笑得最誇張,歪倒在沙發上,直捂著肚子抽抽,他們家族最引以為傲的大人物他大伯如今也不過是副廳級,可他大伯都快五十了,薛向這嘴上沒毛的小子,和自己年紀放佛,就敢誇此胡口,真不怕風大閃著舌頭。
除此外,他心中還湧起一陣莫名的輕鬆之感。
他還真怕薛向是什麼了不得人物,這樣小晚,可就不好追了,如今,薛向如此胡說,證明這人也就一練嘴的,小晚的家庭情況也不如何,屆時,他獲勝的希望又增加不少。
小晚見大夥兒笑作一團,心下不喜,認真道,「我大哥說的是真的。」
「哈哈……」
笑聲更熾!
在眾人看來,小晚這乖乖女說起冷笑話來,實在是誰也憋不住。
李娜邊喘息,邊拉著小晚胳膊笑道,「小晚吶,你不如說你是薛安遠的親戚得了!」
小晚訥訥道,「不是親戚,他是我大伯!」
「哇哈哈……」
幾個人已經徹底笑趴了,各式各樣地姿態,伏在沙發上,不停抽搐。
正鬧得不可開交,吸引著場內大量詫異目光之際,砰的一聲,水吧的玻璃大門被猛地踢在門上,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緊接著,兩個身材高大,神情彪悍的青年人大踏步闖進門來,隨即,兩隊勁服精銳隊伍,蹭蹭蹭,小跑了進來。
「除了那桌,清場!」
左首的圓臉青年大手朝薛向這座一指,便下了命令。
隨即,排列齊整的隊伍便分散行動,不到五分鐘,熱鬧的場地徹底冷卻下來,便連服務員也一併被請到了門外。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劉正風等人嚇傻了,左首圓臉青年,他們雖然是第一次見,可是一眼就能猜出他的身份。
這人一定是趙全勝時時掛在嘴上,在某軍發展極好的大哥趙必勝。
因為眼前的圓臉青年長得和趙全勝實在是太像了,只不過趙全勝虛胖,眼前這人骨肉結實,面部堅毅,但整體形貌卻是更改不了的。
劉正風等人猜的不錯,來人正是趙必勝。
待趙全勝被一堆瘸了腳的猛漢們抬回去,見了趙必勝時,趙必勝三屍神都要炸開了。
趙全勝的模樣實在是太慘了,他簡直都不敢看了,當下,問明情況,二話不說,趙全勝便領著人馬出發了。
老趙家能量不小,而劉正風一干人標的也極是清晰,很快,趙必勝便找到了此處。
「是誰下的毒手,自己站出來,我不想說第二遍。」
趙必勝**當庭,凜凜一軀,威武不凡,氣勢驚人,雙目如電,在薛向等人身上掃射起來,很快,視線在薛向臉上定格。
倒非薛向體貌驚人,而是趙必勝發現此人實在是太不一般了,尋常人,被他這種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人一瞪,嚇癱在地上也是正常,可此人太鎮定了,不,簡直就是當自己是空氣,根本就不曾有半點情緒波動,甚至連眼睫毛都不曾眨動,穩穩地端著一杯果汁,淺淺囁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