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骨,可以說是張凡虎來到史前世界印象極為深刻的,也是獵隊中僅次於智力、智的第三號人物,當初他瀕臨死亡兩次都是張凡虎救回來的,在獵隊中也受到張凡虎的各種優待,努力將其培養成一個集合智、智力兩人優點與一體的人
但是,這樣一個獵隊中的佼佼者居然也背叛自己,難道史前人類的思想真的與現代的差距如此之大?張凡虎看著石骨,雖然吃驚,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知道,一場空前的戰役即將打響,他將迎戰
「石骨,接著剛才的說」智拍拍石骨的肩膀,對著張凡虎呶呶嘴,示意他說話「大家可還記得神樹族第二次遇襲的事?那次神樹族損失慘重,不僅獵隊失去了優秀的獵手,而且連他們的戀人也死去了」
智看著眾人,大喝道:「大家可還記得神樹族中一個叫嘟囔的漂亮姑娘嗎?那是一個如同雨季神樹上萌發嫩芽一般的少女,她的身姿是枝芽、面貌是盛放的花朵,是族中僅次於月神的女孩」智的眼睛慢慢變紅了,「但是你們還記得她是怎麼死的嗎?」
「血魔」獵隊和部落中大多數人都叫起來,尤其是獵手們是虎目寒光,顯然是怒不可遏那是和月神一樣在他們心中最完美的女孩,甚至很多獵手訓練之所以那麼刻苦就是想讓自己在族中大放光彩,以博得美人心
那個叫嘟囔的少女眼光很高對一般的獵手當然看不上,即使是智力他也顯憨,而且智力對他兩個「背回來」的姑娘至死不渝,眼中除了她們之外在沒有其他女孩了
而智雖然對大多數女孩都有吸引力但是比起雷神來說還是差了一截,雖然雷神對族中的女孩的追求都是如同對待過眼雲煙,甚至連月神對他的愛也是視而不見,但是嘟囔就是這麼一個敢啃螃蟹的人,對雷神張凡虎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那是張凡虎剛進入修煉大門的時候,也是他與智月關係發生重大改變的時候,智月對張凡虎的態度與以前又很大的改變,所以張凡虎沒有心思理睬這個少女的追求
也就是在這種僵持情況下她突然死了,死得很慘烈
「石骨,你看到了什麼?獵隊第三分隊,你們看到了什麼?」智喝道「你們可還記得第三分隊中那個被石骨一刀劈掉頭顱的獵手?剛才我說族中還有一個獵手與我做了同樣的事,那個獵手就是石骨而那個擁有最完美的心和靈魂的獵手就是那個死去的獵手」
「我和石骨的決心都一樣,那就是繼續為族中的血魔打掩護我們要在他最危難,我們最強盛的時候打敗他」智對著張凡虎大吼道,「神樹族中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惡魔存在為此即使付出我生命也在所不惜」
「說石骨」智拍著石骨的肩膀緩緩說道
「說」下面眾多的獵手聲音卻大了起來
張凡虎再次握緊了智靈的手,也用眼神制止了智力等人
「大家都知道那次我們分散得很開,而那個獵手和他的戀人離營地遠,所以沒有人看到他們都是在聽到聲音之後趕去的」石骨整理了一下語言,對著眾人說道下面經歷過那次險情的族人和獵手都點點頭
「在聽到那聲慘叫之後,我衝向了發聲地之後第三列隊的其餘隊員來到我身邊,我們看到一個身影在不遠處的叢林中高劃過,度遠大鼓金霸」石骨說道,聽到這兒智力等人放鬆下來,但智靈彎眉卻翹得高了
張凡虎還是一臉平靜,當時他從贊比西河沿岸將禹步修煉小成,度提升了一大截,在追擊神秘人時路過原地也看到了石骨等人
「我先獵手一步到達,所以我不僅和獵手們一樣只聽到人在樹叢中快穿梭的聲音,看到了那個惡魔的背影」石骨的話語停了下來
「是誰?」幾乎所有的獵手都叫了起來,就連智力也叫起來,因為他覺得洗刷雷神冤屈的時候到來了,臉上甚至露出得意的笑容,因為他相信雷神是絕對不可能幹這樣的事情的,絕對是智弄錯了
「我當時不敢肯定,雖然這個背影很熟悉,但是畢竟樹林中間隔十來米遠就完全看不見後面了,雖然我在樹枝上,而且對方在快衝刺撞開了很多樹枝,但能看到個大概也不錯了」石骨解釋道,其餘獵手也點頭承認這一點
「於是,我留下了部分獵手照看遇害的戰友和女族人,我和獵隊中大部分獵手一起向前追去數分鐘後,我們聽到了嘟囔的聲音,他正在叫大鼓金霸她的聲音很慘烈,充滿了憤怒和震驚,似乎是她一個熟悉的人」石骨語氣慢慢變得激動起來
「我們以為是大鼓金霸救到了她,因為在之前大家也聽到了大鼓金霸衝向兇手地方發出的聲音我們拼盡全力再次加,終於穿過一片樹林看到了大鼓金霸」
「同時,也看到了嘟囔,或者說是嘟囔的屍體她渾身都是被樹枝劃破的傷口,顯然是被惡魔抱著在樹林中快穿行留下的;雙腿間……這些後來大家也見到了,我,我不想說了」
「你看到抱著嘟囔的是誰?」智高聲叫道
「是大鼓金霸」石骨叫道
「是大鼓金霸」石骨身邊的隊友叫道
「是你嗎?」智看著張凡虎問道
「是我」張凡虎看著兩千餘人的眼睛,緩緩道
「哈哈,大家聽到了?他親口承認了他就是惡魔」智叫道,對著張凡虎咬牙切此
「智,難道你不覺得你的手段都太落後了嗎?」張凡虎看著一臉癲狂的智,依舊一臉平靜地道,「我記得在我追出去很久第二天回來的時候也聽到了你抱過嘟囔屍體的話,那你是不是也抱過她呢?」
「嗯,是的,但是……」智遲疑一下,終於還是點頭,在石骨將嘟囔的屍體帶回來的時候他的卻抱著嘟囔的屍體咬牙切齒地發誓,必將血魔斬殺,當時數百個族人們都看到也聽到了,他不可能反悔
「但是?但是什麼?但是抱過並不代表就是殺她的兇手是?」張凡虎再次問道,看到智不得不點頭後繼續道:「也就是說石骨他們看到我抱著嘟囔的屍體也不代表我就是殺害嘟囔的兇手?畢竟你們沒有看到我親手殺她的那種場景,這都是你們看到現狀理所當然的推測罷了哦,不是你們,應該是智你的推測?」
智指著張凡虎,一時之間達不上來
「那你怎麼解釋你的實力問題?在你剛出去的時候實力並不算太強大,但是在你離開一夜之後回來,實力幾乎是以前的數十上百倍而且,你身上有不可掩蓋的血腥味不用推脫,當時兩百餘個獵手和神仕大多都可以感受到這兩點」智不甘心,再次拋出重磅炸彈
「是的這也是我的修煉奇怪的原因,在之前你們知道,我在林中石頭城中有一晚未歸,我在城中修煉受了傷,在半個月之間沒有進行太剛猛的修煉但就在追擊兇手的那一晚,我在向東五十餘公里處的大瀑布中發現了一顆血珠,吸收了其力量之後不僅將受傷的經脈修復了,將境界提升了上去,所以實力才大大增強了」
「哈哈,哈哈哈,你終於承認了你終於承認了」智突然大笑道,接著大哭如同狼嚎,神情癲狂,兩千餘人都莫名其妙,連張凡虎也搞不明白他這是唱哪一出
「艾依,這就是你以前深愛的那個男人,他為了實力,為了得到你體內的那顆珠子,而對你下這樣的狠手哦,也對,他就是惡魔,是血腥殘暴的血魔,當然不會對你有絲毫顧忌」智喃喃道,眼露柔光,但是滿含悲切,望著神樹族營地一處出神
「神女」突然有人叫道,眾人明白了,智是在對著他已經昏迷接近三年的妻子說道
張凡虎突然指著智,眼含殺機,他突然明白了,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神女會在他帶領著獵隊進入卡拉哈拉沙漠南部叢林時突然昏迷,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在火屬性小有所成之後能感覺到神女體內殘存的火屬性力量,並且那絲力量很精純,張凡虎因此得出自己火屬性力量還有上升空間的結論
他明白了,他全明白了什麼狗屁神秘人偷襲神樹族獵手,什麼神女神秘昏迷,什麼厲害的高手大戰數個維多利亞大瀑布深潭中的存在?
這些全都是一場戲,全都是一個人在出演,他慢慢導演著這一切,自己慢慢得到好處,而讓自己被黑鍋這個人就是智,而自己就是那個背黑鍋的人
這是智不知在多久之前就一直算計自己的計策,或者是自己剛來神樹族的時候就開始被他算計,自己犯的每一個不是錯誤的錯誤在他口中都會變成讓自己幾乎喪命的利器,讓自己在神樹族中沒有絲毫立足之地
張凡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殺一個人,一個自己以前被自己當做親兄弟、戰友的人
這注定是永不乾涸的鮮血,在自己心臟上面永久流淌,每次呼吸都是那麼痛苦,但是不得不承受
而且,與自己一起流血的不止自己一個人,還有那幾個慘死的獵手、女族人、嘟囔、神女,甚至全部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族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