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熊熊燃燒的篝火下,族人們全部圍坐一起。幾個小女孩顯然是第一次有這種經歷,遠處傳來的斑鬣狗的奸笑聲讓她們不由自主地靠近張凡虎。張凡虎微微一笑,拍拍她們的頭,雖然他自己承認自己很強,對方自己這兒尋求安全感,但是她們不選擇她們為熟悉的族長而選著自己,這其肯定離不開女祭司的交代,於是她們有意無意地接近著張凡虎。
幾個小孩子罷了,張凡虎用軍刀割下幾塊已經熟了的羚羊肉遞給她們。有張凡虎的望遠鏡,他與智力只是族人們樹蔭下等了半小時的時間他們就把一頭瞪羚抬回來了。這是一頭葛氏瞪羚,與湯氏瞪羚是表親關係,兩者很像,但是葛氏瞪羚要大一些,張凡虎他們這一隻有八十公斤重,今晚與明早兩頓之後還能給族人們帶回去一半,三十餘公斤對他們也不是負擔。]
雖然先拿到烤肉,而且很餓很累,但是五個小姑娘卻沒有吃或許是不敢吃。張凡虎明白那是她們嚴格的等級觀念作祟,張凡虎和她們曾經的族長甚至隨便一個人沒有吃之前她們都是不敢吃的,雖然張凡虎向改變但卻不想一下就讓她們就聽從自己的,那樣讓她們為難。於是張凡虎手一招,然後族人們全都圍了上來一人扯一塊,扯不動的只是看著張凡虎一眼緊接著軍刀就來了。五個小姑娘和族長也是第一次與張凡虎他們一起這樣吃飯,看著大家隨意的融洽的氣氛,他們心理也感到了一種溫暖。
七個水袋並不全是淡水,其還有三個裝的是猴麵包樹樹汁。族人們外出都是要各自帶好自己的椰殼碗的,或者是椰鍋,這次外出也不例外,只是這次打鬥身上的椰碗大多被打碎了,連智力的椰碎了,只有張凡虎、智速還有兩個族人的沒有碎掉。
今晚四個椰鍋煮著羊腸和羊肉湯,這就倒干了大半個水袋,再加上下午大家喝完了的兩個水袋,每當喝完了一個水袋就合適的時候裝滿猴麵包樹汁,這不僅是水,還是藥,受傷族人們和這個比喝淡水好,大家炎熱的下午大多數也喝的是猴麵包樹汁,不然水是不夠用的。
五個小女孩和族長是第一次和用猴麵包樹汁混合水煮出來的羊肉湯,也是第一次用張凡虎削出來的叉子,其兩個看到張凡虎用的筷子眼睛就不動了,逼得張凡虎只得再次為她們削出來兩雙筷子。但是後看著她們笨拙使用的樣子,全都哈哈大笑。
笑聲的張凡虎感到有什麼不對,馬上站起來,智速、智力、族長三人幾乎與他同時站起來,隨後大家停止了笑聲,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大象的嘶叫聲。大象很聰明,它們有十餘種聲方式交流,它們能用不同的叫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一般它們都是較為溫順的,但是它們一起怒來陸地上還沒有什麼動物能從正面與它們相抗衡,而且遊蕩的公象脾氣暴躁,帶幼崽的母像是可怕,所以每年被大象殺死的人數量也很多。
現張凡虎聽出來這是一頭暴躁的雄象出的聲音,而且並不是一般的聲音,聽到這種聲音張凡虎推測這頭大象幾乎已經到了狂的地步,重要的是這漸漸變大的聲音表明它向大家跑來。
「上樹!」取出望遠鏡的張凡虎看見一公里外的一頭大象搖搖晃晃地衝了過來,轉身對著族人們喊道。別看大象體重四五噸,體型像個肉山,平時走路也慢慢的,但是它們的衝刺速卻能達到四十餘公里,現代社會只有優秀的短跑運動員能短暫地與它們相比,雄象體型為龐大,衝刺速超過了五十公里,所以遇到大象向靠速擺脫它們那無疑是笨的方式。
族人們顯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大象,他們也知道應對方式,五個小姑娘先被爬上猴麵包樹的智速拉了上去,然後是兩個腿部受傷的族人,另外的族人也爬上旁邊的兩棵樹。這是張凡虎交給族人們的戰術,平均三四個獵手一起,這樣把力量稍微分散起到的效果大,萬一出現壞的情況,可以分別攻擊對方的各部位而不至於被包圍,並且可以讓對方不能用心地攻擊一個方向。
大象終於搖搖晃晃地出現兩米外的火光,張凡虎眼光一瞥智力為他斜靠樹幹上的五支緊排一起「艾考瓦」,那是後關頭他起跳地踏板。張凡虎沒有上樹,如果他上樹就把全部決定權交給了大象,如果它一晚不走張凡虎他們就一晚上身處危險之,所以他想趕走大象。
幾乎所有的野生動物都怕火,大象也一樣。張凡虎已經把望遠鏡取下了,現望遠鏡完全沒有用,他右手戶撒刀,左手「艾考瓦」,雖然這兩者都是殺傷力極大的武器,但是對付一頭五噸重的大象還是略顯單薄,所以他本就不是用來與大象搏鬥的。大象還靠過來,只是沒有跑了,慢慢地走著,張凡虎頭也沒回左手的「艾考瓦」把身旁收集好的一堆乾草挑進篝火。
「烘」的一聲,那堆分散火堆上的乾草被火苗點燃製造出兩米多高的火幕,大象身體停了下來,但還是大吼著。當乾草拋進火堆兩秒之後,火堆又只有原來半米高的篝火,而大象再次向前晃動過來。如此數次之後,大象距張凡虎已只有一米了,現上樹還來得及,要知道這頭公象衝刺到樹下多只要十秒甚至不到,而雄象高三米,象鼻長兩米,五米以下都它攻擊範圍之內。
族人們氣喘吁吁,他們是為張凡虎擔心,雖然他們很相信他,但是這種事情畢竟太過於危險。當張凡虎看見繼續搖晃著走過來的大象準備丟掉「艾考瓦」上樹的時候,那頭大象居然低頭嘔吐了起來,然後居然慢慢倒下了。
篝火傾斜著,一陣夜風出來,拂過大象那數噸的身軀,再飄大家鼻子邊,鼻內的嗅覺細胞一把抓住空氣漂浮的分子然後一口嚥下。族人們全都皺起了眉頭,他們聞見了大象的嘔吐物味道,那不是青草味,而是一種他們不知道的奇異味道。張凡虎也聞到了,那一秒他幾乎要跳起來——酒味!
史前十萬年前的智人當然沒有聞到過酒味,但是張凡虎理所當然是知道的。這頭大象居然喝過酒,它剛才酒瘋!張凡虎再次帶上望遠鏡,看著那一堆足球大小的嘔吐物,那是一團粗糙的纖維,張凡虎推測那應該是樹皮,突然一道光腦一閃,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休洛樹,這是一種現代非洲大草原上被當地土著命名的一種樹,這是它的音。這種樹樹皮較軟,而大象食性雜,草、樹葉、樹皮等它都要吃,而這種樹樹皮與猴麵包樹一樣,含有大量的水分,這種樹的樹汁有大量的酒精成分,而且極其強烈,當地土著人直接用它來當天然酒,深受歡迎。
南非還有一種樹,它叫瑪魯拉樹,有巨大的掌狀葉子,果實熟後會自己炸裂,像豌豆莢一樣把自己的種子送到遠處。而這種樹結的果子味道甘醇,很像米酒,也很好喝,但是不醉人。從這頭雄象的行為來看它顯然是吃了休洛樹的樹皮而被酒精麻醉了。
有幾個男人不愛酒?張凡虎雖然不是酒鬼,但是每天喝點小酒是多麼好的事情啊,他會釀酒,但是不好找酵母菌,而且時間一直很緊,他就沒有空閒時間,重要的是他們有糧食來釀酒,草籽也可以,但是他們沒空收集,水果可以,但是他也沒有,椰子和猴麵包樹果還沒有大量成熟。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現了純天然的酒,他也沒有想到以前書本上看到的會真實出現他面前——雖然被大象吃了。
張凡虎決定,一定要找到被大象吃了的樹,然後取回樹汁,也就是天然酒。他敢肯定,雖然這些族人們都沒有喝過酒,但是只要讓他們和一周,甚至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肯定就會喜歡上這種飲料,這幾乎已經是男人的本能,何況他們的性格決定了愛好。
看著大象安靜地躺草地上,張凡虎連忙揮手叫大家悄悄下來,剛才他已經試過了,這頭大象醉得很是厲害,一般的動靜驚不醒它,而且它醒過來的時間不會短於三小時。三小時足夠大家離開了,要不然等它清醒過來情況就不好猜測了。
每個人都穿好了皮鞋,一般大家都是不穿的,但是現夜行是必須的,族長的皮鞋是張凡虎用一個空水袋馬上做的。另外每人從腳踝到小腿肚上也打上了綁腿,這是繞「艾考瓦」上面的粗椰樹衣繩子,不僅可以緩解腿部酸疼,重要的是防止蛇蟲叮咬的毒素,一舉兩得。
三小時,大家一共急行了二十餘公里,現已是午夜,距族人聚居地也只有約十公里,站樹上的張凡虎已鏡頭看見了闊別八日的聚居地,這是夜視儀地遠距離,把鏡頭遞到族人們眼前大家也很興奮。當五個小女孩與族長看到時一下被愣住了,突然出現眼前的是淡紅褐色的兩個圓圈,圈是一棵巨大的樹,還有連接樹的橋,樹下也有什麼,但是沒等他們再細看望遠鏡已被張凡虎收回來了,眼前重現剛才的黑暗。
雖然十公里大家兩小只之內就能走完,但是張凡虎不想冒進,夜晚行進本就是危險的,這次他們是被逼的。而且他們大多數受傷而且還有需要保護的五個小女孩,再加上大家都很疲憊,於是張凡虎讓大家來到一棵樹下再次休息。
張凡虎的望遠鏡白天遠視距是三十公里,但是畢竟草原上有很多樹,而且有土丘,所以理論上的與實際上大多不符合,晚上也是一樣,所以數小時前才讓那頭大象來到張凡虎他們外一公里才被覺。但是現不一樣了,這片草原很空曠,可以直接看到族人聚居地,其餘方向也沒有多少樹木,所以這次仔細查看後可以安穩地睡覺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張凡虎一大早起來再次偵測情況,現族人們全都起床了,然後突然他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把望遠鏡挨個遞給族人們看,大家都笑了:一個女族人抱著一個出生不到一周的胖嘟嘟的嬰兒樹下餵他早餐。
又多了一人,雙喜臨「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