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星漢燦爛,
若出其裡。幸甚至哉!歌以詠志。」張凡虎站礁石上背朝椰樹林,面視印洋與大西洋的交界處,一目一洋,一雙眼睛就把地球的第二
與第三大洋看眼裡,望著洶湧退卻的潮水,張凡虎不可抑制地豪氣萬丈誦出了曹操的千古名詩。
「當年曹操北征消滅了袁紹,勝利班師途登臨碣石山時所作這詩,是秋天的月,與我南非的五月是同一個季節。而我
國古代的大海景觀也不輸於史前的好望角?這些天然自然景物都是這麼雄渾壯麗。」張凡虎不管周圍族人的怪異眼神,其實現族人們
對張凡虎真是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
潮水快要回落的時候,張凡虎就已經集結族人們了,現大家都做好了衝刺準備,族人們也勉強習慣了他們的真皮「皮鞋」。
潮水剛剛退卻時,張凡虎領著他們就像一群殺入羊群的狼,可以說是踩著潮水的尾巴跑到了沙灘上。
跑前面的張凡虎顯得極其生猛:左手握著那支讓人感到逼仄氣息的尖銳魚叉,右手則依然是那只做棍使用的「艾考瓦」長矛。啪啪啪的腳步聲、敲打聲、大魚躍水聲族人們喝聲響成一片。
「呲!」跑了余米後,這兒離剛才族人們捕魚的地方已經有些距離,張凡虎第一次投出右手的「艾考瓦」,矛頭把一條離
他十餘米遠的一條快要跳入水的鯷魚定沙灘上。但張凡虎卻沒有快速跑過去取回不能離手的「艾考瓦」,而是向正後退的潮水沖
去,與此同時左手的真正魚叉已交到右手。
「呲!」與「艾考瓦」刺入沙子是同樣的聲音,這支矛頭又長又尖細的魚叉穿過了一條金槍魚身體,這條經驗豐富的向海逃去
的金槍魚運氣不大好,今天它注定無法逃脫死亡的厄運,也可以說智人部落的好運無法逃脫。
經過張凡虎細心制做的魚叉入水快又準,但由於重量不足,不能一下把這條三公斤定沙灘上。但張凡虎並不心急,甚至可以說
是他故意不把它定沙灘上,只見他左手向後一揚,「嘩」的一聲水響,那條金槍魚就被卡它體內的魚叉帶回到張凡虎身邊。
空著右手的張凡虎抓住魚叉一頭,轉身向著沙灘上用力一甩。雖然卡金槍魚體內的魚叉有倒鉤,十公斤以下的魚類幾乎沒有逃
脫的希望,即使用這支魚叉捕獲二三十公斤的金槍魚的可能性也很大,但是也抵不住張凡虎借力地這麼一甩。
「啪!」三公斤金槍魚越過數米遠的海潮落沙灘上。由於受傷時間極短,生命力頑強的金槍魚也像它那位前輩臨死前一樣劇烈
地掙扎,但張凡虎左手重接過魚叉,與趕上來的族人們一起向前方跑去。雖然沒有族人去繼續後繼工作,但張凡虎卻很放心,即使魚叉
上的毒素入水的一剎那被海水沖刷了一部分,但剩餘的毒素與矛尖的重傷及剛才的一下重摔,也讓這條離海邊只有兩三米的金槍魚沒有
絲毫逃脫的機會。
原本看著張凡虎用魚叉叉住這麼大一條金槍魚的族人們都是又喜又擔憂,他們可是看到智力用那麼粗的「艾考瓦」也讓它掙脫掉
了,現這支細了一倍的矛能捕捉到這條魚嗎,這一條比智力捕到的那一條可小不了多少啊。但現大家都放心了,尤其是智力,他可是
清楚地知道這種有力想用不敢使的感覺,因為用力小了,速太慢,金槍魚很可能就會利用這個時間逃脫;用力大了,很有可能會幫助
它逃跑。但是他們的神人居然這麼輕鬆地就把它拉過來,然後甩沙灘上,而且用的是那麼細的一直矛。
智力追上了張凡虎,邊跑邊瞟看張凡虎手的魚叉,「魚!」張凡虎向他喝一聲,然後指著他前面一條快要逃跑的帶魚,「啪!」
智力回過頭來直接一矛把它掄到了遠處沙灘上。
看著有些疑惑和羞愧的智力,張凡虎直接又衝到智力的前面一點,穿著登山鞋的張凡虎沙灘上可是他的天下,他也想過把鞋子
給智速穿,但細細思量,覺得智速穿著也不一定會把速提上去,這樣,他們三人的速都一個水平線上。
「嗯?」張凡虎一看不對,剛才他們跑過來時,可是敲暈或敲死了許多的魚沙灘上的,但現卻沒有幾條了。但跑過去一看
一個深深印沙灘上的腳印與兩個小洞,瞬間就明白了:「族人們都是這麼努力啊。」那當然是受傷族人拄著雙掖拐留下的痕跡。
沿著沙灘上腳步前行了一多米,拐過一個礁石山崖後,果然看見前面那位受傷族人正雙手扶著雙拐,慢慢曲下右腿,然後用還
包著草藥的左腿跪下去。受傷族人已經把張凡虎給他做的掖拐改造了一下,他兩個拐的頂部叉上橫綁了一條椰樹葉桿,支出來的兩頭已
經掛了還幾條用椰樹葉子穿起來的魚。
大家都被他的努力震撼住了,他用右手慢慢扶著一支拐,左手把沙灘上一條還活著的一條帶魚敲死,然後用一根磨尖的細樹枝刺
穿魚下巴,再用一條椰樹葉穿過去。後左手提著魚,右手扶著拐又慢慢地站起來。
張凡虎親自過去扶著受傷的族人,與大家一起向回走著。大家又是收穫頗豐地回到椰樹林邊,張凡虎偏頭一看,果然張凡虎叫
連個族人撕的椰樹衣已經用完了,而樹下張凡虎忙活了一個早上剝下的椰樹衣也沒有了。只是一個多小時而已,受傷族人的速真快,那
個初步制繩木架上已繞滿了扭好的繩條。
忙活完了曬魚乾的事情之後,張凡虎與族人們全回到椰樹林,他讓所有的族人都爬椰樹比賽。雖然是智速第一個爬到三米高
的位置,但是他爬樹太浮躁,這對於「高空作業」來說是大忌,這是相當危險的,所以張凡虎後挑選出速略慢於智速的智力,把軍刀
遞給他。意思不言而喻,叫他搏椰樹衣,而其餘族人被他示意繼續椰樹林邊捕魚。
那他現幹啥呢?那就是要進行他來到這兒的主要目的了——制繩做網。他來到那個繞滿了用椰樹衣細條扭轉而成的繩架面前,
現要把這些繩子初胚加工成真正的繩子了。
張凡虎取下一圈繩胚,繩架長約半米,這樣一圈就有一米多,張凡虎拉直手的繩條,然後示意坐邊上的受傷族人轉動繩架。受傷族人一圈圈地轉動繩架,張凡虎一直拉著繩胚慢慢後退著,使其繃成一條直線。
「過來!」張凡虎左手向著受傷的族人做現代叫人的手勢,這族他也做過多次了,現大家也都明白一些簡單手語,離他
約他三十米遠的族人馬上起身拄著雙拐過來。張凡虎他走到繩胚間的時候,也就是離他約有十五米的距離時,又左手手掌豎立,示意
他停下來,然後又左手抓著繩胚示意他照做。
族人抓住繩胚部時,張凡虎就以他為圓心緊拉著繩胚向回走去。當張凡虎重回到制繩架邊時,兩股繩胚就已經挨了
一起。「放!」奇異的事情生了:當受傷族人聽到並看懂了張凡虎的手勢意思後,只見他剛一鬆手,兩股繩胚就像兩個感情深厚得海枯
石爛、至死不渝的多年離散的情人;又或者像是兩個有刻骨銘心的深仇大恨的仇敵,兩股繩胚就鬆手掉地的瞬間相互扭結一起了,一
條十五米長的真正意義上的繩子一秒不到時間之內就形成了!
這其實也沒什麼奇怪之處,這種制繩方式國民間很常見。繩架上被緊緊繞一起的椰樹衣有向原來狀態回轉的趨勢,而
且隨著扭轉的力量越大回轉趨勢就越大,這就像把一根橡皮筋綁桌腳上,然後用手指捏著一頭順時針或逆時針搓動,隨著橡皮筋扭轉的
圈數增加它的回轉力也會逐漸加大一樣。
剛才受傷族人一放手的剎那,兩條靠一起的繩胚原本積累著的回轉力就突然釋放,原本是向同一個方向回轉的繩胚由於張
凡虎以受傷的族人為心轉了個方向,所以兩條繩胚就變成了相互回動了,就dna分子的螺旋狀一樣繞成了一條繩子。
這樣做繩子大的優點就是相當快,無論是做繩胚,還是繩胚相繞。但是確有連個大的缺點,那就是繩子無法做長,因為另
一方放手的時候,如果兩條本來要相繞的繩胚過長,那它們落地的時候還沒有然一起的話,那麼受到地面的摩擦阻擋,那就不易相繞
成功了,而且地上還容易胡亂相互纏繞,變成多股扭結一起的麻花狀,那麼這就要重開始了。
還有個缺點就是這樣的繩子不是太正規,一般的繩子是三股相同的繩胚相互纏繞一起的,而以這種方式只能有兩股,這就導致
了繩子不如正規的結實,但張凡虎用這個單條承受力就有數十公斤的繩子做漁網,那後的漁網卻是相當結實,畢竟漁網不是一兩條繩子
就能夠做成的:一根線,不能團;萬根線,能拉船啊!
也就是從這條史前漁網的第一條線繩誕生之日開始,一場以撒下的巨網而引起的怒海狂濤史前非洲大陸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