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張凡虎又是族人第一個起床,現他是一個人一間「屋」、一張「床」,因為昨晚他他花了好大的功夫讓族人們明白並同意了他的要求:他要替換下那兩個哨兵族人。族人們先是不明白,後是不同意,他們不想張凡虎太累、太忙。張凡虎心雖然很感動,但是卻露出有些生氣的樣子,族人們終於同意了,張凡虎後看見站族人後面的老族長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裡明白,自己那點小把戲沒有瞞住這位「眉毛皆空」的老族長,不禁也向他悄悄地露出狡黠的一笑。這些小眼神兒和其隱藏的秘密其餘族人都沒有看見——除了智速。
張凡虎腳踏著兩棵猴麵包樹枝迎著熹微的東方站起來,看著還熟睡的族人們,「他們一年可能就沒有幾天能睡個安穩覺?」他轉過頭來看向北方。雖然角馬生活熱帶,但是它們卻怕熱,所以它們沒有猛獸追趕時的遷徙都是慢慢地行走,一天十餘小時的遷徙路程只有四五十公里。現的角馬只是一個小遷徙,每天這片水草豐茂的草原上徘徊,被周圍的各類猛獸追得東奔西走。再等一個月,那時這數千平方千米的草被它們吃光了,小角馬們也有半個月大了,它們就慢慢地向北方遷徙,等到了七月份,驚心動魄的角馬大遷徙就開始了。
現張凡虎樹頂上仔細聆聽,還能聽見北方十餘公里外的角馬群的聲音,也就是說一晝夜的時間,角馬群直走了二三十公里。張凡虎取出望遠鏡看見安寧的清晨靜靜吃草的角馬,角馬群稀稀拉拉地分散遠方數十平方公里的草地上,遠遠看去像綠地毯上點落的細黑點或細線。
張凡虎看見這些角馬,心也寧靜如水,享受著晨風微露。他沒有叫族人們起來捕獵,一是因為食物已經夠多了,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把握,昨天那些受傷都能逃跑的角馬就是一個警示,如果今天再像昨天一樣去捕那些健康的角馬,沒有陷阱的今天,即使集全族的族人,成功捕到三頭角馬以上的幾率幾乎沒有,即使是捕到一兩頭也要付出相當大的精力,甚至有相當大的危險。張凡虎當然不會幹這種得不償失的事。他再次以族人聚居地為心,把方圓三十公里再次查看了一遍,只是角馬方向的二十餘公里現有一隻正匍匐前進的獵豹。
張凡虎下樹沒「幼兒」猴麵包樹下解決那件大事,因為樹上晾著「過年貨」,離聚居地一米外的草叢一塊解決了兩件大事情,心理自籌:「以前看見一則資料說,我國沒有明紙及其沒有普及前,美洲人用玉米芯解決;海盜們用獸毛;國人用竹篾;而皇室大臣們則用一米見方的上等絲綢!當時看見把它當成了個笑話,但是現,唉,我卻與全人類的祖先一樣,與大自然植物作親密接觸。」身後傳來聲音,完事後的張凡虎轉過身,看見智力也向遠處草密之處跑去。
湖邊喝水、洗臉時,張凡虎看見族人們肌肉瘦弱的身體,他們的胸口兩邊肋骨都是條理清晰,雙手即使不用力也是青筋暴起。唯一讓張凡虎滿意的就是,他們的心肺功能相當好,這是好身體的基礎條件,於是突然冒出個想法——訓練他們!這個想法實際前兩天與族人們一起出去打獵就有萌芽了,因為這些族人其實,額,比較笨!他們總是想靠著自己的速、耐力去追捕獵物。
前兩天張凡虎與大家一起出去時,由於那時他的地位並沒有鞏固,而且自己也想見識一下遠古智人到底是怎麼捕獵的,怕自己打擾到他們,就一直跟他們後面。當智速與智力帶領著幾個比較優秀的獵人佝僂著腰,向正吃草的黑斑羚悄悄靠近。但好不容易到了離黑斑羚七八十米遠的地方,他們突然全都向它們衝過去。張凡虎立起身來,面無表情地站著看他們的那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後結果當然毫無疑問,誰能七十米外追上爆速八十公里的黑斑羚?即使有速驚人的智速也不能扭轉情況。要知道它們受驚的時候,可以跳起兩米多高,八米遠!這種彈跳能力並不輸於彈跳領域赫赫有名的澳洲大袋鼠。但是那也沒有辦法,張凡虎當時就知道,他們選錯獵物了,十數位族人就靠彎腰就到了警惕性相當高的黑斑羚身邊七十米已經快到極限了,即使再過去十幾米也是於是無補。
所以,現張凡虎要教導他們怎樣做一個優秀的獵手。做一個高水平的潛伏者是成為優秀獵手的先決條件,即使是爆速高達一二十公里的獵豹也不能違背這個條件。前天,張凡虎先教會了智速與智力怎樣偽裝與匍匐前進;昨天又教了其他人。但這種學會容易,學精難的技巧並不是張凡虎的幫助下做一兩次就行的,需要以後的時間裡慢慢地磨練,這個並不著急。張凡虎要提高他們的是另外的方面。
張凡虎拉住帶著族人氣勢洶洶的又想向角馬群奔去的智速與智力,他們疑惑的眼神帶著大家回到族,替換下另外幾個看守「年貨」的族人。等全族都聚集一起時,張凡虎已經把望遠鏡與軍刀都放好,把巨型猴麵包樹下面的幹材、灰燼、石子、角馬骨頭等物全部清理乾淨,然後讓全部族人都請外邊,這樣就形成了直徑十米的圓形空地,看他的架勢就像一個要打架找場子的流氓一樣。
其實結果也差不多,張凡虎把智速與智力拉進來,離他們一米外用左腳站立,左手緊緊地抓住右腳腕,右手向著兩人招手,微笑著又不失挑釁與鼓勵地向著兩人說:「來!」居然是腳鬥!這是幾乎所有男孩子小時後都玩過的遊戲,四川的小子形象地把它稱作「斗踽」。張凡虎這種簡單的動作與手勢連智力都看得洞,就不論智速了,他也左腳站立,但有點不習慣,又換成了右腳站立,右手抓左腳腕。智力的動作一般總是跟智速後面,這次也一樣。
兩人一個左腳、一個右腳站立,一動不動地看著張凡虎。張凡虎哈哈大笑地跳過去,直接用右膝撞向智速,智速比張凡虎高了十餘厘米,所以張凡虎的右膝智速的膝下面,但張凡虎也毫不猶豫地撞了過去,只見他的膝居然就那麼直接地鑽了智速的膝下,側智速沒回過神來用力地向上一翹,智速頓時失去平衡向後跌坐地上。看見智速那有些震驚的神色,張凡虎哈哈一笑,轉身又向智力撞去。智力邊上親眼看到智速是怎樣倒地的,不知是高興、興奮還是幸災樂禍地「嗷嗷」直叫,像頭西班牙鬥牛般地衝向迎面而來的張凡虎,哪只張凡虎只是即將於智力膝蓋相撞的前一瞬間,輕輕地向後一跳,左腳腳尖剛著地又像是彈簧一般地用力衝出去,右膝直直地撞身體剛過去一點的智力大腿側,智力那鐵塔般的身體也像稱砣落水一樣「啪」的一聲斜著倒智速身邊。從張凡虎向智速衝去到智力倒地期間時間一共都只有三秒鐘的時間而已,族人們看見族優秀的兩個獵手就這樣被他們的「神人」撞倒了地上,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連智靈都瞪大了那雙大眼,張大了嘴巴;老族長同樣站族人後面,拄著長矛輕輕地呵呵笑著。
張凡虎放下右膝,雙手抓著還倒地上看見他的兩人的手掌,一把將他們拉了起來。張凡虎嘿嘿笑了下,隨即周圍傳來了族人們陣陣的歡呼聲,智力憨憨地笑了,只有智速面露尷尬相,張凡虎拍了拍他的右肩,對他投以鼓勵的微笑。
智力已經把右腳腕抓住了,興奮地想要再次衝過來。張凡虎現也打起精神來,剛才翹翻智速是因為突襲和智速的不懂,而智力雖然又準備,但顯然沒有使出他那蠻牛般的氣力,當然張凡虎也沒有出全力。所以現真正的比鬥才剛剛開始。
現智速明顯揮了他腿長速快的優點,並不與張凡虎硬碰,邊上游鬥,甚至想像剛才張凡虎抓住智力的破綻一樣,一舉把張凡虎撞倒;智力現全力以赴,不斷向張凡虎出衝擊,兩人搭配得相當好。但張凡虎現採取了守勢,不時地抓住機會向兩人起反衝鋒,撞得兩人趔趄連連,張凡虎也同樣被躲避不開的智力和有時偷襲成功的智速撞地歪歪斜斜。外人看上去就像是平手,但雙方看上去都像是馬上就要取勝了一樣。事實真的如此嗎?
當然不是!這樣游鬥了約半分鐘後,三人的速明顯都慢了下來,腳斗本就是一種相當考驗站立的腿耐力與力量的運動。智速四方游鬥,雖然出手不多,但是跳的路程遠,大腿已經疲勞;智力是窮追猛撞,但大多攻擊都被張凡虎躲避開了,他的消耗也極大。所以管張凡虎以一敵二,並且還是兩個體力極好的族人,但也經不住張凡虎的軟磨硬泡、以柔克剛、以強擊弱。
當兩個族人都慢下來時,張凡虎看見咬牙衝過來的智力,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避開,而是同樣地衝了過去。本來因為智力地窮追猛打,兩人相距就近,現還是相向撞擊,智力大吃一驚的同時,「彭」的一聲就被張凡虎撞翻倒地上。張凡虎也是一個側晃,但是他卻藉著這個反作用力向邊上猛跳了一下,這一步足有兩米遠!那位想像以前一樣趁著張凡虎立腳不穩而動偷襲的智速就倒霉了,只見張凡虎從倒地的智力身邊一躍而過,強壯的右腿帶著全身的重量及衝擊力直接壓了衝過來的智力右腿上!兩人的衝擊力幾乎相抵消了,但是健碩的張凡虎那一多斤就全交給智速了,智速「啪」地一聲被張凡虎壓得跪地上,雙手若不是慌忙撐地上,那就要被摔個大馬趴了。張凡虎也順勢把右腿放下來,用力地穩住了身體,彎腰把智速啦了起來。而旁邊的智力也一骨碌地爬起來。
當第三回合開始時,智速並不像剛才那樣投機取巧了,智力也不再莽撞,兩個人同進同退,不給張凡虎各個擊破的機會,同時也節省了體力,想和張凡虎耗下去。這樣對張凡虎當然是個劣勢,所以他虛實結合,猛衝向智速,當智速迅速後退,智力救援時,張凡虎卻突然轉向撞向智力的腿側,智力慌忙撤退,智速也趕回來救援。但張凡虎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就絲毫不給智力緩衝的機會,一直追著智力猛撞,智速則後面緊追著張凡虎。當智力終於站穩腳步,要與張凡虎硬拚一記為趕來的智速創造機會時,張凡虎卻又突然轉身,直接與智速硬碰了一記,結果智速又是毫無疑問地倒地,張凡虎一個踉蹌,智力看見張凡虎的狀態後不僅沒有抓住機會進攻,反而嚇得向後緊退兩步。
圍觀的族人與智力都暗讚自己的聰明時,卻被倒地的智速大吼了一頓。因為只有與他硬捍了一記,並近距看見真實情況的智速才知道,張凡虎剛才那絕對是真正的差點摔倒,而智力卻放過了必贏的機會,現體力同樣大量消耗的、重要是太憨的智力怎樣鬥得過經驗豐富的張凡虎?
聰明的智速果然沒有預料錯誤,智力智速倒地十餘秒後就被張凡虎的一個虛晃而露出臀部,張凡虎的膝蓋就直接印了他的臀上,智力沒有智速那麼好的運氣,直接被撞得擺直了身體,長長的趴地上。全族人都嘩然大笑。鬥了三個回合的張凡虎拒絕了智力的再次邀戰,他看向智速,看著智速皺眉沉思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看族兩個小男孩的小腳斗了,「我不能用生動的語言教會你們,那就用實際與有用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