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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夜宴下 文 / 老歌

    族人們現才是真正地全身輕鬆地唱、跳著。因為那幾位剝皮的族人去把還倒吊猴麵包樹幹上的小黑背胡狼全都取了下來,連同這地上的兩隻大的黑背胡狼一起,雙手倒提著黑背虎狼的後腿,向後一回力欲向前面甩去:居然想把剝了皮的黑背虎狼直接扔進火堆裡面燒烤!

    張凡虎忙伸出雙手拉住前面兩個族人的手,然後連拉帶攔才把他們阻止住,他們的疑惑眼神快步到與他先結識的兩個族人面前,手握著他們手的長矛,說:「給我!」兩個族人鬆了手,他又一位族人手借來了一根長矛,用剛才幫黑背胡狼後腿的獸皮帶子牢牢地紮了個三角架,然後對著族人們說:「再做一個。」並指著那個三角架。

    先反映過來的還是那兩位優秀的獵人族人,他們直接身邊的族人手拿過來三根長矛用獸皮帶子扎三腳架,此期間,張凡虎以用他的那把多功能軍刀削著那根帶回來的三米長的猴麵包樹枝。剛才狩獵回來時,張凡虎初只拿著兩個族人的兩根長矛,但走了幾步後,又回去把那根沾了條黑背胡狼生命的猴麵包樹枝帶了回來。

    當張凡虎把手臂粗的猴麵包樹枝一頭削尖後,兩個族人也把三角架綁好了。張凡虎徑直到那只去頭的雄性黑背胡狼的身前,把猴麵包樹枝一掌劈為兩段,猴麵包樹本就很柔軟,以張凡虎單手劈斷四塊磚的力量與硬的手來說,劈斷這直徑並不大的猴麵包樹枝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但看族人們眼裡可就大不一樣了。這也是張凡虎想立威的小手段,畢竟讓大家知道你的實力對自己並不是什麼壞事。

    張凡虎拿著削有尖的一米七八長的那一段,從黑背虎狼的食道穿下去,又從臀部出來,然後就像烤全羊一樣把黑背胡狼架火堆上。老族長也很驚奇這種簡單有效的燒烤方式,眼裡還有著一絲自責——為什麼自己早些時候沒想到這種好方法呢?這樣烤的肉多好啊!

    張凡虎當然不知道老族長的心理,他只是慢慢地旋轉猴麵包樹樹枝,使黑背胡狼身體與火苗全方位的覆蓋接觸著。族人們都好奇地看著,小孩子都往裡加柴。

    由於剛下了場大雨,乾柴不多,就與半干的草混合著早早地放火堆旁邊,使火堆把它們烤乾後再加進火堆。但是小孩子們可不管這些,一股腦兒全往裡面推,這就讓熊熊火堆頓時冒出滾滾濃煙,火苗卻不見了。大的那個小孩,也就是那個小女孩,連忙拉著兩個弟弟,皺著眉微怒地訓斥他倆,但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與鼻子的聳動。

    非洲小孩給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大肚子、大腦袋、大眼睛、大鼻子、厚嘴唇。其實除了他們的鼻子較大、嘴唇較厚以外,並不是他們的這些面部器官比其他大洲的小孩的大,而是他們太瘦小了。脖子、胳膊、大腿等部位肌肉都很瘦細,襯托出頭很大;而大肚子卻是真正的大肚子了,而且是飽食之後脹出來的。

    沒經歷過國一零年黑暗之年的國人是不知道食物對人的真正意義,那是人們常說的「三年饑荒」厲害的一年,全國人口人口銳減分之二十左右,而張凡虎的家鄉號稱「天府之國」四川盆地卻是全國嚴重的地方之一。他的爺爺說過,當時雖然很多人都餓死了,但剩下的甚至餓死的人都是大肚子——餓了就喝大量的熱水、吃能找到的任何吃了暫時不死的東西,後造成了這種「全家無錢,肚子脹圓」、「腹無糧,大肚當娘」的悲慘景象。國過那幾年後,人民生活物質水平也逐漸提高了,但是二十一世紀的許多非洲人們卻依然還過著我國當年的生死線上的生活。而現面前的智人生活現況肯定是比現代人還要辛苦得多的。

    張凡虎看著這些小孩就有辛酸的感覺,收回看向三個小孩的眼光,緊盯著正被燒烤的黑背胡狼,專心地烤著——既然你們的曾經沒有我,那就讓我給你們帶來將來!火苗殺出了濕草的層層遮蓋,驅走了滾滾濃煙衝了出來,熊熊火光像張凡虎的決心一樣劇烈地燃燒,經久不息。火焰伸出長長的紅色舌頭,貪婪地舔舐著黑背胡狼的身體,黑背胡狼的肉嗤嗤地冒著油,油滴落燃燒的草上,燃燒出淡藍色的火焰。外皮已被烤得略微焦裂,散出濃濃的肉香,似乎連天上的星星都吸引過來了。

    小孩子們興奮地圍著火堆跑著、跳著,母親們一臉慈愛地看著他們;戰士們則拿著、舉著、揮舞著長矛、短象牙刀棒、野牛大腿骨、石斧、石錘慶賀這即將到來的豐盛晚餐,歡樂勁兒絲毫不亞於小孩子,真是一群純真的人啊。老族長則拄著長矛立一旁,微笑著看著這群幸福的族人,微微點著頭,為族類的強盛富足感到十足的高興。

    十多分鐘後,終於可以享受盛宴了。族人們都站烤好了黑背胡狼的烤架邊,烤架已被移了火堆外邊涼著。大家都看著老族長,老族長看向那兩個剝成年黑背胡狼皮的族人,微笑著一揮手。那兩個族人得到這種崇高的命令,滿臉興奮地跑上前去,烤架上用力地揪下了兩隻大腿,每隻都足有兩公斤重!一隻遞給老族長,一隻遞給了張凡虎。由此可以看出,張凡虎族的地位只是略低於老族長了。

    看出了族人們對他的尊敬,張凡虎連忙雙手接過烤黑背虎狼腿,然後看著兩個族人的分肉過程,過程與老族長給大家額上畫圓的順序一樣,每人都足有一公斤的黑背胡狼肉,而和張凡虎一起捕獵的兩個族人都有兩公斤的肉——每人一隻小黑背胡狼。

    當張凡虎終於把一隻黑背胡狼腿吃完後,滿意的打了個咯,兩公斤的肉讓他吃飽了但卻不至於撐著,說出來很多人都不會相信:很多特種部隊不僅對軍人的「食性」——食物種類有訓練,甚至連食量都有訓練。因為有時執行某些任務,很有可能數天都不動,那麼就須練有唐僧師徒四人的食量——一頓吃飽,三天不餓。族人們是有先天生成的「橡皮胃」,三個小孩子都把一公斤的肉吃完了!所以,成年族人就都——加餐,每隻成年黑背胡狼剝皮去內藏大概還剩二十公斤,所以今晚的肉是足夠的。但顯然,三個小孩的胃已到極限了,張凡虎對這種極不健康的飽食卻不能說什麼,只是對自己說,我會為你們將來的健康奮鬥,讓你們天天都可以吃好。

    黑背胡狼由於是「一夫一妻」制,每次捕獵都是兩隻出動,所以身體練得少有脂肪,精肉有犬科動物特有的醇厚,略帶疝味兒,但是火候掌握得好,所以雖然沒有佐料,但疝味兒卻較少,而因為肉裡含有血,所以肉微鹹,也並不是白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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