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喜歡與你開玩笑,它能幽默你,但你卻不能幽默它!否則後果難料。張凡虎當然不會傻傻地跪那兒抱怨,他馬上整個身體都趴了地上往洞裡鑽,這樣又使長矛前進了半米,果然又碰著了柔軟物體。
原來剛才的的黑背面對危機採取了「緊收政策」,全體都向內拚命地擠。所以長矛頭挨著黑背胡狼後又向內挪動了半米。現張凡虎的長矛黑背胡狼的身體上摸了下,它的低吼聲找到了它緊著地面的腹部,把矛頭的茅草莖輕輕地腹部側面有較長的毛的腰部——這當然不是為它按摩來緩解那那砰砰跳動的心。
這其實是一種我國草原上牧民們為抓短而直的洞裡的哺乳動物的辦法。這種辦法簡介而有效,而且抓的獵物是活的,這樣對獵物的將來命運的選擇多了一條:可以餵養。
張凡虎把矛頭的草莖頭輕輕地插入黑背胡狼身上長毛的腹側,然後慢慢地旋轉著,剛開始,黑背胡狼興許還想這個獵人為什麼沒用矛尖直接捅自己呢,現弄得還有點癢。但馬上它就不會這樣想了:旋轉數圈後,兩三厘米長的毛已完全纏繞了矛頭上和草莖,但繼續旋轉的矛使黑背胡狼感到了隱隱作痛,當它想掙扎卻現沒掙扎掉。就是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法,使這只狡猾的黑背胡狼像被扔慢慢加熱的溫水的蠢笨青蛙一樣,當現不對勁時,自己已離死不遠了。
張凡虎停止了矛的轉動,讓黑背胡狼洞裡做無用的掙扎。兩個智人就這樣洞外看見張凡虎靜臥著身體,緊握著長矛而一動不動,聽見洞裡黑背胡狼的掙扎聲、嘶叫聲。五分鐘後,緊小的洞裡一直劇烈掙扎的黑背胡狼顯然體力耗費甚巨,已停止掙扎,只是出無意義的恐嚇咆哮聲。
張凡虎又用力地旋轉了兩下,然後迅速的往外一拉。張凡虎驚人速的匍匐後退、屈膝、起身、彎腰後退,黑背胡狼幾秒時間內已被倒拉了出來!期間只是洞門口裡的那道直徑十厘米的樹根門那兒停頓了下,但張凡虎的適當調節方向與力下,黑背胡狼就這樣被拉出來了。
張凡虎的厲喝:「打!」,稍矮的族人由於沒有了長矛,他居然一個箭步越過他身前側的另一位高瘦的族人,用他那攻擊力不明的拳頭直接對著黑背胡狼剛出洞的腰部脊椎猛擊一拳!
人們都是用「銅頭、鋼牙、豆腐腰」來形容犬科動物的三個身體部位,意思是說,像狼、狗、豺等犬科動物的頭和牙是極其堅硬的,而它們的腰是很柔弱的,張凡虎曾經就拍攝到過一隻七十千克的斑鬣狗居然被獅子一掌拍斷了腰!雖然獅子的力量很大,但也說明了犬科動物腰椎軟而易受傷的特點。
「卡嚓!」「哧!」只聽見兩種聲音迅速地傳進三人耳:那只黑背胡狼剛被拉出腰部居然被那位族人一拳砸斷了!那種脊椎粉碎性骨折的聲音絕對會讓心理素質較差的人不寒而慄。
而由於張凡虎用力往外拉,遇到這種重擊後,那糾結著黑背胡狼腰部一大撮毛的草莖居然斷了,並帶上了那一大撮毛。這只明顯有極強責任感所以擋巢外沿的雄性黑背胡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但它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兩秒。
那位族人一拳砸斷它的脊椎後的瞬間反手一抓,那隻大掌就牢牢地鉗住了黑背胡狼的後腿,被這位生猛的獵人抓住腳的後果不用想也可知:就族人抓住後腿的剎那,它全身就都被拉出來了,它剛想臨死反撲,用自己後的力氣再為妻兒創造出多一絲的存活幾率。但就它的齜牙咧嘴的頭部剛轉過來時,早已等洞口邊的另一位族人的長矛已重重砸了它的頸部,又是一聲不堪入耳的聲音硬生生地擠入了三人耳。
張凡虎看見兩個人的出手動作、對時機的把握、相互之間的密切配合,顯然是經驗極其豐富的老獵手了。這只剛被張凡虎拉出後臀的黑背胡狼不到三秒鐘就被這樣擊斃了。
張凡虎愣愣地看著還沒斷氣、身體兀自抽搐的黑背胡狼,它的身體側躺著,正好面對著張凡虎,他分明看見它迅速黯淡下去但卻還是黑亮有神的眼睛,那其分明有淚!許多人都知道動物有感情,但是它們的「情商」高到何種程就很少有人知道了,但這之沒有張凡虎。他雖然是位鐵血激昂的退役軍人,但他絕對是位博愛的人——能當優秀動物學家的人就沒有不是博愛的人!
張凡虎小時候喜歡跟著婆婆養的老母雞走,而且能默默又開心地跟一天——母雞後面有一群小雞;他喜歡春天舀黑漆漆的蝌蚪養水桶裡,並用婆婆早上給他煮的雞蛋黃偷偷地餵它們;他小學三年級時表哥家裡把他初一的生物書從頭看到了尾……
張凡虎慢慢走過去,期間,他們的目光一直對視,他們都懂對方的心。張凡虎蹲下來,用手把它的眼睛慢慢掩上,兩滴眼淚落了他的掌心。張凡虎深吸了一口氣,對這位偉大的父親、丈夫默默地道歉。「兩個族人不可能放過它們,另外的猛獸不會,殘酷的自然環境不會,即使我阻止族人並放過它們,它們也不可能活過一個月!」這是張凡虎精確推測出來的結果,這基本就是它們將來的必然結局了。「所以,對不住了。」
身後傳來了兩個族人略帶怒氣的聲音,張凡虎不用看也知道,他們肯定不可能再用剛才那根長矛把黑背胡狼抓出來了,因為剛才那只外邊的雄性黑背胡狼那只矛都差一點就夠不到了,現他們只能另找一根木棍了。
果然,折騰了一小會兒後,張凡虎回頭只見那個高的族人蹲土丘頂上的猴麵包樹下,雙手橫抓著兩根矛並舉頭頂,而稍矮的族人則站上了他舉著的矛桿上,他扶著樹,下面的族人則慢慢地站起來,後上面的族人頭部就離地四米的空了,但是距離地七八米的樹冠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的,而猴麵包樹只有樹冠才有枝葉。
張凡虎也是興趣大地看著兩個族人怎樣爬到樹頂。當兩個族人完全站直後居然兩人又慢慢地下蹲,當各自下蹲約三十厘米後,兩人瞬間往上用全身力氣一跳,同時嘴裡出一聲巨吼。上面的族人起跳時夾著樹的手也用力向下一撐,就藉著這三股巨力,上面的族人居然又上升了約兩米三!其有半米是下面高個族人帶來的;一米五是那位族人自己跳的,還有二三十厘米是他起跳剎那樹幹上那向下的一撐。兩人節奏配合地是那麼的一致,真讓人懷疑難道這也是排練已久的?
雖然張凡虎心裡吃驚他們的手段,但是那位族人離頂部還是有近乎八十厘米啊!如果以前那位族人給張凡虎的感覺是「生猛」,那麼下一瞬間,那位族人給他的感覺就是無語倫比的「強悍」了:他上升剛停止時,他雙手十指「嗖」的一下就用力的摳著直徑兩米的光禿禿樹幹的猴麵包樹。雖然猴麵包樹木質很柔軟、富含水分,但它畢竟還是樹啊,這位強悍的族人手指居然有頂級人的手刻畫事物的手段——入木三分!他的手指甲全部沒入了猴麵包樹的肌膚!
張凡虎前幾天剛來坦桑尼亞時也試過,他自己全力一插,手指入木也比他深多不了多少,但是張凡虎是誰?他可是那種國家部隊裡精英的精英啊,全身上下就沒有哪個部位是沒有經過特別強化訓練的人。而這位族人?張凡虎也不禁感歎:人才!
有了這種「身手」,一分鐘後一根三米長、粗如小碗的猴麵包樹枝就被弄下來了。再五分鐘後,又一隻大黑背胡狼、五隻小黑背胡狼躺了那位先的勇士旁邊。張凡虎默默地看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