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三個人沉默的注視著司徒健,等待著他給出最終的答案。
江浩基本上已經對司徒健的記憶力窺探完畢了,心中十分的詫異,司徒健在兵刃方面所具備的鑒賞知識的豐厚程度的,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而對各種兵器的涉獵也十分的齊全。
不過,江浩並沒有尋找出絲毫跟苗刀相關聯的線索,通過記憶不難發現,苗刀司徒健倒也鑒賞過不少,可年代都不太久遠,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都是凡品,跟自己給他的苗刀,關聯並不大,最大的關聯就是刀型上相似。
希望司徒健不會令我失望!
江浩心中燃起了極大的希望,依司徒健對兵刃上的建樹,如果都無法尋找出兵刃的來歷,恐怕就沒有人再能夠給出答案了,恐怕成為了真正的不解之謎了。
江浩對司徒健抱有大希望,不過也做好了什麼都獲得不了的準備,畢竟瞭解苗刀,能夠識別出苗刀的具大價值,並不意味著就能夠給出準確的來歷。
江浩也只有靜心等待結果了。
「苗刀的價值極大。」
司徒健深吸一口氣,難掩激動的說道,眼睛還依舊觀察著苗刀,似乎是見到了舊情人,一秒都不願意分開。
「我知道。」
江浩也不喜歡廢話,直奔主題:「能夠知道它的具體來歷嗎?」
江浩相信,如果知道了苗刀的來歷,跟著這條線索尋找,就能夠推出羊皮卷的來歷,也就能夠大致猜測,羊皮捲上記載的路線,到底有什麼特別的用處了。
如今江浩對苗刀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江浩幾乎翻看了各種典籍,就是找不出一丁點相關的線索,讓他很是抓狂。
哪怕給他一點線索,也好讓他有推理的依據,最害怕的就是兩眼一抹黑,一無所知了!
「知道我的規矩吧。」
司徒健頭也不抬的說道,手指繼續的摩擦著刀體。
「什麼規矩?」
江浩被問的一愣,不知道司徒健指的是什麼。
「給人最鑒賞的規矩。」司徒健一副待價而沽的姿態,抬起頭,平靜的說:「也就是你能夠給我什麼,來換取這把苗刀的來歷。」
「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如果沒有的,我也會盡量的滿足你。」江浩也拿出了最大的誠意,他一項對人很大方,為了苗刀的來歷,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只為解開心中的疑惑。
「那我就不客氣了。」司徒健跟人做交易慣了,喜歡直來直往,索性直接開出了自己的條件:「我並不缺錢,如果你能夠滿足我提出的條件,我就可以給你解答你想要瞭解的一切。」
司徒健一副待價而沽的姿態。
「你說。」
江浩平靜的說道,心中卻很是歡喜,只要是司徒健知道苗刀的來歷就行,至於司徒健提出的條件,如果能夠滿足就滿足,如果提出的條件太過苛刻,他也不介意把司徒健抓起來,逼問一下,當然,逼問的方式不是使用什麼酷刑,而是採用精神方面的壓制,保管讓司徒健按照自己的所需交代。
當然,事後司徒健也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點把握,江浩還是有的。
「第一個條件,我想要找人雕刻一套東西。」司徒健也不是一個客氣的人,廢話不說,直接說出了第一個條件。
「這個好辦。」
江浩一聽司徒健的條件,心裡就樂了,不是他吹牛,放眼整個華夏,恐怕他說他的雕刻功夫最厲害,都沒有人敢發出一丁點反對的聲音,他的一字訣雕刻刀法,早就成為了華夏實至名歸的第一個雕刻刀法。
而且不只是華夏,就連國外的雕刻商,也都知道一字訣雕刻刀法的存在,一字訣雕刻刀法幾乎成為了跟華夏很多古建築起名的幾大奇跡之一,可見它的聲譽到達了何種強大的地步!
「好辦?」
司徒健被逗樂了,一臉「你不知死活」的表情,補充的說:「我需要雕刻的東西是兵器,兵器一共十八種,兵器的種類是按照兵器圖譜來製作的。
不過我對雕刻刀法可是有著極其嚴格的選拔制度,普通的雕刻刀法我可看不上,也不配在我費勁心思打造而成的兵器上進行雕刻。」
司徒健傲然的抬起胸膛,驕傲的氣勢表現的淋漓盡致,他這一生都用在了兵刃的研究和鑒賞上,兵器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近年來,他四處收羅鍛造的材料,每一件兵器都是選用最好的材料,效仿古代的鍛造師,找最好的工匠,按照兵器譜,鍛造出了十八柄兵器。
當然,司徒健只是會鑒定兵器,對鍛造之術一丁點都不瞭解,可這並不妨礙他進行自己的計劃。
他趁著替人鑒賞的機會,要求請他鑒賞的人尋找材料和鍛造師,而他只需要付出自己的鑒賞力就行了。
這項浩大的鍛造過程,花費了很長的功夫,不過鍛造出來的結果,倒是令他很是滿意。
十八把造型各異的兵器每一件鍛造的都合乎他的心意,堪稱他一輩子作出的最明智選擇,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兵器的表面太過簡潔,他需要為每一件兵器的表面,雕刻上花紋。
古人為兵器上雕刻紋理,一方面是美觀,另外一方面也是處於對神靈的敬畏,比如雕刻各種神獸摸樣,寓意就是借助神獸之力,在戰場上為自己提供戰力,或者是雕刻花紋,欣賞是一方面另外就是防止血液流出,或者是防止握柄處打滑了,凹下的花紋,起到防滑的作用……。
不管古人在兵刃上雕刻任何的紋理,都彰顯了古人的無窮智慧,和對大自然神靈的敬畏之心。
司徒健為每一件兵刃表面雕刻花紋的目的,完全就是處於一種純欣賞的目的,時代不同了,誰會拿著開山斧或者是鎖魂簾去找人拚命呢?
所以,他需要一個極富創造性和雕刻功夫強大的人,為他的兵器雕刻一番,當然,他寧可不雕刻,也不會讓庸人雕刻玷污了自己的作品。
所以,司徒健一直在尋找合適的雕刻大師,可是一直都沒有尋找到合理的人選,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待令他滿意的人出現。
他提出的第一個條件,也並非是為難人,幾乎是就是他的條件反射,因為他無論替任何人鑒賞兵刃,這第一個條件都會提出來,可惜的是,一直沒有獲得想要的答案而已,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出乎預料的是江浩的自信的回答。
「的確很好辦。」
江浩瞟了一眼司馬健輕蔑的表情,根本就不在意,半開玩笑的說:「我可是從來不欺騙長者的。」
「這不牽扯到欺騙,尋找一個雕刻師的確很容易,不過能夠滿足我要求的人……我還沒有遇到。」
司馬健苦笑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到底需要多強大的雕刻師,不過我可以為你提供幾個雕刻師,也許你會感興趣。」
江浩一臉真誠的說道。
「願聞其詳。」
司徒健淡淡的說道,他也根本就不指望江浩能夠真正的找到他需要的雕刻師,第一條太難了,完不成也完全正常。
「萬朝天,徐金峰二,路博研,刑雲,李全勝,五個人你應該聽說過吧。」江浩慢吞吞的說出了五個名字。
司徒健眼神複雜的看向了江浩,點了點頭。江浩說出的五個人曾經都很出名,而如今幾乎是每一個名字更是響噹噹,雕刻界和鑒賞界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了。
尤其是五個人還是華玉魂學校的校長,所管轄的華玉魂學校,所培養出的雕刻和鑒賞人才迅速的崛起,說句不誇張的,華玉魂在鑒賞和雕刻上,幾乎呈壟斷的趨勢。
誰人不知華玉魂?
不過,貌似他們跟自己的兵器雕刻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他也很少跟五個打交道,只聽說過名字,還沒有接觸過,不清楚江浩提出五人名字的用意。
冰雪聰明的江援在一旁點了點頭,她已經知道了江浩的真正用意。
而歐陽龍,也是老眼瞪的老大,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整天跟玉打交道,自然知道萬朝天五個人的鼎鼎大名了,他甚至不止一次想要去拜訪他們交流一下在玉方面的知識,可惜一直沒有時間。
如今聽到江浩提到萬朝天,他的心又癢了。
「萬朝天的確是雕刻方面的專家,可是跟我們雕刻兵器貌似並沒有什麼關係吧,你可別告訴我,你想要讓萬朝天幾個老傢伙雕刻兵刃。
兵刃的硬度想必你也清楚,他們的確是雕刻方面的專家,不過雕刻玉還行,雕刻兵器,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可能。」
司徒健含笑的搖了搖頭,覺得江浩再跟自己開玩笑,根本就不是一個行業,怎麼可能會有練習呢?
「我需要問一個問題,那就是,華玉魂學校使用的雕刻手法和雕刻圖案,你是否滿意。」
江浩直接問道。
「當然喜歡了,我也看過一字訣雕刻刀法,刀法十分的精湛,而且華玉魂後續推出的雕刻刀法,也很有特點,比如十二生肖雕刻刀法,也都十分的大氣,如果能夠在兵器上使用一字訣雕刻刀法,我絕對贊成。
不過在兵器上雕刻,可跟在玉上雕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別的先不說,單單是用什麼刀筆雕刻都是難度。
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所打造的十八般兵器所使用的材料,硬度絕對是世所罕見,根本就不容易雕刻,這也是我太過追求完美,導致了雕刻苦難的結果。」
司徒健做事考慮一項周全,別說是雕刻了,就算是想要破開他的兵器表面,都特別的困難,更別提是一點點雕刻出精緻的作品了。
「這個問題太好解決了!」
江浩見司徒健對一字訣雕刻刀法的評價很大,也就放心了,不過想想也是,如今華夏的收藏者,誰不為有一件一字訣的雕刻品而感到自豪呢?
在兵刃上雕刻倒是第一次遇見,不過也沒有什麼難處,反正都是雕刻,只是雕刻的載體不同而已,相信不會難住一生以雕刻為生的萬朝天等人。
「我的兵器硬度很高,你確定能夠破開?」
司徒健面對自信滿滿的江浩,有點無從適從,彷彿真的難不倒他。
「當然能夠破開了,我可是有削鐵如泥的利刃。」
江浩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在兵刃上雕刻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司徒健輕輕的點著頭,覺得江浩的辦法倒是可以一試,好奇的說:「你的利刃在什麼地方,我可以看一下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江浩伸出手指,指了指此刻握在司徒健手中的苗刀,介紹的說:「他的硬度,絕對是超過你的想像,用它雕刻,絕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