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瞟了一眼熊貓車子的油表,發現郵箱處於滿的狀態,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可不想車子開到了一半的路程,車子沒油了!
「就是他了,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江浩擰鑰匙打火,就要開車走人。
「浩哥,你一個人走……不好吧。」
陳鵬急忙攔住了興匆匆的江浩,一臉擔憂的認真說道。
這一次江浩為了幫助地下拳場,可是得罪了像來陰險毒辣的白劍人,保不準他們就在路上攔截呢,畢竟白劍可是經常幹這種事。
陳鵬可不想江浩才來京都,就橫屍街頭,他擔不起這個責任,畢竟江浩這不是為了羊皮卷的事來的北郊,而是為了處理青龍幫的私事,真要是出了岔子,耽擱了守護羊皮卷的大事,他一百個腦袋都不夠吃槍子的!
「我還怕他不來呢。」
江浩無所謂的轟擊了幾下油門,他如今缺少的就是為自己補充能量的高手,巴不得來一個半路截殺。
只是這截殺和被劫殺者的位置,怕到時候得調換一下了。
「還是跟我們一塊吧,這輛車子回頭我派人給你送過去。」陳鵬哪能讓江浩肚子一個人離開呢。
「廢話真多。」
江浩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怎麼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再要是不走,張欣怡和方萌在公寓內還不鬧翻了?他可沒有心情在這裡繼續磨蹭。
滋!
阿坤和一幫小弟見江浩呵斥陳鵬跟罵孫子似的,嘴角都劇烈的抽搐了幾下,有點難以置信,畢竟高高在上,手握青龍幫大權的陳鵬可不是誰都能夠得罪起的,更別替是開口當著眾人面吼他了。
一眾人都覺得江浩儘管坐在車子內,可還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霸者氣概,讓人不敢直視。
「咳咳……」陳鵬咳嗽了幾下,倒也不在意,畢竟江浩暗地裡可是他的領領導上司,領導罵下屬,貌似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見江浩執意要走,猶豫了一下建議道:「浩哥,我看不如這樣好了,我派人跟著你,這樣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也好有個照應。」
「對。」
阿坤急忙符合道,混黑道的有誰是善茬?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而且剛剛江浩利索的殺了白劍能夠掙錢的全部拳手,這絕對比殺了白劍父母都要嚴重的多,不報復就真的奇怪了。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槍,遞給了江浩。
「我一個人能夠應付,都洗洗睡了吧,真要是出事,還指不定誰是受害者呢。」江浩嘿嘿的詭笑著,結果了阿坤遞的槍,不耐煩的揮舞了一下,一打方向盤,一聲淒厲如同鬼叫的車子摩擦聲響起,快速的朝著出口駛去。
看了眼手槍,他知道阿坤的人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可他並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用欲*火吞噬人能量的事,讓人跟著可有很大的暴露危險,還是自己孤身上路的好,省的到時候有人多嘴問起來,還得費腦子的編理由騙人。
「浩哥真是……爽快人。」
阿雄仰著腦袋,一臉崇拜的說。
「嗯。」
眾人都對江浩很有好感,而且算起來,江浩可是讓他他們從新的獲得了新生,跟再生父母沒什麼區別!自然都對江浩很喜歡了。
陳鵬無聲的笑了笑,他倒是沒有料到江浩的個人魅力如此大,這才短短的接觸了多長時間,江浩竟然就輕鬆的把眾人的心給籠絡了,果然不愧為軍方派來守護羊皮卷的人,有兩把刷子。
「就是……車技不咋滴。」
阿坤聽著耳邊傳來的車子轟擊油門的聲音,不怎麼勻稱,時而重時而輕,有點開車經驗的都知道,這種開車的不當方式,對車子的磨損很大。
「不是不咋滴……是很爛。」陳鵬旁邊的老者糾正的說道。他心裡倒是不擔憂江浩會遇到伏擊,倒是擔憂江浩的車技,江浩在如此空曠的北郊開車就是技術不行,也不會有大問題,可萬一到了擁堵的市郊,他的拙略車技,恐怕非得出車禍不成!
看來江浩也並非是萬能的!
老者嘿嘿的古怪的笑道。
「要派人跟上嗎?」
阿坤略顯擔憂的問道,江浩的拳法他承認很厲害,可想要暗殺一個人的招式太多了,就算是一個不懂武功的人,也很可能把一個武林高手搞死,這種事情早已經屢見不鮮,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浩哥說一不二,既然不讓人去,咱們就不要抽熱鬧了,省的他發現了,對我們的行為產生厭惡。」
陳鵬想了想,最終是打消了派人保護江浩的念頭,如果一味的堅持自己的想法,難免會讓江浩心裡覺得不痛快,另外萬一江浩在認為,自己並非是在保護他,而是藉著保護的名頭去跟蹤他,這可就不好交代了。
調查員也並非是絕對的忠誠,很多的調查員為了謀的私立,做事的時候就利用手中國家賦予的權利,胡作非為,照成了惡略的影響,更為讓人不齒的是,有些調查員竟然敢勾結外國勢力,作出有損國家顏面和利益的事,就更令人痛恨了。
他就聽說過,有調查員跟蹤別的調查員,趁機殺害的事發生。
江浩是一個何等聰明的人,做事像來都很有分寸,為了避免讓他產生不必要的胡亂猜測,還是讓他一個人走的好。
「行。」
阿坤等人也是擔心江浩的安慰,如今見陳鵬對江浩的安全沒有半點的顧慮,自然也就懶得再去過問,畢竟陳鵬做事一項謹慎小心,陳鵬說沒事,就一定是沒事了。
北郊的一片稀疏的樹林邊沿,停靠著幾輛黑色如墨的奧迪車,其中一輛車子的車頂亮著微弱的燈光,接著燈光勉強能夠看出,煙霧繚繞中,車子的後排坐著兩個人。
憤怒的白劍,臉色陰沉似水,瞇著眼睛中攛掇著憤怒的火苗,狠狠的抽煙吐出,重複著單調的抽煙動作,此刻的他如同一頭惡狼似的直直的盯著窗外通向市中心的唯一通道,潛伏著身子,一副誰時準備出擊的摸樣。
旁邊皮膚白如雪花的范陽,用手帕捂著鼻子,厭惡的皺著眉頭,煙的刺鼻氣味,讓他很難受,可他還是強忍著沒有發火,畢竟身旁的白劍正處在暴怒的階段,如今肯定是一點就著,讓他停止吸煙,恐怕很難。
范陽把身子朝著敞開的窗口靠了靠,希望能夠靠著窗外吹入的風,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
范陽本來就只是一個負責暗中操控拳手,打到滅掉青龍幫地下拳場的角色,今天江浩雷霆版的手段滅掉了全部雄獅幫的打手,給他照成了深刻的印象。
雄獅幫的打手都已經死了,他這個負責激發拳手潛力的醫生,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任務也算結束了,他只想快點回家,可身旁憤怒難平的白劍,卻不依不饒,硬是要半路司機截殺!
他不想參合黑幫之間的械鬥,他就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對江湖仇殺沒有半點興趣,誰死誰活,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可,奈何一共就開了兩輛車過來,白劍此刻跟來時判若兩人,熱情和尊敬消失不見,他此刻就只為報仇,哪裡有功夫理睬他,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最終不耐煩的說,可以提供給他一輛車子,讓他開著返回。
奈何,范陽從小就嬌生慣養,出門都是司機保鏢護駕,哪裡有的上他一個少爺開車?所以,他就一直懶得去學習開車,按照他當初跟長輩的說法,開車如果技術不行,無異於是上路找死!
難道還有比保鏢和專業司機更牢靠的人嗎?憑藉著這條理由,使得家族長輩打消了讓他學車的念頭。
誰會想到,今天雄獅幫會全軍覆沒呢?給他一輛車,范陽也開不走,他想要雄獅幫派個人送送自己,這一下徹底的激怒了白劍,說什麼自己的醫術不行,才導致了這一次打敗青龍幫的計劃告吹了,氣的范陽差點沒有拔出針,直接扎死白劍這頭王八羔子!
可想起殺死白劍後的嚴重後果,范陽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范陽想清楚了,反正白劍一個副幫主,肯定不會親自上去開殺的,自己坐在他的車子內,也算很安全了。
哎,就算是出來看一場真實版的黑幫械鬥吧!順便可以練習一下自己的針法,畢竟中醫比賽可是快開始了,必須的爭分奪秒了。
白劍吹著微微燥熱的風,讓情緒恢復到平和的狀態,發怒可不只是會影響情緒,更會影響判斷,最重要的是影響人的身體健康。
「怎麼還不來。」
白劍瞟了一眼身旁平靜的閉目養神的范陽,不耐煩的來回動著,著急的看著窗外,自言自語的說:「難道是青龍幫的人發現了我的計策。」
你這叫什麼計策?
范陽懶散的睜開眼,撇了一眼急促不安的白劍,搖了搖頭,一個經常喜歡伏擊別人的人,這還叫什麼計策了,簡直就是習慣了。
不過,范陽實在沒有半點跟白劍這個大老粗交談的**,腦海思索著如何在這一次的中醫大賽中獲得一個不錯的成績。
「一會你坐穩了,我一定要干死他。」
白劍咬牙切齒的說道,聲音中透出的冷氣,能夠把人凍死,讓人不寒而慄。
「什麼?」
范陽嚇了一跳,皺著眉頭,不爽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架著車子,親自上了?」
范陽覺得有必要問清楚,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陪別人開玩笑。
「當然了,咱們的人死了一半,我的替他們報仇。」白劍一副理所當然的摸樣,一副教導的摸樣說:「出來混,最終究的就是情誼,兄弟們出了事情我就跑,我以後還怎麼帶領雄獅幫走向強大。」
「那我還是下車吧。」
范陽上下打量著氣鼓鼓的白劍,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陪這個瘋子繼續玩了。
「北郊亂的很,萬一跑出來幾個男人,把你怎麼樣了,我可是不負責的。」范陽冷眼瞟了一眼范陽,他可不想范陽出什麼意外。
「坐在車上,死的更快。」
范陽就要拉車出去。
「你對我和兄弟們也太不自信了吧?」白劍語氣帶著溫怒和調侃說:「再則,你的針法不是很厲害嗎,我們過一會還指望你呢。」范陽怎麼聽不出范陽的調侃之意,心中的一股怒火就竄了上來,冷笑一聲,這人真是夠不要臉的,當初為了求自己幫助,好話說盡,就差跪下求自己了,而自己不過是失誤了一次,竟然立即換了臉色,果然是他娘的有奶就是娘的狗東西。
「好啊。」
范陽壓制著心頭的怒火,冷冷的瞥了一眼朝外看急不可耐的白劍,手指抽出了一根晶瑩剔透的冰針,眼中閃爍著暴虐的殺意,是你想要找死,我就成全你,等一會開戰了,就是你的死期,狗東西,看你還敢在那我開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