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怎麼越活越不知道羞愧了,他的雕刻刀法可是師承名門,什麼時候雕刻比賽變成了誰的雕刻刀法厲害,如果規矩是這樣的,剛剛還何必那麼麻煩的比賽呢,直接進行刀法比試不就行了。」
「師出名門了也不一定就是厲害,一個厲害的師傅往往也能夠教出來一幫笨徒弟的,不過著陳雷可有點欺人了,這樣的比賽規則之下,江浩一定是吃虧的。」
「這個比賽的規矩可是江浩主動提出來的,可跟陳雷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江浩這是在找虐,跟陳雷扯不上不毛錢的關係。」
觀眾們紛紛的討論了起來,不過都對江浩贏得比賽並不看好,陳雷的雕刻刀法連一些雕刻大師都無法比,更別提江浩一個在雕刻界沒有多大名氣的新人了。
「江浩,你自己提出的比賽規則,輸了可怨不得別人了。」八字鬍評委洋洋得意的笑道。
「輸掉比賽?」
徐金峰被八字鬍評委的話給逗樂了,江浩學習的雕刻刀法為一字訣雕刻刀法,可是一切雕刻刀法的祖師,如今所有的雕刻刀法,就算是在師出名門又如何,往上追溯的話,都只能夠說是一字訣雕刻刀法的一個小小的分支,一個小小的分支再厲害又怎麼能夠比得了一字訣雕刻刀法呢?
「幼稚。」
路博研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江浩的一字訣雕刻刀法一旦宣佈出來,在場的評委都得甘拜下風,跟一字訣雕刻刀法想必,其他的雕刻刀法都不值一提!
「你就別得意了,就算是江浩輸掉了比賽,也跟我們剛剛打賭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還是準備好錢為你剛剛的賭博買單吧。」
萬朝天白了一眼洋洋得意,跟自己贏得了比賽一般的八字鬍評委,他自信就算是江浩輸掉了比賽,依江浩雕刻的玉鴛鴦表現出的種種獨一無二的奇異特性,玉鴛鴦自身賣出的價值一定會遠遠高出陳雷雕刻的玉鴛鴦,收藏者追求的是獨特性,而江浩的雕刻恰恰滿足了這最重要的一點。
「這個……」
八字鬍評委被萬朝天一句話給噎的臉色漲紅,他也看出來了真的要舉行拍賣,江浩雕刻的那件出盡風頭的玉鴛鴦,一定會賣一個好價格的,高出陳雷雕刻的玉鴛鴦也有很大的可能,整個人心頓時忐忑了起來。
「如果我贏得了比賽,我幫你付錢。」
陳雷安慰的拍了拍頭上不住的冒冷汗的八字鬍評委,如果不是這些鐵桿朋友極力的爭取,他也不可能有比試刀法的機會。
「好。」
八字鬍評委的眼睛閃爍著感動的亮光,壓制著激動感激的看了看給他援助的陳雷,如今他們兩個人可是綁在一條線的螞蚱了,心中的擔憂頓時一掃而空,他對陳雷贏得比賽可是很有把握的。
「替別人出頭?」
阿寶投向陳雷的眼中充滿了憐憫,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要替別人付錢,心真是夠大的,怎麼就不想想自己輸掉了該怎麼辦?
「對比刀法,總的有一個對比的標準吧?」
江浩詢問的看向了恢復沉靜的陳雷,反正這場比賽他是穩贏的,對於比賽的標準他已經無所謂了。
「玉雕刻的價值取決於雕刻大師,雕刻大師對比則要取決於師承何人了,成名的雕刻大師無不是傳承了師門的雕刻精華。
既然我們如今難分高下,我建議我們各自報出自己的師傅,你覺得這個對比怎麼樣呢?」
陳雷也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對比辦法了,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比賽的標準了,而且這個標準對自己也很有幫助,因為他的師傅就是一個雕刻界的大師,他的師傅退隱之後,就手下了他傳承衣缽了。
「比師傅?」
江浩為難的皺了皺眉頭,他可是自學成才的,如果真的要選一個師傅的話,那他的師傅就是吳方建硬盤內的3d動漫小線人了。
「怎麼了?難道認輸了,不敢比了,比賽的規矩可是你提出來的,你不會是想要反悔了吧?」
八字鬍評委斜著眼,嘲諷的笑道,
徐金峰打量白癡一樣的看了一眼傲慢的八字鬍評委,看向了發愁的江浩,江浩可是跟他們說過學習一字訣雕刻刀法的具體途徑,真要是讓江浩交出師傅來,估計還真是難為了江浩,如果一旦答應了比賽,江浩一定就輸了,這個該如何是好呢?
萬朝天和路博研也都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充滿了擔憂,江浩可是沒有師傅的,這場比賽可是沒有辦法盡心了。
「比較師傅的厲害程度的確是一項比較不錯的辦法,不過咱們的師傅可都是名人,都已經隱世了多年,如果在拿出來比較難免讓人覺得對師傅不恭敬,我看還是換一種比較方式吧。」江浩故作沉思了一下,為難的說道。
「你說的也對。」
陳雷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這個時候比師傅,難免會讓人覺得是借助師傅的名頭撐腰,這個比較的標準的確是有點欠考慮了。
「那你倒是提出比賽的規矩吧?」
八字鬍評委直接不耐煩的問道:「既然陳雷提出的辦法不恰當,乾脆你直接提供一條比賽的規矩吧。」
「嗯。」
陳雷贊同的看向了發愁的江浩,沉著臉說:「比賽規矩是你定的,我想你也不想要繼續的浪費時間,耽擱接下來的比賽了,不如你就直接提供一條比賽的標準,我就按照你的標準來了。」
江浩故意皺著眉頭,手指摩擦著下巴,聽完了陳雷的話,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笑,他如今等待的就是陳雷的這就話了。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間接的證明出我們的能力誰強誰弱,這個辦法是我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江浩語氣平靜的說道。
「什麼辦法?」
陳雷也來了興趣,他倒是想要看看江浩到底能夠提出什麼比賽的標準來,是不是真的能夠如同江浩所說的好。
什麼辦法呢?
萬朝天和徐金峰、路博研對視了一眼,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疑惑不解的表情,他們腦袋都快要想破了,卻想不通江浩到底想出了什麼鬼主意,不過有一點三個人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江浩一定是在為陳雷設下一個套,因為這就是江浩的一貫作風,他們昨天不就是被江浩設的套給套住了!
「比賽徒弟的能力吧,我們的徒弟一定都傳承了我們的雕刻刀法,他們自身的強弱一定程度上就反應了我們當師傅的能力。
我相信你也一定有徒弟吧,我就挑選一個我的徒弟,跟你最得意的徒弟來做一個比較,你覺得怎麼樣?」
「徒弟的確能夠反饋出師傅的能力。」
陳雷覺得江浩的建議很不錯,眼睛轉動上下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江浩,懷疑的問道:「你這樣的年紀,難道也有徒弟?你不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雖說年輕的人就不能夠有徒弟了,而且我的徒弟還很多,我的徒弟你一定也認識的。
怎麼樣,對我的提議你有什麼意見嗎,如果沒有意見我們就各自亮出一個得意的弟子,來比較一番吧。」
江浩狡詐的一笑,眼睛無意的掃向了萬朝天三人。
原來如此!
萬朝天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江浩躍躍欲試的眼神,已經清晰的說明了他的真正意圖了,江浩的目的在明顯不過了,是要把他們三個人給推出去了,不過為師傅分憂解難是當徒弟義不容辭的職責。
三個人對江浩可是越來越佩服了,江浩為三個人設的套可真是夠大的,絕對能夠把陳雷給套牢了,讓他沒有半點反駁的餘地,心中對江浩的靈敏反應十分的佩服。
只要是他們三個人往外一站,別說是戰勝陳雷的徒弟了,戰勝陳雷都完全不成問題的。
陳雷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翻遍了腦海之中的記憶,卻也沒有翻找出自己認識的人之中,有誰的師傅這麼年輕。
「你說我認識你的徒弟,你沒有給我開玩笑吧。」
陳雷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在雕刻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江浩的徒弟真的很厲害?不,一定是江浩在故意製造聲勢呢,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的徒弟能夠厲害到什麼地步?
「你不但是認識,還很熟悉。」
江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繼續的忽悠著說:「如果我要是給你介紹一個你沒有聽說過的人,你一定會認為我在糊弄你。
我介紹我比較厲害的徒弟,我敢保證我的徒弟的名氣你都聽說過,因為他們的名氣都比我的大,你知道了我的徒弟,就可以和你的徒弟能力進行比較了,你覺得如何?」
「你說的很有道理。」
陳雷十分贊成的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不以為意,江浩一個年紀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就算是教導出了徒弟,又能夠厲害到什麼地步,難道還能夠比自己親自教導出的徒弟厲害?
「這麼說你對我的提議表示贊成了。」
江浩的心中一喜,忙不迭的追問道。
「你的這個提議很不錯,徒弟的確是能夠代表我們的實力,你提出的這個提議我沒有決絕的理由,我贊成比賽我們徒弟的實力。」
陳雷慎重的回應著,江浩的提議的確是如今最好的辦法了,快速的思索起來自己改推舉那個徒弟來參加這場較量呢。
「既然你贊成了,我們就這麼定了。」
江浩嘿嘿的笑了笑,對著強忍著笑的萬朝天三人擠了擠眼,這一次陳雷算是撞到了槍口上,可就怪不得自己欺負他了。
俗話說徒弟出馬,一個頂兩,江浩自信以萬朝天三個人在雕刻界的地位,別說是頂兩個了,頂二十個都是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