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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限令七日把人尋 文 / 上官伯龍

    (第四更到!!!!伯龍的手快要軟了,今天終於兌現諾言了,實打實的四更!一萬五千字,只有多,沒有少,希望大家繼續支持,伯龍可以告訴大家,伯龍回來啦!!!!!)

    有一種威,叫做不怒而威;有一種勢,叫做杖人勢。

    而寧安就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自己只是靜坐在衙門的門口,卻已經將整個廣州知府衙門鬧的天翻地覆,雞犬不寧,這就是威,這就是勢」「。

    在得知公主到來之後,褚思德的腦中閃現過無數的片段,就連穿衣服穿鞋襪的時候,也在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公主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但是任憑他有過人之才,他也想不通公主竟然是為了一個已經死了七年的人,如果真的讓他知道了,他還真的不知所措。

    現在公主就在門外等自己,他褚思德再牛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於是身上只是披著官服,然後一邊跑,一邊穿衣,其動作之迅速,當真有當代軍人之貌。

    「公主啊,我的姑奶奶,大奶奶,太奶奶,老祖宗,你千萬不要亂來啊!我這小小的廣州知府可是經不起你的折騰!」

    一邊奔跑著,褚思德的嘴裡不斷的嘟嚕著,心裡也倍感無奈。

    寧安公主是出了名的胡攪蠻纏,從來都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任性妄為的沒人敢去逆她的意思,就連當今的皇上也覺得她是最讓人頭疼的。

    這些信息自然而然是褚思德從多方搜集來的,因此,綜合得知,凡是有公主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寸草不生」,「災禍連連」。

    雖然誇張,但是確實也是那麼一回事,他褚思德自然不希望成為寧安公主手下的一個「亡魂」。

    只可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該來的始終會來。擋也擋不住!於是只好硬著頭皮。加快腳下步伐,只是祈禱情況不會太過糟糕。

    果然,很快的,沒有到一炷香的時間,褚思德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了寧安面前。

    飛奔過來之後,褚思德想也沒想,直接跪倒在地。同時低頭道:「罪臣廣州知府褚思德參見公主,願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廣州知府褚思德?你也知道你有罪啊?本宮以為你只知道躲在溫柔鄉里面根本無視本宮的存在呢!」

    寧安似乎連正眼也沒有瞧褚思德一樣,只是對著空氣一樣的不慍不火的說道,言語之中自然是充滿了不滿之意。

    「罪臣不敢!罪臣不知公主駕到,所以……」

    「好了,本宮不想聽。也沒有必要聽你的解釋!本宮告訴你,這件事暫時不追究,你先起來說話!」

    本來褚思德還想解釋什麼的,結果卻硬生生的被寧安的話給打斷了。不過聽寧安的口氣和話中意思,似乎並不會立馬找自己的麻煩,那褚思德不禁在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額頭上的汗珠也終於掉了下來。

    公主叫自己起身,自然就要起身。於是應了一聲之後。褚思德便立即站了起來。然而當褚思德完全站直身子的時候,卻見他的官服的紐扣竟然扣歪了一顆也不知道。儼然就是一個衣冠不整。

    「咳咳!褚大人,以後見本宮的時候,最好把衣服穿好了再來!如果你真的覺得這一套官服不適合你的話,那你以後也就不用穿官服了!」

    本來不想說什麼的,可是一看到褚思德那胖嘟嘟的樣子,連官服都穿不好,頓時讓寧安又是一陣火大,真不知道這個褚思德的廣州知府是怎麼當的!

    乍一聽,似乎還沒有明白寧安的話,卻見褚思德左顧右盼之下,跟沒事人一樣無動於衷,反而是把頭給低了下來,當真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噓!」馮保下意識的給褚思德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這裡,看你的這裡!」

    雖然聲音很小聲,但是寧安是沒有道理聽不到的。

    如果這樣還不明白的話,那還真的應了寧安所說的那句話,他這一套廣州知府的官服也不用穿了,回家種田算了。

    「微臣該死!微臣儀容不整就出現在公主面前,實在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還望公主法外開恩!」

    褚思德這個時候已經害怕到了極點,整個人就差完全趴在地上似的。

    或許他為官這麼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過這樣的經歷,俗話說的伴君如伴虎,沒有想到,在公主的旁邊,也是這樣!

    「夠了夠了!少在本宮面前說什麼罪該萬死的!本宮若真的要你死,你還能活不成?」

    寧安沒好氣道,真不知道這個褚思德的廣州知府是怎麼當上去的,竟然連這種細節都做不好,看來朝廷用的人真的不怎樣。要是多一點如正堯這樣的人,嘉靖他也就用不著這麼煩了。

    想到這裡,寧安不禁又想到了正堯,內心也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這七年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寧安都在回憶和幻想中度過,沒有正堯的日子,她瞬間覺得好空虛,整個世界就像突然斷了電一樣,所有一切都暗淡無光,所有一切都停止運轉。

    所以每每有人提及,或者是自己看到與正堯相關的事情之時,內心的抽搐就會發生,而這樣的次數越來越,抽搐所帶來的疼痛就越來越深刻,不知不覺,這儼然成了寧安的一種心病。

    「謝謝公主饒命!謝謝公主開恩!不知公主有何吩咐,微臣定當幸不辱命!」

    不管自己做不做得到,首先答應了再說,這是下級對上級固有的表示和反應。為官也好,做事也罷,無非就是一個安心,只要能夠安撫領導的心,那麼你也就不會有擔心可言了。

    「幸不辱命那是必須的!你且給本宮聽好了!本宮此次出宮只是為了一件事,如果這件事辦好了,必定重重有賞,如果辦不好」

    後面不用說,相信也知道是什麼後果!

    「還請公主言明!」

    就算是辦不到,那也沒有辦法,畢竟上頭交代下來的事情那就是命令,必須做,不做也要做!

    懷著忐忑的心情,那一雙迷濛的眼睛看著寧安一動不動,可以想像,褚思德此刻只期望寧安的要求不要太過苛刻,否則的話,真的就是滅頂之災了。

    「馮公公,你來說吧!」

    寧安似乎暫時不想親自說這件事,或許是因為怕從自己的口中說出有關正堯的事情之後,自己會忍不住再次抽搐,到時候無法控制哭出來的話,那麼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可是真的有些不妙了,失禮於人前是小,公主面子事大啊!

    「嗯!奴才遵命!」

    馮保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隨即面朝褚思德一臉嚴肅的說道:「據可靠消息,『御前駙馬』不日前在廣州城裡出現過,為此,公主和我們便馬不停蹄的從京城趕來,現在廣州城如此大,而且我們也不熟悉,所以,找人的這件事就落在褚大人你的身上了,相信你一定不會讓公主她失望吧?」

    「什麼?御前駙馬來了廣州?下……下官怎麼不知?」

    褚思德頓時有些愕然,這個任務比自己想像中還要難。

    可靠消息?誰的可靠消息?公主的脾氣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話可以完全相信嗎?要知道,御前駙馬李正堯已經死了七年了,七年了,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廣州呢?

    誰敢保證他所看到的就一定是李正堯?誰敢保證就算是李正堯,他不離開廣州去別的地方?

    別說李正堯有沒有在廣州城出現過,就是出現過,那廣州城有這麼大,該從什麼地方開始找?怎麼找???

    這些都是難題,誰能夠一時解答出來???

    更何況,見過御前駙馬李正堯的人本來就不多,現在就算在大街上看到了,也未必能夠認出來,這要怎麼去找?

    想到這裡,那褚思德的心裡開始憤憤不平起來,不滿,憤怒,甚至開始暗罵寧安胡鬧,瞎搞!

    只是這只能在心裡面,並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大罪,輕則斬首示眾,重則滿門抄斬!

    「那……那公主確定出現在廣州城的真的就是御前駙馬本人而不是別人?」

    顯然褚思德心有不甘,於是想要弄個清楚,問個明白!

    「怎麼?你還質疑本宮?本宮可以告訴你!你不用管是不是駙馬本人,你只需按照本宮的意思去辦就好!至於其他的,你少過問,也輪不到你來過問!」

    寧安已然有些動怒了,不可否認,這褚思德什麼都想弄個清楚明白,卻不知道她這麼做是惹火燒身而已,寧安會跟他說那麼多?公主的想法他還敢質疑?

    「是是是!微臣知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按照公主的意思去辦,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馬虎,一定辦得妥妥當當!」

    現在是有什麼好話就要說,有多大幌子就要扯多圓,否則小命不保,那可怨不得別人了。

    「知道就好!」

    寧安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語氣也漸漸平和起來。

    「那未知公主給微臣多久的時間呢?微臣好有個準備!」

    「七天!如果七天找不到,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一語說完,無盡的霸氣顯露無餘,差點沒讓褚思德吐血而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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