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漸漸浮上夜空,群星逐一閃動。([])不想足足追了三年,終究還是讓他給逃了。
這也是為什麼周淼會如此緊張「飛天狐狸」的原因,若不是這個「飛天狐狸」,相信第一捕周淼早就飛黃騰達。說不定還能夠當上錦衣衛統領。如今「飛天狐狸」再次出現,他第一捕周淼自然想要將其親手抓獲。
「哎,說來真是慚愧!」沈天福一陣歎息,幽怨的道:「也不知道是我走霉運還是怎麼的,最近發生的事情確實讓人頭疼。這『玉羅漢』是我從一個海商那裡買來的,原本只是想為我家小兒祈福,結果不知道是誰洩露了我得到『玉羅漢』這個消息,頓時就引來『飛天狐狸』的覬覦。然而不幸的是,福沒有祈到,反而我兒又得了這麼一個怪病!早知道。就不買這個『玉羅漢』了。」
沈天福越說越鬱悶,儼然將「玉羅漢」這個聖物當做了不祥物。其實這也難怪他,都說觀音羅漢保人平安,但是拿回來之後兒子還得了怪病,這個確實是一個諷刺。
「沈老爺不必太過悲天憫人,如今令郎的病已經有了治療之法,不日便會痊癒,還請放寬心態!」袁海雲寬慰的說道。
正堯也說道:「是啊,我師兄可不是浪得虛名,沈老爺不必如此。如今令郎的病已經得以控制。沈老爺便可以著眼在『玉羅漢』身上了。現在又有第一捕周淼周捕快在,相信那『飛天狐狸』絕對會落入法網的,對吧,周捕快。」
說完,正堯不禁笑著看了看周淼。似乎在咨詢周淼的意見。
只不過正堯這也是寬慰沈天福,如果只靠一個周淼。估計還是不保險。畢竟曾經『飛天狐狸』就在周淼手中逃脫過一次。
周淼抿嘴一笑,拍著胸脯道:「沒錯,有本捕快在,那『飛天狐狸』定然逃不脫我的手掌心。況且如今還有武藝高強的李大夫在一旁,我們更是如虎添翼,『玉羅漢』絕對不會落入他人之手的,沈老爺大可放心!不過為了以策萬全,我認為還是先去看看『玉羅漢』放在何處的好,不然『飛天狐狸』來了,我們來不及應付。」
沈天福道:「嗯,那就有勞周捕快與李大夫二位了!『玉羅漢』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以老夫愚見,我們還是先行佈防的好!『飛天狐狸』說了,今夜便會來此盜寶。」
說完之後,沈天福的神色再次凝重起來。
雖說他對那「玉羅漢」有些埋怨,但是好歹那也是用真金白銀買回來的,足足花了十二萬兩銀子買的,真的被人偷了去,他還是有些捨不得。
本來沈天福是做絲綢生意的,一分一錢就是一匹布,一縷絲,要好多好多的絲綢布匹才能換得一個「玉羅漢」,當真丟了,他不心疼才怪。
「嗯,我也認為,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行佈防才好,只待那『飛天狐狸』一到,便進入我們的網中,屆時他插翅也難逃!」正堯立即點頭說道。
雖然正堯沒有與「飛天狐狸」過過招,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更加激發了他內心的戰鬥**。屆時一旦遇到的是高手,自己必定會與對方大戰一番,由此也可以看看自己到底達到了怎樣的實力。
周淼踟躕片刻,道:「不錯,是應該佈置一下。不知沈老爺府上有多少護院,要怎樣佈防較為妥當?以我的想法,我覺得放置『玉羅漢』的地方不宜太多人,由我和李大夫二人,再加上兩三名護院即可,不然『飛天狐狸』到時候不敢來此,那我們的佈防就白費了。沈老爺覺得怎樣?」
「這……」沈天福顯得有些為難。
雖說周淼乃是第一捕,但是到底「飛天狐狸」還是在他手中逃脫過,沈天福不擔憂那是假的。即便加上正堯這個高手,可是誰又能夠保證集合二人之力就一定能夠抓住「飛天狐狸」呢?
對於沈天福來說,目的不是抓「飛天狐狸」,而是保住「玉羅漢」,抓賊拿人,始終是衙門捕快的事情。
正堯一看便知沈天福的意思,不禁微笑道:「沈老爺請放心,有周捕快與在下坐鎮,相信『飛天狐狸』一定會被我們擒住。你就算不信在下,也應該相信朝廷,相信周捕快吧。」
「沒錯,本捕快,若是讓『飛天狐狸』得手,本捕快甘願賠償一切損失!這個『飛天狐狸』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不將其繩之以法,我實在愧對第一捕之名!怎樣沈老爺,現在可以帶我們去放置『玉羅漢』的地方進行佈防了吧?」
周淼眼神堅定的說道,竟然拿「第一捕」的名來作保證,而且還願意賠償一切損失,看來這個周淼當真很痛恨這個「飛天狐狸」。要知道,對於這些名捕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名,一旦沒有了名,他們就只是一個捕快,真的就不值一提了。
見周淼這麼說,正堯下意識的撅了撅嘴,沉吟片刻之後,道:「沈老爺,就按周捕快說的做吧,相信,不多久,『飛天狐狸』就會下手了。」
「那……那好吧!諸位跟我來!」說著,沈天福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周淼緊跟著也起了身,立即跟了過去。袁海雲雖然對這個神秘「玉羅漢」根本不感興趣,因而一直都沒有對此發表意見,但是見正堯對自己使眼色,他也半推半就的跟著正堯,走出了客廳大門。
欣賞著無邊銀白月色,聞著二月水仙花香,沿著幽靜青石小道,左拐右轉之下,不到一炷香時間,便來到了一棟大房子面前。
走近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堂屋」二字,正堯登時明白,這裡便是供奉祖先人靈位,逢年過節燒香祭拜的地方。
「『玉羅漢』擺放在這裡,理應如此。」正堯自言自語的說著。
畢竟這「玉羅漢」也是用來祭拜祈禱的,自然而然的應該擺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異議。只不過在周淼見到門匾上寫的「堂屋」二字的時候,他卻是一陣驚疑,只是驚疑過後又恢復了正常。
「『玉羅漢』在裡面?」周淼似乎不大相信,試探性的問道。
似乎對於周淼來說,「玉羅漢」不應該放在這種地方。想想「玉羅漢」是何等珍貴的東西,放在堂屋之中,與那些靈牌,畫像放在一起,似乎有點不妥。
沈天福微微一笑,道:「對,就在裡面。怎麼?周捕快感到很意外?當然,周捕快感到意外也不足為奇,相信周捕快對『玉羅漢』是什麼東西還不知道吧,沒事,進去之後一看便知。」
「不,不,我……我只是覺得有點好奇罷了,不過想通了,也應該沒什麼。那……那我們還是進去吧?」周淼乾笑一聲,立即尷尬的說道。
正堯搖頭一笑:「周捕快四海為家,已天下為己任,實在難得,對於普通人家的習俗知道不多也不奇怪,勿需尷尬緊張啦!」
說著,正堯還不忘拍拍周淼的肩膀。
「好啦你們再在這裡說的沒完沒了,待會兒『飛天狐狸』從屋頂進入將『玉羅漢』偷了都還不知道呢!」見三人說的起勁,袁海雲不由地潑了潑冷水。
「哈哈,那三位請!」
沈天福也跟著笑言道,袁海雲說的也確實是實在話。
「請!」
說完,沈天福便推開門,四人一同進入了堂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