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璃,你說你們出來遊歷,是準備去那?」
「喔,本來我和師姐是想去燕雲山,因為聽出那邊近有寶物出土!據說是找到了一個曾經輝煌一時的門派的山門。」
燕雲山,這個夜羽是有印像的,前世珞璃曾說過這事!燕雲山確實有出土寶物,不過她們兩人一個也沒撈著,一路有驚無險,倒是長了些見識。
能與珞璃一路遊歷就是好的,但實力的提升也絕不能落下,如果沒有實力前世的悲劇隨時可能重演。這事他知道一些,反正那邊是有好處的,現仗著幾分先知的經驗,要撈些好處絕不會是難事,如此倒是一舉兩得!
另一邊,武輕凌睜開了雙眼,本來一直醉眼朦朧的眼中現出欣喜之色,就是這麼一晚上的整改,她的怒濤罡氣威力便提升了一成,罡氣運轉速度快了兩成,這練氣綱要真是要得。
不過對功法的修整越到後面進展便會越慢,她感覺如果要將怒濤罡氣修整完畢,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她的罡氣威力可穩穩提升五成,運轉速度也可快上五成!
雖然她送了丹藥給月娘,但她眼中這些丹藥是抵不過這篇練氣綱要。所以她起身,對聊得正歡的夜羽兩人道:「天氣不錯,我們回城裡吧!」
月娘臉色一變:「回城?」
現張家和龍家可是傾全家之力尋她和夜羽的下落,這時回去不是自找死路麼!
武輕凌笑道:「月娘,不用這麼怕!一個車馬城,還不放我眼裡,我們要還要去燕雲山,總得去城裡補給一下!」
月娘是不知道一品至尊的實力有多強悍,但落士風卻是知道的,他上前幾步,臉上現出諂媚的笑容:「月夫人,以武輕凌大人的實力,就算是挑了車馬城也不話下,你完全不用擔心!武輕凌大人,一身修為通天徹地,震古爍今,長得是傾城傾國,沉魚落雁……」
看到武輕凌臉色微變,落士風心裡咯蹬一下,話峰一轉:「那城主離無傷號稱無極霸刀霸絕天下,威勢無雙,但武輕凌大人手下,卻只是天邊的浮雲,能開山劈地的無極霸刀,也擋不住大人的纖纖玉手,那龍傲天,張遠山之輩是站大人身邊的資格也沒有……
我對大人的景仰有如大河滔滔連綿不絕……」
月娘一張臉憋得通紅,終是有些聽不下去:「落士風,你好歹也是三品武學巨匠,你武者的風骨呢……」
落士風傲然道:「下所言字字真心,出自肺腑!實話實說這就是我的武者風骨!」
一邊的管珞璃也是呆呆的著著落士風,然後突然對夜羽道:「夜羽,你是從那找來這樣的一個奇葩?」
夜羽也笑了出來:「這個人倒也能伸能屈,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是一種境界!他現不過是為我所制,一但有機會脫困,想必會立刻反噬吧!」
管珞璃訝道:「你倒對自己有信心,他可是三品武學巨匠啊!」
夜羽淡淡道:「他現不是我的對手,以後不會是我的對手!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武輕凌無視落士風連綿不絕的馬屁,帶著幾人向城裡走去,她看來即然張家和龍家一直找月娘母子麻煩,自己又他們身上得了好處,就幫他們將這麻煩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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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剛一進城門,張家與龍家還有城主府的探子就發了他們,但夜羽這樣大搖大擺的回來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他們也不敢冒然動的,只是監視著夜羽母子的動向,同時向家主匯報!
一行五人來到了車馬城好的酒樓,落士風一馬當然進門道:「給我們一間風景好的雅間!」
落士風夜羽這些人面前雖然一幅毫無節操的樣子,但不知情的眼中外型卻是極有型的,一看便是高手風範,掌櫃的也不敢怠慢,他有些為難的道:「本店好的三間天字號雅間,竹雅居,憩園堂,葉香閣都有人了,還有地字號雅間,不知合各位意不?」
落士風可是實打實的三品武學巨匠,這車馬城中來看可是同張家龍家家主一個級數的人物,本想武輕凌面前出一點風頭爭取一點好感,卻不想這麼一點小事也辦不到。
他夜羽面前吃了大虧,心中一直憋屈著,這一下將他的怒氣全部引發出來,一把抓住掌櫃的領口,怒道:「不管什麼人,讓他們立刻滾!」
「耶,誰那麼大膽子,我張家的地盤上要我滾?」說話間一個錦衣公子和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從樓上走下,身邊還有一個低眉順眼的穿著粗衣的中年婦人!她們身後跟著一群武者!
那衣著華貴的女人一看到月娘和夜羽,立時咬牙切齒道:「方夜羽,你居然還敢回車馬城,這一次休想能活著離開!」
那個中年婦人是立時滿臉漲紅,臉上青筋暴漲,神色猙獰的道:「方夜羽你這賤種,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衣著華貴的女人是錦兒,而錦兒身邊那個粗布的中年婦人,卻是劉玉!錦兒做為方青山的姘頭,本就對為方青山生下一子的月娘極為看不順眼!後來知道方山是死夜羽手中,而自己與方青山的事卻是因為這樣而暴露,這讓她對月娘兩母子都恨入了骨髓。
錦兒對他們的恨僅次於對劉玉,是的她恨的人是劉玉!
錦兒被打落塵埃,做月娘工作的時候,那種日復一日,被天天一刻不停做著低賤工作的感覺,像軟刀子慢慢割肉一般,消磨著她的生氣與激情!
那種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日子讓她差點瘋掉。
方家家破之時,錦兒憑著自己的姿色攀上了張家三少張落,而劉玉卻暈迷中被俘,錦兒一朝得勢,立時報復,不但將劉玉的修為廢,還求落將劉玉分到自己身邊當侍女。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到了劉玉臉上,沒有罡氣護體的她,臉立時腫了起來,嘴角有血絲逸出!
錦兒心中充滿復仇的快感,慢條思理的道:「這裡那有你說話的資格!」
說話間竟將以前劉玉說話的姿態學了個十成十。劉玉眼中滿是怨毒之色,深深的低下頭,聲音顫抖著道:「是,錦兒小姐,是奴婢多嘴了!」
那張落卻對女人的復仇不感興趣,他眼中充滿興奮之色:「你就是方夜羽?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回車馬城。小子,現獻上你的聖階武者的遺產,然後跪地向錦兒求饒,我就留你一命,又有何妨!如若不然,你想死都難!」
月娘向看從樓上走下的劉玉與錦兒,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世界變化太快了!原本高高上的劉玉,突然修為廢,為奴為婢,任錦兒如何折辱,也不敢吭聲!
這就是勢力和實力,如果劉玉依然是方家的大夫人,即使功力全廢,身後有一群武者供奉,錦兒就算得勢,又如何能這樣對她!?
如果劉玉是一名一品至尊,就算方家沒落,錦兒又如何這對她!?
這一刻,月娘生平第一次開始嚮往著實力和勢力,心中滋生出了名為野心東西!
夜羽以一種看滑稽戲的表情看著將自己視若無物的張落,這張落不過人階八品,雖然實力與自己相當,但夜羽要殺他絕用不了第二招:「人啊,搞不清狀況真是可悲!」
張落見夜羽完全不將自己放眼裡,立時勃然大怒:「小子……」
話還未完,一陣暴喝將他的話打斷,卻是落士風跳了出來:「竟敢對夜羽大人無禮……」
他本是想表一下忠心,卻有一道人影他面前閃了出去,夜羽不與張落多話,直接悍然出手!
張落眼前一花,一隻暴出暗紅色罡氣的大手便當頭壓下,手還未至,那風壓便壓得他胸口一痛,竟然喘不過氣來了!
他本能的雙手抬起硬架,手上爆出古銅色的罡氣,不過卻完全沒有用!他只覺一股大力當頭壓下,彷彿一座山一般,壓得他膝蓋一軟,不由的跪倒地,全身罡氣都死了一般無論如何也無法驅動!
他臉上一陣通紅,一股屈辱之感湧上心頭,他身份車馬城何等尊貴,這一生除了父母還沒給誰跪過,現卻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一招之間壓得當場跪下!
他奮力抬頭,似是要將夜羽的樣子記到心裡,怒火已完全燒燬了他的理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舉動,他面目扭曲的嘶吼道:「方夜羽,我要殺了你,將月娘那個賤人折磨至死,將你們兩個賤種挫骨揚灰,傾整個張家之力,傾一生的時間,我也一樣要殺了你……」
「可惜,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狂暴的冥河罡氣湧入張落的氣海,將他的氣海三百六十五個主要竅穴攪成碎片!
這樣雖然張落不會死,但這一生想再習武,卻是千難萬難!
張落一口污血噴出,臉上再沒有一絲血色:「你……你竟敢廢了我的氣海,毀我竅穴,我和你不共戴天……」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卻是心裡真的怕了!
夜羽收回蓋張落頭上的手,拍拍他的臉蛋,輕輕的笑了笑:「我不會殺你,不過你也再沒有機會殺我,你就每天活想殺我的幻想中吧!
你現廢物一枚,張家也不會為你出頭了,張遠山可不止一個兒子!」
那一刻張落眼中的夜羽笑得有如惡魔,他身邊的錦兒與劉玉也嚇得臉色慘白!
就是後邊的管珞璃也吐了吐舌頭:「我都說他是一個很好相處很親切的人,卻不想也有這樣的一面,果然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真正強者,會是我的好對手!
莫非我們就是遊俠小說中那種一生的宿敵麼……」
她想起了母親說過的話:「真的強者平時平易近人,溫和親切,一但對敵之時手段卻必須如妖魔一般凶殘。
將殘暴藏親切之中,這兩者就像陽陰交匯的陰陽魚那般。如若失衡,不是傻子,就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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