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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故人來,備酒上 文 / 肅羽于飛

    時間:2012-09-13

    上一回說到桔梗與胖子經紀人走入大雪山之,一個不小心幾乎就要引雪崩。

    「大雪崩塌,隱隱似有故人來。」身穿羽衣道服,神態飄逸出塵的男子笑著說了一句,接著男子緩緩點出一指。只是這一指之力,方圓裡,人畜無傷。

    似乎是鬧著玩的一指點完之後,男子繼續輕笑道:「既然是有故人來,理當備酒。」

    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男子慢慢轉身,慢悠悠的如常人一般,一步步往回走。好半天才消失蒼茫冰雪之……除了那出塵的高人氣態,卻是再也看不到別的高明玄妙之處,若是花孤城再此,必然是要腹誹一句,「這牛鼻子的本事決計是對不住這一身行頭和這副賣相。」

    桔梗拉著胖子經紀人,一步一步,頗為艱難的往前面走,神奇的卻是許久之後,不久之前還蠢蠢欲動的無垠積雪此時此刻卻仿若被時間凝固一般,再沒有一絲一點的滑動。僥倖逃脫升天的桔梗重重吐出一口氣,心壓著的大石終於放下。桔梗擦一擦額頭冷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此刻胖子經紀人迷迷糊糊的轉醒,神智恍惚間伸手接過桔梗遞去的巧克力熱飲。

    「我們這是走到哪裡了?」胖子經紀人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桔梗取出電子儀表,剛剛那一滾卻是讓他也迷失了方向,桔梗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依舊面帶笑容的說了句。「不知道啊。」

    胖子經紀人此刻似乎已經認命,嘴裡輕聲念叨:「死這裡也好,冰天雪地的風光也算是前半輩子都沒見過的盛景,說不得死這裡,屍體還能保鮮。過個數年之後,後人將我從雪裡把挖出來的時候,自己說不得還是這副英俊瀟灑的模樣。」

    「嘿嘿,應該是死不了的!」桔梗擺弄著手上的儀表,寬慰了胖子經紀人一句。驚喜的現,這些儀表經過剛剛狠狠的一番折騰之後似乎還能用。

    胖子經紀人擺擺手,示意桔梗不用安慰自己,接著胖子經濟人繼續感歎:「白雪皚皚,真是漂亮啊。可惜沒有酒……」

    桔梗一樣抬起頭,心想著的卻是關於那個居於此地的神仙人物。

    「與此間群山冰雪相伴,養出的該是如何的一種胸懷氣啊!」

    突地,就胖子經紀人輕聲念叨著美酒的時候,胖子經紀人鼻子突然像獵犬一般,四下嗅了起來,許久有氣無力的笑著開口對桔梗說道:「啊哈,我說桔梗啊,你做事果然料想周全啊!快把美酒拿出來,我都聞到酒香了,光是聞聞就知道是好酒啊!」

    桔梗很是好奇的看了看胖子經紀人一眼,無辜的搖搖頭,微微張了張嘴:「雖然我也很想滿足你的願望啦,可我真是沒有帶酒誒!」

    胖子經紀人狐疑的看了桔梗一眼,以他對桔梗的瞭解,桔梗是決計不會此種情況下開玩笑的。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自己出現了幻覺。「唉!果真是離死不遠啊,不過這幻覺裡的酒香居然是我聞所未聞,也算是因為我一生老老實實做人,上帝對我的賞賜麼?」

    胖子經紀人猛劃十字,也許只有胖子經紀人自己才會覺得,以做一名殺手經紀人作為營生的手段居然會是老老實實做人的表現。

    桔梗確定了方向,微笑這拍拍胖子經紀人依舊龐大的肚子。「應該是不遠了,等我們找到了仙人以後,我請你喝好的酒。」

    「那可就是下輩子的事情了,也好!」胖子經紀人鼻子貪婪的嗅著空氣瀰漫著的酒香,這酒香並沒有隨著他神智的清醒而消散,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加濃郁。「這幻覺實是太真實了,感謝上帝!」

    桔梗不再說話,正要扶起胖子經紀人繼續出。恰此時,桔梗突地眉頭一皺,鼻翼微微一動。

    「莫不是,我也出現幻覺了?確實是有一股酒香飄來啊!」

    桔梗這句話說完,胖子經紀人猛地抬起頭,兩人對視一眼之後。胖子經紀人緩緩開口。

    「不對啊!如果真是幻覺的話,你所聞到的絕對不應該是酒香啊!」

    桔梗伸出手指晃了晃,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所以,只剩下一種可能……」

    「附近有人!」胖子經紀人與桔梗相視而笑,由微笑到大笑,又不敢出聲音,大笑迅速轉變成竊笑。

    胖子經紀人晃著肥碩的腦袋,心情大好:「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桔梗取出望遠鏡四下張望,奇怪的卻是無論他怎麼找,都沒法尋到半個人影。胖子經紀人見桔梗一無所獲,心有些焦急,鼻子用力空氣嗅了嗅。

    「那邊!」胖子經紀人朝某個方向一指,桔梗對胖子經紀人所指的方向不做絲毫懷疑,兩人立刻背起行囊,一前一後的出了。

    一路之上,胖子經紀人憑著自己對就像天生的明銳只覺,幾次調轉方向,竟是生生這片冰天雪地之找出了一條明路。

    「不遠了,不遠了!」這一次,卻是胖子經紀人比桔梗加心急,循著那濃郁的酒香快步的超前走著,桔梗跟胖子經紀人的後面,被封存許久幼年時的記憶隨著兩旁冰雪的形象慢慢舒展開了。

    「啊哈,這回應該是真的不遠了。」胖子經紀人輕輕撫著雙手,感歎道:「真是沒想到,這種鬼地方居然也有人能夠生存定居。」

    桔梗抬頭,只見四下千山暮雪,萬里寒雲,便是驕陽也得畏縮著避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這種地方生存?桔梗應著胖子經紀人的話頭,說了一句。「是啊!」

    當時是,胖子經紀人歡快的一步落下,桔梗腦卻是靈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胖子經紀人拉了回來。胖子經紀人被桔梗這猛的一拉,重心不穩,跌倒了雪地之。

    胖子經紀人心不解,抬頭超前往前望去,卻見一懸崖生生就橫跨自己與桔梗二人面前。

    胖子經紀人張了張嘴。「這,這,這……」

    連著三個「這」字出口,胖子經紀人便就閉了嘴,實是難以找到一個合適的句子來形容此時此刻他心的情感。

    「應該是下面。」桔梗往下指了指,只見那道懸崖深不見底,而頂上被厚厚的積雪虛掩了大半,胖子經紀人剛剛那一腳若真是塌了出去,多半是要摔一個粉身碎骨,砸成一團爛肉。

    「真是神了,到底是什麼酒,酒香居然可以傳這麼遠。」胖子經紀人鼻子猛嗅,並不意之前那生死懸於一線的刺激,而是為關心那香醇的酒味兒!

    桔梗這邊不說話,取出登山繩,顯然是準備自己先下去查探一番。

    胖子見桔梗的動作,又朝那深不可測的谷底望去一眼,心虛,很是有些不放心的說了句:「桔梗啊,這峽谷深不見底,不如我們再從長計議一番。」

    桔梗卻是甩了甩手,一萬年不變的開口說了一句。

    「沒有問題的!安啦!」

    沒等胖子經紀人再次開口,桔梗便就將繩子縛於一截很是牢固的老樹根上,身子一輕往下探去。

    「小心啊!」胖子經濟人見桔梗只帶了一根繩子便就這麼縱身躍下峽谷,心很是擔心,小聲朝峽谷內喊一句小心。因為虛弱再加上胖子經紀人本就不敢放大聲音喊話,這一句「小心」的音調卻是詭異之極,隱隱有些哭腔的感覺。胖子經紀人卻沒想,這一句「小心」剛剛喊出,峽谷內立馬就傳來一陣陣激盪盤旋的「小心,小心……」音調顯詭異蒼涼,使得胖子經紀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開口喊話,只是靜靜坐著等候桔梗回來。

    許久,胖子經紀人也不見桔梗上來,虛弱之極的身體再也扛不住疲累。胖子經紀人竟就如此,伴著酒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胖子經紀人耳邊傳來一句。

    「笑米勒,你可是等人啊?」

    胖子經紀人砸著嘴,酒香縈繞之,彷彿忘記了此刻自己身處何處,自己又是何人。一臉不耐,連眼睛都懶的睜開,很不客氣的回了句。

    「我等不等人管你屁事?趕緊滾開,別擾了爺爺睡覺。」這句話出口的時候,胖子經紀人彷彿只覺得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叱吒江湖的笑米勒,而不是此刻武功被廢,只會喝酒說胡話的胖子經紀人。

    「哦!如果你等人的話,我只想告訴你,桔梗讓我上來帶你去喝酒。」

    胖子經紀人聽到「喝酒」二字,眼睛猛的瞇開一條縫,入眼只見蒼茫雪白一片。胖子經紀人這才回魂,知道了自己不再是當年的那個笑米勒轉頭望去,後背被冷汗打濕。

    胖子經紀人只見一駝背老道靜靜站自己身邊,咧著嘴望著自己笑。

    「剛剛說的都是夢話,多有得罪,前輩高人切勿往心裡去啊!」胖子經濟人一貫猥瑣的笑臉一下就掛到了臉上,急忙朝眼前這駝背老道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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