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9-01
上一回說到花孤城隨著毒客卿上路修行,途花孤城向毒客卿詢問起武功品級之分,毒客卿當下頗有興致的將品級之分從頭道來。
「民國以前,江湖上還沒有武,破,聖,魂,戰,極,天這種對武夫實力境界的劃分方法。當時不過是按官品將江湖武夫分為一到品。這從品到一品的武夫修行稱之為修煉。不光是江湖武夫有品到一品的修煉,便是那些以法證道的道士也有,不過他們加注重內家功夫,也便是外行常說的內力,對武功招式並不注重。故此同為一個等級的高手,這些道士往往生死之戰敵不過江湖上以力證道的武夫。故此一到品之間又有細分,便就是你知道的武一至品。一般來說,一品的實力介於武一品與武二品之間,以此類推,共計一十八個品介。」毒客卿講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花孤城一眼,似乎是等著花孤城提問。
花孤城雙手插兜,舉例問道:「僅僅是以招式的高低判定武,也就是說,如果一個道士不光內力很強,招式也很上乘,一樣可以說是武一品的境界?」
「那是自然。」毒客卿點頭肯定道。
花孤城眼睛一溜轉了半圈,又問道。「招式高低定武,那一至品的區分就是看內力了?」
「通透!」毒客卿微微一笑,難得誇讚一句。「一般而言,能一刀一劍破開兩道鐵甲便算是品武夫了。這鐵甲的厚大概有小半寸,現已經尋不到古代統一制式的鐵甲,故此一至品的區分如今也不適宜推廣使用了。按照前人口述,八品武夫至少要能破開四甲,七品是八甲,品是十甲,五品是三十二甲,四品是十四甲,三品一二十八甲,二品二五十甲,一品麼便是五十二甲。」
毒客卿一通數字報完,花孤城只覺這些數字好生熟悉,回想半天才豁然開朗,原來二進制的用途如此廣泛。
「當時江湖上有修煉,修道,修仙之說。到了武一品的實力,便可以開始修道,修道五重境,過了這五重境便就是謫仙人,一步可登天。」毒客卿接下來的這番話卻是嚇了花孤城一大跳。「以法證道,優勢於心境契合天道,進階是迅速,但同級別打鬥較量往往不佔優勢。以力證道的武夫則是擅長爭鬥,但心境易受干擾,進階緩慢。除了此兩者,三千大道每一條都與無上天道想通,譬如以劍證道,譬如你孤城派的以殺戮證道,如此種種,不勝枚舉。古時江湖氣象繁榮,武道昌盛。江湖武夫半隻腳踏天道之上的五重境高人不比儒釋道三家走出的高人要少。可如今一衰俱衰,不說江湖落寞,便是儒釋道也是氣運將絕了。」
花孤城從行禮掏出一包瓜子,毒客卿說道這裡,花孤城只當他是說書了。什麼五重境,謫仙人,儒釋道……花孤城一概不相信。
「那武,破,聖,魂,戰,極,天又是怎麼來的?」
「後人杜撰,穿鑿附會罷了。沒有具體的區分方式,一品高手便是天境,二三品高手對應極境,四五品高手對應戰境,品對應魂境,七品對應聖境,八品對應破境,品對應武境。」毒客卿說到這裡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其實這武,破,聖,魂,戰,極,天也不是一無是處。前人的一至品並沒有明確區分破勢,常勢,無勢。而武,破,聖,魂,戰,極,天卻是明確區分了一下。」
花孤城聽到這裡,心大致有了一個概念,思路漸漸清晰。但而後的問題卻越多了起來。
「那我要怎麼去判斷一個人大概處什麼級別?」花孤城回想起以往他與別人交手的經歷,隱隱只能從對方勢的強弱去判斷對方的實力高低,但真要說出一個具體的品級,卻是絕不可能。
「要說判斷對手實力,這門學問可就太深。各路高手行走江湖都講究一個觀象望氣,但要看清一個人真正的底子,不到生死關頭還真是看不出一個作數的結論,畢竟大家都能收斂氣機,隱藏實力。便是那些常年江湖行走的出名高手,一個不慎看走眼陰溝翻船的例子數不勝數。故此所謂的一到品,武破聖魂戰極天,不過是對一個人實力的大致判斷。要是真相信這種級別區分,那江湖上莫約是混不下去的。要想將一個人的實力摸的仔仔細細,要麼就是看過這人的生死之戰,要麼就是實力高出對方太多。總之一句話,我之所以一眼能看出你是三品不到快到三品的實力,那是應為我活的歲數太長,見過的高手太多,至於你麼?嘿嘿,嫩了些。」毒客卿這番話說得極不客氣,言下之意便是要花孤城老老實實修行,提升實力比其他一切都來的重要,觀象望氣,判斷對手實力境界的學問對於此刻的花孤城用處並不太大。
兩人邊走邊說,毒客卿居然頗有性子的一路對花孤城有問必答。
好半天,毒客卿才將關於品級劃分的事徹底給花孤城講清楚。兩人這才上了一輛出租車,逕直到了火車站。
毒客卿買了兩張硬座票,這一路從市坐火車到市,這長路漫漫,至少四十個小時的車程,花孤城不清楚這毒客卿是有什麼樣的打算,但此時此刻花孤城卻是有了他自己的打算。
一路坐著去市,腳能忍,屁股不能忍。
跟著人流,花孤城與毒客卿進了火車,老老實實的對號入座。此時才是下午兩點,花孤城正精神著,恰好週遭也沒什麼旁人,花孤城壓低了聲音,繼續向毒客卿請教。
「我們第一站去市,要做些啥?」
毒客卿本閉目養神,聽了花孤城的問題之後,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淡淡說了一句。
「殺人。」
「你的仇家?還是孤城派的仇家?」花孤城其實想問一句,殺人有沒有錢拿?但凡事不都得講一個循序漸進不是。
「我的仇家。」毒客卿直截了當的問了花孤城一句,不知是老爹特意提點過,還是毒客卿自己對花孤城的為人做過一些功課,一句話說完,沒等花孤城再次開口,毒客卿立馬又加了一句。「幫我殺人,一條人命,十萬。」
這個價錢雖說沒有市時高,但做生意麼,行情有漲有跌也是情理之的事情,花孤城對著十萬一條人命的價格還是很滿意的,畢竟用曹三的話來說,這個毒客卿的仇家對頭多如牛毛,反正殺人不用成本,薄利多銷麼!
花孤城摸了摸上車時好不容易漏過安檢,渾水摸魚帶上車的小提琴盒,盒子裡面可是刀槍齊備,花孤城此刻光天化日之下,隨便拿出一樣來都基本上可以被算作是恐怖行徑,破壞國家安全。
「那你的這個仇家是什麼來路?」花孤城試探了一句,想旁敲側擊的弄清楚自己要殺的目標到底是個什麼實力。
毒客卿閉了眼睛,不再說話。許久,才吐出一句讓花孤城完全摸不著腦袋的話來。
「你可曾見過孤城派的那位?」
「哪位?」花孤城眨了眨眼睛,不知其所云。
毒客卿雙眼瞇開一條縫,看了花孤城一眼。倨傲的臉上閃過一絲好奇。「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沒有見過了。」
花孤城心也是好奇,連忙追問道。「你說的那位,究竟是誰?」
毒客卿搖搖頭,咧了咧嘴。「看來你義父是沒有把這些孤城派深的底蘊告訴於你了,也對,這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多,並沒有好處。不過他們不告訴你,我卻偏偏要與你說上一說。」
花孤城聽到這裡,一臉期待,等著毒客卿爆一些獨家內幕,卻沒料,毒客卿卻只是放了一聲空炮,前半句話剛剛說完,便就再沒了下,一句「不過現還不是時候。」就將花孤城給打了。
花孤城心暗罵幾句,白了毒客卿一眼。從包裡取出一個面具,拎手上便就準備起身了。毒客卿察覺到了花孤城的異動,也不睜眼,只淡淡問了一句。
「要做什麼?」
花孤城聳聳肩膀。「找個能躺著睡的地方混一夜唄!」
毒客卿似乎一下明白了花孤城的用意,對花孤城越加有興趣。
「不錯,不錯!」毒客卿連說兩聲不錯,而後卻一把拉住花孤城。「來來來,我給你配上一劑藥,你可學好了。」
花孤城被毒客卿一拉,順勢做到了毒客卿身邊。坐下之後,花孤城方才想起這毒客卿從頭到腳趾都沾著毒藥,當下,花孤城打了一個冷顫,屁股往邊上挪了一挪。
而毒客卿對花孤城的反應並不意,當下抽出一個水杯,杯子裡有半杯清水,毒客卿撥弄了幾下手指甲,只見指甲裡灑出一些藥粉,逕直掉進了水杯裡。接著毒客卿端起水杯晃蕩了一下,遞給花孤城。
「喝一口,便能昏睡兩天。從今天開始,你做任何事都不得離開毒藥。每天晚上,我都會教你配置一種毒藥。去!」毒客卿一句話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朝花孤城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去做事了。
花孤城狐疑的看著手上的水杯一眼,幹這種事還用的上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