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31
上一回說到花孤城跟隨老爹來到一間密室,要看看毒客卿是要怎麼樣幫花孤城找出那殺死小光的殺手。
毒客卿沒花多少時間便就配出了一小瓶猩紅藥水,密室黯淡燈光下,反射著一陣陣妖異的紅光。突地毒客卿伸手掰開被五花大綁木柱上的黑衣人的嘴,那黑衣人毒客卿手居然絲毫反抗不得,只能乖乖的張開嘴巴,將那一小瓶雞血一般的藥劑喝下。
又過片刻,原本戰戰兢兢的黑衣人漸漸變得有些困頓,哈欠連天,再過一會,黑衣的眼神徹底渙散開來。
「要問什麼,現便可以了。」毒客卿看都不看花孤城,雙手藏袖子裡,懶洋洋的開口說了一句之後便坐會原地。
「這就可以了?」上次他曹三那邊,同樣是一瓶藥水下肚,曹三好一陣折磨之後,目標居然還是毅然決然的自殺了。這一次,又是一瓶藥水,花孤城心裡總是有些不敢相信,又怕自己冒然上去逼問,這黑衣人要是再自殺了,這唯一的線可是便又要斷了。
毒客卿沒心情搭理花孤城的蠢問題,不聲不響,自顧喝著茶,一副你花孤城愛信不信的態勢。
花孤城轉頭,給了老爹一個詢問的眼神。老爹一笑,頗為篤定的朝花孤城點點頭。
花孤城這才微微放心,上前兩步,一把托起黑衣人的下巴,開口問道。
「龍游去市找花孤城麻煩的時候,除了影子龍游之外,還有誰跟去了?」
黑衣人聽了花孤城的問話,默不作聲。花孤城歎了口氣,一臉鬱悶的掃了毒客卿一眼。恰逢這時,毒客卿慢慢開口。
「藥效剛起作用,先問一些簡單的問題。」毒客卿放下手上的茶杯,給花孤城舉了一個例子。「龍游去市,還帶了其他人,對不對?」
「對!」黑衣人聲音聽不出情緒波動,猶如死物。但不管如何,黑衣人回答了毒客卿的問題,這便說明毒客卿配出來的那藥水還是能起到些用處的。花孤城心一喜,連忙追問了一句。
「幾個人?」
「三個!」黑衣人呆滯的聲音再回答。
花孤城聽到這個答案,心計較了一下。三個人,扣掉影子龍游,這剩下的兩人很有可能就是殺死小光的兇手。
「這三個人裡有沒有用軟刃的?」
「沒有!」黑衣人這個回答讓花孤城頗有些意外,給本準備順籐摸瓜找到兇手的花孤城狠狠潑了一盆冷水。
「這三個人都是誰?」
「影子龍游,阿濤,我。」黑衣人如實回答。花孤城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你叫什麼?」
「阿水。」
老爹打了個電話,找人去調查阿濤和阿水的資料。而花孤城皺著眉頭想著還有什麼好問的,卻沒想,這個叫阿水的黑衣人,頭一沉,暈了過去。花孤城嚇了一跳,只以為這個阿水是死了,連忙伸出手往阿水鼻尖探去。
毒客卿滿不乎的歪了歪嘴,解釋道:「過了藥效,他自然就暈過去了。」
表演時間結束,接著老爹便就進入了正題,開口對花孤城笑道。
「人,我幫你看著。但你可得跟著毒客卿出去轉上一圈,長點見識與本事,你看如何?」
毒客卿接著喝茶,花孤城表態之前,指了指暈過去的黑衣人,開口加了一句。「跟著我出去,路上我可看心情,教你一些把戲,你若是悟性尚可,一路遊歷回來之後,便可自己動手審問這個小輩了。」
這下,花孤城總算是把出門遊歷這檔子事給應承了下來,想了一會問道。「我們是什麼時候出,要去哪些地方?」
老爹笑了笑,沒有回答花孤城,而是看了毒客卿一眼。「這個嘛,就得看毒客卿的意思了。」
毒客卿看了花孤城一眼。「即日起程也可以,再等兩天也無事。重要的便是一路上乖乖聽話,不然的話我可沒什麼耐性陪你胡鬧,逕直給你吃些藥,把你煉成一具傀儡玩偶。」
這話出口,花孤城不由得吸一口涼氣。心暗罵一句。「臭傻逼,等把殺死小光的兇手揪出來,看我弄不死你!」
是即刻啟程,還是過兩天。毒客卿讓花孤城自己選擇,本來這個時候,花孤城心裡已沒了什麼牽掛,早去早回,即刻啟程是好不過的了。可就花孤城想說即刻啟程的時候,他的心裡卻沒來由的想起了蘇伊的笑臉。
「明天下午再走。」
花孤城意興闌珊的說完這句,轉身走了。
這一晚,晚風蕭瑟,花孤城出了密室之後,沒了一絲睡意。
糊里糊塗的走出了孤城派,後知後覺的走到了蘇伊的住處。
此刻,人去樓空,屋子裡一片寂靜,沒了一絲聲響。
花孤城看了看空蕩蕩的牆頭,輕輕一跳,一個翻騰便跳進了前院。蘇伊走的匆忙,好些東西都沒有帶走,便是那盆蘇伊答應花孤城要幫他照顧的向日葵都留了原地。獨獨抱走了仙人球,怕是為了留一個關於花孤城的念想。
這花兒怕是會死市的即將到來的大雪?花孤城自問一句。拿起了一邊的水壺想要澆水。
恰好那個時候,花孤城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終於,花孤城放下了水壺,轉身走了。
那一個冬天,有一件花孤城與蘇伊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一盆向日葵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偏偏開出了一朵是驚艷的花來。
「喂?老逼!」花孤城接了電話,來電顯示是曹三的號碼。「這麼晚找哥,做毛呀?」
「聽聞你要出去了,找你聚聚唄。」曹三這句話說得理所當然。
花孤城聽了這話,卻不領情。「喲,也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了,怎麼今個這麼熱情?」
曹三那邊只一笑。「只因為,你之前出去一路上都沒有此次凶險。」
花孤城一愣,心知道,曹三怕是知道了些什麼,興許對那個古里古怪的毒客卿有所瞭解。正所謂知己知彼戰勝,花孤城後決定,曹三那裡,自己還是去上一趟比較好。當下,花孤城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我沒開車,你派個人來接我唄?」
「嗯,你哪呢?」曹三一口應下,再反問一句。
「蘇伊住處?」花孤城老實回答。
曹三先是一愣,而後許久才嗯了一聲,回到:「那你便那侯著,我的人很快就到。」
花孤城打完電話,又是一跳。之前如何進到的院子,此刻又如何跳了出去,悶悶不樂的坐門口,背靠著緊閉的大門。不出十分鐘,曹三派來接花孤城的車子就開到了巷子口,花孤城轉過頭看了一眼,卻看見曹三親自跑了過來。
「喲!勞您大駕,實是榮幸之至。」花孤城嘿嘿笑著,假模假式的朝曹三拱拱手。
曹三晃了晃手上那一大袋子吃喝,笑著說:「明個你可就要踏上生不如死的旅程,請你好好吃上這一頓後的晚餐。」
花孤城一把奪過曹三手裡的袋子,掏出幾包花生米和一隻燒雞,將信將疑的問了曹三一句。
「就你所知,這個毒客卿是個怎麼樣的角色,你怎麼就這麼篤定我這一趟旅程絕對是凶險萬分?」
曹三取出兩罐啤酒,丟給花孤城一罐,想了片刻後慢慢開口。
「反正從腳趾到頭,身上沒有一處不是沾了毒的。手上握著的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常常是一言不合,就毒死對方全家。偏偏此人一身武功不弱,又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做事是肆無忌憚。可後總是惹上了一些他惹不起的對頭,幾次被追殺都是死一生,可偏偏就是沒死。再然後就進了孤城派做了客卿,窩孤城派裡,便算是保住了一條命。雖說好些年過去了,可他的那些仇家可沒有死絕。你隨著他出去到江湖上走上這麼一圈,憑著他當年江湖上多如牛毛的仇家,這一路上磨亮了刀子,一門心思要捅人報仇的江湖好手,你說會不會如同過江之鯽?」
「非常會!」花孤城咬著雞腿,心驚濤駭浪,就這麼一不小心便上了賊船啦?
曹三對花孤城的反應非常滿意似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就算沒有一不小心被那乾瘦老頭毒死,也很有可能被他仇家誤殺了。那這麼看來,我果真是死定了?」花孤城雙眼睜大,一臉鬱悶。
曹三篤定的點了點頭,與花孤城乾杯。
花孤城與曹三不再說話,一杯接著一杯,一人喝下了半打啤酒,後一顆花生米被花孤城放進嘴裡的時候,曹三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朝花孤城說了一句。
「我先走了,也沒什麼好提醒你的。總之,一路小心!」
花孤城嚼著花生米,點了點頭。
「回頭,幫我把這間屋子租下來。」花孤城敲了敲背後的木門。曹三點點頭,自顧走了。花孤城慢慢站起來,自顧摸回了他就附近的一個窩點,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