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24
上一回說到灰布師叔祖將花孤城帶至佛屠處,佛屠兩指為花孤城聚氣,提升了花孤城的實力境界。
灰布師叔祖抱著花孤城,恭敬向佛屠行了一禮之後,慢慢退了出去。佛屠一揮手,便將兩人送上了湖岸。灰布師叔祖一路將花孤城抱到老爹住處,只見老爹與絡腮鬍子正門口等候。
灰布師叔祖見了老爹與絡腮鬍子,逕直將花孤城遞過去,老爹即刻命人送花孤城回屋休息。頗為急切的開口問道。
「師叔祖,老祖怎麼說?」
灰布師叔祖見老爹急切的樣子,只是一笑,撚鬚道。「老祖宗親自見過,想來是不會錯了。不過可惜,花孤城這孩子底子太薄,只受了老祖宗兩指的恩賜。」灰布老祖宗說到後,語氣隱隱有些可惜。
老爹與絡腮鬍子相望一眼。
「兩指?那也不錯了。」絡腮鬍子倒是知足常樂,當日他面見佛屠,便也是受了兩指的恩惠。他斷臂的幾處穴道聚氣,只是片刻變讓絡腮鬍子良益良多。
灰布師叔祖輕輕點頭,接著將佛屠其他的交代一一與老爹細說。特別是關於追查花孤城身世的事情。
「老祖宗下了鐵令,務必要短時間內查出花孤城的身世,即便不能將前因後果全盤弄清楚,但至少要找到大部分的頭緒。」灰布師叔祖說道,一邊將懷的黑色手甲取出來交到老爹手上,繼續說道。「這副手甲交給花孤城,是老祖宗親口賞賜的,便是老祖宗都說這是好東西。」
老爹接過手甲,連連點頭。這副手甲之前他便見過,當時只覺是詭異神奇,說不出一個來歷。此刻便是老祖宗都稱一句,好東西。那此物的價值當真是不可估量了。只是有關於花孤城身世這件事,卻著實有些讓老爹為難。
「師叔祖,關於小鬼的身世,查了這麼些日子依舊只是那些斷斷續續的線。若是要想讓老祖宗滿意,怕是很難。」
灰布師叔祖歎一口氣。良久才抬起頭。「老祖宗的意思便是這樣了,至於其他具體的,就有你自己看著辦。若實是為難,那就先把眼前的事情給處理好。」
老爹點點頭,應了一聲。
「毒客卿那邊如何了?」灰布師叔祖再問道。
絡腮鬍子嘿嘿一笑。「已經妥了。」
灰布師叔祖點了點頭,轉身欲走,突然又想起些什麼,轉身叮囑道。「老祖說了,花孤城機緣如何一切靠他自己,但可千萬莫要讓他死了。」
老爹與絡腮鬍子皆是點頭,表示明白。
這一夜,事故良多。花孤城卻是毫無所查,第二天一早醒來,只當自己是練刀勞累,同往常一般,練著練著就徑直睡過去了,並沒有絲毫別的懷疑。
花孤城從老爹客房爬出來,簡單洗漱後,現老爹與絡腮鬍子都院子裡,一個坐著喝茶,一個掄著單臂打養身拳。
老爹大宅的院子佈置頗是雅致,除去古色古香的傢俱裝潢不談,光是那幾盆長的極好,紅紅綠綠的栽植就不由得叫人眼前一亮。到底是老頭兒,打理起這些東西就是比花孤城要高明許多。花孤城拎著水壺就要去澆水,卻被躺搖椅神似熟睡的老爹拍打了一番。
「喲,我不就是澆個水麼。」花孤城悻悻放下水壺。嘴裡叼了根油條,靠著院子邊上的一根柱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嘿嘿!」絡腮鬍子手上動作不停,只看了花孤城一眼,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院幾個鳥籠的黃鸝兒隨著絡腮鬍子的笑聲,嘰喳個不停。一時間,鳥語花香。
老爹抱起茶壺,對著壺嘴瞇了一小口茶,眼睛依舊閉著,胖臉笑瞇瞇的奚落了花孤城一句,極鄙視之能事。「還是那句話,你也就只能種種仙人球。」
花孤城狠狠咬一口油條,不服氣的狡辯道。「那市種的那些桔梗花怎麼說?」
「你也有臉說,那就是李邀種的,與你有半毛錢關係。」絡腮鬍子一拳打出,柔帶剛,一改揮刀時的霸氣無匹。
花孤城一時語塞,好半天又說了句。「過陣子,等我向日葵開花兒了,讓你們兩老頭好好見識見識。」
「這都快冬天了,還能開花?」老爹搖椅前搖後晃,意態悠揚。
花孤城說到向日葵,突然想起了些什麼,一拍腦袋取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快八點啦!」花孤城慘叫一聲。
「八點怎麼了?」絡腮鬍子一套養生拳打完,徐徐收功。
花孤城翻一個白眼,一邊往外跑,一邊開口解釋。「要上班啊!」
等花孤城那個啊字傳到絡腮鬍子與老爹的耳朵裡的時候,花孤城已經一頭鑽進了車子裡。汽車引擎一下打破了老宅周圍的寧靜,再下一秒,路虎揚起一溜煙,跑沒影了。
絡腮鬍子一臉不知所以然的看向老爹,許久才開口問了一句。「小鬼上什麼班?他那個飯店經理要上班的麼?」
老爹胖嘟嘟的身子躺搖椅之,嘿嘿一笑。「小鬼這是陪人家上班,有趣的很啊!」
「哦!」絡腮鬍子恍然,過了片刻後突然異想天開的問了老爹一句。「你說,要是哪一天花孤城真把這個小女子領回來,咱們這個院子是不是老氣了一些。」
這番話落到老爹耳朵裡,老爹閉著的眼突然瞇開一條縫。先是轉頭掃了一眼內堂那四根剛用桐油漆的楠木柱子,木板隔牆,擦得閃亮的紅檀木傢俱。再低頭看了一眼院落水磨青石板鋪地,雕花青磚牆頭。氣不足的答道。「這老氣是老氣了一些,可都是好東西啊。」
絡腮鬍子摸了摸鬍子,總覺得大廳裡恰好落進他眼裡的那兩張紅檀木太師椅怕是不討年輕人的喜歡。哪怕這兩張椅子,隨便拿一張到市面上去賣了都能輕易換回半套房子。
再過許久,兩個老頭兒方才覺得自己實是想的太多了一些,相視一眼,不由得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