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24
上一會說道,花孤城與老爹來到閣樓,只見閣樓豎著一個木製澡盆,老爹一把將花孤城丟進澡盆,準備讓花孤城好好洗洗。
「老爹,這古時候人都是這麼蒸桑拿的?」花孤城趴澡盆邊上,雙眼微瞇,一臉享受的問道。轉眼,花孤城已澡盆裡泡了大半個時辰。老爹好耐心的一邊喝著茶,時不時往澡盆裡倒些湯藥。
「這個澡可是大有來頭。」老爹幽幽開口。花孤城換了一個姿勢,準備側耳傾聽。「以十餘種草藥為引,將孤城派的毒引至皮肉,一來可以激人體內的潛能,一方面可以免疫大部分孤城派自家的毒藥。」
「什麼?我不會先被毒死?」花孤城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想從澡盆裡跳出來。不過轉念又一想,都已經泡了這麼久,要死早死了。
「所以,才會到現才給你嘗試!」老爹又往澡盆裡倒了一碗藥湯。花孤城的洗澡水開始的時候一會不清道不明的異味。還好花孤城之前早就被各種藥味熏得迷迷糊糊,此刻也不覺湯藥的味道有何不妥。「這湯藥此刻還只是一個開始,等會還有加厲害的。除了抗毒之外,這湯浴還能大大鍛煉你的意志力。」
「真的假的?」花孤城聽到這裡,有些不敢相信,安安心心泡個澡,還能鍛煉意志力?難不成出了澡盆自己就變成了一棵白楊樹?偉岸,正直,樸質,嚴肅,也不缺乏溫和,不用提它的堅強不屈與挺拔?花孤城自顧想著心事,絲毫沒有感受到一種劫難來臨的氣氛。
這時,絡腮鬍子捧著兩壺湯藥,走進閣樓。
「h!」花孤城伸手打了個招呼,絡腮鬍子只是嘿嘿一笑。朝老爹問了一句。
「都準備好了?」
「前面的幾步都做好了,沒有問題。」老爹將手放進澡盆裡,水幾乎完全涼了下來。「水溫合適了!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那就好,這樣我便就可以放開手腳調製了。」絡腮鬍子將兩壺藥放到一邊,捋了捋袖子,微微一笑。
「我怎麼感覺你們的語氣很是不友善啊!」花孤城看著絡腮鬍子手上的兩壺湯藥,心莫名的升騰起一股不安的情愫。聲音微微顫的問了句。「這兩壺藥什麼來路?」
絡腮鬍子只是笑,也不說話,老爹從椅子裡站起來。給絡腮鬍子讓了一個身位,一邊的孤城弟子也立刻上來將老爹坐過的那張椅子拿開。花孤城見這幾人的這一系列動作,心一動。「完了完了,這原來才剛開始……」
只見絡腮鬍子右手扶住花孤城的後頸,一把將花孤城的身子給提正了。「坐好!閉眼,凝神,吸氣!」
花孤城也不敢怠慢,聽絡腮鬍子說完,便一一照辦。他心裡知道這洗澡水本身就是帶著毒的,回頭出了什麼岔子,倒霉的可是自己。絡腮鬍子左手接過一個藥壺,壺裡臭氣熏天。即便是早就被熏的不行的花孤城一聞到這股臭味,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是誰放了個悶屁?」
絡腮鬍子與老爹皆不說話。只見絡腮鬍子左手一傾,滿滿一壺湯藥數被倒入澡盆之。
「嘶!」氣味奇臭的湯藥剛一接觸澡水,居然好似水火交融一般,冒出一陣白氣,嘶嘶之聲不絕。全身泡澡水之的花孤城此刻卻不好受,那聞上去奇臭無比的湯藥果然有些名堂。
好霸道的藥力!花孤城只覺渾身燙,如被火灼一般,不過才幾分鐘的功夫,花孤城便汗如雨下,整張臉上浮著一層厚厚的油光。「我不行了,都不帶場休息的啊!」
「凝神,不要說話。」絡腮鬍子此刻一臉肅穆,眉頭緊蹙著,慢慢將手邊的一些藥粉倒進浴水。「現按照我說的去做!」
花孤城忍著渾身劇痛,頗為艱難地點了點頭。
「集氣於胸口,沉氣於丹田」
花孤城本能的想開口問一句,丹田哪裡?不過強烈的痛楚從四面八方攻擊者花孤城,吸入體內的氣流居然徑直自行運轉起來。那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境界,本來被惡臭熏得七葷八素的花孤城,頭腦一下子清明了起來。管疼痛越來越劇烈,不過相較於之前的情況卻好好上一些。
「化氣為流,遊走一個周天……」絡腮鬍子接下來的話似乎已經不再重要了,花孤城只覺得自己體內猶如一條流水線一般,氣流沉到丹田內之後無須他自己法力,這些氣便開始自行遊走於經脈之,似乎冥冥有人操控一般。
氣流每花孤城遊走一圈,花孤城便要吐納一次。
就好像打嗝一樣,體內的濁氣進出吐出。濁氣吐出之後,疼痛之感雖不覺減少,但頭腦卻清明了一分。
「好爽!」花孤城忍著疼痛,喊了一句。吐出一口氣後,花孤城馬上又深吸一口氣。如此反覆了一個時辰,絡腮鬍子才開始進行下一步動作。
「小鬼,這是為重要的一步,你若是撐不下來,這鍋藥錢可就白白折了!」絡腮鬍子本想說的是若撐不下來,很有可能就得毒,半個月躺床上了,不過這種話顯然對花孤城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這一鍋藥錢,八十萬。若是不成功,逕直你賬戶上扣去!」
兩個為老不尊的傢伙勾結一氣,給花孤城下了一劑猛藥。花孤城心憋屈,奈何此刻卻是疼的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了。
絡腮鬍子不再墨跡,端過另一壺湯藥。這一壺湯藥卻不比上一壺,壺蓋被掀開後,花孤城只覺得一陣清涼,精神不由得為之一震。絡腮鬍子慢慢將湯藥倒入,花孤城只覺身上灼傷感頓消。
「爽!」花孤城伸了伸脖子,這會兒可舒服了不少。不過這種情形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花孤城就感到了不對勁。只見木盆的湯藥居然慢慢開始泛起氣泡來,這些氣泡浮上水面便立刻炸開,接連不斷的氣泡湧了上來,整個澡盆都開始沸騰起來。不過這浴水看上去氣氛熱烈,泡裡頭的花孤城此刻卻只感受到一陣又一陣徹骨的寒意。沒一會,花孤城的牙關就開始打起架來。
「將丹田之氣提起,遊走於週身,抵禦這寒氣侵體。」絡腮鬍子後面提醒道。花孤城一點沒有猶豫,照著絡腮鬍子的話開始運起氣來,這一會身體裡的起雖不像之前那般智能自主,但卻也頗為聽話。可氣流週身流竄一周天之後,花孤城身上寒意卻不見減少,僅僅是寒意增加的速變得緩慢起來。
「這還跟老子玩冰火兩重天!」花孤城一邊瑟瑟抖,一邊猛的運氣。這個時候,老爹緩緩開口。
「把這寒意當做那骨牌,控制它!」
花孤城一愣,完全聽不明白老爹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寒意與骨牌一虛一實,完全是兩碼事,怎麼能相提並論呢?不過花孤城下意識的回想起自己排列骨牌時的情形。
老爹本意是想讓花孤城暫時模仿勢,聚起氣流阻礙寒意,然後花孤城把控上卻少了分寸。
「不要倒!不要倒!」花孤城回憶著骨牌一次次倒下的情形,嘴上喃喃。而體內氣流運轉的速卻不自覺的快了起來。澡盆內的反應愈加劇烈,然而這種反應卻慢慢變的有規律起來。隨著花孤城的呢喃,反覆漲落。老爹與絡腮鬍子相視一眼,皆是有點愕然。
「這是……?」絡腮鬍子看著花孤城的反應,疑惑的皺著眉頭。「不對啊……」
「這是破境重生才會有的反應,小鬼頭汲取藥力破障煉勢!」老爹聲音帶著些驚喜有帶著些憂慮。「似乎太急了一些,現還不是時候!」
「出乎意料啊!」絡腮鬍子摩挲著手掌。「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也說不定!」
閣樓內亂七八糟的氣味慢慢變得淡薄起來,花孤城後背上慢慢流出汗來。花孤城只覺的自己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境界,具體玄哪裡,他去說不出來。他只覺得身體裡充滿了力量,然而這種力量就好像子彈被堵了槍口裡,打不出去。一次次嘗試,卻一次次被擋了回去。這股力量每被擋回去一次,下一次衝擊的力量又會變的大上不少。而他的身體這種力量衝擊之下,疼的苦不堪言。
花孤城試著睜開眼,卻現眼前除了一片白濛濛的霧氣再無其他。這是一面牆,若是體內的這股力量出宣洩不出去,那……就死定了?
「老子這是渡劫麼?」花孤城想起了一個當下正流行的詞彙。
事實上,花孤城此刻的狀態恰好比渡劫。破勢,破勢!便是面臨花孤城此刻這種情況之時,能夠打破那層隔膜。將體內那股力量宣洩出去。這股力量便是勢。若是成功,則化繭成蝶,一躍成為破勢高手,踏入武之大道的一個全層次,若是這一次無法成功,那下一次的隔膜便會加厚實堅固,成功的機會加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