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23
上一回說到,桔梗與老爹做完交易,被老爹安排至客房參悟《雪釣圖》的奧妙,而老爹和絡腮鬍子則留客廳商議著幾件頗為棘手的麻煩事。
「小鬼頭出了大事!我剛剛去的時候,他的戰魂覺醒了。」絡腮鬍子一臉凝重。
「他這幾天沒有吃藥?」向來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老爹聽到這話後都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似乎比他的壞預期還要壞上許多。
「藥只能起到壓制的作用,但若是外界的刺激過大,戰魂一樣可以破困覺醒。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把戰魂勾了起來。」絡腮鬍子略帶疑惑。
「人之常情,能勾起戰魂甦醒的無非是憤怒或恐懼。」老爹分析道。
「這就是我弄不清楚的地方,你說依小鬼頭的性子,什麼事情能讓他怒到那個地步或者害怕到那個樣子。」絡腮鬍子面上的疑惑之色深。
老爹突然沉默了下來,想了片刻後依舊一無所獲。於是他覺得應該從別的地方獲得一些訊息,開口問了一句。
「日呢?」
「重傷,僥倖撿了一條命。」絡腮鬍子想到日被抬走的那副淒慘模樣,不為所動的聳了聳肩。不愧是常年死人堆裡摸爬滾打的狠角色。
老爹眉頭一挑,不可置信的吸了一口氣,望向絡腮鬍子。後者則不一言,只是頗為肯定的朝老爹點了點頭。
「小鬼幹的?」
「還能有誰,戰魂覺醒後,小鬼一躍成了常勢高手,看境界應處聖與魂之間,怕是只差半步就能成為魂級高手了。」絡腮鬍子笑的極為難看。「卻是沒想到小鬼體內的戰魂,實力如此恐怖。足足比小鬼高了兩個境界。」
「小鬼頭的勢乃是他家族祖上的傳承,想要感悟而出破解成蝶很不容易,說不定小鬼本身的境界要比戰魂差上兩個多級別。」老爹說出的話,讓絡腮鬍子的臉色為難看。「本以為一年的時間足夠準備了。現看來,時不我待啊!」
「若是明日小鬼頭醒來,佔據他身體的依舊是戰魂,那吞魂儀式便要立刻進行。不過成功的把握我是連兩成都沒有。若是戰魂能夠再沉睡,那我們的準備工作也要抓緊了。」絡腮鬍子說完後,便朝老爹點點頭,轉身就走。「我先去準備!」
老爹一個人留客廳裡,長長歎出一口氣之後,自顧點了點頭。
……
桔梗盤膝坐床頭,《雪釣圖》則被放他對面的櫃子上。
「果然藝術不是我們這種窮人玩的起的。」胖子經紀人遠遠坐房間的另一邊,絲毫看不出這副《雪釣圖》到底哪裡能值兩千萬美元。桔梗抽出一張紙巾擤著鼻涕,看似漫不經心的琢磨著雪釣圖的玄妙。
「將勢藏於一紙風雪之,這人是有多寂寞啊!」桔梗自言自語。
「哎呀,他有多寂寞我是不知道了,反正我看你現也挺寂寞的,記住了,你可是只有三天時間,過期不候哦!」胖子經紀人再一次一臉狐疑的看了牆上的畫一眼,提醒道。「你到底行不行。不然先拍幾張照片好了。」
「安啦!要相信緣分嘛!正義與我同!」桔梗再一次提起他引以為傲的正義。
桔梗慢慢盯著《雪釣圖》的那根魚竿。幻境徐徐替代了桔梗之前所接觸的真實世界,冰天雪地之,桔梗瑟瑟抖。
「果然是有多少汪洋肆恣的想像就能有幾許波瀾不驚的境界!這就是傳說的一花一世界麼?」桔梗朝雙手呵著熱氣。
「不過是一場虛妄!」一個陌生的聲音桔梗耳邊響起。桔梗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那宛如入定般的雪釣老翁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一步步朝桔梗走來。
一老一少,滆湖相望。
「前輩!」桔梗雙手合十,面對餘年前的絕世高手,桔梗很是恭敬的收起了他臉上固有的玩世不恭。但後還是沒能忍住,狠狠打了個噴嚏,實是太冷了。「哈秋!」
「不用客套!」
老翁枯槁的右手提起魚竿。餘年前,這竿有有個頗為霸道的名字,喚作冬雷!八尺寸,八十斤,常人輕輕挨上一下保管皮開肉綻。世人皆說乃玄鐵打造,年之後,也無證據可以考證。
老翁緩緩出手,冬雷橫的一掃。
一竿掀起千層雪,仿若這無大雪皆若活物一般,如影隨形。傾斜至湖上那一道蓑衣。只一招,便磅礡若北荒雪崩。
桔梗不敢怠慢,哪裡還有閒情雅致去欣賞品味這波瀾壯闊的景致。一時之間,花香瀰漫,週身之勢皆護於身前。黑傘一瞬間被打開,色調分明這冰天雪地之劃出另一個小世界。
這一傘,陣陣花香如奉君王號令一般化作殺氣如刀。湖面數尺厚的巨大冰塊上劃痕如阡陌般交錯。只一招,便凌冽若殺神降世。
蓑衣老翁負手而立,冬雷直直插入湖上冰層。
「此一招,天下大寒。」
老翁仿若遺世太久,雙眼渾濁,自言自語道。再抬頭時,黑傘若浮萍一般,漂浮冰與水之,寂寞的打著轉轉。
盤膝於床頭的桔梗緩緩睜開眼睛,驚喜之情數湧上嘴角。
「第一式,天下大寒。」
跟驚喜之情一起湧出的還有一絲殷紅,即便是幻境之,桔梗還是受了點輕傷。這把胖子經紀人嚇得不輕,這實是太過邪門了。
「桔梗,你沒有事情?」都吐血了還傻笑,桔梗莫不是瘋癲了?胖子經紀人心忐忑,但桔梗卻一臉無所謂的搖搖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果真是不瘋魔,不成活。」胖子經紀人總結道,桔梗不再理他,手上打著結印。週身氣勢奔湧,恍若迷幻。
過了片刻,桔梗一睜開眼,朝胖子經紀人笑嘻嘻的說了句。
「我們喝一杯!」
胖子經紀人聽到喝酒,精神一陣。臉上招牌似的猥瑣笑容花兒一樣綻放開來。手上變戲法一樣多了兩杯紅酒。「這就對了嘛!孤城派的藏酒都高檔的很啊!」
桔梗接過酒杯,小抿了一口。感歎道:「《雪釣圖》的奧妙比師父當年告訴我的加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