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20
上一回說到,花孤城一不小心捅破了老爹書房的老翁雪釣圖,心虛之下,花孤城決定閃人,卻不料跳窗進到院子裡之後遇上了一名老熟人。
腰板挺直的人影,持一把長刀慢慢從陰影之走出來,面上是張狂之色。戰意熊熊。
「孤城派主事吩咐過,若你想從後院出去,我必須攔著。你要麼原路回去,要麼我送你回去。」
「你確定沒有第三條路麼?」
「有,踏著我的屍體過去。」日握緊了手上的刀。「要動手麼?」
「貌似第三條路還沒修好!」花孤城諂笑著,做了一個打擾了,不好意思的手勢。接著毫不猶豫的轉身,身手矯健的跳上了二樓書房的窗口,身子一閃就摸進了書房。
書房裡,燈光柔和,幾張水牛皮沙張開懷抱等著花孤城的擁入。偌大的書房像個格調高雅的總統套房,落地窗外是個綠意盎然的花圃天台。花孤城坐會到沙裡,摸著柔軟的扶手,一臉鬱悶。
如果花孤城沒有刺破老爹的愛畫,一直留這裡過活其實也不錯。不過,現看來,花孤城要是不能快閃人,不然到時候人贓俱獲。那他怕是一年都白做了。
守著院子的居然是日,花孤城不明白老爹的用意。要打敗日才能離開書房,這等十年都不現實啊!花孤城哭喪著臉,手上玩弄著一把匕。不知不覺間,又回憶起之前自己幻境老翁對自己使出的那凌冽一招。
「真是足夠狠辣的一招。」花孤城形隨意動。手上模仿著老翁揮出那一魚竿,直直刺出。沒想自己揮出的這一刀卻與畫老翁相差甚遠。「這是什麼情況?」
花孤城明明記得那老翁出招的速並不快,而直刺的位置,自己也沒有記錯。可偏偏自己極力模仿出的這一刀卻差了十萬八千里。花孤城皺著眉頭,心一陣迷惑。
花孤城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再一次走到那幅畫前。畫老翁巍然不動,手魚竿也依舊筆直,堅定,隱隱透出一股肅殺之氣。除了老翁頭頂上被花孤城刺出的那一個小洞之外,一切都如之前一般無異。要不再進去討教兩招?花孤城心裡想著。雙眼再一次用力盯著畫那根魚竿。背景一換,花孤城再一次進入到了畫像之。
「這是什麼原理?」花孤城很是好奇,這幻境不僅視感逼真,就連溫感知都逼真的很。這是傳說的5d麼?花孤城雙手叉腰對扎雪釣老翁喊了一句。「老頭,起來打過!」
花孤城話音剛落,只見老翁身體雖然沒有動作,然而堆積老翁蓑衣之上的積雪卻是簌簌落下不少。這麼神奇?花孤城其實只知道勢這種東西的存,當花孤城只知道這種神奇的東西是通過身體週遭的氣來表現的,但具體長什麼樣子,花孤城是真的不知道。老翁此刻默然無聲,然而身體週遭卻聚起一股氣旋,這便是老翁自身的勢,一股極為強大的勢。
「高人風範!」花孤城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只覺得這個老翁的氣勢突變,有點那種感覺,什麼感覺呢?嗯!日跟影子龍游對干時爆出來的那種氣勢。「臥槽,這難道就是勢?這……」
就花孤城瞪大眼睛的時候,老翁突然動了。起手就是一竿。
「爺!我錯了!」花孤城只覺眼前一道光華閃過,與之前全然不同的一招,這一次花孤城卻是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一下便了招。「死啦,死啦死啦!」
花孤城身體朝後一倒,穩穩倒進了沙裡。雙手自己胸前一頓亂摸。過了片刻之後,花孤城雙眼瞇開了一條縫,只見天花板上水晶吊燈亮的扎眼。
「喲,老子還活著呢?」花孤城眼珠子轉動著,幻境終歸是幻境,原來是虛驚一場,花孤城吐了一口氣。休息了片刻,花孤城再次回想起了幻境老翁的那一招。心尋思道,原來這老翁出招時,每一招都帶著強大的勢,要是自己修練不出屬於自己的勢,那自己想接下老翁一招幾乎是不可能的。
花孤城將手匕收好,眼睛一瞥看了地上的那一堆骨牌。「要不再玩玩兒?」
「玩玩!」花孤城繼續自問自答。身子一滑,整個人便從沙上滑到地板上。雙手一張一收,便將散亂地上的骨牌抱進懷裡。
花孤城摸著地上牡丹花的尖頭標記。慢慢將一片片骨牌放上去。開始了他為時數月的抓狂之旅。
「你大爺!」花孤城摸著被地板咯得疼的下巴,狠狠往地板上砸了一拳。這一次,他放上了四一十七快骨牌,手上一個不穩當,全盤皆輸。
……
「這尼瑪的!」花孤城扭曲著身子地上躺成了一個標準的大形,一臉的糾結。這一次,他放上了四十七塊,一聲咳嗽,大半朵黑白牡丹,頃刻之間毀於一旦。
……
「哦,天主上帝彌勒佛……」花孤城抓了一把骨牌,來了個天女散花。這一次,他放上了四八十塊骨牌,呼吸一亂,全盤皆輸。花孤城腰酸背痛的站了起來,手上提著一把大砍刀。嘴裡念叨著。「找點樂子先!」
花孤城的這把刀,乃是老爹書房裡珍藏的一把長刀,刃長七十八厘米,刀柄長十七厘米,刃寬四點五厘米。這把長刀有一個很特別的名字,叫做「斷流」。
寒意濃濃,抽刀斷水水不流!
「爺,出來一戰啊!」花孤城這七天來,一直悶房間裡,早就憋了一肚子悶氣想要洩。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得過日,大不了砍不過日,直接閃人回書房就是了。
時值正午,花孤城嚼著一根狗尾巴草。靠著牆邊,等著日現身。果然,花孤城話音剛落,那個筆直挺立的身影便慢慢從一簇精心修剪的灌木後走了出來。
「花孤城,要打?」日昂揚著頭顱,簡單說了一句。
「來呀!」花孤城也不廢話,把嘴裡的狗尾巴草往地上一吐。右腳用力,左腳一步踏出,猛地就是一刺。那角,那氣勢。恍然便是花孤城幻境之第一次見識過的老翁以魚竿使出的招數。只不過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嗯,少了點勢!
日眉頭一挑,花孤城這一刀綿軟無力。莫不是有詐!花孤城的狡詐深深刻日心裡,當下也不敢大意。唐刀出鞘,一步走出,開天闢地的一刀斬下。一個狂傲的虛影頂天立地一般出現日身後,花孤城哪裡想得到這日上來就用出這麼恐怖的招式,腳下用力迴旋,轉身就跑。
「爺威武,我錯了!」即便是花孤城跑的快,左臂上還是開了一道口子。要是再走的慢一些,花孤城怕是兩隻手都得廢了。
……
颱風來襲。
桔梗與胖子經紀人被困市一家小酒館裡,進退無措。兩人大雨落下之前衝進了這家路邊小店,心有餘悸的看著落地窗外的嚎啕大雨,整片行道樹都給吹歪了。
「這颱風病得不輕,還自以為是龍捲風來著,四面八方呼呼亂吹,毫無章法,飛車走人。」胖子托著腮幫,右手指和食指毫無節奏感的桌面上敲打。
「這場颱風,讓我想起了一場暴風雪。那場暴雪關乎於幾個有意思的人,關乎於一場穿鑿附會的荒誕的傳說。」桔梗決定說個故事解解悶。胖子遲疑的看了桔梗一眼,他倒不覺得桔梗能講出一個讓他感興趣的故事,多半還是那些個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江湖傳說,還是殺手的江湖,想想都知道那該有多無聊。不過胖子沒有打斷桔梗的話頭,他只是打了個哈欠,然後灌下一大杯啤酒。
「很久很久以前,江湖上有一位老者,擁有著所有武者都渴望擁有的一種極為強大的勢。那個勢的名字叫做雪寒。」桔梗緩緩開口。
「哦?那跟這場神經兮兮的颱風有什麼關係,現可是八月啊!」胖子經紀人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指,假裝應和著桔梗的故事,不過他關心的還是自己手指甲裡的髒東西。
「雪寒啊!這種勢攻擊的時候也是四面亂撞,毫無章法呢!」桔梗左手輕輕一動,空氣瀰漫出一股花香。這種花香以肉眼可見的方式空氣之激起一圈漣漪。突如其來的花香讓胖子經紀人打了一個激靈。這才是他想要的,桔梗魔術師一樣的手法,可比他講的故事有趣的多。
「他的勢修煉到極致的時候,甚至可以製造出一個領域。就像外面那場颱風一樣,把敵人籠罩自己的領域裡。」桔梗一臉推崇的繼續說道「後來那個高手去世了,卻把自己勢的領域封藏一副畫裡。技藝高深,叫人歎為觀止。」
「哦?」胖子經紀人聽到了畫這個字,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那幅畫一定很貴!」
「我師父告訴我,曾今有人花兩千萬美元向孤城派購買這副畫,卻被一口回絕了。」桔梗笑瞇瞇的說著。
「了不起!」胖子感歎一句後,但聽到孤城二字時突然緊覺起來。「你剛剛說孤城派?你想要做什麼?」
「既然回來了,那就代師父去拜訪一下神手和鬼醫兩位前輩!」桔梗笑意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