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6
上回說到,日兩招打敗了影子龍游,花孤城給了後者一個痛快的死法。接著日開車將花孤城送去醫院。
日和花孤城開車離開後,倉庫暗淡的燈光下突然閃出一個人影。面容消瘦,等身材,然而週身隱隱向外擴散這一種氣勢,這種氣勢要是被花孤城看到,花孤城必然會大吃一驚。那是真正的高手才能聚起的勢。就好像二師兄一樣的高手。
用老爹的話來說,高手分三個大層次。
第一是破勢,即平時沒有勢,生死之戰時可以暫時聚起自己的勢。譬如日,影子龍游,萬壽,龍字等等就處這個層次,只不過實力高低有所不同。使出三式唐刀的時候,日便有了自己的勢,這種勢真可謂是開天闢地,天下無物可掠其鋒芒。有了破勢,便能真正配的上高手二字!
第二是常勢,就好像二師兄,好像西子,好像現這個人影。這種勢已被凝練的猶如實質一般,無時不刻週身環繞。無時不刻的存留身側。如武器一般,隨用隨取。這個人影身上的勢無疑要比二師兄還要強。這種人已經足夠讓老爹稱一聲一流高手。
第三種是無勢,這種無勢高手難判定,他們如普通人一樣,身上一點勢的痕跡都沒有。他們已經完全與自己的勢融合了一起,傳說的人劍合一,無招勝有招說的大致就是這一境界了。
花孤城曾好奇的問,這世上,有誰達到了無勢的境界?而老爹只是笑笑,並不說話。於是花孤城一臉狐疑的心裡嘀咕了一句,莫非老爹這死胖子就是這一境界的高手?擦!我是沒睡醒!
當然,三個大層次還有許多小層次的區分,花孤城暫時還沒有接觸到這些東西。畢竟,我們的花爺,現還是個連勢都沒有的小廢柴。
帶著常勢的人影眼神有著一絲絲游移不定。只見那人影一步步朝影子龍游的屍體走去,思量的半響才猶豫著開口。
「這傢伙怎麼會知道我這個孤城使的存?要說是瞎猜那也太扯了!」
這話出口,這個常勢的高手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赫然便是影子龍游隨口胡謅的孤城使。
由此可見,這世上高人萬千,有的擅於夜觀星象,算無遺策。而有的則擅於——瞎蒙!
「小少爺的計謀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活活把影子龍游這傢伙給玩死了!」孤城使掐著影子龍游的人。「破膽丸?呵呵!」
孤城使輕笑了幾聲,從懷裡摸出一台相機,將現場的情形拍了下來。突地,孤城使腳部停了下來。面向一團空氣說了一句。
「出來,朋友!」
片刻之後,一個黑影斜著腦袋無聲無息的走到孤城使身前七尺處。黑影的出現沒有一絲半點的突兀,就如同是從這如水夜色裡分化出的一般。人影身上的長衫無風自動,赫然又是一名常勢高手。
一夜之間,這些高手如雨後春筍一般,一股腦的從地下鑽了出來。
「好久不見!孤城十七!」黑影朝孤城使打了個招呼,孤城十七似乎便是孤城使的名字。
「原來是竹派的朋友,許久不見了。」孤城十七朝黑影拱了拱手,神態卻是頗有些不客氣。誠然,從勢的強弱上看,孤城十七的勢遠遠要強於這個剛剛出場的竹派高手。「白紋陰陽也修出了勢,看來年閉關不出,這份刻苦倒是沒有白費。」
被孤城十七稱作白紋陰陽的竹派高手點點頭。開口表明了來意。「我來帶走龍游,我與影子十餘年的朋友,這點事情我還是要做的!」
「就是帶走了,沒了影子,龍游也再也不是龍游了。」孤城十七正眼沒看龍游一眼,倒是頗有些惋惜的看了影子龍游一眼。
「不,沒了影子,龍游才能長成龍游。」白紋陰陽似乎並不同意孤城十七的論調。
「哼,能救活再說。」孤城十七又將倉庫裡的幾處機括陷阱拍了下來。
「這一代的花孤城要比花峰還要難纏,真是後生可畏啊。」白紋陰陽不鹹不淡的誇讚了花孤城一句。但傳到孤城十七耳朵裡就變了味。孤城十七瞇著眼,斜著腦袋,眼神閃過一絲殺氣。
「怎麼,你想要跟我家小少爺過過招?」
「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一下這一代的桔梗。孤城派的小少爺可著實引起了這一代桔梗的興趣。」白紋陰陽一把抱起躺地上生死不知的龍游。「告辭了,十七!」
「希望我們後會無期。」孤城十七將相機收好,也準備離開。然而陰陽白紋後一句話卻突然讓孤城十七的心變得沉重起來。孤城十七瞇著眼睛,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件事情還是早些報告家主比較好!沒想到一直國外遊歷的桔梗都回來了。小少爺意外獲得的那盆桔梗果然是有人刻意安排。」
一道黑影一個閃動,便消失了茫茫的黑夜之。
花孤城到醫院的時候,天濛濛亮。
花孤城躺推車上,被當做重傷患者送進了急診室。結果拍片,打石膏,消毒,點滴,一串事情搞完,都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花孤城翹了個二郎腿躺床上吸著一杯豆漿,嘴巴裡嚼著油條還含糊的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日眼看花孤城是沒什麼大礙了,朝花孤城一拱手便準備走人。說實話,日可是真有點受不了這個賤兮兮的孤城派小少爺。
「喲嘿,爺,你這就要走了?」花孤城滴溜轉著眼珠子。日依舊是老三句。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別呀,別呀!」花孤城把手裡的豆漿往邊上一丟,一把抓住轉身欲走的日。「我說爺,你倒是跟我說說,這影子龍游和龍游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啊!」
「這些事情,你到不如直接去問曹三,他自然比我清楚。」日甩下這麼一句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花孤城悻悻的伸出手重拿起豆漿喝了起來。
嘴裡嘀咕著。
「問曹三?人家市呢,你當電話費不要錢啊!」
下午的時候,李邀等幾個花孤城熟悉的朋友,帶著果籃鮮花來探望花孤城。結果一群人走到花孤城病房的時候,卻只現一個護士整理著床鋪。
「這個病人硬是要出院,午就走了啊!」護士眨著眼睛和李邀等人面面相覷。
這一天,殺手花匠被市幹警擊殺的消息傳遍了大半個市。市日報,一張影子龍游倒血泊裡的照片佔據了整個版面。巨大的標題寫著,凶殘殺手,惡貫滿盈。花孤城打著石膏的右手懸胸前,左手拿著報紙。他就站報刊亭外面,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著聞。
惡貫滿盈,殺手花匠為我市幹警當場擊斃。
「影子哥,你火啦!」花孤城老半天才把整篇報道看完,然後笑著放下報紙,轉身走了。
朝花孤城怒目而視的報刊亭老闆見花孤城走遠了才終於詛咒著罵了一句。
「連份報紙都捨不得買,早晚另一隻手也得斷了!」
花孤城看過的那份報紙上,一朵栩栩如生的折紙梅花被放影子龍游的照片上。
花孤城想,他會喜歡的,雖然沒有花香。
殺手花匠「死」了,但他的故事,似乎才剛剛開了一個頭。
這個時候,花孤城自然是先要去銀行走一圈。老爹辦事的效率絕對迅速,後一個目標雖說不是花孤城親手所殺,但終歸三天內死了,所以一四十萬如約打到了花孤城的戶頭上。
接著,花孤城又去了一家私人冰庫,小光的屍體就藏那裡。花孤城沉著臉,小心翼翼的將小光的屍體平放桌子上。冰庫的老闆是一小老頭,身材瘦小,眼睛卻大的出奇,算得上是花孤城市的相識。總的來說,李老頭為人還是很地道的,除了,愛吹牛!此刻按照花孤城的吩咐拿著手術刀和清水站旁邊。花孤城慢慢摸到小光的傷口處,一擊致命的傷口刺透的肺部,瞬間就要了小光的性命。
「李老頭,來把這血痂剔開,但不要破壞了傷口。」花孤城轉身對冰庫老闆說了句。「麻煩了哈!」
「小事!你可不知道,小老兒當年也是一小有名氣的外科醫生,做過的手術……哎呀,失手!」
花孤城一翻白眼,將李老頭兒的手抬起來,朝傷口看了一眼。血痂被剔開了一大半「這傷口好奇怪。」
「傷口直徑毫米,血槽卻有兩道。這可是專門定制的武器啊。」李老頭用手指頭比了比,似乎他對各種刀傷的研究花孤城之上。花孤城瞥了李老頭一眼。
「真的假的?也不用把尺子你就看出來了?還毫米。李老頭,你不會又吹牛!」花孤城一邊說,一邊取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拍完之後,花孤城取出一沓鈔票。「幫我把人葬了,我還有事,了結了再去看他。」
「嘿!你小子倒推脫的乾淨!」老李頭收好手術刀,嘀咕了一句,再回頭時,哪裡還看得到花孤城的影子。「嘿!跑了!這世道的小年輕,靠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