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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地等待著太陽下了山,總算能變得稍微涼快點了,凱文從自己所在的機槍點裡走出來透透氣,碉堡經過一天的日曬,裡面已經跟鍋爐差不多了.
都是這些該死的布爾人,如果他們不是改變了打法,那麼自己也不需要每天呆在這個機槍點裡忍受著熾熱的太陽暴曬。要是這些布爾人都像以前那樣騎著戰馬發起衝鋒多好啊,自己可以用心愛的馬克沁輕易地把他們一個個送進地獄。
「傑森,有煙嗎?給我一根煙,我需要提提精神。」伸手向自己的副射手問道。
傑森點點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半包煙,拿出一根遞給凱文。
「巴比,你需要嗎?」
另一名年輕的小伙子微笑著點點頭,也接過一根香煙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
凱文是機槍手,自己是副射手,還有彈藥手巴比。三人是同鄉,都是來自於不列顛約維爾郡。
年前年紀相近的三人在約維爾郡的招兵點看到了招收遠征軍去南非平叛,於是就在等候體檢時,互相閒聊,並結識了。
三人的運氣很不錯,加上又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於是就約定以後在軍隊裡互相協助,互相依靠,以免在軍隊裡遭受其他人的欺負。
凱文能力不錯,最後在開普敦被挑進了重機槍小組,而經過傑森的請求,上司考慮到機槍手是需要配合的,互相認識作為同伴也許會合作的更好,於是也就同意把傑森和巴比調進去,反正在這些軍官的思維中,這次戰爭只是正常的平定小叛亂而已,不會出什麼亂子,布爾人將會被大英帝國的軍隊輕易地掃平。
沒想到從五月份開始,布爾人瘋狂的進攻使得遠征軍損失慘重,遠征軍不得不下命令各地加強防守,而凱文所在的部隊也被派到克隆斯塔德東南一百公里處的伯利恆駐防。
三人坐在沙袋上,談笑著在倫敦,在南非的各種暢快事兒,當然,談論的重點是女人,毫不在意自己的職責是坐在馬克沁後面時刻警戒著。
這也是伯利恆的現狀,實際上,在五月底收到命令來到伯利恆駐紮後,連續幾個月,在伯利恆周圍百餘公里內一直沒發生過任何的大型戰鬥,甚至連中小型的也極少,只有在抓捕布爾人到集中營時才會碰到些許的反抗。
時間久了,繃的再怎麼緊的神經也會鬆懈下來。
逐漸地,天邊的月亮逐漸上升,已經是晚上了,但是連續多日的晴天使得天上沒有什麼雲彩。即使是23日晚上了,清涼的月光也傾瀉到陣地防線上。
看到一輛馬車從城裡出來,知道是吃飯的時間了,在物資基地駐防有這麼一點好處,就是不用吃什麼野戰食物,基地裡有著充足的各種食物給大家提供。甚至在餐後還會有一隻水果,也許是蘋果,也許是其他,但蘋果居多。
在三人舒坦地用著晚餐時,絲毫沒注意到千米之外有一支軍隊在悄悄地前進。
在太陽下山時,國防軍的將士們就從伯利恆近十公里外的大山中出發了,經過快兩個的行軍,已經運動到伯利恆的外圍陣線不足千米之處。
平時高強度的訓練效果出來了,匍匐前進,絲毫沒讓千米外的英國士兵發現。
在加上背上統一偽裝著各種青草,以及用綠草汁和黃泥土染出的顏色,在這些根本沒有反偽裝意識的英國人心中,外面依舊是那麼的平靜,跟這幾個月一樣,每天面對的都是這些枯燥的生活。
匍匐一段距離,也許在常人看來是很輕鬆的事情,但是要讓人匍匐一千米,估計沒幾個人能辦的到,距離太遠,對體力消耗太大了。即使是國防軍士兵也無法承受。
伯利恆城外是一片平坦的草地,在城內能夠輕鬆的觀察到城外的情況。匍匐前進這麼遠的距離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也正因為這種情況,加上長時間的無戰事,使得伯利恆的守衛是那麼的鬆懈。
在守軍想法中,那些布爾人要是進攻伯利恆的話,估計隔著好幾英里就能輕易的發現,每天這樣緊密的防守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應付上面以及威懾愚蠢的布爾人。
這一千米的路途至少花費了一個小時,在靠近英國人陣地不到百米處,國防軍士兵紛紛從口袋裡取出乾糧,補充下體力,等待發起進攻的時間來到。
開普敦時間晚上八點三十,整個伯利恆城除了城裡的燈火,就只剩下天上暗淡的月光了。
在伯利恆城的四個方向,四個不完整的團的國防軍,近四千人同時發起進攻,在整個戰鬥計劃中,是準備四個團利用夜襲突進去和英軍混戰,而另外兩個團則守候在克隆斯塔德到伯利恆的鐵路線上打援軍。
圍點打援,就是這次戰鬥的目的,攻進伯利恆,卻始終不攻下整個伯利恆,給伯利恆的英**隊一線希望,向克隆斯塔德發電報求援。逼迫的克隆斯塔德派兵支援伯利恆,而在岌岌可危的時候,靠走路是絕對不可能趕的到的,只能依靠鐵路運輸。
正好鑽進另外埋伏的兩個團的包圍圈中,一車一車的解決對方。
為了打這次埋伏,所有的重機槍全部調給了負責埋伏的二師兩個團,而一師三個團和三師的一個團負責進攻伯利恆。
至於伯利恆周圍的其他英**隊,少量的,不需要在意,多的話最近的也在80公里之外,而且還都是沒有鐵路的城鎮,絲毫不需要擔心能在一天內趕到。一天時間,那可是足夠國防軍在伯利恆打上幾個來回了。
唯一能在最短時間內增援伯利恆的,就只有克隆斯塔德了,一百公里的鐵路線,英國遠征軍要是速度快的話,最多兩個小時就能跑趕到,只要伯利恆的英**官不蠢到極點的話,第一個求援的對象肯定會是克隆斯塔德了,其他地方的援兵來的慢不說,而且數量上也少的多,起不了什麼作用,不像克隆斯塔德,駐紮了至少十萬遠征軍。
火車容量是有限度的,一次最多能裝上個三千多人就已經是塞的夠滿了,而且還裝不下重武器,太浪費運力了。以國防軍兩個團近三千人加上幾十挺馬克沁以及遠征軍全部的炸藥,可以輕輕鬆鬆的吃下來,而不帶打嗝的。
唯一擔心的是列車炮,但是也有對策,鐵路上埋伏了大量的炸藥,重點路段足足埋了超過十噸的炸藥,能輕易的把整個裝甲列車炸成零件。
指針剛剛轉到0的位置,藉著淡淡的月光隱約能看見一個個黑黑的人影從地上悄悄爬起,向一處處英軍陣地前進。
穿著土製迷彩,臉上還塗著油彩,如同一個個幽靈般,把閒聊或打著瞌睡的英國士兵殺死。
「誰在那兒?」和傑森以及巴比聊天的凱文發現了周圍的異常,藉著火光看去,接著便被一把冒著寒光的刺刀扎穿了脖子。
這一聲低喝也驚動了另外兩人,有點疑惑的兩人站起來還以為是檢查巡邏的來了呢。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隨之而來的是冰冷的刺刀。
「啊。」巴比臨時前發出的慘嚎驚動了附近的英國士兵,緊接著越來越多的英國士兵發現了異常,「布爾人來了。」一聲大叫,伴隨著的是一聲槍響,英國士兵開始了抵抗。
畢竟國防軍這些士兵只是普通的士兵,雖然接受的訓練強度也很大,但畢竟對方也同樣是受過訓練的士兵,並不是一般毫無紀律的土匪。就算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特種部隊也不敢說在這些英軍佔據了地理優勢的又在完備工事的防守下絲毫不驚動對方而把對方全部幹掉。
有了第一聲槍響,就會有更多的槍響聲,更多的槍響聲也等於驚動了更多的英國士兵,越來越多的英國人拿起身邊的步槍反擊著,朝著黑暗處不太明顯的身影射擊著,不管能否打中,這個時候開槍是唯一的選擇。
沒一會,整個陣地上都是英國士兵高叫的「布爾人來了,布爾人來偷襲了」的聲音。
看到對方已經反應過來,國防軍的士兵立刻按照事先的計劃開始撤退,同時不忘記帶走一些被英軍反擊打死打傷的士兵。
雖然可以強攻進去,但是那樣會得不償失,強攻下來即使能幹掉這一萬多英**隊,可自身至少也要傷亡大半,畢竟對方有著完備工事的防禦。
而且國防軍打仗是有著完備計劃的,能偷襲進入第一道防線陣地最好,如果不能,即刻撤退,把英國人引誘出來,在城外殲滅對方。如果英國人不出來,那也無所謂,看守在城外,天亮前離開這裡就可以了。然後晚上在過來,實行騷擾方案,逼迫的對方向克隆斯塔德求援。
伯利恆城內的英國遠征軍第七師師長內厄姆·阿姆斯特朗在聽到槍聲時,正在自己的屋內聽著留聲機裡傳來的歌劇。陶醉於歌劇中的他正在回憶著在倫敦的美好生活。
夜裡的槍聲顯得特別清晰,在第一聲傳來時,內厄姆·阿姆斯特朗就注意到了,但是他以為是擦槍走火了,或者是哪個士兵精神緊張看花了眼而已,這很常見。
但是四周接二連三的槍聲傳來馬上就讓內厄姆意識到這是布爾人在進攻伯利恆,不由的嘟囔一句:「這些布爾人瘋了嗎?伯利恆可不是那些小城鎮啊。還是那些布爾人被他們的小打小鬧給沖昏了腦袋,得意忘形了?而且四面同時攻擊?難道這些布爾人一點軍事常識都不知道麼?或者他們有超過五萬的兵力?可能麼?」
內厄姆對伯利恆的防禦有著足夠的信心,大量的完備工事,一整個精銳師的士兵,那些布爾人上來完全是在送死而已。
槍聲剛響了一會就停下了,內厄姆很奇怪,這時自己的副手,第七師參謀長加比·布裡斯克匆匆走了進來。
「長官,剛才布爾人的軍隊在偷襲。」
內厄姆點點頭,很是平靜的說道:「加比,你去交戰處看一下,現在槍聲停了,應該是布爾人見勢不妙逃走了。」
「是,長官。」
約莫過去了一個小時,加比·布裡斯克回來了,一臉嚴肅,心事重重的樣子:「長官,這次偷襲有點不一樣。」
「哦?加比,怎麼不一樣?難道損失很嚴重嗎?這槍響才持續了不到兩分鐘。」
「雖然只持續了兩分鐘,但是那是在我們大量人員死傷之後才發生的事情。」
「大量人員死傷?怎麼回事?」內厄姆心中一驚,不由的產生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從加比口中的話,直接把他打的暈頭轉向:「長官,這批布爾人最開始是用冷兵器刺殺我們的士兵,後來發生槍響應該是我們的士兵警覺了才發出警告。我剛才讓各處防守的人員統計了一下傷亡數字,我們士兵被冷兵器刺死的達到了2377人,直接槍械交火產生了562人死亡,135人受傷。僅僅是剛才我們就直接陣亡人數達到了2939人,而且135名受傷的士兵當中,有超過40餘人因為傷勢太重估計堅持不下去。」
「噹啷」一聲,內厄姆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嘴巴微張,滿臉不能置信的樣子:「你確定你沒統計錯?」
「是的,長官,我親自統計了三遍,並且還去了一線陣地檢查,數字的確沒有弄錯。」加比很理解長官懷疑的話語,當他完成統計時,他也不相信這個數字的正確性,所以才有統計了兩遍,並親自上最前線檢查。
陣地上的場景讓他有點毛骨悚然,白天活生生的小伙子們,現在都變成了一堆堆的屍體,傷亡之嚴重完全比擬的上一次正規對抗戰役了。25%的死亡率讓他心裡發涼,還好這是晚上,如果這是白天的話,估計整個軍隊都要崩潰,死亡率太高了。當然,如果是白天估計也不會受到偷襲。
「來襲的軍隊傷亡多少?有沒有抓到活口?」
「長官,暫時不清楚傷亡多少,不過根據反擊的士兵們解說,好像並沒有什麼傷亡,而且對方撤退是很有條理,包括他們自身犧牲的士兵遺體都帶走了,跟這幾個月中一直在西面活動的另一支布爾人獨立軍很相似。無論是戰術,兵員素質還是對待犧牲人員上,都和路易·博塔的布爾野戰軍明顯不同」
「你確定是布爾獨立軍從西面跑來了這裡?他們不久前還在布隆方丹跟我們的大軍對戰。」內厄姆頭上冒出了冷汗,即使在8月份的南非天氣也無法讓他有絲毫暖意。
加比一樣眼神有些慌亂,但還是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是的,長官,路易·博塔的野戰軍士兵沒有這樣強大的能力,而且路易·博塔的軍隊還在西維多利亞到布隆方丹之間遊蕩。相反,從半個月前,布爾人獨立軍就從布隆方丹消失了蹤跡,我們一直以為對方是跟隨路易·博塔南下了。」
內厄姆點點頭,相信了這一點,憤怒地說道:「不錯,肯定是路易·博塔故意大肆招搖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給布爾人獨立軍創造出往東面來的機會。該死的路易·博塔,他該去下地獄。」
「長官現在應該怎麼辦?是加強一線防禦還是收縮回二線防禦?」加比問出了當前最重要的問題。
內厄姆臉色鐵青,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分鐘後說道:「收縮回二線防禦不行,二線陣地基本上是民居,雖然方便我們的士兵防衛,但也同樣阻礙了我們的視野,防範路易·博塔的野戰軍可以,但是防範布爾人獨立軍就不行,而且收縮的太緊,會造成我們的防禦被動,如果對方有大炮攻擊,我們的處境會更加不利,在城裡挨轟吃虧的是我們自己。這個時候我們不但不能收縮,反而要充實外圍一線的防禦力量,至少讓我們的軍隊在這裡有著足夠的戰鬥空間,我們不能被動的死守二線,至少在現在是絕不可取的行為。」
接著又說道:「立刻加強陣地防禦,把城裡所有沒有安排任務的士兵都派到外圍一線防衛,在陣地的前方百米處設立大量的火堆進行照明,命令炮兵做好準備,隨時反攻前來的敵軍。整個伯利恆城市開始戒嚴,封鎖傷亡數字信息,你親自帶人去監督戰線的守衛工作。我要向克隆斯塔德的司令部報告這次情況。」
「是,長官。」加比沒有猶豫,立刻出去執行命令,即使他和內厄姆有點小矛盾也不是在這個時候能整的事情。傷亡太慘重了,如果這個時候兩人之間還不能聯合起來應付這次危機的話,他完全能想像的到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停職檢查?接受軍部來人詢問?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