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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總督手中的玻璃杯掉在了地攤上,呆呆地望向那爆炸發生的地點。
「no……」伊恩也看出來爆炸發生的地點是什麼地方了,狂吼一聲,突然瘋狂地朝外面跑去。
伯納德手指著火光的地點,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是……怎麼回事?」
伯尼已經失了魂一般,根本沒理睬對方。
伯納德急了,正欲拉伯尼的衣服,提醒對方自己在問話。這時站在總督身邊的管家說道:「將軍大人,那是軍火庫,所有的炮彈都在那裡儲存。包括陸軍的,還有……海軍的。」
「你說什麼?那是軍火庫的位置?」伯納德反應過來了,咆哮地問道。
管家失神地回答道:「是的,將軍大人,現在,所有的大炮都要變成鐵棒了。」
「狗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軍火庫怎麼會爆炸?」
伯尼忽然打了個激靈,醒轉了過來,對著面前的將軍說道:「快去加強防禦,這肯定是土著人要準備進攻了,他們在城裡有了同夥。快去殺了城裡所有的土著,一個不留,不然我們要完蛋了。」
伯納德一聽,頓時明白了一切,同樣跟之前的伊恩一樣帶著侍衛就向外面衝去。
而金碧輝煌的大舞廳裡此時正熱烈地討論著剛才的巨響,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並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在為著明天那些叛亂將會被平息而高談闊論著。
不一會兒,城裡傳來了爆豆似的槍響聲,總督明白這肯定是伊恩在派兵清理那些可惡的土著,伯納德剛出去一會,是來不及的,而伊恩在殖民地呆的時間要久的多,也清理平叛過幾次,經驗要豐富的多。
城中的土著也騷亂了起來,在之前驅趕爪哇族土著到海灘上時,便有不少爪哇土著見勢不妙混入到了巽他族人群中。而荷蘭人對於爪哇和巽他族區分僅僅是從衣服上和聚集地來劃分的,如同黃種人看白人都覺得差不多一樣,白人看黃種人也覺得都長得差不多,尤其是爪哇族和巽他族都是那麼黑黑瘦瘦的,在荷蘭人眼中都跟猴子沒多大區別。
後來聽到海灘邊的槍炮聲以及這些土著們被驅趕到海灘負責收屍善後,幾乎殘存下來的所有的爪哇族人都對這些荷蘭白人是恨的咬牙切齒。一下子就這樣殺了20多萬人,而且還是在海灘上圈起來殺的,根本沒有逃掉的機會,許多爪哇族人的親戚朋友甚至自己的家人都這樣被屠殺的乾乾淨淨。
而現在被圈禁到一起休息的眾多土著人一下子被這顯得恐怖異常的爆炸聲驚醒了,正疑神疑鬼的亂猜測著,沒一會就看到大批的白人士兵舉著槍朝聚集地走來,間或槍殺幾名跑出門外的土著人。
頓時很多土著人反應過來了,驚恐異常,紛紛大叫道:「白人要殺我們了,白人要殺我們了。」不少土著被嚇的到處亂串著,這引來更多的子彈。
見此情形,殘餘的爪哇人馬上喊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不殺了這些白人,白人就要把我們都殺光,就像海灘上的那樣。」引來了無數的附和。
反抗開始了,已經被逼到絕路的巽他族和和印度族人開始反抗了,接著越來越多的土著人加入進去。場面完全亂了,幾乎每一名白人都要面對數十名的暴民,沒開幾槍就被土著人團團圍住,然後一通老拳打死,槍也被搶走了。這些土著們沒有武器,都被收走了,可他們有拳頭,更有恐怖的數量,在這聚集地裡足足有五萬多人,而開進來的白人士兵不到千人,幾乎在十分鐘不到,暴亂的土著就把這些荷蘭士兵完全的擠散吃掉了。
在殺了第一批白人士兵後,這些土著們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荷蘭人肯定是要把他們全部殺光的,而他們要活下去就必須把荷蘭人也殺光。都沒有了退路的雙方就這樣再次進行著戰鬥,可惜,很快這些土著人在聚集地之外就碰到了挫折,把守四方的是幾挺馬克沁。
馬克沁的巨大掃射威力也顯現出來了,潑水般的吐灑著彈殼,剛衝出路口的土著們瞬間就被打倒了一片。把土著們的瘋狂勢頭壓了下去,而後又是一隊隊的荷蘭士兵跟了上來,數千手持快搶的荷蘭士兵開始射殺著所有能看得見的活物。
而這些荷蘭士兵們並沒有注意到巨大的彈藥消耗,也沒注意到身後長官那張愁容滿面的老臉。心中期盼著外面的幾十萬土著千萬不要這個時候殺進來,伊恩不停地滑著十字向上帝祈禱著。
或許是在東方,距離太遠加上又隔了一個真主的原因,上帝管不到這裡,這個時候城外出現了大量的土著軍隊,正瘋狂地衝擊著各個要處,雖然這些土著們現代武器很少,但也並不是沒有,之前打下了那麼多城市繳獲的火槍用上了,槍頭准不准不說,上萬支火槍的進攻把沒有心裡準備的荷蘭防守士兵們打的潰不成軍,即使有堅固的工事保護,但是對面重來的人數太多了,而且是悍不畏死的那種,已經完全超出了彈藥密集程度了,幾乎勢如破竹般的連續衝垮了兩道防線,而第三道也是最後一道防線也在剛剛來到的伯納德大軍支援下勉強穩住了。
看到僵持的情況,伊恩心中有些焦急。現在已經是太陽下山了,要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在黑夜中,火槍的效率就會大大的降低,而手持冷兵器的眾多土著們卻能得以盡力發揮。他在印尼住了這麼久,自然知道這些皮膚黃黑的土著們在夜晚是能多麼的來去自如。
忙拉著伯納德大聲說道:「現在必須趕緊把這些土著們打出城去,不然等天黑以後,我們的戰士看不清無法瞄準,槍支就不如那些土著們的冷兵器好用了。」
伯納德一驚,的確,在夜中陷入混戰的士兵們根本擋不住這些十倍以上數量的土著們的進攻,到時估計即使能防守下來,也會傷亡幾位慘重。命令傳令兵通知各個部隊即刻展開反擊一定要把這些土著們趕出城去。
而土著們打了幾個月的仗,也明白一些道理,知曉在夜色中這些白人抵抗能力很弱,到時可以輕易地用刀子把他們的腦袋割掉。自然死死地抵抗者,心知如果被趕出了城,到時再打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雙方這時都沒有防守,而是互相進攻,完全混雜在一起。一開始反擊時荷蘭人佔據了上風,土著們死傷慘重,雙方誰也不能留手,都是那種寧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那種,即使是剛到印尼的士兵也明白長官們說的道理,現在不進攻,晚上漆黑一片根本擋不住10倍數量的土著猴子。也沒人能指望投降後便能活下來,土著們是徹底沒有了退路,荷蘭人也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交到這些據說已經屠殺了幾百萬人的土著人手中。
慢慢地,荷蘭士兵開始反擊無力,因為彈藥消耗過於嚴重,而彈藥庫被炸的後果出現了,除了營區常備的一些彈藥之外就完全沒有了補給,這些常備的彈藥就是一個基數,頂多能打幾個小時而已,打的快的話,一個小時就能完全打光了。
土著們也開始感覺到槍聲越來越稀少,尤其是那恐怖的怪物機器也早早的停止了動靜。馬克沁的子彈也被打的差不多了,只保留了極少量的以防萬一。精神大振的土著軍隊立馬刀子揮舞的更加瘋狂,而荷蘭士兵的傷亡也直線上升。不得已伊恩和伯納德開始收縮防線了,現在已經無能為力,沒有了彈藥,步槍還不如砍刀好用。
指揮著軍隊慢慢地退向總督府方向,這是整個雅加達城裡最堅固的建築物,當然也是最高大的建築物。
發覺了對面那些兇惡的白人開始退卻了,幾乎不用背後生番土著們的催促,所有的爪哇族熟番們開始興奮了,不錯,對方那些白人的子彈打光了。不少爪哇人開始吼叫了起來,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鳴,在從那些死去的白人身上搜索後發現果然沒有什麼子彈了。
「勝利就在眼前,攻下聖城,迎接天神的光輝。」土著首領們激動地大吼著,如此大的獻祭果然值得,是天神的懲罰讓這些邪神的信徒失去了進攻的力量,「進攻!進攻!!」
「血祭,血祭……用這些邪神的信徒血祭偉大的天神,天神在庇佑我們。」
「血祭,血祭……」幾乎所有的土著人都開始喊道。
兩個多月的神話故事洗腦,加上時不時的神跡降臨在敵人的頭上,隊伍中的狂熱氣氛也越來越濃厚,加上嗜血的本性被這段時間的殺戮引發出來,幾乎所有的土著人都對血祭深信不疑。
海浪般的叫聲在城中傳遞著,一些懂得爪哇語的白人聽了面色大變,血祭,顧名思義,是用鮮血獻祭,誰的鮮血?自然不是這些爪哇人自己的,那麼……
恐懼在蔓延,絕望也在蔓延,同樣瘋狂也在蔓延,城裡已經徹底的亂了。
逐漸地,土著軍隊開始打進了白人居住區,大量的白人婦女兒童被拉了出來要麼當街被凌辱,如同那些爪哇人以前凌辱華人婦女一般。不同的是,那時是白人縱容土著人對華人施暴,而現在,城裡的華人早就走光了,只剩下白人,所以這凌辱的對象也就變成了白人婦女兒童。
而凌辱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白人婦女更是讓這些瘋狂的爪哇人感覺到刺激,無數的白人婦女們被拖出了家門直接在大街上就這樣被施暴。而遠處的荷蘭士兵們無不目眥欲裂,可惜的是槍膛裡早已經沒有了子彈,上去只不過是送死而已。
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伊恩帶領著殘餘的白人士兵拯救著還能拯救的白人平民朝總督府,朝港口要塞處逃去,只有這些地方才能保護自己,才能堅持到援兵的到來。
土著軍隊歡快了,這是一場偉大的勝利,天神光輝的照耀下,打贏了如此眾多的白人,派出一部分軍隊繼續追趕者白人,另一部分軍隊則到處搜刮著財富。果然是聖城,裡面的財富遠遠不是之前打下的那麼多的小城能比的,對於這個,土著人心中原先對於大量的財富被祭祀掉的最後一絲不爽消失無蹤了。
多麼美麗的花布,多麼漂亮的衣服,多麼精緻的器皿,還有大量的美味食物。沒有軍紀的土著們開始散亂了,放飛了。對此生番土著首領們也帶著自己的手下大肆搜刮著,有學有樣的熟番們更是早早的開始了。
這時幾名慌亂的土著戰士跑了過來,一見面就稀里嘩啦的地大哭。
「什麼?有大量的白人軍隊攻擊了祭台?那神使呢?」
「神使不見了,整個祭台都被點著了,那些白人軍隊都拿著火槍朝我們攻擊,我們只知道神使最後說了一些話。」
「什麼話?」生番土著首領急忙問道。
「說是讓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在聖城進行血祭,把所有的邪神信徒全都血祭,天神因為降臨的神跡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急需補充血祭的力量補充。就連神使為了血祭都把自己在祭台上獻祭了。」
「啊……」生番土著首領們都愣了,一股冷汗冒出,這神使都把自己獻祭了,肯定是天神急需力量,想到天神失敗的後果,土著首領們大是恐慌,急忙派人去召集那些已經放飛的隊伍趕緊去追殺白人進行血祭。
「嘀嘀嘀」尖銳的哨聲吹響了,瞬間這兩個月來養成的條件反射讓這些熟番奴隸們知道不聽從號角的後果,紛紛殺掉正在凌辱的白人婦女,帶上財物就往哨音響處吹去。
沒有過多的解釋,土著首領們直接就帶著隊伍朝總督府,朝港口要塞處追去,這個時候什麼都顧不得了,血祭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