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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一章 斷絕 文 / 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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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王魁臉色一沉,不悅了,什麼東西,不就是出去見了兩年世面麼?敢在老夫面前擺架子,哼。

    王紹圖並不在意對方的變化,依舊冷聲道:「族長,不知道我們出去這兩年,我們家裡人受了多少同一個姓,同一個祖宗又是同一個村子裡的人欺負啊?這時候族長怎麼不說相敬相愛了?」

    王魁大怒,道:「放肆,沒大沒小的,在外面就把規矩忘記了麼?」

    「規矩不敢忘,可是這事做的不公平啊,話說為什麼那些雜種在欺負根叔家人時你不說話?在欺負我們這些人的家人時,你去哪了?我可不信,在王村一手遮天的老爺子會不知道這些事情。」王紹圖是打定主意今天扯破臉了。

    「你……好哇,看來是在外面跟人學壞了不少啊,今天老夫非要教訓教訓你個兔崽子。來人,給我把二狗子捆起來跪祠堂去。」「是」

    王紹圖也不廢話,直接掏出兩把毛瑟手槍,對著天空啪啪就是兩槍,直接鎮住了想要過來的兩個莊丁,而王魁更是愣了,沒想到這二狗子居然敢掏槍,敢掏槍啊。這嚴重的打擊了自己的威信,不過眼前怎麼辦?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啊。

    王魁忙像根叔看去,根叔也被王紹圖幾句話撩起了火,「族長,我阿根在你王家當了十多年的長工,沒錯吧?哪次幹活我出過錯?哪次再苦再累我也一句抱怨也沒,是不是?」

    「是,是,阿根,我自然知道你是不錯的。」

    「可我才出去了多久,你就縱容這些人打上我家大門?要不是我的朋友給我帶了口信,我還真不知道今天我家人會過什麼日子呢,你說,你良心去哪了?啊?」

    「這個,,這個,阿根哪,我真不知道啊,這,這肯定是下面人私下做的啊,你也知道我基本上不出院子的,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呢?」王魁急了,他怕根叔也掏槍出來耍橫的。

    「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我在你家當了十多年的長工,你想讓我相信你不知道這些事情?我王禮根就這麼蠢麼?啊?你是把我當傻子還是你自己是傻子說些連你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啊?啊?」根叔咆哮了。

    「這、、後來不是那幾人的腿給打斷了麼?」王魁真的沒話說了,這事他還真有點虧心,畢竟做的實在不地道。

    根叔怒吼著:「那是我們派人來打斷的,不是你打的,也是,指望你打斷這些人的腿?還不如指望老母豬吃屎呢。如果不是我們派人來做了這一下子,估計我們這幫人的家就要被你們欺負的不成樣子了。哼。這事我也不想多說了,順子傳話過來了,原話是這樣子的,本來我們大家欠你一份人情,可是你對這些村裡混混欺負我們家而不聞不問,這份人情就等於沒了一半。當初順子闖天下時,族長你奉送了200鷹洋,一把左輪手槍,今天我們十倍奉還,2000兩銀子,是上好的庫平銀,十把左輪手槍。以後如果你家有難了,我們出面一次,僅此而已。從此我們這幫人與你們再無瓜葛,一刀兩斷。你聽明白我的話了麼?」

    王紹圖冷哼著說:「銀子和槍一會就會給你送上來,有些話順子不方便說,可不代表我不方便說,你們也別指望以後藉著我們的名頭來做什麼事情,告訴你,後果你是承擔不起的,相信你也不希望我們到時會親自處置的,既然我們敢派人打斷了幾個人的腿,就不怕再打斷幾個人的腿,甚至……哼哼。」

    這時管家也早已經把新的家譜寫好了,根叔拿過來一看,正楷小字,回去後只要把各自的那一些名字信息抄走就行了。點點頭,也沒在說話,從大門離開。

    看到這兩人離開了,管家才舒了口氣,剛才那兩槍可把他給嚇壞了,剛開始還以為要殺人呢,還好只是對天鳴槍。

    看著王魁那慘白的臉色,管家一陣慌張,「老爺老爺……」

    「悔啊,悔啊。一時糊塗啊,一時糊塗啊。」王魁心中此時已經後悔不已,在聽到對方十倍返還錢財槍械時,他就知道可惜了,能給出這麼多東西的人會是一般人麼?不用說順子他們在外面肯定混的非常不錯,不然哪來的銀子,哪來的槍,哪來的人馬?管家都說了這夥人個個都身高馬大壯的很。而且眼睛很嚇人,被瞄了一眼渾身冷颼颼的。管家不知道,可王魁自己知道啊,這分明是殺氣,順子他們哪裡是跑船啊,是投軍還差不多,搞不好還是一個參將標統什麼的。這要是之前不犯下昏,可是搭上了一條路子啊,還是上好的人情路子,可惜,就因為自己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沒受住下面那些人的拾掇就默認了,虧,虧啊。

    這點銀子和槍算什麼?自家不缺銀子,有了銀子也能去買到槍,可現在……唉!

    很快的,在內衛部的憲兵人員幫助下,這二十多戶家庭聽到自家孩子的消息了,歡喜不已,這可是阿根和二狗子親自帶人回來的,阿根那可是大家都知道的老好人,他回來說的話還能有錯?很快收拾好了要緊的幾樣物事,這些來自家幫忙通知的小伙子,可都個個使命的賣力氣,自家可不能因為這點東西耽誤了別人。

    收拾好東西後,都一起到村口集合,而根叔和王紹柳這時也把全村人集合到一起了,把破鍾一敲,根叔站在大石台上橫掃了一眼,冷冷地說到:「你們都聽著,今天我代表我們這二十七戶家庭在這宣佈,從此以後與你們再無瓜葛,這兩年的事情,雖然我們在外面,但是也有消息傳到,大家很是生氣,本來還想念著一點往日的情分,可是,就你們這些人在這兩年做的事情,實在不配。而且,我們也去過族長家了,把我們這二十七戶家庭的直系祖先從族譜中請走了,我們不會再回來這裡,也沒必要回來這裡了。」

    「有句話你們都知道,也懂得這個道理,也明白我們為什麼這樣做,自己犯下的錯自己去承擔。那幾個**,我們也請了人打斷了他們的腿,一報還一報,天公地道。從今以後,我們發達了也不會幫助你們,拉你們一把,這怨不得我,你們這些人做了什麼事情你們自家心裡明白。當然,我們也不會再報復了,以前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下面是這兩年沒有和其他人一起欺負我們這些人的家庭而幫助我們的人,五大爺,您來了沒?好,您來了,我在這當著所有人的面問你一句,願意不願意跟我們出去?可能會有危險,也可能富貴,反正不會在這些連自家人也都欺負的村子裡過下去的。」

    五大爺已經60多了,有兒有女,想了下,說道:「阿根那,真不能幫幫這些鄉鄰鄉伙的?都是一個姓那,都是一個祖宗啊。」

    根叔正了正神色,道:「五大爺,這兩年他們有沒有把我們家當一個姓,欺負我們家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一個祖宗?如果不是順子發話了,說只打斷這幾個人的腿,當時我都想把這些人殺掉,你也知道這些人做了些什麼缺德事。看我們在外面掙了錢寄回來就眼紅了,勒索錢也就罷了,還誣賴我家兩女兒偷他們的菜,要賠償50兩銀子,拿不出來就把我女兒去賣掉,是賣到青樓去啊。五大爺,你說,這樣憑什麼要我去幫?我沒殺了這幾個人就已經是到了容忍的極限了,我阿根在村子長這麼大,你們哪個不知道我的為人?一直是老老實實的做事,從不東家長西家短的說別人的不是,也從來不跟大家爭什麼,就這樣他們這些所謂一個姓一個祖宗的人居然縱容這幾個混混做出這種事,他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們幫忙拉一把?他們配嗎?啊?他們配嗎?啊?」

    根叔的質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訕訕的,面子上有點過不去,確實這事做的不怎麼地道。也怪他們家會掙錢,能掙那麼多銀子,怎麼不幫幫別人?

    根叔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有不少怨恨我們發達了富貴了不幫你們拉你們一把,所以才那樣做的,可是你們就為什麼不能想想,我們憑為什麼發達了富貴了就把你們帶過去呢?我們也是靠自己每天起早摸黑的幹活做事,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做事,憑什麼要讓我們去幫你們?而不是你們自己努力做事打拼往上爬?當初我們幾十人一起跟著順子出去時,你們為什麼不一起?不就是怕碰到危險麼?怕這怕那的,有危險就跑,有好處就上,你們是我兒子還是我爹啊?你們不自己想想自己的問題,反而怪我們沒拉你們一把,我只想說你們是爛泥扶不上牆,只知道得紅眼病而窩裡鬥的人,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在一起?」

    五大爺滿是皺紋的老臉苦笑了一下,歎了口氣,道:「阿根那,我知道你們這些人的苦處,是啊,出去人生地不熟的,全靠一把汗一把淚的做事,你們這是碰到好東家了才掙到些銀子,要是碰不到,也是銀子落不到不說,還會有其他災難。出門難那。」

    「是啊,五大爺,您想好了沒?我們要趕時間到新家過年,不然耽誤了就只能在路上過年了。」

    五大爺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算了,阿根,我一輩子都在村裡過日子,也老了,如果年輕時還能跟你們出去闖闖見世面,現在,不了。反正也沒幾年好活,以後死了也好埋在這祖墳山上。」

    「五大爺,您確定不跟我們走麼?」

    「不去了,阿根,我家那孫子能不能跟你們走,他們還小,也才十多歲。」五大爺想了下道,他猜得出這跟著走有前途。

    根叔想了下,點點頭,說:「行,你家兩孫子可以跟我們走,包括孫女一起走都行,但是我把話當您的面說清楚,跟我們出去並不是享福的,而是讓他們從最粗的活一點一點的做起,我們只是給他們一個機會,是成龍成鳳,還是成蛇成蟲,就看他們自己有沒有這個心,吃的了這個苦了。」

    「這時應該的,不吃苦哪能享福啊,看他們自己吧,老大老二,把你們的兒女都叫出來,我問問他們。」五大爺扭頭對著兩兒子說道,也是五大爺這兩兒子沒有欺負自己這些人的家人,五大爺經常教育家人要和氣要團結,所以根叔決定給他們機會。

    自然五大爺的兩兒子也不傻,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只要好好發狠做事,肯定能有出頭的機會,至於吃苦,做莊家不吃苦麼?成年土裡刨食也就剛剛溫飽而已。對著兒女一陣叮囑送了過去。

    出乎意料,三個孫子一個孫女只有老二家的兒女願意出去,老大家的兩兒子不願意出去,根叔不清楚,但根叔女兒清楚,這老大家的兩兒子雖然沒怎麼和其他幾個混混明著欺負自己想要把自己賣掉,但也跟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經常辱罵自己說根叔出去做山賊去了什麼什麼的,故而滿臉恨恨的望向老大家兩兒子。老大家的兩兒子也不傻,出去了搞不好要被根叔女兒報復什麼的,當然不敢去了。

    老二家有一個女兒,平時跟根叔兩女兒比較要好,所以連帶老二的兒子也經常幫根叔家一些小忙,平時也和和氣氣的那種。

    根叔把老二家的一兒一女帶會到自家媳婦面前,然後又拿出自己家的地契,說道:「五大爺,我們走了,以後不會回來了,這些家當都帶不走了,所以這地契就送您了,包括我們家屋子,田,菜地,還有豬和雞,都送給您了,您收著。啊。」

    「啊?」五大爺愣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這可是份大禮啊,幾畝地都是自留地啊,不用交租子的那種,一年好好幹,扣了田稅後能落好幾百斤的糧食啊。

    根叔把地契塞到五大爺手中,又對著其他人說道:「這些地契,是我家的,也是我自己親手把地契送給五大爺的,你們都看清楚了,所以也別打著這些東西的主意,否則讓我知道了,我能打斷那幾個混混的腿,就能再打斷其他人的腿,你們聽明白了嗎?」

    大家都是眼熱,但誰也不敢說什麼,這是別人自願給五大爺的,誰也說不出個道道來,想搶?看看那幾個現在腿一瘸一瘸的幾個混混就知道了。

    接著其他人的地契財物什麼的也一起交由根叔分配給那些這兩年護著自家人的人家,雖然這些人的家人心裡不願意,但也知道以後回不來了,地也會被其他人奪走,還不如送給跟自家親善的人呢。

    當然,這個把老家東西給別人是王紹楓親自發的命令,其他26名老兄弟自然贊同,他們現在都身居高位,最差的也是排長了,部長級可是好幾個,每月的工資就好幾十兩銀子,根本不在乎這點東西,相反,欠人人情的事情最讓他們頭疼,都知道身居高位的他們一舉一動都可能對不少人造成影響,如果能用這點東西把人情債還了,那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別說這點房屋田地,就是再多十倍他們也毫不猶豫的給出,銀子都存下那麼多了,買了就是。

    這些東西分配完已經快天黑了,根叔和王紹柳把家人們都安置到帶來的馬車上去。這些馬車是來的時候在縣城買的,沒有這個,家裡的老老小小的根本禁不起騎馬狂奔這種劇烈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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