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驚得險些跳起來:「聖父,您瘋了麼?林德可是鋼鐸皇子,鋼鐸國王的繼承人,若是傷了他,鋼鐸王朝的怒火,能毀掉我們整座位面。」
教宗哈里路十三世聲音冷冰冰的:「我們仇人眾多,失去了教宗的位置,家族必然衰落,受人欺辱,家族有滅亡的危險,保留位面還有何用?」
「聖父,此事必須三思。」路易偷偷望了望天空,心道林德一定在偷聽:「鋼鐸皇子,如此重要的身份,如果降臨我們位面,一定會有眾多的保鏢跟隨。」
「我自然清楚。」教宗哼了一聲:「但只要有萬全準備,還是有極大的可能成功,為了家族的未來,我覺得值得搏一搏。」
路易咬著嘴唇問道:「聖父,以您的睿智,為何不選擇與鋼鐸人合作。諸天位面之間,他們的口碑非常好,而且可比黑水帝國強大得多,我們家族也能得到更大的實惠。」
教宗神色一緊,似有什麼隱情,但很快瞪大眼睛:「路易,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你也敢出口,我們黑水魔人是有骨氣的,寧可與位面共存亡,絕也不會屈膝投降。」
路易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字道:「難道與黑彼得大帝合作,就不是出賣位面麼?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倘若黑水帝國一旦出兵,必然會提出苛刻條件,想讓他們撤退,那就難了。」
教宗猛的一拍桌子,高喊道:「你這個逆子,大逆不道,趕快給我滾出去。」
路易驚奇的瞧著父親,怎麼也不理解,立刻轉身離去。
沒過幾天,教宗又將路易叫過來,命令他前去毀滅戰星,邀請林德前來談判。
按照黑水魔人位面不成文的規矩,林德前來談判,黑水魔人也必須留下一名身份相差無己的人質,沒有人願意成為人質,所以這個任務,還得落在路易身上。
路易清楚林德的本事,所以也沒有隱瞞,將教宗的計劃,——給林德聽。
「我不明白!」路易很是不解道:「為何聖父這般固執,不肯與你們合作,他的堅持讓我很奇怪,其中一定有不尋常的秘密?」
林德呵呵一笑道:「你是在詢問我麼?」
路易點點頭道:「是的!」
林德一拍手,一道全系圖像出現在兩人眼前,正是哈里路十三世繼承教宗時的情形。
上一任教宗故去,哈里路十三世與其他樞機主教一起,投票選出下一任教宗,路易對此事也有瞭解,因為不少賄賂,正是他親手去辦的,甚至還有威脅和恐嚇。
林德飛快的撥動著全系圖像,與電影的快進一個效果,直道教宗已經選出來,繼任教宗儀式前的當晚,全系圖像才停住。
「路易,按照黑水魔人位面的規矩,在進行教宗儀式之前,教宗需要進入教廷最深處的密室祈禱一夜,是不是?」林德問道。
路易點了點頭:「沒錯!」
「你知道密室裡有什麼麼?」
路易搖搖頭:「除了教宗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密室,否則會被掛在火性柱上。」
林德呵呵一笑道:「那就讓我們看看,這間密室內到底有什麼秘密。」
全息圖像內,哈里路十三世進入了密室,密室內空空如野,只有牆上掛著一副壁畫,是一位美麗的金髮少女,目光中飽含柔情,遙望著遠方的天空,落日的餘暉下,巨大的冥河域門若隱若現。
哈里路十三世還真是十足的一個褻神者,他先是觀看了一會兒壁畫,然後就坐在地上,神態很無聊,貌似在等著什麼,焦急的看著時間,並沒有按照規矩跪在地上祈禱。
沒有多久,密室的門開了,一名裹著毯子的少女,輕輕走了進來。
路易驚訝站起身來:「這是聖父的情婦瓦爾沙,據說在聖父成為教宗的前一夜,與小白臉跑掉了,至今也沒有找到。」
林德擺擺手道:「那都是謠傳,就讓我們看看真相吧!」
哈里路十三世見到美麗的瓦爾沙,雙目放光,嘴角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瓦爾沙將毯子撲在地上,露出***豐滿的身軀。
教宗的眼光不錯,瓦爾沙還真是一個美人,年輕的身子無比粉嫩,凹凸有致,哈里路十三世從後面抱住瓦爾沙,開始胡作非為。
瓦爾沙咯咯笑道:「聖父大人,這可是神聖的密室呀!」
「管他呢?嘿嘿!也許黑水魔神喜歡看!」哈里路十三世將瓦爾沙撲倒在毯子上,開始解自己的衣服,喘著粗氣道:「在這種神聖的地方,才更加的刺激,更能夠讓我堅挺。」
哈里路十三世堅挺的時間並不長,不到半分鐘,就從瓦爾沙***的玉體上滾下來,瓦爾沙陪在身旁,輕輕的試擦著年老情人的汗水。
密室內萬籟俱靜,忽然陣陣恐怖的笑聲響起,在密室內不斷的迴盪,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不錯,又是一個褻瀆者,如此膽大妄為,心中毫無道德底線,正合乎我的口味。」壁畫的冥河域門內,一頭惡魔費力的擠出來,這惡魔皮膚顏色黑灰相間,軀幹如燃燒著的炭火,嘴角邊帶著惡毒的微笑。
哈里路十三世下得大驚失色,險些昏過去,靠在牆角內瑟瑟發抖,瓦爾沙更是尖叫起來,用毯子擋住嬌軀,惡魔一把抓住瓦爾沙的喉嚨,卡嚓一聲咬掉少女的半邊頭顱,大口吞下去。
「慾求不滿的靈魂,帶著一股幽怨的味道,真是無比的美味。」惡魔舔著嘴唇上的血跡,對著哈里路十三世獰笑。
哈里路十三世面無人色,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惡魔嘿嘿冷笑,摸著未來教宗的額頭道:「貪婪,縱慾,狡詐,腐爛,墮落,我很喜歡你的靈魂,不錯,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黑水魔神的天堂。我,諸天位面最偉大的黑水魔神,現在賜予你教宗的職位,希望在你的帶領下,讓你的臣民更加的墮落,更加的腐朽不堪。」
哈里路十三世牙齒打戰,一聲不敢吭,只是磕頭不止,惡魔聲如鬼魅,慘笑聲滲人:「你越是胡作非為,我越是喜歡。只是你要記住一點,有一個渺小卑微的國度,名為鋼鐸,是我所不喜悅的,你絕對不可讓鋼鐸人的雙腳,踏入我們的土地。否則你的靈魂,將會被浸入冥河最深處,在痛哭的煎熬中永遠顫抖。」
惡魔說完,拖著瓦爾沙的殘軀,進入了壁畫的冥河域門內,密室內恢復了平靜,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留下,哈里路十三世癱在地上,好半晌才掙扎著起來,跪在地上祈禱。
「這惡魔是誰,難道他真的是黑水魔神?」路易帶著驚恐之色問道。
林德神色如常,平靜的說道:「你覺得呢?」
路易搖頭道:「我不知道!」
林德微微一笑道:「你知道神的概念麼?人類的導師,弱小生靈的守護者,位面的啟蒙者。這個生靈明顯不具備這些特點,所以他不是神,即使魔神這個稱號也不配。他是人類低俗**的集合體,一種墮落位面必然的產物。貌似強大,但力量弱得可憐。」
路易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林德輕笑道:「如果是神的話,可以隨意改變位面規則,豈能讓我們輕易窺探,你的父親輕信了這個殘暴的生靈,為了讓自己晚十分鐘下地獄,所以就不顧位面,也不顧自己的家族。」
路易面色昏暗:「我該怎麼辦?」
「你的路,要自己選擇。」林德起身送客:「只是我要告訴你,談判,我是一定要去的,為的是給黑水帝國一個出兵的理由。」
路易渾然一震,低語道:「我似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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