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外,餓狼軍的臨時駐地。兩個師爺膽戰心驚跟著前面那個士卒朝著前面走,不一會便來到了江濤的帳篷外面。只見前面兩列士卒排列的整整齊齊,前面帶路那個士卒面無表情的繼續在前面帶路,而兩個師爺則是硬著頭皮朝著前面走。
見到兩個師爺走了過來,剛剛還一動不動的士卒,有了動作。只見他們把手握住腰間的刀柄,然後死死的盯著兩人。兩個師爺只感覺這些士卒會隨時會拔出刀來,把他們兩個砍死。兩個師爺都想轉身馬上逃離這個地方,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而是咬著牙齒,雙腿打顫的朝著前面走去。
短短的十幾米,兩個師爺好像走了一年那麼漫長。終於走進了帳篷,兩個師爺已經是滿頭大汗。要不是相互攙扶著,說不定他們已經倒下了。領路的那個士卒面無表情的稟告道:「大人,人帶到了。」
坐在上面的江濤點點頭,然後揮揮手。那個士卒會意,便轉身離開了。兩個師爺彼此對望一眼,還是上前,開口行禮:「見過將軍。」江濤冷聲的說道:「當不起將軍這個稱呼,餓狼軍的將軍只有一個。」
兩個師爺當然知道這唯一的將軍是誰,但是現在卻是無比的尷尬。江濤開口說道:「治安司來這裡幹什麼?我手下的兒郎應該沒有在帝都惹事。」見到這位主,揣著明白裝糊塗,兩個師爺也是也苦說不出。
左邊那個師爺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人,今天今天你的人救了一個少年郎這個少年郎是是偷了東西的小賊所以請大大人,把人交出來。」聽到這句話,江濤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的大笑起來。
兩個師爺不明所以,只能在原地等待著。江濤笑完以後,卻是滿臉的寒意,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兩位的意思是要餓狼軍交人是吧?」聽到江濤的語氣的不善,看到江濤滿臉的寒意,兩個師爺只能在心裡叫苦,怎麼攤上了這樣的差事。
剛剛沒有開口的那個師爺急忙開口說道:「大人言重了,言重了,不是交人,不是交人。」說完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繼續說道:「大人,那個小賊和大人非親非故,何必把這個麻煩惹上身。今天的事情是忠義伯府的人不對,衝撞了餓狼軍,所以他們願意賠償。」
說著那個師爺從懷中拿出了一疊金票,想要遞給江濤。江濤對著身後的親兵使了個眼色,那個親兵會意,走下去,接過了那個師爺手上的金票。江濤看著手中的金票看了不看,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見到江濤這個動作,兩個師爺都心都是一沉。
江濤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這個為忠義伯這麼客氣,我也不好小氣。」聽到了江濤的話語,兩個師爺有種峰迴路轉的感覺。江濤吩咐道:「去問問有沒有這回事?」剛剛下去接下師爺手中金票的那個親兵走了出去。
江濤笑著說道:「兩位請坐,等等就有答案了。」兩個師爺覺得事情已經解決了,所以便坐了下來。剛剛短短的時間內,兩個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緊張。現在兩人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劇烈挑動,不一會,剛剛那個親兵便回來了,然後對著江濤耳語了幾句。
江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兩個師爺剛剛放下的心有開始懸掛了起來。果然,聽完了那個親兵的話語之後,江濤拍案而起,惡狠狠的盯著兩人問道:「忠義伯和你們治安司欺人太甚!」聽到江濤的怒出,兩個師爺感到莫名其妙。
其中一個師爺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大人,怎麼回事?」聽到這句話,江濤臉上露出了冷笑,開口說道:「剛剛我派人問了,今天根本就沒有人外出。忠義伯和治安司難道想挑釁餓狼軍嗎?」聽到江濤的話語,兩個師爺如遭雷擊,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挑釁餓狼軍,這件事情的後果很嚴重。餓狼軍現在風頭正緊,而且餓狼軍的主將宇文峰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招惹了他,誰都沒有好下場,兩個師爺好像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良久,剛剛開口那個師爺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這全是忠義伯的意思,和我們治安司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負責傳話的。」說完以後,那個師爺用眼角觀察了一下江濤的臉色。
果然,江濤的臉色好看了很多。江濤拿起桌子上的金票,對著兩人冷聲說道:「回去轉過忠義伯,如果他準備挑釁餓狼軍,就準備承擔餓狼軍的怒火。」聽到這裡,兩個師爺連忙像小雞啄米似的,不斷的點著頭。
兩個師爺拿著金票,離開了。等到兩個師爺離開了以後,江濤剛剛臉上的寒意消失不見了,而是變成了滿臉的笑容。旁邊的親兵拍著馬屁說道:「大人真會演。」聽到親兵的話語,江濤臉上的笑容更盛。
不一會,江濤的恢復的常態,開口問道:「那個小子怎麼樣?」那個親兵開口說道:「都是些皮外傷,現在應該醒了。」聽到親兵的話語,江濤沉吟一陣,然後說道:「走,去瞧瞧。」說完便走了出去。
在路上的時候,那個親兵開口說道:「大人」江濤轉過頭,見狀,那個親兵鼓足勇氣說道:「大人,我看那個小子不像是什麼壞人。」江濤沉著臉,開口說道:「看就能看出來他不是壞人。」聽到江濤語氣中的不滿,那個騎兵便識趣的閉嘴。
這親兵就是之前被張君衝撞的那個騎兵,在張君沒有昏迷之前,他是看到了張君的眼神。所以才得出了剛剛的結論。江濤帶著人很快來到了一處小帳篷外,外面的值守的士卒看到了江濤,連忙行禮:「大人。」
江濤擺擺手,開口問道:「那個小子醒沒有?」「大人,醒了。」一個士卒開口回答道。江濤點點頭,然後便走了進去。帳篷裡面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掀開帳篷走進去之後,江濤便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張君。
躺在床上的張君,同時也注意到了江濤。看著張君的眼神,江濤便有些相信剛剛那個親兵的話語了,但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張君剛剛醒了之後,發現了自己在一處陌生的地方。看樣子,應該是在一處帳篷裡面。
他很想起來出去看看,但是全身上下都傳出了劇烈的疼痛,讓他起不來。嘗試了幾次之後,他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了床上。就在這個時候,帳篷被掀開了,一個一身戎裝的人出現在了張君了面前。張君只記得剛剛昏迷之前好像衝撞到了一個騎兵,至於其他的事情則是什麼都記不到了。
但是張君知道自己應該被救了,要不然現在自己已經在陰曹地府了。「這位將軍,謝謝救命之恩。」張君開口說道。江濤淡淡的點點頭,然後看著江濤的眼睛,好像要從張君的眼睛一直看到他的內心深處。
經歷過生死之後,張君顯得很平靜,所有就這麼和江濤對視著。很快,江濤臉上露出了笑意,開口說道:「沒白救你。」聽到了江濤的話語,張君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不禁開口問道:「這位將軍,什麼叫沒有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