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26
虎兒關,迎來的一隊隊的黑色士卒。故地重遊,宇文峰也是一番感慨。當年就在這裡,大破瓊州軍數萬人,和瓊州軍鎮接下了樑子。想不到,狼狽西竄的時候卻會遇見范達。想到范達,宇文峰不免冷哼幾聲。
「就在這裡紮營吧。」宇文峰下令道。很快,隊伍便停了下來。由於之前繳獲了大量的戰馬,現在的餓狼軍的機動性大大的提高。有了這麼多的戰馬,不僅是增加機動性這麼簡單,簡直是鳥槍換炮的感覺。
夜晚,望著連忙的營帳,宇文峰一個人默默的對著月光慢慢的思考著。已經很久沒有想到那個叫地球的地方了,宇文峰很快便收起了心神。接下來,卻是望著瓊州的方向,不由的眼中迸發著殺機。旁邊的親衛只感覺一陣殺氣從宇文峰身上散發出來,不免將頭轉向了其他的地方
固州,宇文峰的大帥府。「大帥大帥」一個親衛慌忙的在外面叫喊。宇文霽不悅的開口說道:「進來。」那個親衛自然也聽出了宇文霽口中的不悅,如果是平時肯定馬上磕頭求饒,但是今天卻不同。
見到宇文霽,那個親衛急忙開口說道:「大帥,有兵進城了」。一聽,宇文霽也是大吃一驚,開口詢問:「怎麼回事?」那個親衛戰戰兢兢的說道:「日落之前,有隊打著打著大秦旗號的軍隊進城。」
那個親衛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說道:「那支軍隊身著怪異,一身黑色」。一聽,宇文霽便明白了,那是宇文峰的軍隊。隨即宇文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北風軍經過之前的戰事算是已經徹底殘了。
雖然守城的時候,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但是那也是最後的輝煌,更加不要說軍中加入了很多青壯。宇文峰的軍隊是一等一的強軍,恐怕守城的人也不敢阻止他們進城。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士卒們已經乏了,不想在打仗了。再加上是自己人,所以便沒有什麼防備。
宇文霽想了想,便揮揮手,開口說道:「不要理會。」這一刻,身旁的親衛好像產生了錯覺,近在咫尺的大帥彷彿老了幾十歲,渾身上下充滿的暮氣,哪來的當初成立北風軍的雄姿。見到親衛愣神,宇文霽不悅的開口說道:「怎麼了?」
聽到宇文霽的話語,那個親衛醒悟過來,急忙搖頭,然後離開。打開窗戶,宇文霽凝望著外面的月色,開始沉思起來。不一會,便聽到城中鬧騰了起來。對此,宇文霽一點也不奇怪。如果不鬧騰起來才怪,宇文峰不會毫無理由的進派兵進城。
進城的自然是江濤一部,因為江濤一部不能馬上成為騎兵,所以嚴重的影響軍隊的速度。恰好,有一件事需要人來辦,宇文峰便打發他來了。現在的江濤可以說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眼看宇文峰是要去做大事,現在自己只能窩在這裡。
進了固州城,江濤大手一揮,開口說道:「照名單抓人」,頓了頓,江濤語氣嚴厲的說道:「記住強調軍紀,如果犯了事,別怪軍法無情」。旁邊的軍官連忙正色齊聲答應道:「是,大人」,接著,江濤語氣緩和的說道:「將軍總不會讓他們吃虧。」
聽到江濤的話語,身邊的軍官這個時候身邊才露出了笑意。「去吧。」江濤下令道。身邊的軍官轟然領命,接著便是帶著自己的部下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不一會,便開始鬧騰開來。固州剛剛經過戰亂,現在聽到喊殺聲,不少百姓下意識的關上了房門,然後在心裡祈禱,不要禍及到自家。
江濤帶著軍隊主要是集中在固州的西邊,這邊是商賈雲集的地方。不少夠份量的商賈都是起了大宅子,十分的氣派。當然官員的貴胄區自然不和他們在一邊,而是集中在東邊。給這些商賈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這些官老爺們旁邊起宅子。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駐衙役還有駐軍,當有軍隊趕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幾條街道全部被黑色的士卒圍的嚴嚴實實。這些黑絲士卒嚴陣以待,滿臉的殺氣,好像碎石就要衝上來拚命一樣。雖然北風軍也打了這麼就,但是在守城,而且後來蒙兀人改變了策略,圍而不打,自然沒有了江濤所部在野外和蒙兀人拼出來的精神氣。
領頭的軍官雖然有些畏懼,但終究是上過戰場的軍人,過勞不卑不亢的和人交談。很快就被引到江濤這裡。見到對方不卑不亢,江濤也沒有拿架子,開口解釋道:「奉破虜將軍令,前來捉拿奸細。」聽到江濤的話語,又想到之前的傳聞,這個軍官便明白這是今日傳的沸沸揚揚的餓狼軍一部。
這麼大的事情,這個軍官也不敢做主,便開口說道要回去請示宇文霽。江濤理解的點點頭。那個軍官便帶著人離開了。不久之後,便是一群衙役簇擁著一大群官員朝著這麼趕來。打頭的衙役還想耀武揚威一把,但是卻被一腳踹了出去。
見到這群兵大爺這麼凶狠,衙役們也不敢造次了。見狀,不少官員氣的臉色煞白。固州的郡守潘學歷現在也是氣的不輕,急忙帶著人找到了江濤。見到一大群官員趾高氣昂的過來,江濤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潘學歷先聲奪人,語氣不善的呵斥道:「你們幹什麼,還有王法沒有?」見狀,江濤**說了一說:「餓狼軍執行軍務」。見到江濤如此做派,潘學歷臉上更是難看。作為固州的群守,一方分封疆大吏,平日裡誰不是好好巴結著,但是現在一個小小的武官就對敢這副態度。
餓狼軍,潘學歷是知道的。隨著固州被結尾,消息暢通,關於餓狼軍的消息便源源不斷的傳來。而他們的統帥,宇文峰更是被神話的厲害。潘學歷心裡可是亮的很,知道宇文峰和宇文霽不合,現在宇文霽正在固州城裡。
自以為有了依靠,潘學歷便厲聲的呵斥道:「執行什麼軍務?如果這些商賈有罪,也應該交由本官,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抓人?」面對潘學歷的呵斥,江濤不痛不癢的回了一句:「軍事機密。」說完,便不再言語。
潘學歷氣的牙癢癢,但是眼下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是沒有兵權的,身邊是有百來十的衙役,但是看著那些雄赳赳的士卒,潘學歷便知道這些衙役不能頂用。潘學歷詫異過了怎麼久,按理說宇文霽應該已經聽到了消息,為什麼還不過來。
咬咬牙,潘學歷瞪了江濤一眼,然後便帶著人離開,朝著將軍府奔去。不一會,這些人便走了個精光。面對他們的背影,江濤面露不屑。要說現在最高興的還是潘學歷隨行的衙役,這些衙役深怕剛剛潘學歷衝動的讓他們去衝擊那些士兵。
宇文霽其實已經知道了消息,但是卻下令不要理會。所以過了這麼,北風軍才一點動靜也沒有。不一會,便有親衛開口說道:「大帥,潘大人和諸位大人正在正廳等著您」。宇文霽已經料想到會如此,便開口說道:「走吧。」
見到宇文霽,潘學歷和諸多官員便急忙從座位上起身迎了上去。潘學歷開口說道:「霽帥,速速發兵,滿城的百姓就等著北風軍解救與水火之中」。心裡悄悄的潘學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宇文霽臉上卻是笑瞇瞇的說道:「潘大人,不要著急,慢慢說。」
潘學歷哪能不著急,西邊那片商賈可是他下金蛋的金雞,每月的孝敬他的數目驚人。為了保護自己的金窩,他怎麼能不著急。好不容易說完了之後,潘學歷滿心以為宇文霽會大發雷霆然後讓人速速發兵,給這些混賬一個狠狠的教訓。但是誰想到宇文霽臉色平淡,淡淡的嗯的一聲。隨即正廳裡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隨行的官員都是看向了潘學歷。
良久,宇文霽才笑著說道:「走,去看看。」聽到這句話,潘學歷就像酒逢甘露一樣。但是不一會他心中便充滿的疑問。宇文霽根本沒有下令讓軍隊隨行,只是帶了一干親衛。搞不清楚宇文霽打的什麼算盤,所以潘學歷只能悶聲上了轎子。
一隊隊如虎狼的黑色士卒撞爛了一扇又一扇的大門,裡面一片雞飛狗跳。事前宇文峰反覆強調過,所以軍官也長了心眼。雖然氣勢洶洶,但是卻是小心翼翼的推進。不久之後,這些軍官和士卒便十分慶幸自己之前的謹慎。
一開始的確是十分的順利,但是進入內宅之後,便漸漸的有了抵抗,有些地方居然還出現了弓箭,更有家丁身披重甲衝出來。但是這些散兵勇用怎麼能和正規軍相比,不一會便被殺的大敗。對於防抗的人,士卒們沒有絲毫的手軟,殺的一個不剩。
不久之後,便有士卒押著人從大宅裡出來。這個時候,宇文霽一行人也終於出現了。對於宇文霽,江濤是不屑的。不光是宇文霽,教導營的學員對於這個大帥一點敬意都沒有。當年宇文霽帶兵被嚇退的事情,現在他們還記憶猶新。
江濤更是隱隱的聽說了一些風聲,說是宇文霽是導致五千餓狼軍全軍覆沒的罪魁禍首。有了這一層心思,江濤沒有了主動過去。見到沒有人過來,潘學歷在宇文霽面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但是宇文霽好像沒有什麼反應。
宇文霽也不計較這麼多,而是帶著人浩浩蕩蕩的找到了江濤。見到宇文霽過勞,江濤不能拖大了,來到了宇文霽面前行禮:「大帥見諒,卑職甲冑在身,不便行全禮」。聽到這話,宇文霽身邊的親衛紛紛怒目而視。不少人更是偷偷的按刀,自要宇文霽一聲令下,定要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斬於刀下。
江濤身後的士卒不甘示弱,紛紛怒目而視。眼看這裡便要成為戰場,但是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候,宇文霽轉過頭,開口說道:「不得無禮」。後面的親衛這才面色不甘的收回了手。對面的江濤也是吃驚不已,他剛剛也只是隨口的氣話。
現在他不想和和北風軍打起來,而且來之前宇文峰還有吩咐,所以剛剛話一出後,江濤便後悔了。但是看到宇文霽這個做派,到讓江濤摸不著頭腦。江濤只能轉過頭,用眼神示意後面的士卒放鬆,這麼一下,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便緩和了不少。
旁邊的潘學歷和眾多官員則是吃驚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這個時候江濤後面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大聲的開口說道:「潘大人,救命啊,救命啊」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旁邊的士卒用刀敲在了嘴巴上,馬上就閉嘴。
潘學歷認出那個人,叫段青,平日裡孝敬的最多。現在的段青哪裡還有平日裡悠哉悠哉的模樣,穿著一身便服,但是全卻狼狽不堪。那個段青也知道現在是他最後的活絡,拚命的掙扎,想要吼出什麼,但是押解他的士卒哪裡能讓他如願。
兩個士卒分被朝著他的西邊的膝蓋狠狠的踢了一下,段青便跪了下來。兩個士卒沒有停手,繼續用刀柄敲到他的嘴。段青馬上便不能說話了,只剩下半口氣,在喉嚨裡哼哼幾聲。這一幕,到讓很多官員不寒而慄。
潘學歷知道面前的人是個二愣子,拿官威嚇不住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宇文霽。宇文霽雖然沒有過問,但是現在來到這裡,還是很好奇為什麼宇文峰這麼大動干戈。宇文霽開口問道:「不知道破虜將軍讓你們執行什麼軍務?」
聽到宇文霽的詢問,江濤不向之前對潘學歷的傲慢,而是開口回答道:「大帥有所不知,這些人是胡人的奸細」聽到江濤的話語,後面的被押解出來的商人們紛紛開口大呼冤枉,但是他們很快就住嘴了,因為段青就是他們的榜樣。
江濤繼續對著宇文霽說道:「大帥,這些商人販運糧食,鐵,甚至還有現成的軍械到草原上」。聽到江濤的這些話,不僅連宇文霽大吃一驚,就連潘學歷也是嚇的面無人色。宇文峰這次是領著欽差的頭銜出來,總領北疆邊事。而且擁有天子劍。
宇文峰雖然辦法直接斬了潘學歷,但是完全可以把他綁了,送往帝都。如果被綁去帝都,潘學歷這人可就丟大了。潘學歷倒不是擔心自己會有性命之憂,只是這樣一來顏面無存。宇文峰又是個瘋狗,所以潘學歷的臉色是相當的難看。
本來還想阻止的,但是潘學歷現在卻不敢出言,而且看這些商人的面色也是不善。之前這些商人只是說去草原販運些貨物,來找自己行的方便,在金幣的攻勢下,潘學歷很快便爽快的開了手令。但是潘學歷想不到這些商人膽子這麼大,居然會販運軍械。
糧食還有其餘的商品的潘學歷都可以容忍,畢竟現在走私的人也不止這幾個。但是販運軍械這個人事情就大條了,饒是潘學歷背景深厚,也不敢輕易的把這件事上攬上身。這個時候潘學歷身後的眾多的官員裡,不知道說了一句:「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個聲音,潘學歷也是轉過彎來,現在只是對方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江濤卻是說了一句:「無膽鼠輩」。這四個字自然是說的剛剛那個出聲的官員了。雖然十分的氣氣憤,但是剛剛開口那個官員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江濤大手一揮,開口說道:「拿上來。」聽到江濤的話語,後面便有士卒拿著一堆物事上前來。「乒乒乓乓」,弓箭,鐵甲,腰刀等到民進禁止的軍械一股腦的全部被仍在了地上。潘學歷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在心裡已經相信了之前江濤的話語。
江濤接著說道:「這些東西全是從這些商人家裡搜出來的,如果諸位不相信,後面還有很多」。潘學歷不說話了,後面的官員也不說話了。宇文霽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隨即他的目光便轉向了江濤後面的一隊隊忙碌的士卒。
強軍,這是宇文霽心裡的評價。雖然以前已經見識過了宇文峰的餓狼軍,但是每一次見,宇文霽便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以前宇文峰手下的餓狼軍只有幾千,但是現在宇文峰的餓狼軍人數已經達到了兩萬。而且宇文霽知道宇文峰這次有楊瑞的聖旨,可以擴軍到五萬。
五萬如此強軍,想到這裡,宇文霽也不敢想像宇文峰的前途了。宇文霽回過神來,開口說道:「不知道破虜將軍現在在哪裡?」宇文霽也是隨口一問,並不不指望對方回答自己。宇文峰知道固州之圍被解之後,根本就沒有帶兵前來。雖然已經派人出去打探了,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所以,宇文霽根本不知道宇文峰現在在哪裡。哪知道江濤面帶驕傲的說道:「現在現在西去追擊胡人了」。「西去西去西去」宇文霽口中不斷的低喃道,隨即宇文霽雙眼放光,他已經知道宇文峰準備去幹什麼去了。但是隨即還是大吃一驚,同時也佩服宇文峰的霹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