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8
見狀,江濤假意咳嗽一聲,嚴肅的開口說道:「就事論事,不要扯遠了」。聽到江濤的話語,剛剛說話那人也覺得自己最後那一句說的有點過份,便閉上了嘴,不在言語。其餘的人卻沒有閒著,紛紛的發表自己的看法。
很快,除了坐在角落一人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之外,其餘人都是發表自己的看法。有人讚成,當然也有人反對。江濤好奇的把目光轉向了坐在角落那人身上,開口說道:「劉信,說說你的看法。」隨著江濤的話語,其餘的人都把目光擊中在了坐在角落裡的劉信。
劉信跟其他的人相比,還要年輕一些。其餘的人大概都是二十多歲,而這個劉信則看起來只有十**歲的樣子。但是誰也不敢小看這人,劉信在戰場上是出了名的凶狠,連宇文峰也知道他的名號。這個少年,在戰場上就是一個拚命三郎,身上的傷疤比在場的任何人都多。
聽到江濤的話語,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擊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劉信毫無懼意,淡淡的開口說道:「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站在大人的角度上想想,自然就明白了「聽到這裡,江濤在心裡暗自的點點頭。
見到其餘人一時間轉不過彎,劉信輕笑著,繼續說道:「諸位,想一想,我們怎麼做,才對大人最有利?」聽到劉信的話語,其餘的人好像都是有所悟。都是埋著頭,開始順著劉信的思路,慢慢的思考著。
等了一會,眾人再次抬起頭。有的人一臉醒悟的樣子,有的人則是一臉的悻悻然,顯然還沒有想清楚。江濤開口,把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擊中在自己的身上,開口說道:「諸位都不是外人,所以我也就直說」
聽到江濤的話語,下面的人都是重新集中精神,豎起耳朵。江濤繼續開口說道:「劉信剛剛說的沒有錯,我們站在大人的角度上想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自然就很簡單了」頓了頓,江濤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大人既然活著,但是一直卻沒有露面,所以我相信大人一定是有圖謀,活著說,大人一這一年來,都在默默的謀劃著什麼事情」
聽到這裡,下面的救人都是點點頭,表示贊同江濤剛剛的話語。江濤接著說道:「雖然我們不知道大人在謀劃什麼,但是」江濤提高了聲音,繼續說道:「大人都是需要我們的,需要這支隊伍。你們還記得,當初大人臨走錢的話語嗎?」
聽到江濤的發問,下面的的九人都想到宇文峰率軍北上之前,那個夜晚,那些話語。江濤慷慨激昂的說道:「大人的話語我從來都沒有話語,大人說我們是種子,餓狼軍的種子。這一年來,我也努力的在為此努力,我們把隊伍拉了起來,雖然跟之前的軍隊相比,還有一些差距,但是,這些足夠了。」
看了一眼下面的九人,江濤繼續開口說道:「不管大人在謀劃什麼,他最後一定會需要我們。大家都知道,大人是以軍隊起家,所以軍隊就是他命根,我們只管等待著,等待著大人的命令。一旦大人的命令傳來,就是我們寶劍出鞘的時候。」
聽到江濤的話語,下面的九人也是深有感觸,不管宇文峰在幹什麼,但是最後始終都是需要他們的。江濤接著說道:「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回金州,如果胡騎圍城,我們會被困死在金州。退一步講,即使我們回去,胡騎攻來,金州一樣也守不住。」
「所以,金州一定不能回去。」最後,江濤斬釘截鐵的說道。聽到江濤的話語,下面的救人都是點點頭。但是隨即最先開始的那人為難的開口說道:「但是如果不回去?坐由金州被胡人攻破,對於士氣是個極大的打擊。」
江濤點點頭,開口說道:「你說的也沒有錯,雖然我們不能回去,但是一樣可以幫忙守金州。」說完江濤的神秘的一笑,繼續說道:「如果金州的情況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以在金州城外,打幾場,牽住大量的胡人,這樣,也可以達到協同防衛金州的目的。」
聽到江濤的建議,剛剛開口那人也是點點頭,表示認可這個辦法。見到事情已經定了下來,江濤開口說道:「等下我就回信給余大人」。說完之後,江濤起身,臉上帶著自信的說道:「諸位也不要擔心,根據我的估計,不久之後,大人就會出現了,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下面的人都是熱切的點點頭,在他們心中,只要宇文峰出現了,沒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江濤揮揮手,開口說道:「都下去吧,記住下去準備吧。我們隨時準備出動」。聽到江濤的命令,救人都是起身領命,然後大步的走出房間。
劉信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江濤開口說道:「劉信,你留一下」。聽到江濤的話語,劉信剛剛邁出去的步子也停了下來。江濤指著面前的位置說道:「過來坐下說話」。劉信聽言,便走了過去,坐到了江濤的旁邊。
江濤開口說道:「我來問你,余大人讓我們回去這件事情裡,還有沒有其他的貓膩?」這句話,已經有考校的意味了。劉信聽了江濤的問題,並不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心思沉了下去,慢慢的思索起來。
江濤也不著急,就這麼等著。過了一會,劉信眼中迸發出火花。見狀,江濤開口問道:「有答案了?」劉信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這個余大人讓我們回去守衛金州恐怕真的沒有按什麼好心思」江濤並不評論,仍由林欣繼續說下去。
劉信越說越有自信:「讓我們回金州,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我猜測,余大人已經猜測到了大人沒有死,還活著,所以他希望讓我們回去和金州共存亡。按照大人的性子,如果我們回去協同守衛金州,而金州真的危在旦夕,大人一定會想辦法救援的」
說著劉信迎著江濤的目光,繼續說道:「余大人這一手玩的漂亮,如果大人活著,一定會想辦法解救金州。但是如果大人不在,金州也會多了幾千守衛的士卒。,這對於現在空虛的金州可是救命稻草。」
江濤滿意的點點頭,開口讚賞道:「不錯,不錯,能想到這一層面」。得到江濤的誇獎,劉信卻沒有志得意滿的樣子,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江濤再次開口問道:「你再說說,為什麼金州的大軍會突然南下?」
「這」劉信想了一會,卻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得到的消息太少,根本不能支撐他分析的需要。江濤點點頭,開口說道:「下去吧」。劉信點點頭,便起身,便朝著門口走去。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劉信才開口問道:「統領大人知道嗎」
夏鐵帶著大軍一路南下,一開始的時候,夏鐵十分的謹慎,大軍走的非常緩慢。懾與胡騎的赫赫威名,也沒有什麼反對意見。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胡騎始終都沒有出現,這讓很多心急的人開始不滿了起來。
但是夏鐵也不是什麼軟弱之人,把這些不滿的聲音彈壓了下去。但是終究出事了,因為夏鐵病倒了。之前一直操心金州的防衛,夏鐵一直是超負荷的工作,整宿整宿的不睡覺,加上內部不穩,更加讓夏鐵操碎了心。
這次南下,夏鐵的心情不免開始低落起來。但是為了報答宇文霽的提拔之恩,他還是硬撐著。但是夏鐵始終是個人,不是機器。在出行半個月之後,終於在馬上一頭栽了下去。這可急壞了身邊的人,急忙把謝鐵抬回營帳。
軍醫很快被請了過來,但是軍醫醫治外傷還行,對於夏鐵的這種病情,則是只能做出一些應急的處理。夏鐵這次一生病,便是昏迷不醒,而且病情越來越重,這讓身邊的人十分的著急。現在大軍正在南下的路上,主將卻一病不起,怎麼能讓不擔心。
但是這確給了之前那些不滿的人提供了機會,他們看準了時機,準備發難。在夏鐵病倒的第五天的早晨,之前不滿的將領都是商量好了,一起來到了夏鐵的住處。夏鐵的親兵自然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麼好鳥,所以臉色鐵青的阻攔這些人進去。
見到幾個大頭兵也這麼囂張,這些將領不幹了,雙方便開始吵了起來。這些親兵也只是看不慣這人而已,也不敢真的動手。雙方現在也只是在言語上發生衝突而已。但是這些將領越來越沒有耐心,已經準備開始硬闖了。
就在這個時候,帳篷被掀開了,一個青年人走了出來。這個青年人一聲戎裝,仔細看的話,他和夏鐵還是有幾分想像的。這的青年人就是夏鐵的侄子,夏洛。剛剛夏洛正在裡面守護夏鐵的時候,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便走出來看看。
見狀,夏洛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你們幹什麼?」這些將領畏懼夏鐵,卻不把夏洛放在眼裡。領頭那人冷笑的說道:「我們要見夏將軍」。見到對方的神情輕蔑,夏洛也是一陣惱怒。夏洛冷冷的開口說道:「叔父現在還在昏迷,不能見你們。」
領頭那人卻是冷冷一笑,開口呵斥道:「小子,你什麼身份,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說話」。聽到呵斥聲,夏洛也是一陣氣惱,拔出了腰間的刀。夏洛本身的官職並不高,但是由於夏鐵的關係,所以也不把他當一般軍官看。而且這次夏鐵統領大軍在金州以後,夏洛便多了一個外號「少將軍。」
經過一番吹噓,夏洛自然也是驕傲的很。突然間被別人呵斥,自然心中惱怒,想也沒用想,便把刀拔了出來。帳外的的親兵自然是向著夏洛的,而且他們也對這些來鬧事的人不滿,於是統統拔出刀,生怕夏洛有什麼意外。
一時間,便是一陣拔刀聲。見狀,來鬧事的將領也不敢示弱,紛紛拔出刀來。他們帶來的人不多,但是也都紛紛拔刀,自然有一種威勢。剛剛呵斥夏洛那人,臉上更是掛不住,被一個黃毛小子在拔刀威脅,這口氣他怎麼也嚥不下。
領頭的那人和夏洛兩人就這麼狠狠的對視著,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只要他們兩人一有動作,雙方便要打起來。但是幸好,兩人雖然都被氣昏了頭腦,但是還保留著最後的一絲理智,沒有動手。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真的動起手來,那便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也是慢慢的清醒過來,但是主動收刀,又覺得面上過不去,所以便一直僵持著。這個時候,軍中的其他將領額也是知道了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見到雙方劍拔弩張的情景,趕過來的將領們都是大吃一驚。
好說歹說,兩人互相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然後收起了刀。見狀,其餘人也是紛紛收刀。帶頭來鬧事那個將軍大聲的說道:「南下勤王在即,帝都正在等著我們。不能因為夏將軍病倒了,我們就停下來」。這人說的大義泯然,其實心中的小九九大家都知道。
夏洛卻是爭鋒相對:「現在主將昏倒了,誰來統籌大軍」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越來越多的士卒開始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開始緩緩的朝著這邊靠過來。見狀,那個領頭來鬧事的人冷笑一聲,對著夏洛說道:「小子,你說了可不算。下午我就帶著我的人走,願意的人都可以跟來」。後面的這句話,則是對著其餘的將領說道。見到很多人都很意動,夏洛急忙的開口說道:「不可,叔父沒有」話還沒有說完,領頭來鬧事那人已經大步的離開。
當天下午,果然也很多人離開了部隊,事後夏洛經過統計,走了一大半。夏鐵奉命在金州佈置第二防線的時候,宇文霽把其餘地方的備份均都是調往了金州一線。夏鐵手下的北風軍有四萬接近五萬的樣子。這次南下,夏鐵帶走了盡可能多的部隊,一共四萬餘人。
當天那晚上就走了兩萬餘人,望著空蕩蕩的駐地,夏洛臉上也是異常的難看。對於這一切,夏洛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望著遠處的夜空出神。很快,醒悟過來的夏洛,則是回到了夏鐵的營帳。看到還在昏迷的夏鐵,夏洛輕聲的歎了一口氣,默默坐在床邊。
離開的兩萬餘人,一離開駐地便開始趕路。上午領頭鬧事的那個將軍名叫劉才,是帝都劉家的人。是上次,和許多人一起來到北風軍中的。當然,劉才還是有些才智的。一來到北風軍,他就敏銳的發現當初北風軍的現狀。
所以,他很聰明收斂了起來,沒有其他的動作,沒有什麼把柄,宇文霽也不好收拾他。隨著宇文霽率軍南歸之後,對軍隊的控制便有很多鬆動。劉才敏銳的撲捉到這個時機,開始對他名義上的軍隊動手。
大把的金幣和美姬送出去之後,當然還夾雜著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很快,劉才便漸漸的掌握了自己手中的軍隊。之前在金州的時候,劉才雖然不滿,但是也沒有當出頭鳥,所以夏鐵也沒有對他動手,反而讓他有機會收攏一些人心。不幸的是,劉才的在軍事上根本就沒有半分才智。
劉才在馬上,一臉志得意滿。在其餘的幾個將領的簇擁下,更加顯得不凡。現在這支臨時的隊伍,自然是以劉才為主。原因自然是因為他頗有威望,而且手中的軍隊最多,五千多人,佔了整支隊伍的四分之一。
其餘人要不然是被劉才收買,要不然就是手上的軍隊少,說話不夠份量。所以,現在整支軍隊的指揮權就是在劉才這樣一個軍事上面沒有什麼造詣的庸才手上。不得不說,這是一場悲哀。幸好北風軍是打過仗的,一些老兵基層軍官起來重要作用。所以大軍雖然有些混亂,但是還是在朝著南方不斷的趕路。
志得意滿的劉才自然不知道,在他的周圍,已經有很多雙的眼睛,默默的盯著他,就像獅子盯著綿羊一樣。自從夏鐵率領著大軍出了金州城以後,他們的行蹤便已經被胡人掌握。現在胡人就在黑暗裡默默的窺視著這支隊伍,等待著時機,好把他們一舉殲滅。
很快,時間,便到了傍晚,行走了半天,士卒們都是異常的勞累。普通的士卒只有老老實實的靠著雙腿,走了半天。加上負重,整整半天走下來,也是累的夠嗆。但是劉才沒有什麼概念,因為他一直在馬上,並且不斷的催促。
好歹是第一天,雖然士卒異常的疲憊,但是還是可以忍受了。雖然抱怨不斷,但是在軍官的呵斥下,還是勉強跟上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