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4
那個部落的頭人,不斷的磕頭,口中斷斷續續的說道:「放過我們」
宇文峰一臉憐憫的看著正在磕頭的人,淡淡的開口說道:「剛剛你發出攻擊命令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過我們?」
宇文峰望向了後面的塔塔爾人,冷漠的說道:「屠光他們。」
聽到宇文峰的命令,在場的人所有人都愣了起來。拓拔寒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宇文峰似的,滿臉複雜。宇文峰轉過身,對著後面的餓狼軍士卒呵斥道:「還在猶豫什麼?」
聽到宇文峰的呵斥,剩下的餓狼軍士卒開始動了起來。朝著對面的塔塔爾人緩慢的走了過去。牛二、李文、賈至等人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迎著宇文峰刀一般的目光,紛紛選擇了閉嘴,選擇遵從宇文峰的命令。
聽到這句話,那個部落的頭人掙扎著來到了宇文峰的腳邊,不斷的哭訴著:「大人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宇文峰一臉厭惡的再次揣了他一腳,開口命令道:「砍下他的雙手和雙腳。」
宇文峰身後的兩個士卒毫不猶豫的走了出來,一臉嗜血的朝著那個部落的頭人走過去。那個部落的頭人聽到宇文峰剛剛的話語,卻是嚇的一跳,剛剛還想說什麼,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兩個餓狼軍分別站在了他的兩邊,刀起刀落,他的手和腳都被砍了下來。
鮮血不斷的往外冒,劇烈的疼痛讓這個部落的頭人幾乎昏厥過去。但是偏偏卻是異常的清醒,現在他看宇文峰的目光充滿的恐懼。隨即,便如瘋子般的狼嚎:「魔鬼,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還向嚎叫些什麼,但是宇文峰這個時候已經走了過來。一腳踩在了他的傷口處。宇文峰居高林下的對著他說道:「我沒有好下場?那你又有嗎?剛剛下令攻擊的時候,你想」
想到了什麼,宇文峰停下了話語,一臉冷笑的繼續開口說道:「做錯了事,急於要為此付出代價。」
「給我個痛快求求你給我個痛快」那個部落的頭人已經沒有力氣高聲嚎叫,只能低聲的不斷的說著。宇文峰卻是開口說道:「現在想死」搖搖頭,宇文峰繼續說道:「沒有那麼簡單」
拓拔寒就在一邊看著,沒有出聲。但是旁邊一個壯漢卻是忍不住開口:「王子,這些都是上好的奴隸,而且裡面的女人」
那個壯漢的話還沒有說完,拓拔寒便有陰冷的目光盯著他。他感覺十分的難受,後面的話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見狀,拓拔寒才收回了目光。等到拓拔寒收回目光之後,剛剛的那個壯漢,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背上已經佈滿了細汗。見機,旁邊的索爾拉了拉那個壯漢。感覺自己的衣服動了動,那個壯漢轉過頭,看見是索爾之後,臉上的的怒狀才消散,換成了笑容。索爾指了指宇文峰,小聲的對著那個壯漢說道:「那個是王子的安答,這個時候不要出聲。」
聽到索爾的話語,那個壯漢感激對著索爾點點頭。索爾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如果是其他人,索爾也懶得管,但是這個壯漢卻是救過他的命,所以才忍不住提醒兩句。那個壯漢也算弄明白了這次出來的目的,原來是為了王子的安答,
但是王子的安答怎麼是個秦人,他和王子又是怎麼認識的一連串的問題,縈繞在壯漢的腦海中。壯漢也是知道好歹的,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所以再也不敢出身。把心裡雜七雜八的念頭,全部都壓在了心底。
已經被綁起來的塔塔爾人聽到了宇文峰命令,不免開始聒噪起來。有的奮起掙扎,一臉怒狀;有的卻是嚇得瑟瑟發抖,絲毫不敢有什麼動作;一些女人卻是把身邊的孩子緊緊的拉進懷裡,嘴裡不住的在念叨著什麼。
走在前面的餓狼軍士卒,已經走了過來,毫不猶豫開始把手中的刀捅進一個塔塔爾人的胸膛。慘叫一聲,被捅的塔塔爾人雙目欲裂。那個餓狼軍卻是一臉冷漠的拔出了刀,帶出了一地的鮮血,然後走向了下一個目標。
手無寸鐵的塔塔爾人相繼倒在了血泊中,餓狼軍臉上不斷的發出了獰笑,然後把手中的刀捅進塔塔爾人的身子裡。一個接著一個,塔塔爾人的青壯不斷的倒在了地上。掙扎著,哭喊著,再硬氣的人,臨死的時候,也知道害怕了。
但是餓狼軍對他們沒有絲毫的憐憫,手中的動作根本不停歇。終於,最後一個塔塔爾人的青壯倒在了血泊中。後面的女人們已經哭成了一團,倒在血泊中的,是他們的男人,是孩子的父親。殺完塔塔爾的青壯之後,餓狼軍走向了後面。
一個女人掙扎著,跪著磕頭說道:「放過我的孩子吧,她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旁邊還有一個四歲左右的女孩,那個女孩還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見自己的母親這個樣子,顯然是被嚇到了,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所有餓狼軍還有心有默契一般,停了下來,接著目光都轉向了宇文峰。宇文峰一臉怒狀,指著餓狼旗下面的屍體,呵斥道:「看著他們,他們無辜嗎?我們跟這個部落有仇恨嗎?他們難道就沒有妻兒老小嗎?睜開了你們的眼睛看清楚,這些兄弟大部分是被誰殺死的收起你們的憐憫,血債血還」
宇文峰形若瘋癲,繼續高聲的呵斥道:「要讓敵人付出一百倍的代價,屠光他們報仇報仇,你們看看兄弟們的屍體」
餓狼旗下,死去餓狼軍的屍體被整齊的碼放。活著的餓狼軍終於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收起了自己的憐憫,並且在心中責怪自己,然後快速的對著剩下的人揮舞著刀。女人的慘叫聲不斷響起,中間還夾雜著一兩聲孩童的慘叫聲,但是餓狼軍們去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繼續的揮舞著刀。
終於,最後一個女人倒在了血泊中。很多餓狼軍剛剛處理好的傷口又開裂開了,而且帶傷殺人,格外的費氣力,不少餓狼軍的士卒便在癱坐在了原地。
塔塔爾人剛剛站立的地方,已經成為了一片修羅場。到處都是屍體,男人的,女人的,還有孩童的,空氣中的血腥味格外的濃郁。剛剛殺人時,濺起了鮮血,給餓狼軍的士卒再次披上了一件血衣。
見到自己的族人死光了,這個部落的頭人不斷的嚎叫,異常的淒慘。宇文峰拔出刀,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膛。拔出刀,根本不顧上面的血跡,宇文峰就把刀放了回去。剛剛砍掉了那個頭人雙手雙腳的人去,卻是在恭敬的站在一邊。
宇文峰對著他們兩人說道:「降旗。」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兩個士卒連忙來到了餓狼旗下,小心的把上面的旗幟取了下來。宇文峰指著前面的修羅場,開口說道:「去,用敵人的鮮血染紅它。」
兩個士卒臉色通紅,興奮無比,不是每一人都有機會觸摸這面神聖的旗幟。兩人小心翼翼的拿著旗幟,來到了剛剛的修羅場,把旗幟侵在鮮血中。很快,這面旗幟便完全的成了血紅色。宇文峰開口說道:「拿回來,把它升上去。」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兩人連忙捧著旗幟朝著旗桿走了過去。剛剛從鮮血中拿出了旗幟,還在滴著血,整個場面異常的血腥。見狀,剛剛還癱坐在地上的餓狼軍,紛紛起身,自覺的朝著餓狼旗下聚集。很快,便聚集好了。
兩人捧著旗幟來到了旗桿下,卻沒有任何的動作。直到宇文峰開口喝到:「升」的時候,猜小心翼翼的把正在滴血的旗幟升了上去。期間,鮮血不斷的從旗幟上面往下劃落,落在兩人的臉上,但是兩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繼續他們的動作,好像滴在臉上的不是鮮血,而是雨水一樣。
終於,血紅的餓狼旗重新豎立,迎著烈風正在獵獵作響。兩人如釋重負,連忙跑了下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宇文峰上前幾步,把憋在心中已久的話語說說了出來:「但願日月常照大地,勿忘同袍滿地鮮血。」
「終有一天終於一天,兄弟們,我會給你們報仇今天的傷害,明日我會帶著餓狼軍十倍百倍的還給敵人我要讓餓狼軍的的戰馬馳騁在草原,。蒙兀人,塔塔爾人都是餓狼軍的敵人,不屠盡他們,餓狼軍絕不封刀。如果你們在有靈,就請附在這面餓狼旗上,親眼看著,終會有那麼一天的」宇文峰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怒吼。
「雖然你們永遠的留在了這部片土地上,但是我宇文峰說過,我會帶著你們回家,我就一定會做到」說道這裡,兩行淚水已經順著宇文峰的眼角劃落到臉頰。
「請你們放心,只要我宇文峰還在一天,餓狼軍還在一天,你們的父母就是我宇文峰的父母,就是成千上萬餓狼軍的父母;你們的妻兒就是我我宇文峰的妻兒,就是成千上萬餓狼軍的妻兒,我們會代替你們,好好的照顧他們」宇文峰繼續的說道。
最後,宇文峰跪下,大聲吼道:「魂兮歸來」
見狀,下面活著的餓狼軍士卒也都紛紛跪下,齊聲的吼道:「魂兮歸來」
簡短的祭奠儀式很快完成,宇文峰讓餓狼軍的士卒下去休整,拓拔寒也派人過去重新給這些餓狼軍處理傷口。之前還喧鬧無比的戰場,現在已經歸於了平靜。拓拔寒的手下已經開始安營紮寨,準備在這裡休息。
等到只剩宇文峰和拓拔寒兩人的時候,宇文峰率先開口問道:「那伙騎兵的頭呢?抓到沒有?」
聽到宇文峰的問話,拓拔寒搖搖頭,解釋道:「那個人太狡猾,剛剛見到情形不對,便帶著人溜之大吉。」
宇文峰理解的點點頭,在戰場上,對方存心趁混亂要逃跑,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隨即,兩人便陷入了沉默。不久,拓拔寒忍不住開口問道:「我的安答,你變了,以前的你根本不會下剛剛的命令。」
宇文峰明白,拓拔寒指的自然是剛剛自己下令屠光那些塔塔爾人的行為。宇文峰冷笑著說道:「人是會變的。」
拓拔寒絲毫的不在意宇文峰的冷夏,繼續開口說道:「可是你變的太過的凶殘。」
聽到拓拔寒的話語,宇文峰仰天大笑,然後對著拓拔寒說道:「我的安答,以前的我就是不夠凶殘,所以才會落的今天的地步。」
頓了頓,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我的安答,你知道嗎?出發的時候,我身邊足足有八千多人,五千正規的餓狼軍,還有三千多的民夫。但是現在,你看看我的身邊,你看看,只剩下不到六百人,而且人人帶傷」
隨著宇文峰的話語,拓拔寒的臉色也漸漸的變了。宇文峰繼續說道:「你知道嗎?無數的士卒為了掩護大軍而留下斷後,受傷的士卒害怕拖累大家,直接就一頭朝這敵人最多的地方,自殺性的撞上去」
宇文峰的話語在繼續,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句,但是旁邊的拓拔寒才知道宇文峰這一路的艱辛。宇文峰停止了話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厲聲說道:「就是因為以前的我不夠凶殘,所以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我一定不會讓那些人好過,我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後面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宇文峰便一頭倒了下去。宇文峰畢竟不是鐵人,這麼長時間的逃竄,讓他疲憊異常。不同於普通的士卒,這一路上,宇文峰更加的操心,努力的維繫著士氣多少次宇文峰親自拿刀親自上,身上也受了傷,能夠撐到剛剛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在旁邊的拓拔寒見到宇文峰昏了過去,急忙的攙扶著,這才讓宇文峰沒有跌倒在地。見到宇文峰臉上的疲憊,拓拔寒也是歎了一口氣,然後吩咐人把宇文峰抬回去
夜晚降臨,除了守夜的人,其他人已經開始呼呼大睡起來。但是有一個頭人卻沒有睡,而是鬼頭鬼腦的拿著一袋東西,悄悄的除了自己的帳篷,來到了另一處帳篷。掀開帳篷,裡面便傳出索爾的聲音:「是誰。」
「是我,卡卡蘇爾。」正是白天那個被索爾提醒的壯漢。說話這個功夫,卡卡蘇爾已經進了帳篷。索爾見狀,便笑著說道:「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
卡卡蘇爾笑了笑,然後把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索爾結果歹意,打開一聞,臉上便露出了喜色,然後飲了一大口,開口說道:「好東西。」
聽到索爾的誇讚,卡卡蘇爾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索爾放在了袋子,然後坐下,開口說道:「說吧,什麼事情?沒有什麼事情,你是捨不得把它拿出來的。」說這話的時候,索爾指了指桌子上的袋子。
聽到索爾的話語,卡卡蘇爾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然後咧著嘴說道:「什麼都瞞不了你。」
接著,卡卡蘇爾直接開口說道:「王子什麼時候有個安答?我們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王子的安答嗎」
這次出來,拓拔寒根本就沒有說什麼,直接帶著人一路逛奔,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拓拔寒為什麼這麼著急的出兵,而且根本不說去哪裡。卡卡蘇爾有太多的疑問,經過白天的事情之後,他的疑問又增加了不少。
索爾止住了卡卡蘇爾的問話,開口說道:「你的問題太多」頓了頓,索爾繼續開口說道:「而且,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告訴你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只能去問王子。」
卡卡蘇爾撓了撓頭,開口說道:「你能說多少就說多少。」
索爾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白天那人叫宇文峰,的確是王子的安答。他們兩人結為安答的時候,你還不在王子麾下,所以不知道。」
想了想,索爾繼續說道:「你猜的沒有錯,這次王子匆忙出兵,就是因為得到了宇文峰的求救信。」
卡卡蘇爾一臉不解的開口說:「那個宇文峰什麼來頭,值得王子大費周章來救他」
「閉嘴。」索爾開口呵斥道,聽到索爾的呵斥,雖然卡卡蘇爾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索爾見狀,也是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特別不能在王子面前說,要不然王子一定會扒了你的皮。」
聽到索爾的話語,卡卡蘇爾恐懼的縮了縮脖子,但是臉上還是不服氣。索爾壓低聲音說道:「你就不好奇我們部落哪裡這麼多優質的兵器?」
卡卡蘇爾驚恐的反問道:「難道是他」,索爾點點頭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拓拔寒便帶著人朝著來到的方向退去。這裡畢竟還是塔塔爾人的地盤,這次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拓拔寒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才帶著人迅速的離開。
得到熊冰的報信之後,拓拔寒急忙的點兵,然後日夜不停的趕路。雖然知道下面的人很疲憊,但是拓拔寒仍然還是狠下心,命令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