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燁這個時候是不會明白宇文峰的心情,只是心裡在不斷的盤算到哪裡去弄幾個煙花師傅。宇文峰開口說道:「很晚了,你先下去休息。」
謝燁點點頭,剛剛死裡逃生,現在也感覺身子有點乏。謝燁走了以後,鄭康忍不住開口說道:「大人,你很喜歡那個那個煙花嗎?」
宇文峰搖搖頭,開口說道:「你不懂,那是國家利器。」
說完,也不管鄭康自己走了熱,留下了鄭康一個人。鄭康也想不通,剛剛那個煙花不就是好看一點,為什麼少爺會這麼吃驚
對於楊瑞的反應,可以說是讓眾多的人跌破眼睛。不禁派出天子親衛,還派出大內侍衛去保護宇文峰,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帝都的局勢更加的錯綜複雜。
御書房,楊瑞仍然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下面的還是上次那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開口說道:「人手已經佈置好了」
聽到黑衣人的話語,楊瑞滿意的點點頭。黑衣人接著說道:「我的人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楊瑞好奇的開口問道:「是什麼事情?」
黑衣人開口說道:「我的人發現驛站周圍的客棧還有民居,這兩天湧入了很多軍漢。他們身上的行伍氣息很重,而且身上都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楊瑞開口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還真是小看的這個小傢伙。」
黑衣人沒有聽到楊瑞的話語,接著開口說道:「要不要除掉他們。」
聽到他的口氣,好像死的不是幾百個人,而是幾百隻雞,幾百隻鴨一樣。
楊瑞卻開口說道:「你還沒有看出來,這些人都是那個小傢伙的暗招。」
聽到楊瑞的話語,黑衣人一如往常的沉默。楊瑞也不在意的開口說道:「這些人,你就不用去管他們了。」
黑衣人點點頭
宇文府,宇文傲的房間。宇文戰開口說道:「消息已經確認了,那隊御林軍卻是是派出去保護宇文峰的。他們從昨天就一直駐紮在驛站。」
宇文傲聽見了宇文戰的話語,皺著眉頭,把剛剛端起的茶杯,又放了下來。宇文戰繼續開口說道:「聽說隨行的還有幾個大內侍衛。」
聽到這裡,宇文傲冷笑的說道:「他還真的捨得花本錢。」
宇文戰卻是開口說道:「老爺,現在此子已經有一飛沖天的趨勢,如果他在北疆再立下幾場功勞,依照他以往的所作所為,恐怕」
宇文傲卻是恢復了以往的霸氣,開口說道:「那就不要讓他再立下功勞,北疆戰事多艱難,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說這句話的時候,宇文傲身上已經爆發出一陣陣的的殺氣。宇文戰臉上卻是露出了不忍的神色,見狀,宇文傲開口問道:「你覺得這麼做不妥?」
宇文戰搖搖頭,開口說道:」對付宇文峰,我並沒有什麼意見,但是能不能」
說道這裡,宇文戰好像又回到了當年戰場上,金戈鐵馬。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繼續開口說道:「老爺,我們都是上過戰場的,這麼多年,我也看明白了,這些普通的士卒才是最可敬重的人。他們在戰場流血,可換來的是什麼?是陰謀還有背叛。」
宇文傲卻是開口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一早宇文峰的性子,等到他得勢後,一定會狠狠的報復。宮裡那位,可是很願意看見這一幕的。」
宇文戰雙目已經露出了濁淚,繼續開口說道:「老爺,你想過沒有,如果當年我們手上有這麼一支勁旅,也不至於讓那麼多的弟兄往死戰場。」
聽到宇文戰的話語,宇文傲也好像回到了當年,口氣中露出了感傷的說道:「的確,當年如果我手上有這麼一支勁旅,完全可以接應更多的部隊。」
「所以,老爺,能不能盡量不要波及這些普通的士卒。」宇文戰口中已經帶有祈求的語氣了。
良久,宇文戰才點點頭。見到宇文傲點頭,宇文戰心中的大石頭也落地。
宇文拔的房間中,冠軍艾開口說道:「老爺,消息已經卻確認過了,那隊御林軍的確是去驛站保護宇文峰的,而且聽說,隨行的還有幾個大內侍衛。」
宇文拔開口說道:「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麼好運,陛下會弄這麼大的陣仗。」
管家卻是一臉擔憂的說道:「老爺,按照張顯所說,宇文峰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曾經派過人去殺他,依照他以前的性子,一定會狠狠的報復。」
宇文拔卻是開口說道:「這個無妨,他現在自顧不暇,再說,不是還有宋家擋在前面嗎?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管家卻是搖搖頭,開口說道:「老爺,宇文峰此子哪次做事不是出乎人的意料,你想想,我們都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他偏偏就做了,而且一點顧及都沒有」
說到這裡,管家眼中露出了睿哲的光芒,接著說道:「老爺,我覺得他現在的心態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把他惹毛了,他一定會拉上敵人同歸於盡。」
宇文拔仔細回想了一下,宇文峰的所作所為,不知覺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那我這兩天,盡量減少外出的時間」
宋府,宋漠然的書房內,一人開口說道:「老爺,事情已經被確認了。的確是陛下派出了御林軍,去保護宇文峰,而且隨行的還有幾個大內侍衛。」
宋漠然點點頭,開口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聽到宋漠然的話語,剛剛稟告的那人恭敬的退出了房間,很自覺的把門也帶上。
「爹,怎麼會這樣?」宋俊急切的開口說道。
宋俊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變化很大,不再像以前胡作非為。宋漠然自然把這種變化看在眼裡,心裡也是高興,畢竟他只有宋俊這一個兒子。於是,現在都會把宋俊腳在身邊,悉心教導。
但是宋漠然不知道,現在宋俊的心裡已經完全的扭曲,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聽到了宋俊的話語宋漠然卻是搖搖頭,開口說道:「陛下這麼做,我也看不透。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陛下會這麼看重宇文峰。」
聽到「宇文峰」三個字,宋俊眼中的惡毒,一閃而過。宋俊開口說道:「爹,你不是不知道,照現在的情形來看,陛下很看重宇文峰。如果再讓他去北疆,打上幾個勝仗,那麼到時候,真的是他一飛沖天的時候。」
宋漠然卻開口說道:「那就讓他不要在北疆打勝仗,戰場上的事情,誰用說的清楚呢?」
「但是,爹,據我所知,我們在北疆應該沒有什麼夠份量的人物吧?」
聽打宋俊的問話,宋漠然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笑著開口說道:「當然沒有,我要做的,就是煽風點火。」
「煽風點火?」宋俊不解的問道。
「對,還是要看你姐夫的?」宋漠然繼續開口說道。
「姐夫?」宋俊開口說道:「爹,你是說宇文霽,這不太可能吧。」
看到宋俊的不解的神色,宋俊開口解釋的說道:「宇文霽和宇文峰兩父子不和的消息,現在已經眾所周知。上次宇文霽在戰場上算計宇文峰的事情,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傳開了,現在他們兩個已經勢同水火。」
「但是宇文霽能聽我們的嗎?」宋俊繼續開口問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宋漠然笑著說道:「著力點還是得落在你姐姐身上。」
「我姐姐?」聽到宋漠然的話語,宋俊更加的茫然。
宋漠然仍然不厭其煩的繼續解釋:「以前肯定不行,但是現在你姐級有了身孕,這就不一樣了。」
宋俊好像有點明白了,但是還是遲疑的開口問道:「這麼拙劣的伎倆,宇文霽會上當嗎?」
宋漠然搖搖頭,開口說道:「俊兒,你錯了。如果宇文霽沒有要殺宇文峰的信,即使的你的伎倆在高也不行』反過來來說,宇文霽已經有殺宇文峰的心,即使再拙劣的伎倆也一定火成功。」
宋漠然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現在宇文霽和宇文峰兩父子就是兩堆乾柴,我們就是要做火把,點燃他們。」
宋俊狠狠的點點頭,好像已經看到了以後宇文峰身亡的場景,臉上不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宋漠然接著走向書桌,開口說道:「我書信一封,你等會拿給你姐姐。」
宋恩彩正躺在椅子上,悠閒的曬著太陽,看到了宋俊,宋恩彩滿臉玩味的開口說道:「喲,今天吹的什麼風,把我的弟弟吹過來了。」
宋俊卻是笑著開口說道:「自然是想姐姐了。」
聽到宋俊的回答,宋恩彩佯裝生氣的說道:「哼,想姐姐了,為什麼一整個月哦度沒有看見人影。」
宋俊也是一臉的尷尬,難得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宋漠然只有一子一女,宋恩彩和宋俊從小感情就好。
宋恩彩接著開口說道:「讓我來猜猜,我的寶貝弟弟今天來是幹什麼的?你是欠下賭債,來借錢還是有何爹爹吵架了,過來避避風頭的。」
旁邊的幾個伺候的小丫鬟,聽到宋恩彩的話語,已經轉過臉,偷偷的笑了起來。宋俊一臉尷尬的說道:「都不是,都不是。」
「哦?」聽到了宋俊的回答,宋恩彩好奇的開口問道:「那是為什麼?」
宋俊卻是沒有開口,宋恩彩見狀,也是皺著眉頭,開口說道:「都下去吧。」
旁邊伺候的小丫鬟還有老媽子全部都下去了,只留下宋恩彩和宋俊兩個人。見到下人已經走完了,宋恩彩開口說道:「說吧,什麼事情?」
聽到宋恩彩的詢問,宋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宋恩彩,開口說道:「這是爹給你的。」
宋恩彩接過信,打開,迅速的看了起來。很快,宋恩彩就看完了信,然後把信又遞給了宋俊,開口說道:「回去告訴爹爹,我知道怎麼做。」
接過宋恩彩遞過來的信,宋俊再次把信裝進了懷中。
宋恩彩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這就走了,剛剛不是才說想姐姐嗎?」
聽到宋恩彩的話語,宋俊一臉悻悻然,悄悄的把準備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然後開口說道:「自然是不走了,陪姐姐好好說說話。」
「這還差不多,來人啊」
隨行的大內侍衛的頭,蕭大人,本名蕭鐵手。不要被他的名字所迷惑,他用劍,只不過是纏在腰間的柳葉劍,也就是俗稱的「軟劍」。現在,蕭鐵手正站在宇文峰住的院子的不遠處,一直望著裡面。
「大哥,你在看什麼?」隨行的四個大內侍衛已經注意到了蕭鐵手的反常。
蕭鐵手,沒有例會,良久才開口說道:「他很強。」
「大哥,你在說什麼?」剛剛開口那人再次開口問道。
蕭鐵手開口說道:「昨天從宇文峰的房間內出來的時候,遇見的那人是個高手。」
「高手?」另外一人不屑的開口說道:「能有多高?一個騎尉手下能有什麼高手。」
蕭鐵手卻是開口呵斥道::「閉嘴,一山還有一山高,這個世界上。」
聽到蕭鐵手的呵斥,四人都是閉上了嘴巴。蕭鐵手繼續開口說道:「你們四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蕭鐵手嚴肅的語氣,四人也收起了嬉笑,但是還是不信。蕭鐵手卻是開口說道:「你們不要不服氣,事實的確如此。」
「那和他哥比,怎麼樣?」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蕭鐵手,想了想:「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如果不親自交手,是說不准的」
頓了頓,蕭鐵手接著開口說道:「但是根據我的估計,如果是群戰的話,我會輸他一分,但是如果是一對一的話,我會贏他一分。」
「這是為何?」剛剛開口那人一臉好奇的問道。
蕭鐵手開口解釋:「我看他的巨劍,他應該是走的力這條路。昨天遇見他的時候,老遠,我就聞道了他身上的濃厚的血腥,還有沖天的煞氣。根據我的估計,他也是通過在戰場上不斷的磨礪,最近才達到現在的層次。所喲,他的劍法,自然以大開大合為主,適合群戰。「
替你感到蕭鐵手的解釋,身後的四人也是徹底的收起了輕視之心,其中一人開口問道:」既然宇文峰身邊有高手,為什麼還要派我們過來。」
蕭鐵手呵斥道:「閉嘴,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過來保護宇文峰,哪裡來的這麼多為什麼。」
聽到蕭鐵手的呵斥,四人都是再次閉上了嘴巴。
餓狼軍對於外面突然出現的軍隊,則是保持足夠的警惕。昨天如果不是鄭康派人出來傳遞消息,說外面的軍隊是來保護的宇文峰,說不定很多餓狼軍,已經忍不住,要衝上去了。原因無他,因為對面的御林軍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
他們雖然簡簡單單的就在哪裡站著,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那是一隻又一隻已經蓄勢待發的老虎,只要你稍有異動,他馬上會把你撕的粉碎。
「你說騎尉大人還真是了不起,陛下居然還派出軍隊來保護大人。」
「騎尉大人,少年英雄,自然被看重,我說,騎尉大人肯定是天上的的武神下凡,要不然這麼年輕,怎麼這麼厲害。」
「小聲點,你不是不知道騎尉大人最討厭這些說法。」
「我覺得以後騎尉大人肯定會當大帥。」
「對啊,那是肯定的。」
「說不定以後,我也能夠去弄得將軍來當當。」
「你,就你,你能夠當將軍嗎?」
「你說說,我怎麼就不能當將軍了?」
「呸,你識字嗎?不識字你怎麼當將軍。」
「這個這個這個」
「你們在說什麼?」宇文峰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原來宇文峰一大早起來,卻是感覺悶的慌,出了房間在院子裡走走。
「啊,騎尉大人。」兩個餓狼軍連忙開口行禮。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宇文峰再次開口問道。
「沒什麼,騎尉大人。」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還說沒什麼,我剛剛都聽到,什麼武神下凡啊。」宇文峰佯裝生氣的說道。
以宇文峰的年紀獨領一軍,自然會有很多流言蜚語。而且這些流言蜚語更加具有殺傷力,武神下凡已經最普通了的。一開始,宇文峰十分方案這些,但是到了現在,卻是已經沒有感覺了。
聽到宇文峰口中的眼裡,其中一個餓狼軍咬咬牙,正準備承認,但是另一個餓狼軍卻是開口說道:「騎尉大人,是我剛剛說大人是武神下凡,請大人責罰。」
另外一個人見狀連忙開口說道:「不,騎尉大人,是我,是我說的。,請大人責罰。」
宇文峰卻是笑著說道:」我又沒有說要怪罪你們,你們怎麼爭著來領罰。」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再看見宇文峰臉上的笑意,兩個餓狼軍心中都是鬆了一口氣。宇文峰對著其中一個餓狼軍開口說道:「剛剛你說,你想當將軍。」
聽到宇文峰的問話,那個餓狼軍立即結結巴巴,臉色通紅。宇文峰見狀,皺著眉頭開口呵斥道:「士兵。」
那個餓狼軍下意識的呈立正姿勢,口中大聲的回答道:「是,大人。」
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開口說道:「你是不是相當將軍,大聲回答我。」
「是,大人。」那個餓狼軍想也沒用想,脫口回答道。
和那個餓狼軍想像的不一樣,迎來的不是宇文峰的呵斥,而是微笑。宇文峰聽見了那個餓狼軍的回答,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相信我,你以後會是一個將軍的。」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那個餓狼軍很高興,但是隨即臉色又黯淡了下來,開口說道:「我不識字,哪裡有不識字的將軍。」
這些餓狼軍,在幾個月以前,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就是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在他們看來,讀書識字那是上等人做的事情,跟他們肯定是沾不上邊的。能夠讀書識字的,在他們眼中,都是大人物。
宇文峰開口說道:「不識字?那又怎麼樣?不會,我們可以學,誰天生都會讀書識字。」
「大人,你是說真的,我也可以讀書識字?」剛剛那個餓狼軍滿臉希冀的問道宇文峰,旁邊的那個餓狼軍也是豎起了耳朵,準備仔細聽宇文峰的回答。
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當然可以」數總和,指了指涼熱,繼續開口說道:「到時候,你,還有你都可以讀書識字。」
宇文峰忽然來了興致,把心中的還不是很成熟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為條件有限,但是我們可以讓軍官先讀書識字,讓軍官下去教普通的士卒,等到以後有了條件,我們可以半旗軍事學堂,很大很大的,到時候,平時訓練的空閒時間,我們就在裡面讀書識字。」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兩個餓狼軍彷彿已經看見了以後,他們讀書寫字的場景了,臉上都不禁露出了笑意。終其一生,直到戰死,這兩個餓狼軍都沒有背叛宇文峰,都沒有背叛餓狼軍,只因為今天,宇文峰給他們描繪的美好的未來。
有何兩個餓狼軍閒聊了幾句,兩個餓狼軍看見宇文峰興致不高,就開口告退,宇文峰揮揮手,讓他們兩個下去。自己卻是看向了外面的御林軍。
昨天很匆忙,只留意到葉公公,到現在,宇文峰才有機會,仔細的打量這支軍隊。御林軍渾身黃色,黃色的頭盔,黃色皮夾,黃色的盔甲,黃色的刀柄從頭頂,到腳底無一不顯示他們天子第一親衛的身份。
強軍,這是宇文峰對不遠處的御林軍的第一印象,站如松,動如虎。在宇文峰看來,對面的御林軍更像是職業軍人,現在的餓狼軍成立時間尚短,還太稚嫩。
但是隨即宇文峰臉上又露出了強烈的自信,他相信假以時日,餓狼軍一定會比他們更加的出色,他們才是真正的鐵血軍人。
一間古樸的房間內,一個人開口說道:「你真的還有動手。御林軍已經駐紮著了驛站,而且隨行的還有大內侍衛。」
但是好像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一樣,補漲股剛剛開口的那人在對誰說話。
那人繼續開口說道:「而且我聽說,道上的幾個好手已經過去了,是過去保護他的。」
良久才有有一個聲音響起:」我既然接了這活,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聽到剛剛的聲音,最開始說話那人略帶激動的說道:」不,你可以的,現在情況和當初僱主說的並不一致,我們」
說道這裡,那人急忙改口說道:『你,可以反悔的。」
等了很久,房間裡再也沒有發出聲音,那人落寞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執著」
夜晚的驛站,戒備的更加森嚴。不管是院子裡面的餓狼軍,還是外面的御林軍,每個人都好似打氣了十二分的精神,手放在刀柄上,不曾鬆開,以便遇到了緊急情況,他們可以即時的拔出武器,做出反應。
十幾個黑衣人,飛簷走壁,來到了宇文峰住的院子裡。同一時間,在外面的蕭鐵手和幾個大內高手,睜開了眼睛。院子裡的黃毅還有蘇豪也同時睜開了眼睛,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按照正常的作息時間,人應該已經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十幾個黑衣人剛剛落地,黃毅家開口喝到:「射。」
接著,便聽見了無數短弩的聲音,「嗖嗖嗖嗖嗖嗖。」無數支短弩朝著十幾個各黑衣傾瀉而去。十幾個黑衣人也不是庸手,雖然猝不及防的遇襲,但他們還是及時的做出了反應。
只見他們各顯神通,不斷的揮舞手中的兵器,將射來的弩箭打落在地,但終究還是有人受傷,兩個黑衣人被射中要害,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倒地不起。
院子裡,頓時火光沖天,將院子裡照的和白晝一樣明亮。見狀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說道:「走。」說完,也不遲疑,朝著牆邊退去,剩下的黑衣人都是極有默契的一起朝著牆邊靠過去。
但是已經發現敵人的餓狼軍哪裡會這麼簡單就放過敵人,這兩天日日夜夜防賊的日子真不好過,你不知道敵人會什麼時候來,會不會來,所以你只有一直緊繃著心中的那根弦。
現在好不容易看見敵人了,當然是要把心中的惡氣,好好的發洩出來。見到黑衣人要退,第二亂弩箭已經射了過去,這個時候剩下的黑衣人正起身上牆,這個時候,是他們防禦最脆弱的時候,人在半空中,沒有借力的地方。
「啊啊啊」不斷有被射中的黑衣人倒了下來。最後也不過只有五人成功到了牆頭,見狀,最開口下令撤退的那個黑衣人,也是咬咬牙,喝道:「走。」
其餘的四人雖然眼中已經冒出了憤怒的火花,但是他們仍然還有一絲理智,知道現在下去,跟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謝燁也已經披衣而起,準備出門去看看什麼情況,但是還沒有走到門口,外面已經傳來聲音:「謝公子,外面有刺客,為了您的安全著想,你還是暫時呆在房間中,不要出去。」
聽到剛剛的聲音,謝燁也是無可奈何,雖然很想出去一看究竟,但是還是沒有強行闖出去。他也知道宇文峰的脾氣,但是現在也睡不著,所以只得呆坐在椅子上。
宇文峰聽到外面的動靜,剛剛準備起身,但是突然「轟」的一聲,從天而降三個黑衣人。這三個黑衣人卻是用力踩破了天花板,採用最直接的方式進入了宇文峰的房間中。
見到從天而降的三個黑衣人,宇文峰心裡就是一驚,但是這個時候蘇豪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來,還帶著他的四個手下,攔住了想要衝向宇文峰的三個黑衣人。
「送啊也,速退。」蘇豪大聲吼道。宇文峰聽到了蘇豪的話語,急忙衝向門邊。三個黑衣人見到宇文峰,衝向門邊,哪裡會讓他這麼容易的逃走,但是蘇豪一行五人卻是拚命的攔截。一是勁啊,他們三人也是衝不過來,其中一個黑衣人,急中生智,用刀擋開了刺過來的兵器,趁著這個空檔,口中大呼一聲「中。」。說完,便把手中的單刀朝著宇文峰扔了過去。
宇文峰的手剛剛才摸到放呢,但是聽到了後面的破空聲,急忙向左一躲,後面的刀割斷了他的幾根頭髮,然後把房門刺了個窟窿。如果剛剛自己的反應慢了半拍,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驚魂未定的宇文峰急忙打開房門,衝了出去。
見到宇文峰已經退出了房間,蘇豪高聲喝到:「退。」
通過剛剛的交手,蘇豪已經知道了對面的三人是高手,自己這邊女的五人絕不是對手。剛剛拚命是因為宇文峰在這裡,現在宇文峰已經走了,還不跑路,難道留在這裡等死嗎?
說完,便邊打邊退,向著房門退去。其餘的四人也是有樣學樣,朝著房門退出。
剛剛舉動的聲響,已經驚動了外面的人。黃毅急忙帶著人過來,卻看見驚魂未定的宇文峰。看見黃毅,宇文峰終於鬆了一口氣。黃毅看見披頭散髮的宇文峰,也是嚇了一大跳,但是仔細一看,發現宇文峰四然狼狽一點,但是身上沒有血跡,黃毅心中的大石頭才落地。黃毅後面的餓狼自覺的把宇文峰圍在中間。
這個時候,蕭鐵手帶著御林軍也進來了。蕭鐵手看見在被餓狼軍圍的死死的宇文峰,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責怪自己,還是大意了。不要說蕭鐵手,連宇文峰自己也感覺自己大意了。自從楊瑞派出了御林軍還有大內侍衛以後,宇文峰心中大定。他知道這些御林軍最大的作用不是殺敵,而是威懾。
宇文峰之所以沒有出門,只是因為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壓根就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真的有人敢來行刺自己。
與此同時,驛站外面也展開了一場又一場殊死的搏殺。或者兩個人一個戰場,或者三、四個人一個戰場,更加的慘烈。楊瑞安排在驛站的外面的人手,不斷的遭到襲殺。
這個時候,蘇豪帶著四人已經退出了房間。蘇豪的兩個手下,一個手臂上已經掛綵,一個胸口正在滴血。見狀,黃毅卻是沒有加入戰場,而是緊緊的站在宇文峰身邊,一臉警惕。
蕭鐵手看見了開口說道:「老二,老三,老四。」
聽到蕭鐵手的招呼,他身後的三個人,急忙加入戰場。看到有人階梯自己蘇豪連忙帶著人退出了戰場。蘇豪心中無比的憋屈,他是一個殺手,一個很優秀的殺手。正面和別人交手,不是他所擅長的,他更擅長的是,殺人於無形。
上去的三個大內侍衛,果然不是吹的。他們上去,立馬就把戰局扭轉了過來。三個大內侍衛,一個用鞭,一個用雙刀,一個用長槍。
只聽那個用搶的大內侍衛,大喝一聲「著」,說完,他手中的長槍便直刺了過去,他的對手,手中的單刀已經來不及阻擋,看見長搶刺來,他極力的扭動身子,避免要害部位被刺中。本來應該刺中他左胸的長槍刺到了他的腹部。
見到這一幕,另外兩個黑衣人高呼道「三弟」,想要歸來救援,但是他們的對手,一個用雙刀和一個用鞭的大內侍衛,怎麼會讓他們如願,死死的壓住他們,不讓他們衝過去。
用槍的大內侍衛,見到剛剛那一槍,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便收回了長槍。被長槍刺中的黑衣人,只覺得腹部,一股巨大的痛疼襲來,強烈的疼痛,幾乎讓他識知覺。他急忙的一咬舌,讓自己清醒起來。
用槍的大內侍衛,收回長槍之後,絲毫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繼續刺向他的左胸。黑衣人看到再次刺過來的長槍,,極力的想要用手中的單手去抵擋,但是卻始終慢了半拍。
長槍的槍頭直接刺中了他的左胸,中槍的黑衣人慘叫著倒地。用槍的大內侍衛,看見對手已經被解決,提起長槍,就加入了另一個戰場。
戰場上的情景已經顯而易見了,剩下的兩個黑衣人也只是在負隅頑抗而已,等到時間一到,他們自然會死在大內侍衛的手上。見到這一幕,很多人都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怎麼料,事情突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另一波黑衣人,從後面竄出,不斷絞殺餓狼軍。聽到慘叫聲,所有人都回過神來,藉著火光卻發現後面不知道竄來幾十人的黑衣人。
領頭的兩個黑衣人帶著人勢如破竹,反應過來的餓狼軍,還有御林軍都加入戰場。但是領頭的兩個黑衣人實在是太厲害,不管是餓狼軍還是御林軍,都在他們兩個手上走不到一招。看他們兩個閒庭信步的樣子,好像是走在自己家裡的後院字,而不是在戰場上。
「大人,自己小心。」黃毅對著宇文峰說道,接著便提起巨劍,朝著一個領頭的黑衣人衝了過去,幾乎是同時,小鐵盒艘也迎向了另一個領頭的黑衣人。
黃毅和蕭鐵手明白,他們再不出手,很快餓狼和御林軍就會被他們殺潰。黃毅提著巨劍,砍下了那名領頭的黑衣人。那個領頭的黑衣人急忙提刀阻擋,但是巨劍和刀一接觸,一股大力就順著刀傳到了虎口上,幾乎讓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將手中的到脫手。
誰知道,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卻大聲說道:「好。」說完,再次迎了上來,只是有了剛剛的經驗,他不斷的用巧勁,化解刀上傳過來的大力。
蕭鐵手的手向著腰間一抹,一把柳葉劍就在手,和他的對手纏鬥起來。
兩個領頭的黑衣人,被黃毅還有蕭鐵手分別阻攔下來以後,剩下的黑衣人的衝鋒之勢也就沒有了剛剛一開始的犀利。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餓狼軍和御林軍的區別。
御林軍打的有聲有色,沉著冷靜,幾個人一組,猶如死神的鐮刀,不斷的收割黑衣人的生命。反觀,餓狼軍就是打的差強人意,根本是一團亂麻,毫無章法可言。見到到這一幕,宇文峰皺著眉頭,高呼道:「換長槍,不要慌亂,換長槍。」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混亂中的餓狼軍都像是有主心骨一樣,有長槍的餓狼軍急忙結陣。宇文峰看到長槍陣已經集結好了以後,高聲喝道:「前面的,退。」
聽到宇文峰的高呼,正在和黑衣人短兵接觸的餓狼軍都是邊打辦撤退。黑衣人突然眼裡一鬆,才發現前面已經沒有了敵人。衝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心裡十分的奇怪。
「刺。」在宇文峰的命令下,幾十根長槍刺出,衝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努力的用手中的刀,想要擋開了刺過來的長槍,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擋開了一根,但是四面四面八方都是長槍刺來。很快,衝在最前面的三個黑衣人渾身都被刺出了血窟窿,倒地不起。
後面的黑衣人仍然賣力的衝過來,用的仗著手中的刀鋒利,在加上自己的力道,把刺過來的長槍的槍頭砍斷,但是沒有了槍頭的長槍,一樣可以刺死人。
見狀,有的黑衣人想要飛身騰空,落入了餓狼軍的方陣中,攪亂他的陣形。見狀,宇文峰大喊道:「第一排第二排平刺,第三排,第四排,長槍向天斜刺。」
聽到宇文峰的命令,本來看到有飛身而起的黑衣人,還有點緊張的餓狼軍,則是問鼎的心神,執行起了宇文峰的命令。四個飛身而起的黑衣人,遇到了是舉起的長槍,在空中沒有著力點,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見自己進入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