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所有人對正在侃侃而談的宇文峰的印象都是狂妄。但是想反駁,卻一時間想不到好的事例來反駁他。
「還有,縱兵搶掠百姓,真的是笑話。」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把我麾下的兒郎看成是邊軍嗎?」[.]
宇文峰繼續說道:「麾下的兒郎,如果有禍害的百姓者,不論情節輕重,殺無赦」
「請陛下讓誣告臣縱兵掐了搶掠百姓的大人出來,和我當面對峙。讓我問問,我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縱兵搶掠百姓的。我要和他賭命。」宇文峰殺氣騰騰的說道。
「賭命?」楊瑞玩味的開口說道,已經有很多年的朝會沒有這麼熱鬧了。
「是的,賭命。」宇文峰斬金截鐵的說道:「如果我縱兵搶掠百姓的事情被查實,我寧願自裁」
「但是,如果我縱兵搶掠百姓的事情,查不出什麼的,我就要誣告那位那人的命。」宇文峰殺氣騰騰的繼續說道。
宋漠然冷哼一聲:「國家大事,豈容你兒戲。」
宇文峰卻是突然跪了下來,提高聲音說道:「陛下,臣是武人,眼睛裡是揉不得沙子的。我和麾下的兒郎,在前線流血流汗。但是換來的是什麼?是誣陷還有懷疑。朝堂上的大人們,想著張張嘴,就想抹掉底下兒郎的功勞,我不會答應,四千餓狼軍也不會答應,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
「夠了」楊瑞突然怒斥道:「給我滾下去。」
宇文峰明智的閉上了嘴,然後「滾」了下去,但是剛剛出來,卻被王公公拉在了一邊。宇文峰明知故問的說道:「王公公,你拉我做什麼,陛下已經讓我滾了。」
王公公高深莫測的說道:「你就等著吧。」
宇文峰離開以後,楊瑞開口說道:「你們彈劾宇文峰的事情,宇文峰剛剛已經解釋清楚了。如果還有誰不服,就和宇文峰一起去北疆,或者和他賭命。」
「陛下」還有人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看見楊瑞臉上難看的臉色。
「好不容易出現一支勁旅,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拆散他們,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有時候我懷疑,你們到底還是不是大秦的臣子。」楊瑞繼續說道。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群眾跪下,連忙說道。
楊瑞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今天就議到這裡」
「皇上起駕」太監特有的聲音響起。楊瑞起身,離開了。下面跪著的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大家也都魚貫退出。
大臣們看見還在外面候著的宇文峰,卻是各種表情,各種心態,但是始終沒有人上前去打招呼。宋漠然經過宇文峰面前的時候,冷哼一聲,鼻孔朝天。
宇文峰卻是冷笑著開口說道:「宋大人。」
宋漠然聽到宇文峰的喊聲,停下了腳步。宋漠然一停下來腳步,很多人都停下了腳步,準備看熱鬧。
宇文峰毫不在意的開口說道:「不知道宋公子的腿怎麼樣了?」
不提還好,一提到自己兒子的腿,宋漠然火氣一下就升了起來。「你」宋漠然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就被宇文峰的話語打斷:「宋大人,聽說最近帝都治安不是很好,宋公子身份嬌貴,一定要格外注意」
不管宋漠然的臉色,還有圍觀人的臉色,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宋大人,你也知道,有些江洋大盜都是要錢不要命的角色,到時候做上一筆買賣,死上一兩個人,他們就消失得無影無終」
說到這裡,宇文峰故意「哎」一聲,然後繼續開口說道:「像宋公子這種,正是這些江洋大盜下手的目標,宋大人回去一定要格外的小心。」
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對著王公公耳語幾句。王公公對著宇文峰小聲說道:「宇文騎尉,陛下要見你,跟咱家走吧。」
宇文峰跟著王公公走了,經過宋漠然的身邊的時候,大笑三聲,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宇文峰跟著王公公走了,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朝臣。
宇文峰剛剛的華麗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裸的威脅。講理的怕不講理的,不講理的怕愣的,冷的怕不要命的。現在,宋漠然自然是講理的,而不幸的是,宇文峰則是不要命的,很多大臣都是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宋漠然。
剛剛宇文峰經過宋漠然身邊的時候,在大笑之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既然敢惹我,就等著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周圍的大臣,看見宋漠然臉上不斷變化,到了最後,終於變成了一片鐵青,宋漠然回過神來之後,急忙出宮,然後快速的回到了自己家裡。
卻說宇文峰跟著王公公,一路上七拐八拐,都不記得拐了多少彎,走了多久。宇文峰都已經麻木了,一直跟在前面的王公公。王公公突然停了下來,宇文峰沒有注意到,直接撞了上去。
「哎喲」王公公的慘叫聲終於把宇文峰拉回了現實,宇文峰急忙歉意的把王公公拉起來。王公公也來不及惱怒,小聲對著宇文峰說道:「前面就是御花園了,陛下在那裡召見你」
宇文峰識趣遞過去一張金票,王公公不著痕跡的收了起來,然後繼續開口說道:「陛下已經很久沒有在御花園召見大臣了」
王公公繼續說道:「不用擔心,這是陛下心情好的表現。說明,今天你的表現很讓陛下個高興。」
兩人一陣小聲交談之後,王公公領著宇文峰繼續前進。很快就能遠遠的看到楊瑞正在一處涼亭當中,王公公領著宇文峰,很快就被攔了下來。
王公公上前交涉,宇文峰只能在原地候著。很快,另一個小太監出來,把宇文峰領了進去。進了涼亭,看見楊瑞正在自斟自酌,宇文峰連忙上前行禮:「參見陛下。」
「嗯,不用多禮。」楊瑞溫和的聲音響起。
「坐。」楊瑞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讓宇文峰坐下,「臣不敢。」宇文峰連忙開口說道。
「你白天的膽氣去了哪裡,怎麼現在變的婆婆媽媽。」楊瑞笑著開口說道。
聽到楊瑞這樣說,宇文峰只能依言坐下。坐自然有坐姿,長期的軍旅生活,讓宇文峰細節中不斷的透露出軍人的氣息。整個人坐的筆直,一動也不動。
楊瑞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我本來想把調回來,你也知道,上次京軍三大營,有一營已經被打沒了」
說道這裡,楊瑞突然停了下來,繼續開口說道:「但是今天見了你,我又改變了注意,你知道為什麼嗎?」
「臣惶恐,不敢擅自揣摩聖意。」宇文峰開口回應道。
楊瑞搖搖頭,然後開口說道:「我現在想問問你的意思,你是願意留在北疆,還是調回帝都?」
一般人肯定都會選擇調回帝都,明眼人已經知道陛下十分看重宇文峰,如果老老實實的調回帝都,在京軍三大營裡熬資歷,不久說不定就會是下一個禁軍統領,這真的是青雲直上,平步青雲。
但是宇文峰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臣願意去北疆。」
楊瑞一眼不乏的盯著宇文峰,良久,才開口說道:「你應該明白,在帝都,現階段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到了北疆,你卻是面臨更多的危險。」
宇文峰卻是開口說道:「請陛下恩准。」
楊瑞突然笑了起來,接著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說道:「朕果然沒有看錯你。」
「聽說你和家裡關係不好?」楊瑞不禁意的問道。
「臣是大秦的臣子,是陛下的臣子。」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
楊瑞對宇文峰更加的滿意,隨後又隨意的聊了幾句,楊瑞就讓宇文峰告退了。宇文峰走了以後,楊瑞開口說道:「你認為此子如何?」
剛剛一直在後面默不作聲的老太監開口說道:「野心勃勃,但是卻是有真本事的人」
「但是」那個老太監遲疑的開口說道:「時日尚短,忠奸難辨。」
說完,便又一如往常的沉默。楊瑞卻是一臉感慨的開口說道:「現在這世道,什麼是忠,什麼又是奸呢?」
出了涼亭,王公公急忙迎了上來。開口問道:「怎麼樣?」
宇文峰卻是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剛剛的短暫的見面,到底是好還是壞。王公公見狀也是隨意的安慰了幾句,然後就領著宇文峰一路出了皇宮。
出了皇宮,在外面候著的黃毅等人一忙迎了上來,「先回去。」宇文峰淡淡的說道,然後翻身上馬,帶著人回了驛站。
卻說宋漠然一路趕回宋府之後,還沒有進門,就開口說道:「把那個逆子給我叫過來。」
說完,便直接來到了大廳。他的夫人得到消息,以為宋俊又惹了什麼事情,急忙趕了出來,人還沒有說道,聲音就傳了過來:「老爺,俊兒是不是」
宋漠然不耐煩的揮揮手,開口說道:「你先退下。」
看到宋漠然沒有以前要打要殺的陣仗,他的夫人心裡就送了一口氣,然後默默的退到了一邊。很快,正在床上睡大覺的宋俊就被叫醒,說宋漠然要馬上見他。
聽到宋漠然要見自己,宋俊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沒有惹什麼事情,在一番雞飛狗跳的梳洗後。宋俊戰戰兢兢的來到了正廳,看到宋漠然,便上前小聲的開口說道:「爹,你找我。」
宋漠然聽到宋俊的聲音,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雖然自己的兒子再不濟,但是始終是自己的種。宋俊被宋漠然的目光看的心裡發毛,良久,宋漠然開口說道:「你回去收拾東西,去你姐姐那邊住兩天。」
宋漠然空中宋俊的姐姐,自然就是嫁給了宇文霽的宋恩彩。宋俊一臉茫然,摸不著頭腦。宋漠然難得露出慈愛的表情,開口說道:「不要問那麼多了,快去收拾吧。記住,我沒有叫你之前,你千萬不要回來,也不要出門。」
看到宋俊茫然的表情,宋漠然摸了摸宋俊的腦袋,然後開口說道:「聽話,一定記住,去了你姐姐那裡,不要出門。去罷」
宋俊連忙出門,但是卻沒有走遠,一直在房間門外偷聽。
宋漠然的夫人聽到宋漠然剛剛的話語,急忙開口問道:「老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漠然長歎了一口氣,也不隱瞞開口說道:「宇文峰那條瘋狗回來了,而且今天他揚言要對付俊兒,所以我才俊兒去他姐姐那裡住兩天。」
宋漠然的夫人開口說道:「不會吧,他的膽子不會這麼大吧?」
「不會?」宋漠然開口說道:「如果說之前的宇文峰還不會的話,現在從戰場上回來的宇文峰絕對會這樣做的。」
宋漠然的夫人驚呼道:「那怎麼辦?老爺,你可要想像辦法啊,俊兒可是我的一切啊。」
宋漠然開口說道:「我不是讓俊兒去他姐姐那邊住兩天嗎?只要俊兒不出門,宇文峰是不會在宇文家下手的」
「再說,即使他想下手,宇文府上臥虎藏龍,他也沒有機會。」最後,宋漠然斬金截鐵的說道。
門外的宋俊把剛剛的對話一五一十完整的聽到了
很快,宋俊就收拾好了東西,在宋漠然千叮嚀萬囑咐還有宋氏的眼淚中,出了門,往宇文府的方向趕去。
夜晚降臨,宇文峰休息的驛站也是的燈火全滅,陷入了詭異的黑暗當中。
突然,後院的矮牆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接下來,就是十幾個身影相繼出現在了後院。領頭的人,比了比手勢,然後掏出了傢伙,十幾個人壓著腳步,貓著身子,開始向前走去。這十幾個人不知道,這一切,都已經被人看在眼中。
十幾人絲毫,沒有被發現的覺悟,而是還在往前面走。黃毅見到只有這十幾個人了,開口說道:「動手。」
一時間喊殺聲四起,無數的火把湧了過來。十幾個人黑衣人聽到喊殺聲,,還有火把就知道不好,知道已經被發現了。但是領頭的那人卻絲毫不顧,開口說道:「殺了宇文峰我給一萬金幣。」
十幾個人也是要錢不要命的角色,一時間也摸不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在加上聽到領頭人的一萬金幣的許諾,頭腦一發熱,就開始握著手中的傢伙往裡面衝。
跟宇文峰隨行的一百人,哪一個不是手上沾滿的鮮血。衝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打著火把,看見對方沒有逃,反而衝了過來,臉上便露出獰笑。
衝在最前面的那人,對準一個黑衣人,把火把朝著他面門一扔,右手握著刀就劈了過去。對面的黑衣人猝不及防,面門被火把燒到了,口中直接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但是很快,就停止了乾嚎,因為他的腦袋已經被砍了下來。
其餘的親衛,也不示弱,衝了上去,刀起刀落,十幾個黑衣人不斷發出慘叫聲。黃毅見狀,開口說道:「抓活的。」
「抓活的,抓活的」聲音不斷的朝著前面傳來,前面的親衛罵罵咧咧,但是手中卻不再下重手,不再刀刀要人命。
宇文峰一向很小心,即使到了帝都也絲毫沒有放鬆過警惕。誰知道,今天晚上就有魚兒上鉤。聽到喊殺聲的時候,宇文峰披衣而起,帶離開了房門,門口,十幾個親已經嚴陣以待。
見到宇文峰出來,馬上就把宇文峰團團圍住。這個時候,驛站的小吏已經聽到響動,然後打著火把,過來了。見到有人靠近,宇文峰身邊的親衛紛紛拔刀。
小吏急忙開口喊道:「宇文騎尉,是我。」
宇文峰開口說道:「讓他過來。」
那個小吏戰戰兢兢的穿過了殺氣騰騰的親衛,來到了宇文峰的面前。見到臉色蒼白的小吏,宇文峰卻是笑著開口說道:「大人,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是借個小毛賊而已,我的親衛能夠處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這個小吏自然知道宇文峰是什麼人,剛剛就怕宇文峰怪罪。現在聽到了宇文峰的,連忙告退。看到驛站的小吏退了出去,宇文峰剛剛想說過去看看。但是黃毅已經打著火把過來了,見到語文風格,黃毅上前行禮,開口說道:「大人,已經解決了。」
「嗯」宇文峰點點頭,黃毅開口說道:「帶上來。」
黃毅的話說完之後,後面便有人把六個人帶了上來。六個人已經被繳了械,被綁了起來。宇文峰冷冷的看著六人,開口說道:「把他們的面罩取下來。
聽到宇文峰的吩咐,自然有人快速的來到六人的面前,然後把六人的額面罩都取了下來,前看五個人,宇文峰都不認識,但是最後一個人的面罩被取下來的時候,宇文峰臉上露出了笑意。
宇文峰走到了第六個人的面前,開口說道:「這不是宋公子嗎?怎麼?大晚上還來看望我。」
宋俊現在臉色蒼白,彷彿沒有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一樣。雖然宋俊的手中也有一兩條人名,但那都是間接的命令,剛剛血肉橫飛的場景以及各讓他的腦袋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宋俊就那天在門外,聽到了宋漠然的話語之後,便知道宇文峰要對付他。但是宋俊卻嚥不下這口氣,馬車在半路上,就折回去了。找了一處常去的酒樓,宋俊發動的他的人脈力量,很快就打聽到了宇文峰的住處。宋俊頭腦一發熱,就讓手下的人在道上找了十幾個要錢不要命的角色,這才有了剛剛的一幕。
草包就是草包,只有宋俊這種極品,才會有剛剛漏洞百出的行動。見到宋俊沒有反應,宇文峰站在原地,不斷的思量。這個時候,鄭康走上前來,開口問道:「騎尉大人,是殺了還是?」
鄭康的話語把宇文峰拉回了現實,宇文峰笑著開口說道:「殺了幹什麼。」
難道自家的少爺轉性了,鄭康在心裡想到。宇文峰來到了其餘的五個黑衣人面前,開口說道:「說吧,今晚是怎麼回事?」
中間那人頗有勇氣的說道:「既然栽了,何必要問這麼多,要殺要剮隨便。」
但是其餘四人的臉上的神色,卻告訴出賣了他們。很多人口中說道不把性命發在心上,但是真真面對死亡的時候,又有誰能夠真的淡定了。
宇文峰指著剛剛開口的那人說道:「殺了。」
旁邊的親衛,刀起刀落,一顆頭顱就落在了地上,沒有頭顱的身體還曾在不斷的抽搐。旁邊的;另外四人見狀,急忙開口說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宇文峰笑著開口說道:「饒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話停在了這裡,四人加盟那個開口說道:「任憑大人吩咐。」
宇文峰開口說道:「很好,記住,今晚不管誰問你們,是誰下令殺我的」
指了指旁邊呆若木雞的宋俊,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明白沒有?」
四人急忙開口說道:「記下了,是宋公子下令讓我們來的。」
宇文峰開口吩咐道:「準備一下,我們去宋府。」
指了指被綁跪在底下的六人,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準備兩輛馬車,把他們弄上馬車,記住不要讓人看見了。」
鄭康自然下去準備了,五個黑衣人和宋俊自然也被帶下去了。雖然宇文峰沒有說出來,但是鄭康從兩輛馬車就已經聽明白了,把宋俊和其餘的五人分別送上不同的馬車。
很快,宇文峰帶著人,「護衛」著馬車就上路了,目標自然是宋府。
雖然這麼晚了,帝都就是一座不夜城。那家貴胄玩到半夜回府的派頭比宇文峰這行人小。所以,宇文峰一行人也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這當然是宇文峰自己以為的。
但是自從宇文峰回了帝都之後,住在了驛站,驛站外面的「閒人」也多了不少,有散步散了一天的,有賣小吃賣到天黑還不肯走的,還有各種各樣的人。剛剛驛站裡面發出了喊殺聲,接著宇文峰就帶著人出門了。這麼大的事情,外面的這些「閒人」都是兵分兩路,一路回去報信,一路繼續跟著宇文峰。
宇文峰卻絲毫沒有注意,隊伍的後面還跟了這麼多的「尾巴」。很快,就來到了宋府門口。宇文峰在馬上看著寫著「宋」的匾額,卻是冷笑一聲,開口說道:「砸門。」
命令一下,就有十幾個親衛,衝了上去,不斷的用刀柄撞擊宋府的大門。「咚咚咚咚咚咚咚」
巨大的震動,終於讓裡面的守門人有所動作。只見他揉揉還沒有睡醒的雙眼,開口說道:「誰啊。」接著,就把門打開了一條縫。但是很快,門上很快傳來一股大力,接著門被大打開。不斷有穿軍裝的漢子衝進來。
那個守門的開口說道:「你你們幹什麼,這是」
話還沒有說完,幾個軍漢殺人一樣的目光掃視了過來,他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宇文峰帶著人進了宋府,一路上雞飛狗跳。聽到響動的護院武師還有家丁們都聽到了響動,紛紛衝了出來。
但是看見面前殺氣騰騰的軍漢,還有他們手上晃眼的刀,他們很明智的沒有衝上去,而是不斷的跟上去。在「下人好心」的指引下,宇文峰帶著人來到了正廳。
到了正廳,宇文峰對著外面的聚集的宋府的下人說道:「去把宋漠然找來,就說我宇文峰來了。」
宋漠然本來已經睡下,但是也被外面吵鬧的聲響弄醒了。宋漠然起身,開口說道:「外面怎麼那麼吵?」
宋伯焦急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老爺,老爺,出大事了。」
聽到宋伯的聲音,宋漠然不敢耽誤,急忙披衣起身。宋氏這個時候也已經被吵醒,宋漠然開口對著她說道:「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說完,便出了房門。一出房門,便看見宋伯一臉著急的原地不斷的踱步。宋漠然急忙出聲道:「宋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宋伯快速的開口說道:「老爺,宇文峰帶著一群軍漢闖了進來,現在正在大廳。」
聽到宋伯的話語,宋漠然氣著說道:「宇文峰,你欺人太甚。」
說完,便帶著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大廳。外面的聚集的即愛的那個還有護院的武師看見了宋漠然來了,好像找到主心骨一樣,紛紛了湧了上來。
來到正廳,卻發現宇文峰正坐在裡面。宋漠然就氣的不到一出來,直接衝了進去,張口就罵道:「黃口小兒,你欺人太甚,還不滾出去。」
宋漠然倒是不怕宇文峰,他不相信,宇文峰還敢在家裡殺了他,所以也沒有顧及。
宇文峰卻是好整以暇的說道:「既然宋大人,要我走,我走就是了。」說完真的起身。
這下,宋漠然搞不清楚狀況了,他怎麼也弄明白,難道宇文峰這麼晚帶人闖進來,就是沒事找是做,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剛剛起身的宇文峰拍了拍腦袋開口說道:「我差點忘記了了,宋大人,我現在走了,恐怕明天你就只有在牢中見到令郎了。」
「什麼?」宋漠然驚呼道:「你對我兒做了什麼?」
說著,便不顧一切衝上來,想找宇文峰拚命,口中說道:「我和你拼了。」
外面的家丁和護院武師看見自家的老爺都這個樣子了,無奈,只有硬著頭皮衝上去。宇文峰卻是厲聲說道:「宋大人,這句話恐怕是我問你吧。你兒子做了什麼?」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宋漠然停了腳步,外面的家丁還有護院武師都是鬆了一口氣,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你什麼意思?」宋漠然開口說道。
「宋大人,宋俊帶人行刺我。」宇文峰的這句話,直接讓宋漠然當場石化。
經過短暫的**過後,宋漠然立即說道:「你胡說,肯定是冤枉我兒。」
宇文峰卻是冷笑的說道:「宋大人,真的要捅破最後的紙嗎?」
說完了之後,宇文峰厲聲的說道:「把人帶上來。」
很快,六個人被戴著面罩的人就被帶到了正廳中。宇文峰看了看外面,開口說道:「宋大人,要當眾解開面罩嗎?」
宋漠然咬咬牙,開口說道:「宋伯,讓他們都下去。」
外面的宋伯聽到了宋漠然的胡宇,連忙把下人驅散。最後,他還是進了正廳,站在了宋漠然的後面。
宇文峰開口說道:「揭開面罩。」
自然有親衛上前把六人的面罩的揭開,宋漠然果然發現了宋俊。宋伯急忙上去,彎著身,開口對著宋俊說道:」少爺,少爺「
宇文峰也不阻止,而是開口對著宋漠然說道:「宋公子真是好膽,今晚帶著十幾個人來驛站行刺我。」
宋漠然臉色不斷的變化,他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宇文峰設下的套,所以一時間也沒有輕易開口。宇文峰卻是開口說道:「既然宋大人還不死心」
便指了指其中的一人,開口繼續說道:「給宋大人說說,今天是怎麼回事?」
被宇文峰點到的那熱,急忙開口說道:「今天中午,宋公子的書僮找到了我,說有筆好買賣」
接著,便一五一十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那人說完以後,宇文峰接著對宋漠然說道:「怎麼樣?宋大人,還要聽嗎?」
宋漠然現在也知道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按照現在宇文峰手上的證據來看,如果這件事情被捅出去,肯定會是鐵證如山,沒有絲毫翻盤的機會。
宇文峰格這個時候接著說道:「宋大人應該知道大秦律法吧?行刺官員是什麼罪名想必你也知道吧?」
宋漠然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下來,宇文峰第一時間把宋俊送回來,肯定有什麼條件。宋漠然開口說道:「說說吧,你要什麼條件?」
「宋大人果然快人快語。」宇文峰笑著說道:「那我也饒彎子了」
說著比出兩根手指,繼續說道:「二十萬金幣。」
「什麼?宋漠然驚呼道:「不可能」
其實二十萬金幣,宋漠然自然是拿得出來的,但是他也想知道宇文峰的底線在哪裡,所以繼續開口說道:「這不可能,二十萬金幣這麼大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宇文峰的胡宇打斷:「看來宋大人是不想花錢買平安了。」
說完,便起身,開口說道:「把人帶下去。」說完,便有親衛想要動手。宋漠然也知道自己這邊沒有什麼底牌,只能開口說道:「等等。」
果然,聽到宋漠然的話語之後,宇文峰用眼色示意不要動手。宋漠然咬咬牙,對著宋伯說道:「去把金票取出來。」
宋伯服侍了宋家三代人,財政大權有一半都是在他手上。聽到宋漠然命令,宋伯沒有遲疑,急忙下去了。不一會,滿頭大汗的宋伯具回來了,然後遞給了宋漠然一疊厚厚的金票,沒張金票上面都寫著「一萬」。
看見宋漠然這麼爽快的就拿出了二十萬金票,宇文峰在心裡已經後悔了,但是現在卻不好反悔。宋漠然遞把金票遞給了宇文峰。宇文峰結果金票就遞給了後面的鄭康,鄭康快速的開始清點,很快就對宇文峰說道:「大人,數目對了。」
宇文峰笑著對著宋漠然開口說道:「宋大人果然大方。」
宋漠然卻是氣的牙癢癢,開口說道:「可以把我兒放了吧。」
「當然,」宇文峰開口說道:「給宋公子鬆綁。」
宋俊被鬆綁了,宋伯扶著宋俊做了下來。宇文峰卻對宋漠然開口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圓滿的解決,我也是守信用的人,自然不會在給宋大人天麻煩,來呀,送他們上路。」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跪在地上五人紛紛哭著求饒:「大人,你剛剛說饒我們一命的」
很快,他們就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們的頭顱已經被砍了下來,鮮血慢慢的流淌,很快正廳裡就漂浮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能夠噁心一下送莫然,宇文峰還是很願意這麼做的。
宇文峰笑著說道:「宋大人,那就告辭了。」
然後對著手下說道:「走,回去了。」
說完,便帶頭走了出去。剛剛正廳發生的一幕,讓宋俊激動起來。他口中不斷的吼道:「死人好多血好多血他們都死了他們都死了」
宋伯卻不斷的安慰宋俊:「少爺,不用擔心了,回家了,回家了。」
良久,宋俊終於清醒了過來,看見了眼前的宋伯,就帶著哭腔說道:「宋伯。」
宋伯溺愛的摸了摸宋俊的頭,宋俊很快看見了臉色鐵青的宋漠然,然後開口喊道:「爹。」
宋漠然冷哼一聲,然後對著宋伯說道:「把這裡處理了。」
然後對著宋俊說動啊:「跟我到書房來。」
說完,頭也不會了離開了。宋俊看著宋伯,宋伯卻是開口說道:「無妨,少爺去吧。」
聽到宋伯的話語,宋俊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急忙追了出去。宋伯卻是對著正廳的屍體歎了一口氣,然後吩咐人把屍體處理了。宋家自然也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很快,屍體就被處理了。這些屍體,不知道明天早上會出現在那個臭水溝裡面。
宋俊到了書房,宋漠然已經坐下來了。宋漠然開口說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宋俊不敢隱瞞,便從白天在正廳外偷聽說起,一直到剛剛。聽完之後,宋漠然卻是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俊兒,你怎麼這麼糊塗。」
宋俊急忙開口說道:「爹,我也是嚥不下這口氣,宇文峰他用孩兒還威脅您,所以」
宋漠然看了看一臉委屈的宋俊,繼續說道:「好了,今天的事情你就爛在肚子裡。你姐姐那,你也不用去了。記住,這兩天不要再出門了。」
宋俊連忙點頭,說道:「孩兒知道了。」
宋漠然一臉疲憊的開口說道:「先下去休息吧。」
宋俊急忙告退,退出了書房。宋漠然卻在椅子上,不斷的思考,但是臉上惡毒的神色卻是越來越重
宇文峰帶著人,回到了驛站。回到了驛站,宇文峰是睡下了,但是親衛們卻不敢大意,繼續小心翼翼的值守。宇文峰不知道,其實今晚的事情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傳播了出去,只是版本不一樣而已。
楊瑞在深宮當中,對這件事情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他們在宋府正廳的對話,楊瑞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知道了這件事後,楊瑞只是笑了笑,就把這件事情放在了一邊。
金州,餓狼軍的駐地。
田齊對著下面的人開口說道:「說說吧,這件事情怎麼辦?現在騎尉大人不在。」
李文開口說道:「理他們做什麼,騎尉大人說了,不管是誰的調令,都不要理會。」
田齊又把目光轉向了其他人,牛二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我看也是這樣辦,我們不理會就是了。」
賈至這份時候開口說道:「托,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拖,拖到騎尉大人回來再說。」
幾人點點頭,表示贊同賈至的話語。賈至繼續開口說道:「請田將軍給來人回復說,餓狼軍現在主將不在,軍心浮動,不宜開拔,一切等到騎尉大人回來再說。」
田齊點點頭,然後說道:「我這就去。」
說完,便轉身,出了營帳。等到田齊出了營帳,李文再次開口說道:「最近有沒有人找你們。」
賈至、牛二、侯集、何松都是點點頭,牛二這個時候卻是開口說道:「我們的一切都是少爺給的,如果讓我知道,誰敢背叛少爺,哼,我一定饒不了他。」
說完,牛二惡狠狠的看著下面的四個後生,生怕他們經不起誘惑,做出一些對不起宇文峰的事情。
「教官大人,你放心,不用你提醒,我們都知道。」賈至開口說道。私下,他們還是叫牛二「教官」。
「知道就好。」牛二開口說道。
「這個田齊怎麼辦?」何鬆開口問道
賈至繼續開口說道:「無妨,他如果有二心,也翻不起什麼大浪,雖然他現在是明面上的主使事人,但是沒有我們的同意,他不能調動一兵一卒。他身邊的四個親衛,都是咱們宇文山莊的老人,少爺早就吩咐下來了,只要他有異動,直接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