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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初露崢嶸 第四十章戰前 文 / 小小小小木

    等到眾人七嘴八舌的說完了,宇文峰壓壓手,示意安靜。清清嗓子,宇文峰開口說道:「現在我們提前做了這麼多的準備,一定要在損失最小的情況下,逼走他們。」

    「逼走他們?」眾人臉上充滿驚奇的問道。「是的,逼走他們,等到胡人的主將吃過我們的苦頭之後,就明應該白他如果堅持還要南下的話,只會和我們魚死網破,即使他們僥倖得勝,還有多少兵力可以救援固州。現在拿下固州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宇文峰自信的繼續說道。

    「當然,我們也不能大意,逼走他們的前提一定要讓他們吃一兩次苦頭,明白我們不是好惹的,才能逼走他們。」宇文峰補充的說道。

    眾人都是點點頭,表示贊成宇文峰的觀點。

    宇文峰嚴肅的說道:「我命令」

    聽到語文分的語氣的話語,眾人都是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從明天起,全軍做好戰鬥的準備。」宇文峰的話語在繼續。

    「是,校尉大人。」眾人齊聲領命道,宇文峰滿意點點頭,然後說道:「都先下去休息吧。」

    眾人便魚貫而出,宇文峰突然開口說道:「田將軍,等一下。」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田齊把剛剛準備邁出的左腳收了回來,然後站在原地。宇文峰對著田齊說道:「田將軍,隨我去個地方。」

    田齊恭敬的回答道:「是,騎尉大人。」

    不一會,宇文峰帶著田齊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帳篷。宇文峰開口問道門口值守的士兵:「沒什麼事吧?」

    值守的士兵連忙回答道:「大人,沒有。」

    聽到士兵的回答,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田齊一路上很好奇,但是宇文峰一直沒有開口,他也沒有沒有開口的意思,這點耐心,他還是有的。

    果然,宇文峰在問完門後值守的士兵之後,就對著田齊說道:「進去吧。」

    說完,便帶頭掀開帳篷走了進去,田齊也是立馬跟上了宇文峰的腳步。經過短暫的適應,田齊總算可以看清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把帳篷打量完,就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先後響起「田將軍」、「田齊將軍。」

    聽到熟悉的聲音,田齊終於把視線轉了過去,接下來,便是驚喜的說道:「怎麼是你們兩個?」

    田齊說完,便急沖沖走了過去,宇文峰默默的在一邊看著這一切,然後開口說道:「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

    說完,便走出了帳篷,但是卻沒有回到帳篷,一直就在帳篷外面等著,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帳篷裡,良久,田齊終於從重逢的喜悅中清醒了過來,然後問道:「鍾宇,蕭然你們兩個這麼在這裡?你們不是應該還在固州嗎?」

    聽到田齊的問話,鍾宇和蕭然也從重逢的喜悅中清醒過來,鍾宇開口說道:「我們是從固州逃出來的」

    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去,田齊聽完之後,當場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著他們兩人又是一陣安慰。鍾宇這個時候也好奇的開口問道:「田將軍,你怎麼也在這裡?」

    田齊也是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三人互相訴說了各自的遭遇後,田齊說道:「來日放長,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改天我們再聊。」

    見到田齊要起身,鍾宇和蕭然兩人相互看了看,然後突然跪下,帶著哭腔說道:「田將軍,你想想辦法,救救弟兄們吧,那些胡狗簡直不是人,在固州城裡的弟兄現在過的是畜生不如的生活啊。」

    田齊見到兩人這個樣子,連忙想要扶他們起來,但是鍾宇和蕭然兩人卻堅決不肯起來。田齊也是無奈,然後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還是還是鍾宇開口說道:「自從固州陷落之後,我們被俘,一開始不少弟兄都被拉出去,被胡狗砍了脖子。他們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

    說道這裡,鍾宇已經泣不成聲,好像又回到了在固州的那段歲月裡,良久,終於才止住哭聲,然後繼續說道:「最近朝廷的大軍猛攻固州,胡狗部知道發什麼瘋,每天都在屠殺弟兄們,後來還是因為要加固固州的城防,才停了下來。」

    說完之後,兩人又是嚎啕大哭起來。雖然鍾宇的話語很簡短,但是田齊能夠想像到,這段時間他們遭受了怎樣的苦楚,想到這裡,田齊也是臉色一黯,然後開口說道:「你們兩先休息。」

    說完,便狠心的轉身除了帳篷。田齊走了以後,鍾宇和蕭然感覺蹦在心中的弦終於鬆了下來,然後就感覺特別的累。兩人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只能抓緊時間養好身體。

    田齊出了帳篷之後,才發現宇文峰還沒有走,還在不遠處站立著。聽到腳步聲,宇文峰回過神來,然後對著過來的田齊說道:「聊完了?」

    田齊沒有說話,只是簡單的點點頭。宇文峰慎重的開口問道:「我能相信他們嗎?」

    田齊抬起頭,看見宇文峰炙熱的眼神,然後點點頭,說道:「可以。他們兩人一個叫鍾宇,一個叫蕭然,是固州邊軍的兩個伍長。」

    「伍長?」宇文峰疑問道,「是的,騎尉大人,他們兩人也算是小有名氣,而且頗有勇武。但是因為脾氣不好,沒有一個上官喜歡他們,所以他們一直都沒有陞遷,還是伍長。之前他們在我軍中效過力,所以認識他們。」田齊解釋的說道。

    宇文峰再一次開口問道:「我能夠相信他們嗎?」

    田齊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再次抬頭,從宇文峰的眼神裡,再次感覺到了炙熱。田齊迎著宇文峰炙熱的眼神開口說道:「宇文騎尉,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還要問我呢?」

    「很好,很好。」宇文峰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值守的士兵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進這個整個帳篷,違令者斬。」

    門口值守的士兵,連忙回答道:「遵命,騎尉大人。」

    宇文峰獨自回了帳篷,只留下田齊一個人在原地漠然的長歎。

    第二天,一大早,部隊就開始緊張的準備起來,老兵臉上一臉淡然,但是新兵臉上卻充滿了緊張。到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但是新兵們大多數都緊張的睡不著,想到明天就要和胡人打仗,這些兩個月前還是百姓的士兵顯得格外的緊張。

    一處帳篷裡,一個新兵鼓起了勇氣,然後出聲問道:「伍長,你睡沒有?」

    隔壁床,一個漢子嘟囔道:「什麼事?」

    雖然伍長嘴上的口氣惡劣,但是剛剛開口的那個新兵卻毫不據懼怕,這些天相處下來,也知道伍長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物。雖然平時在訓練的時間異常的凶狠,但是平常卻是很好相處的一個人。

    「伍長,我聽說胡人都是長了四個胳膊。」剛剛開口新兵出聲說道。

    剛剛說完,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我聽說胡人都是長著長長的獠牙,殺了人之後,還要喝血。」

    這個聲音剛剛落下,其餘人都都穿上起身,然後七嘴八舌的把自己聽到的傳言都說了出來。

    那個伍長等到他們七嘴八舌的說完之後,敲了敲離他最近的新兵的腦袋,然後開口問道:「你聽誰說的?」

    那個新兵被敲了頭,卻不惱怒,而是繼續開口說道:「他們都這個樣子說。」

    那個伍長見到幾個人都起身了,所幸也起身,半坐在床上,開口說道:「胡人哪裡有你們說的那麼可怕,他們也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被刀砍了一樣會流血,一樣會受傷,有什麼了不起的。」

    說道這裡的時候,那個伍長傲然的說道:「騎尉大人那個時候還是校尉,帶著我們也和胡人狠狠的幹了幾仗,胡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他們都騎著馬,有好多弟兄沒有被殺死,卻被撞死或者被戰馬踩踏而死。」

    幾個人都聽得出來伍長口氣中的傷感,但是這個時候也部知道說些什麼。很快,那個伍長就振作了精神說道:「騎尉大人就是武神轉世,跟著他一定會打勝仗的。」

    「騎尉大人有那麼神?」伍長剛剛說完,就有人開始發問。

    那個伍長好像回到了戰場上,想起了宇文峰一手拿著胡人腦袋,一手拿著刀,高呼「大秦萬勝」的畫面,然後開口說道「你們是不知道騎尉大人的厲害」

    那個伍長在喋喋不休的說起宇文峰的事跡,這樣的場景在很多帳篷裡,都在上演。戰前新兵們的傍徨,這時怎麼也避免不了的。

    第二天一大早,部隊像往常一樣集結。宇文峰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戎裝,然後大步走向了臨時搭建的高台。看見整整齊齊的隊伍,宇文峰開口說道:「士兵們,今天,你們將要走向戰場,在血與火的考驗中,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但是你們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因為」

    說道這裡的時候,宇文峰停了一下,然後提高聲音的說道:「因為我們是餓狼軍。」

    「餓狼軍餓狼軍餓狼軍」一陣又一陣的齊吼,通過吼叫,新兵想要把心中的恐懼都發洩出來。

    等到隊伍又重新安靜下來之後,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自我舉兵開始,大小和胡人也打了不下十仗,殺死胡人的數量也超過了四千,胡人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他們也會畏懼,他們也會死亡。我們要做的,就是鼓起勇氣,拚命戰鬥。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這片戰場,只有死去的餓狼軍,沒有逃跑的餓狼軍,你們要相信,勝利終將屬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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