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前,士兵們三三兩兩的回到了軍營。看看時辰,宇文峰下令道:「關門。」
回來的士兵很快按照建制歸隊,然後部隊開始用晚飯。牛二和何松幾個人都被派出去清點人數去了。宇文峰隨意在找了一處營地,和普通士兵一起吃晚飯,不一會,牛二、何松等五人一臉難看的找到了宇文峰。
見到五人過來,宇文峰放下了手中的碗,然後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後起身對著他們說道:「說說吧。」
牛二鐵青的臉說道:「騎尉大人,我這邊還有五十多人沒有回來。」
宇文峰點點頭,示意知道,然後目光轉向了其他人。何松、李文等四也是沒有好臉色的分別報出了還未回來的人數。等到最後的侯集報完人數之後,五個人都是一臉愧疚的低下頭。
宇文峰加了加,還沒有回來的人數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多人了,然後笑著說道:「無妨,比我預計的好了很多。」
雖然宇文峰臉上洋溢著笑容,但是牛二、何松等五人都是跟了宇文峰了這麼多年了老人,當然知道宇文峰已經動了怒火。只能暗自祈禱,希望不要弄出人命來。
這個時候,一個士兵跑過來對著宇文峰行禮,然後說道說道:「騎尉大人,外面有不少人吵著要進來。」
宇文峰冷漠的說道:「知道了,下去吧,記住一個都不准放進來。」
得到宇文峰命令,那個士兵連忙跑回去。回到了營門口,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看見他回來了,連忙上前說道:「騎尉大人,怎麼說?」
那個士兵回答道:「騎尉大人說一個都不能放進來。」
那個軍官本來也是很焦急,但是得到宇文峰的命令後,厲聲喝到:「都給我看好了,騎尉大人有令,不准放進一個人。」
聽到他的命令,在營門口值守的士兵,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抽出兵器,嚴陣以待,以防外面的人沖營。外面的人,越聚越多,不少人還帶著一身酒氣,不斷在外面叫囂。其中不乏個別的軍官,不斷帶著人起哄。
在門口值守的士兵已經滿臉大汗,深怕外面的人頭腦一發熱,就開始不要命的往裡面衝。但是很快,從後面傳過來,一陣腳步聲。
那個軍官轉過頭,發現是宇文峰帶著人過來了,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收起兵器,向著宇文峰行禮。宇文峰揮揮手,示意不要多禮,然後說道:「你做的很好。」
宇文峰聽見外面的喧鬧,一臉色冷的可怕。宇文峰下令道:「開門,把外面的人都拿下,然後帶到校場,如有反抗者,殺無赦。」
聽到「殺無赦」三個字的時候,在場的人都已經為外面的袍澤暗自捏了一把汗,希望他們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吩咐完,宇文峰便帶著人向著校場走去。
營門,突然打開,外面的人還搞不清楚狀況。剛剛怎麼叫,都不開,怎麼現在突然就開了。但是隨即就聽到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便看到無數的士兵湧出來。
很快,不少人就被拿下。但是隨即就是更大的喧鬧,不少人都開始吵鬧起來。
「你幹什麼,我也是餓狼軍」
「你幹什麼,憑什麼綁我」
衝出來的士兵,得到了宇文峰的軍令,哪裡和他們解釋這麼多,直接拿人。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踹開了一個想要拿他的士兵,然後口中叫嚷道:「你們幹什麼,敢拿我,我和騎尉大人在外面打胡人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呢?」
見到這一幕,鄭康對著他大聲吼道:「騎尉大人令,敢反抗者,殺無赦。」
說完,惡狠狠的盯著剛剛敢反抗的軍官。那個軍官聽到是宇文峰的命令,剛剛的囂張氣焰也沒有了,而是低下頭,讓士兵綁了起來。
剛剛鄭康的話語,很多人都人都已經聽到了,在也不敢有什麼反抗,而是乖乖的讓衝出來的士兵綁了起來。鄭康的滿意的點點頭,見到所有人都已經被綁了起來,然後命令道:「帶到校場去。」
說完,一馬當先的向著校場走了過去,但是被綁起來的人則是低著頭,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天漸漸的黑了,鄭康帶著人來到校場的時候,校場上火把通明。
校場上士兵已經按照建制集合好,宇文峰則是站在高台上,一臉鐵青看著被帶進來的人。鄭康待到台下行禮,然後說道:「騎尉大人,人已經帶到。」
宇文峰說道:「很好,下去吧。」
聽到宇文峰的命令,鄭康也不耽誤,就帶著綁人的親衛退到了一邊。宇文峰刀一樣的目光在被綁人群中不斷掃視,發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宇文峰怒火滔天,然後喝到:「軍官出列。」
六個軍官模樣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宇文峰看見這六個人,然後說道:「好,很好。」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面的六個軍官都是戰戰兢兢,不知道下面怎麼迎接宇文峰的怒火。宇文峰厲聲喝到:「我說的是何時回營?」
被綁的一百五十多個人鴉雀無聲,宇文峰繼續問道:「回答我,我說的是何時回營。」
見到下面還沒有反應,宇文峰指著出來的六個軍官其中的一個,說道:「你說。」
那個被點到軍官,小聲的開口說道:「晚飯前。」
宇文峰繼續吼道:「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大聲一點,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
「晚飯前回營。」被點到的軍官用盡全聲的力氣吼了出來,脖子上的青筋已經能夠看得見。
「原來你知道,其他人,像個爺們一樣,回答我,你們知不知道是晚飯前回營。」宇文峰冷漠的聲音繼續響起。
「知道。」其餘的人雖然沒有像剛剛的那個被點到的軍官用盡全身的力氣,但是聲音還是不小。
「既然知道,為什麼你們沒有在晚飯前回營,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第一要務,在戰場上,不停軍令者,是要掉腦袋的,你看看你們,你們現在像像什麼樣子,指望你們打胡人,我看你們連剿匪都不行既然違反軍令,就要做好被懲處的準備。」宇文峰的聲音繼續響起。
「鑒於你們是第一次,這次重輕處罰,普通士兵二十軍棍,六個軍官四十軍棍,有意見沒有?」
「沒有。」整齊的聲音響起,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喝到:「執行軍令。」
宇文峰的聲音剛剛響完,便有一隊又一對是士兵拿著軍棍,開始行刑。整個校場上只能聽見軍棍和臀部接觸的聲音。宇文峰親自下令,而且大家都在看著,行刑的人自然不敢放水,每一棍都是打在了實處。
這個時候,田齊走過來小聲的說道:「宇文騎尉,這個軍棍數量有點多吧,這些士兵都是金州人,今天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家裡肯定會極力的挽留,讓他們吃過晚飯再走。」
宇文峰卻是冷漠的搖搖頭,然後說道:「田將軍,軍令就是軍令。這麼多人,為什麼就他們不能不能按時間回來呢?難道其餘的士兵就不是金州人人士了?」
被宇文峰的話語頂了過來,田齊也是無奈。宇文峰繼續說道:「田將軍,軍隊什麼最重要,紀律最重要,戰場上一支能夠令行禁止的軍隊才是一支能打的軍隊。」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田齊所有所思的點點頭,便不在勸阻。很快,而是軍棍打完了,被打士兵已經起不了身,被打的地方已經血肉模湖。打完了軍棍,自然有人幫著攙扶下去。
剩下的六根軍棍仍然不斷的傾瀉在六個軍官身上,六個軍官到底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聲不吭,嘴皮都咬破了,鮮血順著嘴巴已經留了下來。
突然,行刑的一個士兵停下了手中的軍棍,然後大聲稟告道:「騎尉大人,犯人暈了過去。」
宇文峰聽到了之後,仍然狠心的說道:「繼續打。」
只是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宇文峰內心無比的痛苦。那個行刑的士兵剛剛想繼續打下去的時候,何松說道:「等等。」
然後便衝了出來,跪著對著宇文峰說道:「騎尉大人,我御下不嚴,允許我幫他受剩下的軍棍吧。」
宇文峰一臉冷漠,目光直接盯著何松,何松感覺宇文峰的目光想要殺死人一般,但還是倔強的跪在哪。這個時候,又一名行刑的士兵停下了手中的軍棍,然後稟告道:「騎尉大人,犯人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李文也衝過了出來,然後跪在了了何松的旁邊。接著牛二還有侯集、賈至三個人也衝了出來,然後說道:「騎尉大人,我等御下不嚴,剩下的軍棍讓我們來吧。」
還在行刑的四個士兵,見到這幅架勢,也停下來了手中的軍棍,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宇文峰的身上。良久,宇文峰從嘴裡艱難的說出:「准。」
聽到宇文峰的「准」字後,牛二等幾人連忙吆喝著人,把已經被的半死的六個軍官攙扶了下去,然後坦然的跪下,等著軍棍落下。
六個行刑的士兵可不敢輕易動手,現在棍下面的可以說是餓狼軍的高層,而是求助的看著宇文峰。宇文峰厲聲喝到:「打。」
看到宇文峰殺人一般的目光,行刑的人不敢耽誤,然後開始把手中的軍棍落下。
行刑完畢之後,五人都被攙扶著起來。宇文峰一臉痛心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是軍人,大秦的軍人,我宇文峰麾下的軍人只會和胡人硬碰,不會做些欺負老百姓的事情。但是我們拿什麼和胡人硬碰,必須要有鐵一般的紀律,但凡下次,違反軍令,任何人,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