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負面情緒,陸凡也不例外,會議上被這些官員這麼一弄,雖說沒有損失什麼實際利益,卻也情緒低落。
呆在身邊的梅杜莎早看出了陸凡的不快,走上前用臉輕輕貼在了陸凡的後背,柔聲道:「不開心了?」
陸凡感受著梅杜莎臉上傳過來的熱度,長歎了一聲:「遇到這麼一群傢伙,能開心得起來嗎?」
「你是領主,得大度一點,況且,我之前也是怕你說道,才任命了這麼多的地球官員。」
「梅杜莎,你是不瞭解地球的情況,任命這麼多官員,純屬自尋煩惱,暗月領的制度就沒有這些弊端。」
「我的領主大人,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是人都有**,銀月領也不例外,只是因為當初銀月領正處於內憂外患時期,才會顯得這麼乾淨。你想想,就說亞特蘭聯邦好了,還不是一樣的勾心鬥角?」
聽梅杜莎這麼一說,陸凡也就釋然,就連亞特蘭聯邦這樣延續了百萬年的國度都無法脫俗,又何況是地球這樣剛進入現代明的社會。
「對了,賽迪斯帝國那裡最近有什麼動靜?」陸凡轉身把梅杜莎拖入了懷中,一邊品味著梅杜莎的火熱,一邊詢問道。
「你走後倒是來過一趟,說是元老會要舉行什麼加冕儀式,邀請你前去觀禮。」
「呵呵,動作還真快,前大帝才死了幾天,就迫不及待地擁立新大帝了。」
「本來就是傀儡。想幾時換還不是由他們說了算?」梅杜莎挪了下身子,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一點。
「我可提醒你,別看賽斯迪帝國現在對我們總是示好,那是它們之前對我們有所求而已。奧伯丁去向不明,時間久了,難免會出意外。」陸凡乘梅杜莎不注意,一隻手迅速握住了一團飽滿。稍稍撩撥了幾下,引得梅杜莎嚶嚀一聲,緋紅著臉就亦掙脫陸凡的摟抱。
可又那裡能扭過陸凡的蠻力,扭動著腰肢掙扎了幾下,反而更讓陸凡入魔,不斷揉捏著飽滿,呼吸也跟著各種擠壓出的形狀急促了起來。
「別,這裡是會議室。」梅杜莎嬌嗔道。
陸凡正陶醉之中,哪還顧得這些:「除了我們。有誰會來?」全然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早落入了門後一條倩影的眼中。聽陸凡一句有誰會來,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就跌進了門裡。
門口突如其來的聲響。把陸凡與梅杜莎兩人驚得連忙分開,而此刻。晚霞緋紅的臉頰也進入了陸凡的視線之中。
呃……
怎麼會是晚霞?陸凡頓感有點尷尬,換做是克麗絲或者其他人,見也就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暗月領又有誰不知道陸凡與梅杜莎之間的關係,可偏偏是被晚霞撞見了自己的不舉動,陸凡內心有說不出的慌亂。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晚霞慌張的從地上爬起身,連眼睛都不敢抬起來一下,一邊連說著對不起,一邊卻立刻轉身,快步衝出了門外落荒而逃。
「你看你……!」梅杜莎狠狠得盯了陸凡一眼。
陸凡無辜的攤了攤肩膀,嘴裡嘀咕道:「我怎麼知道她會過來。」
梅杜莎見陸凡還敢嘴硬,氣不打一出來,伸手就在陸凡腰部肥肉最多的地方扭了一把,頓時讓陸凡疼得呲牙咧嘴,不斷跳腳著想要躲避掉梅杜莎的魔抓。
「行了,裝什麼裝!」梅杜莎沒好氣的罷了手,狠狠白了陸凡一眼才道:「我不久前還想和你說,晚霞母女倆最近總是神情恍惚,讓你抽空去看看人家,結果倒好,還先被她撞見你的流氓行為。」
「我去,這怎麼叫流氓行為?」陸凡喊屈著,卻有問起:「她們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是病了,心病!」梅杜莎冷著臉哀歎了一聲:「有時候真不知道該說你智商為零,還是就一白癡!」
梅杜莎話中的意思陸凡隱隱有些明白,煩惱的撓了撓頭,苦著臉道:「你就別落井下石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的情況,我能怎麼做?」
梅杜莎冷笑著:「這還問要我嗎?是你把她從地球帶回來的!」
「是,沒錯,是我把她們母女從地球帶回來的,那只是想讓她們過上更好的生活!」陸凡有氣無力的解釋著。
「你自己信嗎?」梅杜莎緩緩走到陸凡跟前,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陸凡的眼神,一字一句問道。
陸凡呆了一呆,又搖了搖頭。
「算你還算誠實,人家肯不遠萬里跟你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圖得是什麼?」
「可……」陸凡支吾了半天,卻再也吭不出一個字來。
「行了,這事我們沒法幫你,你自己冷靜冷靜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吧。」說完,梅杜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聽著梅杜莎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陸凡腳下一軟,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腦中更是一片混亂。
捫心自問,晚霞對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麼,就連陸凡自己都解釋不了,要說,對她還有愛戀,那畢竟已經是很久遠的故事了,更何況那時只是自己單方面的行為,對方並沒有流露出對自己有任何的意思,這段故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時隔多年,再次重逢之後,也是因為晚霞的遭遇讓他動了惻隱之心,畢竟,曾經是他愛慕許久的初戀對象,看不得她柔弱無助的樣子。可真要說自己對她還有愛慕之心,陸凡認為並不是這樣的。
自己身邊早就有了
梅杜莎,克麗絲,暮雪、黑月,還有伊娃,不管是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這幾位紅顏已經夠讓他分身乏力,做不到面面俱到了。
當初接晚霞母女前往暗月領,也是出於照顧母女倆的意圖,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在內,可經梅杜莎一提醒,陸凡頓感醍醐灌頂,一下子頭腦也清醒了過來。
是啊!人家肯不遠萬里跟著自己到猶如天涯海角的暗月領,圖的是什麼,為的又是誰?拖了這麼多年,如果自己還懵懵懂懂去迴避這些問題,就顯得太沒人性,也太沒人情味了。
晚霞不比梅杜莎她們,仔細算來,年齡也已不小,就這麼讓她沒有期盼,獨守空房也太殘酷,何況人家擺明了對他抱有希望,如果婉言拒絕,或者不聞不問,任由這麼拖延下去,陸凡自感實在沒法交代,良心上更過意不去。
一睡二十年,轉眼人已到中年,作為一個女人,所承受的東西遠比他要大的多,陸凡這些都清楚,也正因為清楚,需要讓他立刻作出抉擇,才會無比苦惱。
這種事,身邊又沒個可以協商的人,更不能直截了當去問梅杜莎她們,不被她們用掃把轟出來已是好事。
呆坐在椅子上很久,陸凡都沒理出個頭緒來,一時搖頭,一會歎氣,梅杜莎更是一去不復返,根本就用指望她回來給自己出這方面的主意……
獨處了二個小時以後,陸凡豁然起身,神情也變得堅毅了不少,看樣子已經想通了思路,也下定了決心。
跨出會議室大門,才走了幾步路,陸凡就覺得自己心跳加速的不行,渾身更是躁動不安,彷彿回到了校園時期的青春年代。
麻痺的,真是越活越過去了,陸凡暗罵一聲,定了定神後,掏出通信儀立刻接駁到了獨角獸號的智腦回路上。
不多時,一個熟悉名字出現在獨角獸號的結構分佈圖中,陸凡也加快了腳步,走向了通往熟悉名字的艙房。
篤篤篤……
陸凡沒有選擇獨角獸號的按鈴,而是使用了地球原始的敲門方式,然後靜靜等待著結果。
怪異的敲門聲,的確引起了門內某人的注意,也讓她神情一呆,身子僵在了原地。用慌亂或者手足無措更能體現她此刻的心情,雙腿宛若背負著千斤重擔,挪也挪不動一步。熱淚也就在此刻順著清秀的臉頰兩旁滾落,不多時就哽咽出聲……
站在門外的陸凡等了一會,就聽到了門內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不由表情一呆,亦再次敲門的動作也停滯在了半空。
門在沉默中忽然無聲無息中移進了牆內,晚霞梨花帶雨的清顏,頓時讓陸凡內心一疼,不由自主上前,把淚人擁入了懷裡。
陸凡能感覺到,當自己摟住沒有一塊贅肉的纖腰時,晚霞微微顫抖了下,卻並沒有抗拒,不由膽子一大,柔聲道:「對不起,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這句話不說還好,才一出聲,晚霞臉上的淚珠斷線一般落了下來,不多時就浸濕了陸凡的胸口。
陸凡再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掰起晚霞的臉頰,用嘴在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動作很小生怕又嚇壞了懷中淚人。
「媽……!叔叔……!你們這是……」
正當陸凡以往一切搞定的時候,門口不合實際的響起了一聲清脆女音。
聞聲後,陸凡與晚霞兩人連忙慌不擇路的分開,一同望向了聲音的主人——瑩瑩。
「咳咳……」陸凡假裝鎮定的輕了輕嗓子,卻明目張膽的當著瑩瑩的面,一把拉起晚霞的柔荑,一起走到了瑩瑩面前,笑著道:「瑩瑩,你媽興許是很久沒有見叔叔了,有點想叔叔了,是吧?」
陸凡邊說,邊把目光投向了正一臉緋紅的晚霞臉上,明是在問瑩瑩,暗地卻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