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大原族跟隨蟲族主宰稱霸宇宙星辰開始,幻影族一直是擔當著襲殺敵方強者的重任,也是蟲族主宰賴以統治霸權的左膀右臂。
當得知未來主宰流失在外的這幾年,竟然認了世敵人類的一名領主做為親人,心高氣傲的幻影一族自然無法容忍這種恥辱出現,所以才會不顧其餘兩大原族的勸告,冒著被未來主宰記恨的風險,誓要襲殺這位男性人類。
況且,在原界之中,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主宰的耳目,它們私底下的行動,似乎主宰沒有過問,也就等於是默許了這種行為。
隱隱有三大原族第一族群自稱的幻影族,一向橫行與宇宙世界之中,迄今為止,也從未吃過如此莫名其妙的大虧,被當頭一棒之後,實際上殘存的其餘六隻幻影蟲已經萌生了去意,只是現實逼迫它們不敢妄動!
人類敵人就潛伏在它們的身邊,這六隻幻影蟲心中都清楚得很,誰堅持不住能量消耗因而顯身,就會引來對方致命一擊,結局只有被分屍這一殘酷現實。
身為高等智慧生命,幻影蟲同樣珍惜生命,何況幻想蟲的數量本就不多,全族加起來一共也就五十多頭,損失任何一頭,對幻想族都是一種打擊。
當然,作為主宰的貼身衛士,必要的犧牲肯定難免,也早有覺悟,只是,像這麼窩囊的死法,實在不是它們所想。
六隻幻影蟲用身體發射的生物電你探探我,我探探你。交頭接耳之後也想不出個脫離險境的辦法,內心的憋屈是可想而知。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在這片原界星空的僵持始終保持著現狀,誰都不敢輕易露出身形,陸凡是因為不知對手的數量而不敢妄動,六隻幻想蟲則是咬牙往肚裡落淚,想逃。隱身狀態只能維持五百公里,原界虛空,又沒有地洞讓它們可鑽。
陸凡先前的那一次閃擊。已經把它們給嚇得不輕,要不是心高氣傲支撐著它們努力維持,也許早有幻影蟲出來舉臂投降了。
藏於流霜號星艦附近星域的陸凡。內心也忐忑不已,倒不是擔憂自己的安危,流霜號飛船才是他要緊守護的東西。
這艘飛船有著他太多太多的記憶,也是麗莎。艾木爾這位老祖唯一僅存的物件,真正的銀翼號座駕,已經毀在了死亡星海,陸凡還真怕幻影蟲們不顧一切,強行毀了他的飛船,到時候可真的欲哭無淚。
後悔不該駕駛著流霜號飛船前來這危機四伏的蟲族星域,陸凡在暗自懊惱的同時。內心可是不停詛咒著該死的幻影蟲,渾然不知對手此刻也是舉步艱難,不知該如何解決目前的困境。
幻影蟲死不露面,陸凡則無計可施,正有些不耐。打算硬著頭皮讓麗莎控制流霜號脫離這片星域,自己在後準備破襲的時候。
遠空,那片絢麗星雲的中心,一道仿若有著無窮威勢的重壓,悄然壓了過來,才剛一接觸。陸凡就覺得自己猶如進入了一個狹小牢籠,想動彈一下都很難辦到。
「年輕人,罷手吧!」沉如泰山的聲響,突然出現在陸凡的腦海之中,隱隱帶著使人無法抗拒的滔天威嚴。
「你是誰……?陸凡竭盡所能,在意識海中掙扎著吼出了一聲。
「你不是要見我嗎?罷手了過來吧。」威嚴的聲音戈然而止,那股禁錮陸凡身軀的重壓,也悄然退了開去,仿若從沒降臨過一般,瞬間讓陸凡重新恢復了自由。
陸凡心有餘悸的活動了一下筋骨,剛才突然降臨的威壓,想必就是主宰的意識,只是沒想到第一次接觸,偉大的存在會是以這種方式!
自討著苦笑了一聲,對方的傳導之意可是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無論如何,眼下都不是倔強的時候,這位偉大的存在,只是用一道意念,就迫使自己無法動彈,兩者之間的實力對比根本就沒法去抗衡。
乖乖的從虛空中露出了銀翼號的真身,這時候,擴展開的灰色世界,已經察覺到六道能量團就在銀翼號的周邊虛空。
雙方才一露面,都被彼此如此接近的距離給嚇了一跳,慌不擇路的向後閃退了相當的距離,才暫時懸停在灰色虛空,目光卻迎著彼此四處張望。
等到平靜下來,陸凡不由放聲笑了出來,剛才雙方相互閃退的身形舉動太過於滑稽,完全不像先前還在交戰的生死大敵,反而有偷東西不成反被抓的慌亂。
興許幻影族一方也是如此心思,因為幻影蟲的怪異長相,陸凡看不清它們的行為表情,可從懸停虛空的混亂隊形還是察覺到了一絲彷徨。
對視無語,又加上語言不通,只能選擇尷尬的互視!很明顯幻影蟲沒有金甲蟲巴魯克那樣的意識交流,面對陸凡也就無從說起。
同樣,陸凡對蟲族語言也是一竅不通,生物電交流這種詭異方式,自身可沒有發射器官,更何況,陸凡不久前才剛誅殺一隻幻影蟲,此刻叫他主動上去打招呼表示善意,的確有點強人所難。
猶豫間,遠處灰濛濛的虛空盡頭,一道金色身影猶如璀璨流星般拖著長長的光尾掠了過來,橢圓形的厚重身軀,一眼就能辨識出金色身影的主人,就是出現瀰漫殺機時,那只消失不見的金甲蟲巴魯克。
眉頭微皺,對著高速飛來的身形暗罵了一句,這時候倒知道顯身了?剛才與幻影蟲搏鬥的時候,頭都沒冒一個!這時候飛來是做和事老的?麻痺的,一路上還和陸凡稱兄道弟的聊個沒完,一副拿陸凡當鐵桿朋友的態度,還真看不出,其虎頭虎腦的敦實外形卻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一點都靠不住。
鄙夷歸鄙夷,也只能暗自罵罵,陸凡清楚幕後元兇是那只無法抗拒的主宰……
眼見金色身影越來越近,不知為何,陸凡只感到心跳加快,一種無名的悸動,從渾身的鬚髮毛孔中鑽了出來,讓他只感身體就如沒了骨頭一般發軟,眼神,卻盯著遠處那道金影上一團無風飄散的黑色髮絲死死不放。
「伊……伊娜……!」想張口呼喊,顫抖的雙唇張張合合,卻吐不出半句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