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停了西郊一處路邊,不遠處是一個落成不久的小區,這個地段環境不錯,綠樹成蔭,還有幾個水塘,空氣清,但房價比市區低了很多。
以前雷震來過西郊,當時他想,如果以後能附近一帶買套房子,就太好了,面積不需要太大,住著舒服就行,這幾乎是成了他奮鬥的動力之一。
現看來,以前的要求的確有點太低了,他現完全有能力把西郊開的幾個小區甚至包括商業區都買下來,只要他想,就能做到。
只不過,雷家大少爺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假如將來這邊開一個高級的別墅區,倒是可以選一套舒服的別墅。
雷震和黑夢並肩朝小區走去,黑夢冷笑道:「趙清揚那個老混蛋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能找到他,他一定以為,這裡很安全。」
「我們的出現一定會讓趙清揚父子大吃一驚,我要讓趙清揚那個老玩意好好享受一番。」雷震輕笑道。
此時的趙清揚和趙闊正一套大三居裡,趙清揚坐客廳的沙上喝啤酒抽悶煙,趙闊躺臥室的床上,手術傷口有點感染,卻也不敢求醫,可謂是狼狽不堪。
房間裡存放了很多食品和飲料,足夠一個月吃的了,近一段時間,趙清揚都不打算露頭了,打算躲這裡避風。
讓趙清揚焦慮的就是趙闊的傷口,如果感染太厲害,得不到控制,一個月以後,從這裡走出去的就是他一個人了。
趙清揚有兩套房子,其一套繁華地段,平時住那裡,而這套就是買來以備不時之需用的,沒想到裝修完畢沒多長時間就用上了。
就連圈子裡的朋友都不知道他西郊有套房子,趙清揚認為這裡絕對安全,雷震的人不會找到這裡,獨眼龍的人也不會找到這裡,此刻讓他焦慮的是,他害怕自己的兒子會死這裡。
剛才坐臥室的沙上,聽著趙闊痛苦的呻吟,趙清揚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絕不允許趙闊去糾纏林紫。
黑夢的面前,單元樓的門禁形同虛設,她的手裡拿著一張奇怪的磁卡晃了幾晃,門禁就開了,黑夢嫵媚笑著朝雷震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防盜門外,黑夢的手裡多了一把特殊的鑰匙,不過是幾秒鐘,就打開了厚重的防盜門。
趙清揚依舊坐客廳的沙上喝悶酒,茶几上散落著幾張帶顏色的光盤,他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響,像是防盜門被人打開了,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當趙清揚剛要伸手摸槍時,嗖,一把飛刀刺到了他的手腕上,啊……,趙清揚慘叫一聲,捂著手腕翻滾到地上。
雷震和黑夢朝他衝了過來,雷震雙手插到褲兜裡,抬腳踩到了趙清揚的臉上:「你這個老混蛋,你以為躲到這裡就找不到你了?上次樓道裡打過一場後我警告過你,如果再招惹我,我就要了你的命!」
「饒……,饒命……,雷震,我知道錯了,這些天我一直懺悔,求你再饒我一次!我和我的兒子,已經……,已經夠悲慘了。」趙清揚的臉快被踩得變形了,說話的聲音很是古怪,就像是一個瀕死的人。
雷震的腳離開趙清揚臉的瞬間,對著他的肚子踢了兩腳,趙清揚出了幾聲慘叫,笨重的身體被踢到了客廳央。
雷震和黑夢坐到了沙上,雷震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冷笑看著狼狽不堪的趙清揚。
此刻雷震的眼裡,趙清揚這個酒老闆就像是雜草裡的螻蟻,就像是秋風裡的黃葉,已然是憔悴到了極點。
「趙清揚,你這個該死的老玩意,你以前欺負人算計人的時候,恐怕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你一定沒想到,就連長興區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獨眼龍都拿我沒辦法,還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頓。」
「雷少,我現已經後悔了!」
趙清揚是不知道雷震的真實背景,但他也像是獨眼龍一樣,叫了一聲雷少。
「你真是太可笑了,後悔了?一個人的後悔未必就一定能博得另一個人的原諒,否則那些犯下滔天大錯的人,到了要承擔後果時,只要可憐兮兮說一聲後悔了,就沒什麼事了!今天,我會讓你很悲慘。」
雷震的話冰冷如霜,趙清揚受傷不輕,連滾帶爬到了雷震面前,想跪倒地,卻是又被雷震一腳踢遠了。
劇烈的咳嗽之後,趙清揚吐出了一口鮮血,斷斷續續道:「雷少……,你殺了我!我知道,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原諒我,但我求你,不要繼續收拾我的兒子了,他的腰斷了,恢復到後也相當於成了半個廢人,而且,手術傷口感染很厲害,已經為他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趙清揚受傷已經很重,雷震抬手之間就能要了他的命,雷震由不得思考起來,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要送趙家父子上西天嗎?
黑夢臉色冰冷,手裡玩弄著一把鋒利的飛刀,只要雷震一聲令下,她手裡的飛刀就能刺穿趙清揚的喉嚨。
就這時,只能匡啷一聲,臥室的門開了,腰部打著石膏的趙闊爬了出來:「雷少,求你了,別殺我爸爸,他這輩子很不容易的,我媽媽背叛了他,我給你磕頭了。」
鏗鏗鏗……
趙闊這個以前無惡不作的狗東西,竟然是連續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鮮血淋漓。
重要的是,雷震和黑夢都非常吃驚,腰部帶著厚重石膏的趙闊是怎麼從床上爬下來的,他一定忍受了劇烈的疼痛。
雷震甚至看到了從趙闊身上流出的黃褐色的血水,那是嚴重的傷口感染造成的,如果得不到及時控制,感染範圍擴大,會引起嚴重的高燒,然後他就可能因為臟器衰竭而死亡。
人如果被收拾到了這個地步,恐怕再也不會有報復的膽量了,能活下去都已經是一種奢望,這一切都會他們的心裡留下可怕的陰影。
雷震不是變態狂,雖然他多次與人動手,但他並不是看到血就興奮,血是從人的身體流出的,血代表著殘忍。
如果繼續動手,那就該是殺人了。
雷震重點燃一根煙,悠然抽了兩口:「趙清揚,趙闊,今天的局面,都是你們兩個咎由自取,以前你們收拾別人,欺負別人時,肯定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落個如此的下場,本來應該送你們父子兩個上西天的,可我現改變主意了……」
黑夢的心微微一怔,不知道雷震終會怎麼處理這對可惡的父子。
「關了那個破酒,賣了兩處房產,你們父子兩個滾出西京,永遠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否則就殺!」雷震冷聲道。
「一定的,一定……,我們父子兩個會短的時間裡離開……」趙清揚道。
腰部和額頭劇烈的疼痛讓趙闊整個身體匍匐地上,幾乎是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以前的闊少,如今落了個這般田地,今後他會留下一定的殘疾,恐怕提五十多斤的東西都會腰部疼痛難忍大口喘息。
「黑夢,我們走。」
雷震和黑夢走出了房間,趙清揚和趙闊這才知道,這個美麗狂野出手不凡的女人叫黑夢,她的名字,夢幻到了極點。
坐到路虎車裡,黑夢悠然輕歎一聲,纖細修長的手落到了雷震的肩頭,嫵媚笑道:「大少爺,從出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會殺了趙家父子。」
「看來對一些事,你很有先知先覺,但這次你錯了,殺與不殺,隨機性是很強的,如果趙家父子表現欠佳,我應該會殺了他們,但是他們兩個剛才的表現,比我想像要好,既然趙闊終會落下殘疾,就隨他們去。」
「知道我剛才很想幹什麼嗎?」黑夢笑道。
「你是不是想借用那套房子的洗手間?你好像很喜歡噓噓。」雷震道。
「大少爺,你這是挑逗我,我的身體十分健康,我的排尿系統很正常,我並不是特別喜歡噓噓,我以前不過是借用了葉韻荷家超市的洗手間,就讓你記住了!我剛才很想用飛刀刺入趙清揚那個老玩意的菊花!」
黑夢語出驚人,用飛刀爆一個男人的菊花,那該是何等慘烈的事。
「黑夢,你夠邪惡的。」雷震輕笑道。
「我從沒有否認過,我是個邪惡的女人。」黑夢的笑嫵媚了,她那身體獨特的香氣把雷震包圍:「假如以後我挑逗到了你,你千萬不要當真。」
一段時間之後,十八馬上就要開學了。
這段時間雷震一直和黑夢學開車,以前從沒有摸過車,但雷震的領悟能力很高,到現他已經學會了開車。
黑夢教雷震開車時,幾次說過,雷震很有當賽車手的天賦,雷震不過是一笑了之。
昨天晚上,雷雲剛這個當老爸的東郊別墅的書房,親自給雷震了駕照,以後雷震就可以開著路虎自己上路了。
趙清揚以快的速賣掉了酒的東西還有兩套房產,同時為他的兒子醫治了感染的傷口,像是受到了強烈驚嚇的鳥雀,帶著他的兒子離開了西京,去了一個邊遠的小城。
以前的恩怨有了一個了斷,此時趙家父子非但不記恨雷震,反而有點感激他。
生死往往就人的一念之間,如果不是雷震高抬貴手,他們父子兩個連這座邊遠小城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
雷震到了清盛裡小區的老房子,這次他是開車過來的,他的路虎就停林紫的奧迪q5旁邊,這個破舊的小區有了兩輛好車。
坐到小兩居的沙上,雷震撥通了林紫的電話,很快就聽到了林紫甜美的聲音:「小震,你這麼快就到了?」
「你下樓來找我。」
林紫到了雷震的房間,坐到了鬆軟的沙上,她穿的是長褲,修長雙腿卻也並緊了,就彷彿她的雙腿|分開,雷震就可能透過長褲看到她的桃源。
雷震沏了他從東郊別墅拿來的極品西湖獅牌龍井——色綠,香郁,味甘,形美。
院外風荷西子笑,明前龍井女兒紅,這優美的詩句堪稱西湖龍井茶的絕妙寫真,而頂級的明前獅牌龍井,是奢侈的享受。
這茶是雷雲剛一個杭州的朋友送他的,量非常有限。
林紫只是品了一口就出了由衷的感歎:「好茶,真是好茶,太好喝了。」
雷震從茶几下拿出一個茶盒,笑道:「就知道你肯定愛喝,這盒茶就是頂級明前西湖獅牌龍井,市面上就是願意出幾萬塊也很難買到的,有錢也未必能買到想要的東西,你拿去喝,喝完了我還有。」
「我坐你的家裡品好茶就夠了,哪有喝過之後還帶走一盒的,說真的,這麼好的茶,給我喝有點浪費了。」
「一點都不浪費,林姐可是個風情萬種很懂生活的女人呢,你就應該喝如此的好茶。我是你的鄰家弟弟,你跟我客氣就是打我的臉,你如果再客氣下去,我就要……」
「你就要怎麼樣?」
「這樣!」
雷震忽而把林紫柔軟的香體摟到了懷裡,手順著她平展的小肚子朝上摸去,馬上就到胸|罩的邊緣了,林紫卻尖叫了起來。